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說:“可能你的臉皮比較薄,不過沒關係,你假裝路過,那羣站街絕對會對你主動出擊——先生,要崩鍋,要全套嗎?這個時候,你抓緊機會,出擊!”
再說:“價格也不貴,一般就是三百塊,對於你這一個月賺二十幾萬的小土豪來說,九牛一毛。”
花星辰受不了了,他發狠的拍着桌子,站起身:“聽聽,聽聽,你們這些流民,我何等身份?何等高雅?會去找站街女?哥們萬事不求人!”
噗!
本來幾位女生還覺得剛纔是不是有些過分,心裡有些內疚的,結果花星辰花一出口,頓時笑噴了好幾個。
“哈哈哈!”冰芯拍着大腿笑着:“花子,搞了半天,你練的是五龍抱柱啊。”
“嘖嘖,有五姑娘陪伴的哥哥,生活真是幸福。”
“想要就要,別問爲什麼這麼囂張,萬事不求人——就是這麼任性。”
房間裡的氣氛,其熱融融。
花星辰也算明白了,和這羣女流民講嚴肅,只會大家都鬱悶,如果你也開始耍流民,大家就比較和諧了。
大家流民,纔是真的好流民。
……
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獨釣一江秋。
秋季的梅雨名揚,適合喝上一杯酒,喝得好了,每個毛孔都散着熱氣,加上滿身的淡酒清香,倒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晚上十點多,衆人盡興離去。
花星辰也和顏美幾人告別,他還趕着回家睡覺去。
顏美對花星辰說:“花花,你回去別開車了,打的吧。”
“我倒是想開,我開得了嗎?”花星辰的車子,前窗都沒有,大晚上的開回去,早凍成孫子了。
“花哥哥,明天幫我消疤哦,這幾天估計有演出,很重要唉。”韓莉莉對自己腿上的傷疤,非常上心,這可是自己職業生涯的轉折點。
這年頭,找到一份工資收入不菲,又是自己喜愛的工作,實在不容易,韓莉莉不想當打之年砸了飯碗。
花星辰隨意搖搖手,吐出嘴裡的牙籤:“放心,我花星辰說話,一口唾沫,一口釘!”
他到馬路上,攔了一倆的士,拉開車門,順帶着衝顏美招了招手。
“注意安全!”
“必須的,要安全。”花星辰含笑說道。
“呸!死花花,被我們給帶壞了。”顏美啐了一口。
花星辰上了車,對司機說道:“師傅,去郊北。”
司機一腳油門,拉開了話匣子:“剛纔那喊你的,是你女朋友吧?”
“算是吧。”花星辰有些好面子,說不是多沒面子。
司機嘖嘖稱讚:“小夥子,你剛纔沒有抓到機會啊!女人都對你耍流民了,暗示今天晚上有機會。”
“過來人?”花星辰問道。
“切!”司機豎起了大拇指:“不是開玩笑,當年沒幹出租車那會,人送外號,花叢小蜜蜂。”
“哦!”花星辰點頭。
“女人這麼流民了,你還不上,唉!覺悟不高啊。”
花星辰錶面上應承着,心裡卻鄙視着司機——丫又能耐去試試?那羣女流民,尤其是冰芯那個莽夫,非得打斷你條腿不可。
再說了,女人耍流民,就是想男人?
可這羣女人出言就是流民得不行,總不至於人家第一次看你,就愛上你了吧,人家也不飢渴。
司機繼續給花星辰傳授泡妞法則,聽得花星辰昏昏欲睡。
車子快要到郊北的時候,花星辰電話響了。
“喂!誰啊?”
“花大師,幹啥在呢?”
“回家呢。”花星辰對貓小小說。
貓小小連忙急促的說道:“別回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都在江灘玩呢。”
花星辰擡了擡眉毛:“嘿嘿!你們一個人都沒有,這正好,我回去美美的睡一覺,一點干擾都沒有,想想就有點小激動。”
“哦!”貓小小又說:“那既然這樣,你就回吧,出來前,我們把電閘和水閘都給拉了,家裡沒水沒電,對了,電井和水箱也上鎖了,鑰匙在我這裡。”
噗!
花星辰突出一口老血:“你們真特麼的狠,說!在哪裡集合?我馬上過去。”
“江灘龍王廟。”貓小小促狹的說道。
花星辰是服了,這大半夜的回去,沒水沒電,還能幹啥?澡不能洗澡,電腦不能玩電腦,他晚上還要用電腦幹大事呢。
“馬上過來。”
花星辰掛了手機,對司機說道:“師傅,去江灘龍王廟。”
“好叻!”
司機飄逸的打了個彎,說:“小夥子,你高人啊,我說你爲什麼不去抓緊機會和你女朋友出去乾點什麼的事情,搞了半天,你有後手?”
“我有什麼後手?”花星辰聽得雲裡霧裡,不知道咋回事。
司機笑道:“嘿嘿,啥也別說了,要說是我沒有你們年輕人覺悟高啊!怎麼能爲了一顆桃樹,放棄整片森林呢?”
噗!
花星辰瞧着老頭,心裡真是鄙視,這麼大的人了,怎麼說話,沒個正形呢?
別說哥即沒有桃樹,也沒有整片森林,只要我有一顆簡簡單單的歪脖子樹,我也不會來做你的車的。
老子早和妹妹過上沒羞沒臊的一夜了。
車子到了江灘龍王廟。
花星辰很生氣,少付了十塊!表示抗議。
下了車,他就去找貓小小了。
龍王廟叫龍王廟,但其實並不是一座廟,而是一個碼頭,或者說以前有廟,但是現在沒有了。
花星辰七彎八拐,沒有瞧見貓小小她們人,獨自溜着,竟然溜到了江邊。
名揚的江是母親河。
這片母親河灌溉了這個市的人,按照“市志”的記載,名揚是華夏即黃河文明之後,勃發的長江文明之一。
一方水土養育了一方人,宏浩的大江,也養出了獨特的名揚市人。
名揚市人做生意,聰明,敢下手,生意場上,六親不認,和華夏著名的溫商很不同。
溫商團結,名揚商人崇尚個人英雄主義,現代社會,是羣居的社會,正式由於這股盲目英雄崇拜,造就了名揚出現了不少的金融大戶,但卻出不了真正的金融財團,更加沒有溫州“看房團”如此出色的組織。
花星辰漫步走着。
突然,他看見一人默默的哭泣着。
這人是個爺們,身高一米八幾,此時蜷縮成一團,給人一種小雞仔的感覺。
明顯是氣勢散了。
氣勢這個東西,很古怪,有時候,能夠讓一個身材矮小的人,像是一尊洪荒猛獸一樣,又時候,又能把一魁梧漢子,變成小雞仔。
“多大的事,哭哭啼啼的。”花星辰搖了搖頭,覺的小雞仔實在太不中用。
天上飄來五個字,那都不是事,是事也就是那一陣,別往心裡去。
歌詞說得多好?可偏偏有人看不透。
“嗚嗚嗚嗚!”小雞仔突然站了起來,順着江灘的圍欄,縱身一躍。
呼呼!
小雞仔沉重的身體,攜帶着風聲,一股腦的往下跳躍着。
這男人哭,倒是讓花星辰厭煩,可這一跳,就把他給驚呆了。
都是爹媽娘養的命,自己就輕易了結了,對得起爹嗎?對得起媽嗎?
“廢物。”花星辰兩三步跑到小雞仔輕生的地方,縱力一躍,也跳了下去。
在他身體都幾乎跌落到欄杆下面的時候,兩條有力的後腿,勾住了欄杆,兩隻手往下一撈,撈到了小雞仔的兩隻腳。
“你爸媽給你一條命,就是讓你來自殺的?”花星辰狠狠一甩,將這哥們給甩上了岸邊。
而花星辰也是後怕不已。
現在是秋天,屬於雨水次數多,但量不多的季節,岸邊哪裡是什麼江,分明都是江牀,巨大的岩石一摞一摞的,這跳下去,非得**子砸出來不可。
“我去!還有人釣魚的。”花星辰上欄杆的時候,看見黑夜中,一個老頭,正自得的坐在江邊,釣着魚。
“唉!同志,你是哪個單位的?我要死,你不讓我死,你怎麼這麼沒勁呢?”小雞仔,又衝着花星辰,嚷嚷個不停。
花星辰回過頭,一耳光抽過去:“我!”
啪!
重重的一耳光,將小雞仔給橫着抽了出去。
花星辰指着自己的鼻尖:“你瞧瞧老子,瞧瞧老子,要不是爲了救你這條破命,老子會以身犯險嗎?下面都是好大好大的石頭棱子,要是老子掉下去了,這張帥臉,不被特麼的毀了嗎?賤人!”
小雞仔捂住自己的臉,渾身打着擺子。
“不就是想死嗎?容易。”花星辰一隻手,拽住了小雞仔的脖子,生拉硬拽到了欄杆邊上,就要往下扔。
“別,別,哥哥,我錯了,我不想再死了,剛纔死了一次了。”小雞仔告饒。
花星辰放下了小雞仔,點着了兩根菸,遞給小雞仔一根:“你以爲你自個兒的命,是你自個兒的嗎?”
“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小雞仔擡頭,瞧着花星辰。
“是你爹媽的,是你媳婦的,是你們全家的。”花星辰做着思想工作。
小雞仔聽完花星辰的話,頓時控制不住情緒了,剛纔的哭泣變成了嚎啕大哭:“我他媽也想我的命是我全家的,可是我全家都背叛我了,整個世界都拋棄我了,現在我就是特麼一個廢物,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花星辰聽着小雞仔撕心裂肺的聲音,略微心疼,他拍了拍小雞仔的後背,將煙遞給了他。
小雞仔接過了煙,大口大口的抽着:“哥哥,你知道嗎?我三個小時前,是億萬富翁,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莫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