蕭玄的車停在歐迪門口時,才發現歐迪正在重新裝修中,之前的縱火事件,讓歐迪這種裡面所住之人都是另類土豪的場所,不得不重新裝修。
可此時一大羣人圍在歐迪門口,叫叫喳喳的,場面很是凌亂!
現在的南海城可是銅牆鐵壁的蕭城,能這樣在歐迪叫板的主兒,整個南海,甚至整個省整個華夏,都數不出幾個來!
蕭玄停好車,兀自點了根菸,吞吐着香菸觀望了幾分鐘,竟出人意料的發現了幾個公家的人。
“挺熱鬧的!還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這熱鬧我都能趕上了!”蕭玄呲着牙,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撥開了人羣,笑道。
“玄爺!”
“玄爺!”
看清了來人,蕭城衛隊的兄弟先頓住了動作,一個個恭恭敬敬的對蕭玄行禮。
蕭玄一一頷首迴應後,目光才一掃門前的衆人,目光很平和,沒有絲毫的咄咄逼人,但是質疑的目光卻明擺着在說,要解釋!
人的名樹的影,蕭玄這冷不丁的冒出來,門前原本氣勢洶洶的一干人都一時有些發愣。
“我當是誰來了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蕭大少!”說話的青年看起來不過三十歲,白淨的面龐上警惕和倨傲交錯,表情顯得有些複雜。
顯然,他是知道蕭玄的,甚至有些忌憚。
蕭玄揚了揚下巴,慢條斯理的哼了聲:“嗯哼?”
“蕭大少貴人身份高,自然不會認識我!鄙人姓鄭,不才鄭銘學!燕京人氏!”鄭銘學文縐縐的拽文用詞道。
不等他說完,蕭玄就擺了擺手,說道:“哥讀書少,你要麼說人話,要麼就滾蛋!好狗不擋道,你堵在我家門臉前,是欠抽呢?還是討飯呢?”
倒不是蕭玄霸道,俗話說得好,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若真是善意而來,蕭玄自然不會如此。可插上根毛比猴兒精的蕭玄,豈會看不出眼前的人是善意還是惡意?再說,趙四喜和白玉嬌都不出來,爲什麼不出來?肯定是眼前這幾人不好對付,蕭玄既然來了,自然就要順手打發了。
鄭銘學白皙的臉上閃過一道紅暈,這蕭玄也太不給面兒了吧?他都報名來路了,燕京鄭家的人!他堂堂燕京鄭家的人,話還沒說,就被蕭玄打回來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奇葩啊!
蕭玄看着鄭銘學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下直冷哼,眼前這貨還真是個白癡!來錢也不打聽清楚了,他蕭玄是那種能被唬住的人嗎?就眼前這些人的架勢,一看就是來者不善,還指望他給好臉子?他都煩成啥樣了,還指望他給這白癡好臉子?做白日夢呢?
“這就是蕭先生的待客之道?”鄭銘學不甘心的咬着後槽牙怒道。
蕭玄晃了晃手指,道:“有首歌詞是這樣唱的,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有獵槍!鄭大少怕是年輕沒聽過!”
鄭銘學此行來南海,也是受了蠱惑!他接到金家金國正的電話,說是讓他幫忙把金少從歐迪撈回來,而且許諾了他一千萬的好處費。
若說他鄭銘學本也不是缺錢的主兒,但是這幾年玩車玩女人玩賭博,手頭還真不寬裕。再說,他雖是鄭家的人,可畢竟不是鄭
家的第一順序繼承人,哪怕是鄭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他能享受的資源也並不多。
家大業大,總少不了一兩個紈絝,鄭銘學的性子跟他的名字完全相反,他是個十足十的紈絝。
當然,他這個紈絝可不是缺心眼的那一類,而是白癡的那一類!
來前,他倒是打聽過蕭玄,對蕭玄還真有幾分瞭解,但是他卻自以爲是完完全全低估了蕭玄!
原以爲蕭玄聽到鄭家兩字,多多少少就會賣個面子,沒想到蕭玄竟然就這麼赤裸裸的一巴掌打了過來。
鄭銘學臉漲得通紅,此時他身邊的人不得不站了出來,正是楚津,這位新上任不到半個月的南海市公安局副局長,只見他滿臉堆笑,道:“蕭先生!第一次見面,多多包涵,互相理解!”說着就遞上了一張他的名片。
蕭玄接過名片掃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原來是父母官,不知歐迪今天是犯了什麼法?”
楚津強自鎮定,說道:“有人舉報,歐迪非法囚禁合法公民,所以我帶人來看看!”
“哦,搜查證帶了嗎?”蕭玄淡淡問道。
楚津內心裡,早就知道歐迪這灘水難趟,但他是鄭家一手栽培上來的,也不能不給鄭家少爺一些面子。此時聽到蕭玄問搜查證,苦笑道:“蕭先生,我們都在南海城共生,何必互相爲難?”
蕭玄淡淡一笑,道:“如果官家隨便就搜上了歐迪,外面人該怎麼看?不知道的還以爲歐迪爲非作歹,還和警察沆瀣一氣。這名頭,我歐迪可背不起!”
楚津不止一次聽說過蕭玄的難纏,他也着實頭疼這位鄭家少爺好端端的來招惹這煞星作甚,此時蕭玄不軟不硬的嗆過來,他真是又氣又無奈!南海市誰不知道,蕭玄惹不得!別說他一個副局,就是書記來了,只怕這廝也不會給面子!
鄭銘學見楚津竟畏手畏腳的,更是憤然,指着蕭玄怒道:“一個混混還拽起來了?沒王法了?”
“你一個白癡都能拽起來,我怎麼不能呢?”蕭玄輕笑道。
鄭銘學氣瘋了啊,他自打出生就沒見過蕭玄這種完全不給鄭家面子的人,不論是非緣由,直接掄巴掌,打臉啪啪啪響。他又豈知,他是撞到蕭玄的槍口上了。
金家和陳家搞出的那一連串的事情,已經讓蕭玄很是惱火了,這個時候,你摻和到金家大少爺的事情裡來,大刺刺的憑臉就要人,蕭玄怎麼可能買賬?
蕭玄說着竟直接轉身就往歐弟裡走去,邊走還邊說道:“看好門,誰要硬闖,就往殘了打!我泱泱大國,正義之地,私闖民宅這種事情堅決不能容忍!”
蕭玄這話一出,更是讓蕭城衛隊的兄弟如得聖旨,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堵在了門口,拳頭捏得噼啪響。
“……”
鄭銘學見狀更是徹底傻眼了,竟然這麼囂張?一氣之下,當場就擼袖子,作勢要往裡面打,卻被楚津一把攔住了,連連道:“鄭少,別衝動,我們從長計議!”
說着,更是不由分說的,連拉帶扯的把鄭銘學給拉住了。鄭銘學剛要發火,可是一看身旁的那些警察,竟是沒有一個準備上前幫他,都是面露難色和尷尬,瞬間也蔫兒了。
楚津是以爲蕭玄不在南海,又或者至少不會來得這麼快,纔敢這樣公然叫板上的,否則他根本不會用這種用強的辦法!
此時看到蕭玄如此霸道,絲毫不給面子,當真是一點兒法子都沒有,只能強拉着鄭銘學先兀自離開。
蕭玄像是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似的,大步流星的直接上了三樓!
整棟樓在裝修中,但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逐層重裝,在一定程度上沒有影響歐迪的運營,當然,也是因爲住客們給予了極大的理解包容。
蕭玄上到三樓時,三樓的大會議室裡擠滿了人,一行住客都在這裡喝茶聊天,倒是其樂融融。很難想象,這些人在外面都是叱吒一方又或者兇名惡名在外的人物,可在這兒,卻明顯都變成了絕對的“良民”!
追其原因,倒也簡單,無論他們是在“外面”犯了什麼事兒,在這兒卻是風平浪靜。
不是沒有人來找茬過,不是追殺者沒有尋來過,只是無論什麼樣的對手,這裡都是禁地,所來之人,無不鎩羽而歸。
如此一來,也可以想象這羣人對蕭城衛隊和蕭玄的依賴,至於錢,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蕭玄大步而來時,好幾個眼尖的老遠就看見了,笑吟吟的拉着蕭玄進會議室就要一起聊天。
“呵呵呵,挺熱鬧的嘛!”蕭玄被一羣人圍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小哥兒,說好的房子呢?這一裝修,滿屋子的化學劑,可把大姐的細皮嫩肉傷害慘了!”說話得是三十來歲,風韻正好的花大姐。
可看到這女人說着還貼上來,蕭玄是一連退了四五步,連連尷尬的笑道:“那個花大哥,君子動口不動手!”
“……”花大姐頓步,面露尷尬。
衆人一起哈哈哈大笑不已,知情的都知道,花大姐是個變性人,雖然比正常女人還要漂亮三分,但是作爲直男癌患者,蕭玄真是膈應得慌。
“蕭玄,聽說賴總買地皮遇上了障礙,咱們的安全房是遙遙無期啊!”
“對啊,你那麼神通廣大,這事兒你不解決啊。我們這些個老骨頭,可都指望你養老了!”
“……”
衆人拉着蕭玄你一言我一語的嘀咕了起來,一個個自來熟似的,對蕭玄都很是親切。
看着這羣“活寶”,蕭玄忽然想起鬼府的那羣人,莫名心情又愉悅了幾分,嬉皮笑臉的寒暄了一番之後,才施施然的進了白玉嬌的房間。
“你來了!”
蕭玄一推門,女人柔柔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此時的白玉嬌正坐在沙發上,整理着一沓類似賬本的東西,蕭玄走到跟前,她才擡頭看了過去,帶着嘴角的一抹淡笑,溫婉得能融化了任何男人。
此時的她愈發不像那個白蓮教主了,完完全全就是個小女人。
“賴高進那邊的地皮是什麼狀況?”蕭玄大刺刺的坐在了白玉嬌身邊,順手摟住了女人的纖腰,問道。
“原本都談好了,籤合同時黃了。老賴猜測應該是上面有人施壓!”白玉嬌揉着額角說道。
蕭玄挑眉,剛想說話,電話卻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