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正星收下了自己的禮物,秦書記的臉上綻放開絢爛的笑容,“這纔對嘛,一家人,哪有隔夜仇,霏霏,有空到舅舅家玩兒,以後少恆再敢找你麻煩,就來告訴舅舅,舅舅訓他。”
秦書記話纔剛剛說完,包廂的門嘩啦一聲被人踹開了,馬金淳父子和寧虎大搖大擺的闖了進來,馬金淳得意洋洋的看着徐正星,“喂,姓徐的,我們秦少來看你了,還不快給我站起來,活得不耐煩了你。”
聽到馬金淳的話,蘇鬱霏剛剛放鬆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怒不可歇,“馬金淳,誰讓你進來的,服務員!服務員,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蘇小姐,這件事情,您還是不要再插手了,告訴你,徐正星得罪的可是秦家,秦家是什麼人家,蘇小姐您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您在執迷不悟下去,一定會後悔的。”
徐正星在心裡面冷笑了一聲,無意識的望了眼不遠處坐着的秦書記,心裡暗暗想到:“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以爲自己抱上秦少功的大腿就了不起了?要是叫你們知道秦少功他老爹就在這兒,看你們還怎麼說。”
秦書記聽到馬金淳囂張的話語,立即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才把秦家從這件事裡抽出來,秦少功這混蛋,幾句話就把自己的心血全白費了。
秦書記氣的牙齒咯吱咯吱直響,一股無名怒火噌噌噌直往上冒,真恨不得立馬把秦少功揪過來,狠狠的扇他幾大嘴巴子。
寧虎氣洶洶的把馬金淳推開,逼視着一旁的徐正星道“徐正星,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給我站起來,接受我的挑戰,躲在女人後邊,算什麼英雄好漢。”
寧虎在軍中歷練日久,啊嗓門洪亮無比,他一想起當初在宴會上受辱的場景,心裡面就憋屈的難受,今天他一定要給徐正星一個好看。
“就是,徐正星,快點乖乖跪下來跟寧少道歉,寧少大慈大悲還能饒你一條小命,不知死的東西,寧少的面子都敢不給,還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馬金淳父子狗仗人勢的叫囂着,臉上掛滿了得意的笑容,寧虎的本事,馬金淳剛剛可是見識過了,他堅信,徐正星這小白臉絕對不會是寧虎的對手。
徐正星當然不是那種怕事的人,上次看在寧靈的面子上,他已經手下留情了,既然有人給臉不要臉,徐正星不介意給寧虎上着一課的。
徐正星嘩啦一聲吧椅子拉到一旁,冷冷的注視着寧虎,“行啊,看樣子你上次吃虧還不夠,動手吧,到時候別說我不給你面子。”
寧虎聽到徐正星這挑釁的話語,也不說話,啊的大叫一聲,擺了個架勢就準備衝上來,一旁的秦書記怎麼可能叫這兩年輕人在他面前上演這一幕全武行,怕的一巴掌拍了下去,“打什麼打,胡鬧,都給我住手!”
寧虎這才注意到一旁的秦書記,立即就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跟徐正星一起吃飯的人居然是他,愣愣的站在原地,都忘記了開口。
馬金淳不認識秦書記,見到他開口阻攔,頓時不樂意了,這可是他期待已久的好戲,居然被人生生打斷了,心裡能高興得起來麼,“哎哎哎,
你誰啊你,算老幾啊,敢這麼跟寧少說話,行不行老子一句話,弄死你丫的。”
馬金淳左一句你,右一句靠的,秦書記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直氣的身子直抖,馬金淳不認識秦書記,但秦少功這個兒子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個兒老爹。
聽到馬金淳這不知死話的話,秦少功整張臉“唰”的一聲變了顏色,啪的一巴掌甩了過去,低吼道,“你叫個屁啊,這是我爸。”
秦少功不知道父親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趕忙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道:“爸,您怎麼來這裡了?您別生氣,這小子回頭我弄死他,啊,別打!別打,爸,我錯了,別打!”
見到秦少功被打的抱頭鼠竄那樣兒,馬家父子只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身體裡彷彿被抽乾了力量,尤其是馬金淳,整個魂都沒了,腦子裡面只剩下一個聲音,剛纔他可是指着秦書記的鼻子罵對方算個什麼東西的?
見到秦少功被打的那個慘樣兒,反倒是蘇鬱霏看不下去了,連忙拉了拉舅舅的胳膊,“舅舅,算了,少功也是年少無知,都是被這些人攛掇的,幾句好話一說,他那裡知道什麼呀。”
秦書記冷冷的收回手,“你還在這兒幹什麼,快給我滾!”
“馬部長,好久不見,這是你兒子?”收拾完兒子,秦書記當然不會忘記了馬家父子倆,凌厲的眼睛,直接逼視着馬大伯。
有句話,外甥女兒說的沒錯,自己兒子可是好孩子,一定是被這兩個傢伙攛掇來的,這倆東西,實在太壞了。
馬大伯侷促的站在原地,肥胖的額頭刷刷刷的冷汗直冒,結結巴巴解釋道,“秦書記您誤會了,我我這是在幫您了,這個徐正星,竟敢在背後說您,說秦家的壞話,我我這是好意啊。”
“啪!”不等馬大伯一句話說完,秦書記一巴掌就甩了過來,怒不可歇的瞪着馬大伯,“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正星是我外甥女婿,我們是一家人,怎麼可能對我秦家不利,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貪圖我女婿的財產是不是,好哇好哇,你身爲國家官員,卻行這巧取豪奪之事,你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不不不,我沒有,秦書記事情不是這樣的。不是的,秦書記,您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們纔是一夥兒的!”馬大伯哭天搶地的叫喊着,但是秦書記才懶得跟他羅嗦,幾句話就把這件事定了性質。
“正星,這件事就交給舅舅,你放心,馬家人要對付你,就是對付舅舅,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秦書記匆匆交代完幾句話,就離開了,秦家正找不到替罪羊呢,可巧這馬家父子自己就送上門來了,秦書記要還不知道加以利用,那就真是個二傻子了。
徐正星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秦書記話裡面的意思,但是就當不知道了,僅僅憑藉無痕霜這點小把柄,根本扳不倒秦家,反倒不如賣秦書記一個面子,砍了一個馬家,也算是給馬金髮那小子出口氣了。
在過了一會兒,連徐正星和蘇鬱霏也走了,只留下馬家父子倆還呆呆的坐在地上,久久的都回不過神來。
“小畜生!都是你,你這是
要害死你老子啊!”馬大伯啊的一聲站了起來,一巴掌扇在馬金淳臉上,那模樣,真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纔是。
馬金淳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敢說,委屈的捂着半邊臉,“爸,爸,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咱們逃吧,有錢,咱們到哪兒不是過日子,走吧。”
馬大伯被兒子的話提醒了,連忙站了起來,哆嗦道,“對對對,快逃,咱們出國去,再不回來了,走,快走!”
父子倆慌慌張張的,剛剛走出青峰酒店的大門,嘩啦一聲,十幾輛警車就衝了過來,荷槍實彈的士兵二話不說將這倆人一把摁倒在地。
秦書記換了一身行頭,一臉正氣的走下車來,肅穆的看着馬大伯,“姓馬的,你的案子發了,等着坐牢吧!”
M國紐約,它不僅僅是世界聞名的經濟中心,也是黑勢力的溫牀,比如臭名昭著的黑手黨家族甘諾比。
只可惜,因爲政府的壓制,歷經數次滌盪之後,甘諾比這個曾經無比輝煌的名字,已經徹底消失在時代的洪流中了。
但請牢記,這個世界上有白就有黑,黑色永遠都是無法消除的,甘諾比家族很快便被另一新崛起的勢力所取代,它的名字叫作南青。
南青是個非常古老的中國組織,歷史悠久,底蘊深厚,不僅僅是在美國,全世界都有着他們的身影。
南青的掌舵主稱爲龍頭,現今掌握這個龐大組織的老人姓杜,大家都稱他杜龍頭。杜龍頭今年已經七十歲了,活到這個份兒上,能讓他生氣的事情不多,可是今天,杜龍頭就遇到了一件。
東方傳來消息,京城分舵袁橫死了,如果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杜龍頭都不會生氣,但是京城,對南青的意味實在是太深遠了。
百年前,東方風雲劇變,作爲舊統治的附庸,南青被迫遠走他鄉,雖然在這片異土重現輝煌,但每一個南青人都沒有忘記過祖宗遺訓,京城作爲南青的發源,一直是南青人心目中的聖地,可現在,袁橫居然死了,南青失去了對京城的掌控,這怎麼叫杜龍頭怒火攻心。
杜龍頭面色陰沉的坐在高臺上,壓抑的低吼道,“袁橫身亡,京城亂局亟需整治,諸位以爲該派誰人前往?”
杜龍頭話音剛落,只見臺下就站起一個面白膚淨的年輕人來,衝着杜龍頭高聲說道,“父親,孩兒願往,望父親大人恩准!”
站起來的年輕人名叫杜笑榮,正是杜龍頭的嫡子,杜笑榮今年22歲,剛剛從大學畢業,這人平日裡仗着父親的威勢壞事做盡,就是幫內的兄弟們也是敢怒而不敢言,現在聽說有機會到京城去耍耍,杜笑榮當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好差事。
杜龍頭看了兒子一眼,點點頭也同意了,老人有着和兒子不一樣的心思,杜龍頭知道自己老了,兒子卻正年輕,不好好磨練磨練,又怎麼能接下自己的位置呢,而這次京城之行,正是兒子立威的好機會。
“好,這件事就交給笑榮去辦,金長老,木長老,笑榮畢竟年輕,你們兩個協同前往,記住,一定要打出我南青的威風來,我要讓所有輕視我們南青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