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面無表情的看着不遠處的徐正星幾個,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心思,韻姐冷冷的看着金長老,把手中的人質又往前推了推,“姓金的,老孃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們少主現在在我手裡,識相的,快放我們走!”
“長老,長老救我啊,你們還跟着幹什麼,滾開,統統給我滾開,你們想叫我死麼。”杜笑榮大聲的叫嚷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敢亂動。
金長老終於開口了,“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徐正星,你夠狠,我怎麼都沒想到你居然敢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放了少主,老夫留你們一具全屍。”
韻姐果斷的搖了搖頭,金長老面色一沉,揮揮手剛剛還有些退意的衆人立即又圍了上來,封莎莎臉上大變,抄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紮在了杜笑榮的大腿上,狂吼道,“退後!退後!”
“統統不許退,誰敢退後我殺了誰!”金長老一聲怒吼,張手就把身邊兩個畏懼的傢伙拗斷了脖子,血腥的手段頓時把大家都震住了,一個個硬着頭皮衝了上來。
杜笑榮都快要嚇死了,見到金長老居然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立即破口大罵,“姓金的,你混蛋,你敢違抗我的命令,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我命令你放他們走!”
金長老聽到杜笑榮這唧唧歪歪的模樣,眉頭一皺,似要有所動作,封莎莎心頭一慌,立即把匕首按到了杜笑榮的脖子上,略顯慌張的說道,“是啊,這可是你們少主,你敢抗命,快退下!”
可就在這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封莎莎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一個白色的身影飛快的撲到了自己的面前,封莎莎開口欲喊,但那人卻是冷冷的一笑,一把捏住了封莎莎的手腕,用力一帶,鋒利的匕首重重的插進了杜笑榮的脖子裡面。
撲哧一聲,鮮血隨着匕首被帶了出來,杜笑榮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白衣青年,“崇光,你你好大的膽子,呃……”
杜笑榮哽咽的說完最後一個字,身子一陣抽搐,砰地一聲仰面倒到了地上,封莎莎也傻了,直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屍體,啊的一聲尖叫出來。
周圍的南青幫衆也全都傻了,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金長老冷酷無情的上前一步,“都還愣着幹什麼,封莎莎手刃少主,罪無可恕,給我殺!”
金長老大吼一聲,第一個就衝了上來,老傢伙中氣十足的吼出來一個殺字,呆滯的衆人瞬間清醒過來,一個個大聲喊叫着潮水般往徐正星他們四周涌了上來。
韻姐一巴掌扇飛兩個不知死活撲上來的幫衆,就被金長老給攔住了,再遇強敵,韻姐絲毫不見慌亂,直直的就往金長老身上撞過來,纖纖玉手變得更細更長,近五釐米的指甲尖細烏黑,真叫人不寒而慄。
但是金長老卻絲毫不畏,長長的白鬚如風般的拂動,一張一抖間,浩如煙海的綿延之力灌入袖口,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砰地一聲在空氣中炸開,韻姐慘叫一聲倒飛而退,而金長老手臂之上也留下了一道深深血痕,但些許小傷,還入不
了金長老的法眼,抖動的寬大袖口膨脹如牛皮大鼓,抖動着銳不可擋的殺傷力向韻姐襲去。
徐正星覷得此狀,心裡頓時大急,起身就要救援,但是眼前身形一晃,一道挺拔的身影已經擋在了面前,“你的對手是我。”
徐正星眯着眼睛靜靜地看着來人,這位仁兄剛剛可是大放異彩,連他們的少主都敢殺,只是不曉得這哥們兒在南青是個什麼身份,徐正星輕鬆一笑,衝他拱了拱手,“徐正星,敢問兄弟大名?”
“羅嗦!”崇光哼了一聲,回答徐正星的是一柄長長的軟劍,劍薄、細且長,在崇光的手中刷刷刷抖動着,劃破空氣成塊塊碎片,一出手就直逼徐正星喉嚨而去。
“哇靠!你小子卑鄙,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動手,我閃!”徐正星被崇光這招招致命的打法給嚇了一跳,這小子不厚道啊,他自己手裡拿着武器,可自己是屁也沒有啊。
但是崇光卻一點也不關這許多,一柄軟劍在他手裡面就像是活了一般,指哪兒打哪兒,角度更是刁鑽的叫人想象不到,打得徐正星抱頭鼠竄,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啊。
一旁的封莎莎瞧見徐正星的危險,口裡立即嬌斥一聲,“奸賊!看鏢!”當察覺到腦後呼呼風響,崇光的身子有了一秒的停頓,臉微微一側,一柄毒鏢鏘的一聲扎進了地板中。
封莎莎這麼給力,徐正星當然也不能辜負了小丫頭這番好意,逮住這個時機,一拳頭就轟上去,崇光避之不及,腳下的步子連連退了三步,手腕微微有些見紅。
崇光的眼神慢慢凝重起來,原先那抹輕視消失了,手腕軟劍一抖,全身的氣勢陡然間攀升一倍不止,凌厲的刀氣劃破天空,連待着不遠處那幾個南青幫衆都給那瘋狂的刀氣絞的粉碎。
徐正星感覺到崇光身上的變化後,心裡面大感不妙,再也不敢唧歪,就地撿起地上遺落的砍刀,搶在崇光的前頭猛攻了過來。
紛揚的刀氣一劃一大片,金光閃閃顯得深沉渾厚,剛猛十足,崇光見了眼睛興奮的漲紅,大喝一聲便迎了上來,“來得好,哈!”
崇光的劍法陰柔詭譎,真讓人防不勝防,而偏偏徐正星的刀法走的是陽剛霸道的路子,這一剛一柔,註定便不能相融,徐正星也被激出了戰意,打起來也都是全思念不要命的。 wωω ⊕тt kǎn ⊕℃o
只聞鏗鏗鏘鏘好一陣金鐵交鳴之聲,激鬥一團的兩個人身形向兩旁暴退,徐正星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臉蒸過一樣通紅,大汗淋漓的模樣,筆挺的衣服早已成了破爛,被劍氣割得一條一條,狼狽急了。
反觀對面的崇光也好不到哪兒去,心愛的細劍被劈斷了一截,手腕不受控制的抖動着,徐正星心裡都要恨死了,他從來自視甚高,覺得年輕一輩沒人能比得上自己,可那曉得今天被崇光打成了這鳥樣兒。
徐正星沙啞的呵呵一笑,“兄弟好身手,現在你總該告訴我,你的大名了吧。”
崇光抿了抿嘴,淡淡的回了句,“崇光。”
“哈哈,原來兄弟叫崇光啊,好名字,好……”
徐正星話沒說完,不遠處
的韻姐身子一閃,快速出現在了徐正星身邊,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聊天,徐正星,你帶着莎莎快走,要不然大夥兒都得交代在這裡了。”
徐正星見的韻姐面色蒼白,一幅搖搖欲墜的樣子,心裡頓時一急,旋即伸手抱住了她,“哎,哎,你怎麼啦,快醒醒,快醒醒。”
韻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衝着徐正星慘然一笑,“小弟弟,姐姐這次真撐不下去了。走,你們快走,一定要保護好莎莎!”
韻姐不顧徐正星的反對,一把將他推開,自己嬌斥一聲,主動迎上了面前的崇光,再看封莎莎,這完全是一場混戰,南青這些雜碎本事沒多少,可架不住人多啊,封莎莎漸漸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女人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腳步踉蹌的左躲右閃,有好幾次險些被人砍倒。韻姐疾步走到徐正星身邊,怒喝道,“混蛋!你們怎麼還不走,快滾,少你們兩個拖油瓶,老孃打得痛快,快滾!”
韻姐尖利的大叫一聲,雙掌齊排,只見掌心就像是烏賊一般吐出團團黑霧,瞬間就把整個屋子給籠罩了,劇毒的粘霧剛毅接觸到皮膚,就發出灼燒一樣的疼痛,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周遭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卻是聽的人頭皮發麻。
徐正星恨恨的跺了跺腳,不顧封莎莎的掙扎,一把捉住她的手就往門外跑出去,韻姐這是拼命了,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必須要儘快的離開這裡。
徐正星拉着封莎莎踉踉蹌蹌的走出大門,封莎莎卻一把甩開了徐正星的手,悲慼的說道,“正星,你自己走吧,我要回去救小姨,這件事本和你就沒有任何關係,就是死我也要和小姨死在一塊兒。”
徐正星恨得咬牙切齒,看着封莎莎跌跌撞撞的就往回趕,徐正星立即向前趕出一大步,不顧封莎莎的掙扎蠻橫的將女人撈了起來,擡起手掌對着屁股啪啪啪的就是幾個大巴掌。
封莎莎的臉上泅紅一片,雙腿痠軟幾乎站立不穩,有氣無力的抓着徐正星的胸口,眼睛裡面滿溢着春水,徐正星才懶得理會這女人發騷,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這兒等着,敢亂動還收拾你!”
徐正星隻身一人就走了進去,他不想,真的不想,韻姐這女人腦子有病,上次擺了自己一道,這帳還沒跟他算呢,這次居然還傻乎乎的跑去救人。
瘋了瘋了,徐正星你丫的絕對是瘋了,徐正星用力的直搖頭,心裡面的那個後悔喲,只差淹沒了長江黃河了。
一招九幽綿延已經耗盡了韻姐僅存全部內力,眼瞅着徐正星他們安然離開後,韻姐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身子便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崇光第一個就衝了過來,斷劍直逼着韻姐的脖子,韻姐慢慢的擡起頭,凌亂的秀髮,嘴角還殘留着一抹豔紅的血痕,讓這個勾人的妖姬更添了幾分妖冶。
但有些時候,女人的美麗就是一種最厲害的武器,韻姐誘惑的衝着崇光眨眨眼睛,誘人的舌頭毫無懼意的輕輕在那斷刃處舔了舔,那份勾引,繞是冷面冷心的崇光,也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