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腦袋裡面像是有條蟲子在爬一樣,疼得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滾。
“醫生,救我,救我。”
花星辰掏出了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蹲在地上:“來,老頭,把事情的真實經過說一下,不然嘛!這個病,我還真是懶得瞧。”
老頭支吾了一陣,最後還是扛不住這惡劣的疼痛感,大聲的說道:“我說,我說,我剛纔是無理取鬧,是中心醫院的醫生,治好了我的病,我錯了,我誣賴了你們,對不起,對不起。”
“剛纔你鬧,是不是爲了不想交醫藥費?”
“是!是的!對不起,對不起,醫生,你救救我,我求求你了,好疼,好疼。”老頭現在的表現,無異於被擊潰了心理防線的罪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很好!我很滿意你的表現,你的病,需要動手術,如果不動手術的話,你會每天發作三四回,而且越到後面越疼,你需要手術嗎?”
“需要,需要,要不然,我這後半生怎麼過啊?”老頭其實不是沒錢。
“好!進來。”花星辰在老頭的胸口拍了一拍。
老頭立馬不疼了。
“咦?我竟然不疼了?我竟然不疼了?”
“要想真正的不疼,需要手術。”花星辰打了個響指:“白姐,帶這老不死的傢伙去手術室?”
知道這老頭是個老混蛋後,花星辰是滿滿的厭惡感覺。
治病花錢,天經地義,醫生再怎麼崇高,天天喝西北風是活不了多久的。
白玫偷偷給花星辰豎了個大拇指,雖然這小子的手法有點下作,但對付下作的人就是要下作的辦法?
不過白玫只是看到了花星辰略微下作的一面,沒有看到花星辰十分下作的一面。
十分鐘之後,花星辰拿起了一大盆醫療器械進了病房。
“醫生,求你了,快點給我手術。”
此時的老頭,已經被手術專用的棚子卡在脖子上,他瞧不着自己的身體。
花星辰冷笑道:“手術啊?好啊!要不要打麻藥?”
“打啊?不打,還不疼死了?”
“恩!”花星辰點了點頭:“進口的一千五,不進口的一千,你要哪一種?”
“這麼貴?”老頭咬了咬嘴脣:“進口和不進口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當然有了,不進口的檔次低,可能不該麻的地方全麻,該麻的地方不麻,也有可能麻了之後,一輩子都是麻的。”花星辰手裡捏着一根針管。
“我要進口的,進口的。”老頭着急喊道。
“恩!”花星辰繼續問道:“你要止血鉗和止血布嗎?三千塊啊!”
“要!要!待會別流血流死了。”
花星辰點了點頭:“你是要止血棉布呢?還是要止血抹布?”
噗!
白玫一旁差點樂出來了,止血棉布和止血抹布?這花星辰也太能搞了!
“醫生唉!止血怎麼能用抹布哦?我們家擦桌子都用棉布。”
“好!止血棉布,價格三千塊。”
花星辰又伸出了三根手指:“現在我問你一個最後的問題——你手術完成以後,要不要縫起來?”
噗!
吝嗇鬼老頭頓時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整臺手術下來,老頭是哭天搶地,要求花星辰講所有的手術收費環節全部打包,一共五萬塊手術費。
而這一回,花星辰可學聰明瞭:“手術已經開始了,你是要我去銀行卡轉賬呢?還是咱麼方便點,就在這裡用手機結賬算了?”
“這裡結,這裡結,要是您去一趟銀行,我都快死了。”
花星辰剛剛切開老頭的傷口,就用老頭的手機,把賬給結了。
“好了!手術完成,滾回家,每隔一個星期過來檢查一次。”
送走老頭的時候,花星辰絲毫沒有好臉色。
“哈哈哈哈!”
白玫一向很矜持,這一次由不得她不嘚瑟了,她上去就給了花星辰胸口一拳:“星辰,你好厲害啊?這下可收拾那個老頭,出了我心頭的一口惡氣了。”
“哈哈!還行還行。”花星辰攤手笑道:“這叫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
“咯咯咯咯。”
白玫又忍不住掩嘴而笑。
“對了,我有幾個問題還搞不明白呢。”白玫問花星辰:“那個老頭明明病竈在頭上,可是你爲什麼給他的心臟動刀呢?對了,那個老頭,本身是因爲什麼毛病得的病啊?”
她也看過老頭的病情報告,沒有想明白老頭的病到底是爲什麼而得。
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是一個有強迫症的醫學工作者必備的素質。
“想知道嗎?”花星辰賤笑道。
“想。”白玫老實的回答。
“想是吧?那還等什麼?貼身熱舞跳起來啊。”花星辰笑眯眯的說道。
“去死!”
“哈哈!”花星辰擡了擡手:“這樣吧,還是老規矩,明天中午請我吃飯,咱們飯桌上面再談談。”
“你不告訴我,我今天晚上睡不着。”
“你不給我跳貼身熱舞,我晚上也睡不着。”花星辰針鋒相對。
白玫:“……”
“好了,現在是凌晨五點鐘,我差不多也該回家休息了,明天中午上班前,記得請我吃飯哦。”花星辰看了看右手的金錶,說道。
“恩!對了,我有一個關乎於你醫學傳承的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白玫滿肚子的問題,但這一個最爲憋屈。
“你問!”
“我看你應該是中醫的傳承,爲什麼你會做手術?而且做手術時候的犀利感,比起我們專業的西醫似乎更加嫺熟。”白玫的理解中,中醫就是擺弄瓶瓶罐罐,從某個角度來說,中醫更像是化學家。
而西醫,尤其是外科醫生,簡直就是屠夫——電鋸、手術刀、電擊器,死神來了裡面那個變態殺人犯用什麼,西醫就用什麼。
花星辰沉吟了一陣後,小道:“哈哈!你回家去,好好瞧瞧三國演義,咱們老祖宗華佗的刮骨療傷在幾千年前就懂得使用麻醉藥和手術了,那個時候,那些洋鬼子都是他媽的猴子。”
說完,他瀟灑的留給了花星辰一個背影。
白玫拍了拍腦袋:“對啊!當年華佗的刮骨療傷,並且給曹治療時候,要用斧子劈開腦袋拿蛐蛐的治療方案不是已經說明,華夏的中醫裡,手術其實也是一種手段麼?”
“看來還是我對中醫的成見太深了。”
白玫拍了拍腦袋:“好吧,看來真是要去好好研習研習華夏中醫的古籍了。”
她對歷史不太瞭解,如果瞭解的話,她就知道——全世界第一個使用麻醉藥的國家就是華夏,出自華佗的手筆——麻沸散。
在她和花星辰兩人都無比輕鬆的時候,醫院的一個角落裡面,老頭華鬆正拿起了手機,給自己的老朋友打電話:“喂!老哥,我跟你報個料,中心醫院,有人渣醫生,他媽的,坑了我好幾萬,你明天給我把他捅出來。”
“哦?真的?我們現在報紙正缺新聞呢。”
“真的。”
“那你趕快來我的辦公室,我需要第一手資料。”
“現在就過去。”黃鬆掛了電話,惡狠狠的說道:“中心醫院的那對狗男女,你們給我等着,給我等着,我要讓你們臭名遠播,在這個行業裡面,我要讓你們混不下去。”
花星辰對於黃鬆這老不死的反水還一點都不清楚,他只是返回自己的家裡。
回到了公寓,已經是天大亮了,花星辰剛剛進“閨蜜幫”,就和陳研心打了個照面。
“嗨!研心,早上好?”
陳研心似乎沒有從昨天那第一次接觸裡面逃脫出來,像是沒有見過花星辰似的,徑自離開了。
“唉!這研心,心眼怎麼這麼小呢?”花星辰略微有些無語了,他搖了搖頭,進了屋子。
屋子裡面,貓小小正在坐減肥運動,她現在坐的是蛙跳。
一會兒蹦躂一下,一會兒蹦躂一下。
像是一隻萌萌的小青蛙。
“喂!幹什麼在呢?”
“練習蛙跳,蛙跳!瘦腿。”貓小小笑意盎然的。
“哦?練習蛙跳?親愛的,求你別練了,小心變成大象腿。”花星辰好意的提醒道。
蛙跳一般是練習體育的人必須訓練的項目,對於普通人,壓力很大。
尋常人蛙跳個十幾二十次的,就會整條腿痠痛痠痛。
“會變成大象腿?”
“廢話,你鍛鍊肌肉,能不變粗嗎?和大宅男們那啥多了手粗是一個道理。”花星辰有些流民的說道。
“呸!流民。”貓小小說歸說,她停止了蛙跳,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對了,你還說幫我呢?速度的!本小小等不起。”
“額?啊?下次再說,我現在困死了。”花星辰現在都找不到牀在哪裡了。
貓小小牽着花星辰的衣角,死死的拽着。
花星辰試着走兩步,還是很心疼衣服,勸道:“這樣吧,這樣吧,我跟你說說如何瘦腿,你今天就饒了我,好嗎?”
他很怕粘人的女生。
“好!”貓小小想也不想,答應了。
“這樣,你先把腿露給我看看,我瞧瞧腿型。”花星辰喜歡對症下藥。
“好的!”
貓小小想都不想,就呆萌呆萌的脫下自己的運動長褲。
花星辰連忙一把拉住。
一個看上去還沒有成年的女生,在自己面前脫褲子,這要是被閨蜜幫裡的其他人看見了,該怎麼想?
“我的姑奶奶?你瘋了?我是看你的腿型,不是讓你脫褲子耍流民的。”
“哦?那應該怎麼辦?”
“卷褲管啊?”花星辰巨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