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哥!你先出去,我一個人好好享受享受能夠舒展着躺下來的感覺。”石大壯竟然對這個破屋子用了“享受”這個詞語,讓花星辰再次雞皮疙瘩四起。
“受不了你們了,一對奇葩。”花星辰搖了搖頭,回了房間。
關上門。
花星辰躺在牀上,他又開始琢磨起了“醫學援助”的事情。
如果說下午,花星辰或是帶着一股子熱情去找司馬長空談“醫學援助”的事情。
那麼現在,花星辰的熱情已經退卻,他卻找到了更加充沛的理由和更加強勁的動力,去做這件事情。
當然,這件事情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這麼多年,華夏也沒有人把這件事情辦好過,尤其是商業經濟這些年,人們更加冷漠,這種事情,反而更加難辦了。
“媽的,這件事情,沒有一個人辦,那好,我來!我來當吃螃蟹的人。”
花星辰從牀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坐到了寫字檯上,伏案疾書。
他要把自己的想法,先寫在紙上,構思好,再爭取在明天去見許思年的時候,口若懸河。
不管“醫學援助”的事情結果怎麼樣,花星辰都認識到,做好這件事的難度,比救下名揚那麼多小學生的難度,大了不是一兩個檔次。
晚上,花星辰伏案疾書到了一兩點,手機嗡嗡響了。
電話是許倩打過來的。
“喂!小倩倩,怎麼不睡覺啊?”花星辰對電話裡說道。
許倩笑着:“花老師,你現在成爲名人了,就把我們學校的學生們給忘了吧?好幾天都不來上課,我們的課程,都拉了好些天了。”
“哈哈!我現在還忙着呢,等事情忙完了,就來上課了。”
“那你要快點哦,班上同學都想死你了,他們催着我給你打電話,我想來想去,一直到了這個點,纔給你打電話的。”其實班上的同學壓根沒催許倩帶電話,她是自己想到半夜,都睡不着覺,纔給花星辰來了一個電話。
“OK!沒問題,忙完了,絕對去上課,哈哈,你早點睡覺哦,女生太晚不睡,會長雀斑的,到時候就難看了啊。”花星辰笑着說。
“啊?我現在就去。”許倩聽說要變得不漂亮,立馬掛上了電話,躺上就不敢睜眼睛了。
花星辰苦笑——唉!小倩倩,不知道明天,見到你爺爺,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啊。
第二天一大早,花星辰起牀了,因爲有大事要辦,所以他早餐吃得格外的奢侈——牛肉麪,裡面臥了兩個雞蛋,豆漿兩杯。
吃得飽飽的,花星辰去了醫院。
一到辦公室,花星辰就去找司馬長空了。
推開司馬長空辦公室的門,花星辰笑意盎然的說:“司馬院長,我待會就去找許老爺子了,你別介意。”
花星辰會做人,雖然他絲毫不畏懼司馬長空,但好歹兩人也是上下級關係。越級上報,如果不事先說一下,兩人之間,臉面不好看。
見花星辰一大早跟自己打招呼,司馬長空心情也好,他衝着花星辰招了招手:“不用找了,你的事情,我已經很許總說了,待會,他親自來醫院主持會議,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跟他說就OK了。”
“那就好。”花星辰點頭——這種事,敞開了說也沒什麼。
“哼哼哼哼!”
一陣陰笑傳進了辦公室裡:“花星辰,如果我是你,我就絕對不會去參加這個什麼會議,擺明了是丟臉的事情嘛!
花星辰光是聽着聲音裡面的味道,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他頭也不回:“林驚羽,我真爲中心醫院有你這麼一位副院長感到悲哀!要能力沒能力,要學問沒學問,有的就是一肚子小肚雞腸,除了嫉妒別人說風涼話之外,我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特長。”
林驚羽本來損了花星辰一把,心裡暗爽,但被花星辰又反損了回來,他的火氣蹭就冒起來了:“花星辰,別以爲你現在是咱們醫院的紅人了,就一點規矩都沒有。”
“似乎是你攻擊在先吧?”花星辰叼着一根菸,抽了一口後,吐了個菸圈說。
“我是領導,領導有訓斥下屬的權利,我這教你做人呢!但是呢?你竟然敢抵抗?冥頑不靈。”
花星辰瞥了一眼林驚羽,壓根就沒在這個問題上面討論下去,他吐字極其清晰的說了一個詞:“傻!”
“你……你不得了啊。”林驚羽的情緒像是一把乾柴,被花星辰一把火點着了。
“傻!”花星辰懶得迴應了,和這種人迴應,不但會耽誤口舌,更重要的是,和傻說話說久了,會降低智商的。
事關重要的智商,花星辰怎麼會繼續說下去呢?
林驚羽怒不堪言,他轉過頭,盯住了院長司馬長空:“司馬院長,這裡面的事情,你應該跟我說道說道吧?”
“恩?有什麼好說的?星辰說的不都是實話嗎?”司馬長空早就和林驚羽扯破了臉皮,現在一說話,就是真刀真槍,正面剛。
“好!你們囂張,你們囂張,有你們哭的時候,有你們哭的時候。”林驚羽氣得渾身直打哆嗦,卻又拿二人毫無辦法,只能退回了辦公室裡。
“星辰,你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吧,雖然我不同意你的建議,但那時處於公事,其實我私人很贊同你的精神。”司馬長空對事不對人,對花星辰態度很和藹。
花星辰將菸頭掐滅:“恩!沒問題。”
他回了辦公室,剛剛推開門,就瞧見白玫表情焦急的側坐在沙發上。
“白姐,早上好啊。”花星辰搖着手掌,打了個招呼。
白玫說道:“星辰,我聽說你要建立‘醫學援助隊伍’?”
“恩!”花星辰並沒有否認,點頭道:“是的。”接着,他的嘴角又劃了個苦笑的弧度:“是不是很二?”
“二!當然二了。”白玫拍着腿說道:“但是,我們國家,就是少了你這種二的人,我也很二,這一次的醫學援助隊伍,我就說四個字——請帶上我。”
“你贊同我?”
“絕無二心,不管事情能否成功,我已經是你的隊員了。”白玫偏着頭,笑着說。
“謝謝。”花星辰激動得差點脫帽致敬。
至少他要做的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反對的,白玫的贊同,給了他很大的自信。
“我要去說服許老爺子。”花星辰心裡憋了一股勁,爲自己,爲白玫,爲了“很二”的理想,也爲了那些得了病只能等死的人。
上午十點鐘,許思年真的來了。
中心醫院的會議室裡,人並不多。
來的只有醫院的幾位核心骨幹。
白玫、司馬長空、林驚羽、許思年。
除了這四人之外,還有醫院的另外兩位小股東——年紀馬上過八十的老頭吳立人,帶着禮貌,舉止言談很紳士的四十歲男人葉帆。
“許總啊,今兒個,把我們兩人傳喚過來?是打算幹啥呢?”吳立人雙手伏在柺杖上面:“當初我們兩人入股的時候就說了,不參加公司事務。”
葉帆用防風打火機輕柔的炙烤着菸頭,烤着了,吸了一口後,說:“畢竟我和老吳對醫學方面一知半解,發表意見還不如不發表呢,公司裡的事情,你許老一個人拿主意就好了,把我們扯上,我們也只能當個合格的拖油瓶。”
兩人一說話,全會議室的人都笑了,當然,只是善意的笑。
許思年往嘴裡扔了一塊口香糖,嚼了幾下後,說:“葉帆、老吳,如果是平常,當然沒必要請你們過來,但這次的決策非常重大,得讓你們把把關了。”
他開了口,吳立人和葉帆就不好說話了。
許思年衝着花星辰勾了勾手:“星辰,來吧,有什麼話,當着衆人的面,全部說出來,憋在心裡面,多難受啊。”
花星辰當然要說,不過他再說“醫學援助”的時候,還說了一些題外話,他站起身,對吳立人說道:“吳老,你最近做個心臟檢查吧,心肌有些無力,出現了一些問題。”
“恩?”吳立人登時愣住了:“你說什麼?”
“你的心臟有毛病,當然,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但如果不治的話,只要病情惡化,隨時都能夠發生心塞。”
心塞就是心肌梗塞,一旦發病,很大的機率去見閻王老爺。
吳立人雖然不懂醫學,但對於心塞這個詞,很敏感,他坐直了身體:“是嗎?”
“當然了,你最近應該會感覺胸口疼,但也不是很疼,往往就是稍稍疼了一會兒就不疼了。”花星辰說道:“正是因爲這樣,你也懶得去醫院檢查,很多病人也是你這種心理,殊不知,身體裡面,已經埋上了定時**。”
吳立人的臉色頓時煞白,又猛的紅潤起來——中心醫院有神醫花星辰,怕什麼?手到病除。
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最近我沒關注醫院,但也聽說我們中心醫院出了一位神醫花星辰,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虛傳,沒有問我任何關於身體的問題,只靠一雙肉眼,就瞧出了我的病情,厲害,真是厲害。”
吳立人偏着頭,又對許思年說:“許總,咱們今年公司算是祖墳上冒青煙了,運氣好得不得了?”
“當然。”許思年說:“花星辰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把我們醫院的名聲,提升到了一個極致了。”
“恩!英雄出少年,英雄出少年。”吳立人手指點着花星辰,一幅意味深長的意思。
經歷了這個小插曲,花星辰才徹底進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