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好兄弟了嘛!”七七拍了拍胸脯:“我告訴你,你醫院那邊一帶,都是我的地盤,掉了東西,告訴我,我跟我小弟要回來。”
花星辰覺得這個姑娘很有意思,很過癮的一個小姑娘,也不和他嗆了:“是嗎?那我以後可要仰仗你了?”
“好說好說,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忙,你的忙都是小事,誰讓咱們是哥們呢。”七七和花星辰搭着肩膀。
花星辰又笑了,這個姑娘,其實真誠得可愛:“得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下次咱們再見,對了,王渾,明天注意你的戶頭,會有一筆一千萬的資金打過去的,好好運作,沒運作出人樣來,我饒不了你。”
王渾嚇得差一點趴在地上:“花哥,一千萬啊?”他鼎盛時期也就兩三百萬身家,這頭一回拿到這麼多的錢。
七七更是一臉驚容,板着手指頭在那裡算:“一位數,兩位數,三位數,四位數……我的天啊,八位數,土豪。”
“算不上土豪。”花星辰如果說昨天不小心贏了三十億,估計能把這兩位給驚得在地上打滾。
“這點錢,先籌備着,如果錢不夠,跟我說,對了,不要試圖糊弄我,糊弄我的下場很慘的。”花星辰一次只給一千萬,不是沒錢,是有錢不給。
而他有錢不給不是吝嗇,是他明白一個道理——一斗米養恩人,一擔米養仇人。
給他們合合試試的錢,就ok了,如果給多了,指不定出什麼幺蛾子呢。
“這回真走了。”
“唉!哥兒們,別走啊。”七七將嘴裡的棒棒糖吐了出來:“土豪,我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
“你大腿上還缺掛件不?把我綁上,帶我裝逼帶我飛。”七七笑道。
“哈哈!”
花星辰也笑了起來。
“得了,這次我真走了,下次再聊。”花星辰揮了揮手,正要離開。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聲大喝:“全部給我滾出來,要不然,老子的推土機,就直接他媽的挖過去了。”
“哎呀!狗日的大保健又來了?”七七抓起鐵鍬,閃身而出。
花星辰和王渾也跟了出去。
隨後是李翠花,招呼着孩子,也緩緩的走出去。
“給本姑娘滾出來,本姑娘不打你,要不然,本姑娘一鐵鍬掀了丫狗頭。”七七揮舞着手中的鐵鍬,大喇喇的罵着。
“喲嚯?”對面一禿瓢笑了;“七七?你撒潑也不管用,這房子,我還拆定了。”
禿瓢的旁邊站着一溜文龍刺虎的傢伙。
數十人的身後,矗立着一臺挖掘機。
“不信邪?”七七衝手上吐了一口唾沫,要給禿瓢一點顏色瞧瞧。
花星辰拉住了他。
王渾站了出來,他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怵這羣流民:“媽了個巴子,老子前一段時間不在,還不知道出啥事了呢,七七,你給我講講。”
七七握着鐵鍬,跟王渾把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在前一個月,村子裡面的著名混子“大保健”看上了這塊地,想把這裡給推了,做一個養豬場。
三番五次過來騷擾。
而這房子,不是李翠花的,是李翠花租的。
李翠花租下了這個房子七八年後,房子的主人病逝了,他病逝前,將房子的所有權,贈送給了可敬的李嫂子。
所以,這房子,其實就是李嫂子。
因此,大保健一來,七七就出來護着房子。
幾番糾纏下來,對面的氣焰越來越囂張。
“全部給老子滾回去!”王渾對禿瓢罵道:“哪裡來的,滾哪去。”
“誰他媽褲袋沒繫好,把你給露出來了?”禿瓢瞧自己人多,也不怕王渾,他指着自己的一溜兄弟:“你瞧瞧?我這裡多少人,揍你一個,能把你打趴在地上啃屎。”
“切,你們動一動試試。”王渾雖然性子有些爆,但知道現在衝上去,只能徒然給人一樂子,畢竟對方人多。
禿瓢鄙夷了王渾一眼:“動?我他媽還要推你們呢!”他拍了拍挖掘機車身:“給我壓過去!”
“轟隆隆!”
挖掘機嘶鳴了起來,緩緩的開動着。
七七連忙站在挖掘機前面二十米的地方,單手提着鐵鍬:“禿瓢,你他媽的挖掘機,如果過了我這條線,本姑娘就上來切了你的大動脈。”
“喲,喲,喲。”禿瓢奇賤無比的衝着七七走過來,身體歪歪斜斜的,走到七七身邊,他一探脖子,右手扯住了衣領子,將右邊鎖骨都露出來了。
“來!大動脈在這裡,切!”
“你!”七七還真是下不去手。
“切啊?大動脈在這裡,你倒是切啊!不切,你是我孫子。”禿瓢一把握住了鐵鍬的頭:“切我這。”
“賤人。”
“滾吧,沒種的小娘皮,給你切,你他媽也不敢切。”禿瓢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禿瓢唾沫剛剛激射到地上。
突然嘴上就捱了重重的一下。
啪!
花星辰搶過了七七的鐵鍬,對着禿瓢的嘴巴就來了一拍:“大動脈在哪兒啊!”
啪!
又是一鍬:“草泥馬,大動脈在哪裡啊!”
啪啪啪!
花星辰像是拍一隻蒼蠅一樣,將禿瓢拍暈了過去。
“草泥馬,大動脈!”花星辰握着鐵鍬:“還有你們,誰他媽不知道自己大動脈在什麼地方的,給我說說!”
禿瓢的小弟大多都是過來湊數的,沒什麼用,也不會拼命。
剩下的幾個是真正禿瓢小弟的,見大哥被人拍成了這個模樣,也不敢上,紛紛退讓着。
花星辰見沒人敢放肆,又走到挖掘機邊上:“給老子停下來!”
挖掘機繼續開着。
花星辰跳到了挖掘機的樓梯上,對着駕駛室就是一下!
乓!
架勢室的玻璃被抽得粉碎。
“聽不見老子說話嗎?”花星辰睖着眼睛,盯着裡面得司機。
司機剛纔是真聽不見,外面太吵了,他一句話都聽不見。
但現在,他聽見了,默默的關了儀表,低着頭,不敢說話。
“行啊,哥們,好兄弟,講義氣,你幫我出頭,下次我絕對幫你出頭,七七說到做到。”七七胸脯拍的響亮,對花星辰說。
花星辰咧嘴笑了,這個姑娘,真的很真誠,真誠不說,身上有一種豪爽的氣質。
“以後再說吧,對了,你們說的大保健是哪個?帶我去找他,既然要解決問題,那麼就一次性解決最好了。”花星辰催促七七去找大保健?
七七也不講禮,帶着花星辰就去找大保健:“咱們這裡,那個大保健最壞了,天天欺負良民。”
“是嗎?”
花星辰跟着七七,一直跟着到了村子中心的一棟四層小樓裡面。
這個村子普遍沒有發展起來。
村中心有條公路,在這裡,也纔有一些樓房。
一溜沿着公路下來的兩層小樓。
“大保健”的四層小樓,在這裡,鶴立雞羣。
小樓的裝修也和其他二層小樓不一樣,其餘的房子,外面鋪着一層廉價的馬賽克。
大保健的家裡,外面鋪的是一層黑曜石,陽光打在光滑的石頭上,反射出一層怪異的光澤。
“喲!這小流民家裡,有點錢,欺負搜刮來的?”花星辰笑道。
七七拍了拍花星辰的肩膀:“哥們,咱這和你們名揚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花星辰點了根菸,聽七七說。
七七是盜門的人,對於流民和流民之間的區別很理解,她說:“你聽我說哈,名揚的流民,已經進入了一個非常高的層次,屬於權錢勾結,他們在**裡面有保護傘,平日裡又有錢,所以底子硬,也壞。”
又說:“我在名揚辦事的時候,見過還幾次社會人的殺人,那可是殺人啊,這都敢做。”
又說:“可是我們這裡呢?流民欺負老百姓就是爲了個樂子,可能看你不順眼,就揍你一頓,但也就是個揍,殺人的很少,不夠兇狠。”
七七總結道:“所以啊,我們這村子裡的流民,是有錢才欺負人,你們名揚城裡的,是欺負人才有錢,大保健雖然壞,但他的錢是外面包工地賺來的,這一點,沒得黑。”
有錢才欺負人很正常,欺負人才有錢,這就是職業的社會人,把流民當做事業來做,這一點,很不正常。
花星辰嚼着七七的話,許久才反應過來,樂了:“七七,你是盜門的嗎?你們盜門天天研究社會倫理學啊?這水平,還不次。”
“嘿!瞎琢磨,瞎琢磨。”七七知道花星辰是個有學問的人,在有學問的人面前佔了點便宜,還不太好承認。
花星辰指着門:“咱們好好教訓教訓大保健,對了,你會開門嗎?我們要是敲門,那打草驚蛇了。”
“開門?小意思?”七七掏出了一根鐵絲,走到門口,推了推門,門就開了,完全看不見開門的動作。
“有點快啊。”花星辰大開眼界,這一招要是學好了,以後貓小小她們再出去玩之前關水關電,他就能自己去把水箱和電井的門打開了。
就能美美的獨自睡上一覺了。
“走!上!”七七招了招手。
花星辰跟上。
屋子裡面裝修更是不錯,花星辰看着有些樂:“大保健,取這個名字都能發財,我發現我取錯名字了。”
“你叫啥?”
“我叫大錘背,肯定會賺得盆滿鉢滿得。”花星辰笑着到了四樓的臥室。
“哈哈!我看行。”七七捂着嘴巴,怕笑聲太大了。
花星辰招了招手,示意七七開這間臥室門。
臥室裡,大保健正專心致志的做事情呢。
做什麼事情?救寶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