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花星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拜拜。”花豹轉身離開。
“唉!最好是沒什麼事情。”花星辰也希望那頭髮和那根手指,並不代表什麼,只是一個人的惡作劇而已。
嗡嗡嗡!
花星辰的電話又響了。
“我的天啊,我就是想好好散個步,都這麼難嗎?”花星辰對電話裡嚷嚷道。
“嘿嘿!我就不讓你好好散步,來,上來,你老朋友來了。”司馬長空對着話筒笑嘻嘻的說道。
“我來了,等會,老朋友?”花星辰邁着步子,進了辦公室。
他推開了司馬長空的院長辦公室一看,還真是老朋友——嘴角上有個痦子,痦子上長了一根白毛。
沒事就喜歡捏捏痦子上的白毛,這人誰都不是,就是墨止!那個奇葩的附庸風雅的僞文藝青年。
“唉,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花兄弟,我這有日子沒見了,這怎麼一見到你,我就特別開心呢?”墨止笑道。
花星辰說真的,他想拖下鞋子,然後狠狠的在墨止的嘴巴上面鏟幾下:“老墨,你瘋了?你能不能一分鐘,哪怕是一分鐘,不要糟蹋我們國家的詩歌?”
“不能!”墨止哈哈大笑:“花兄弟,你真牛,這纔多長時間,你的成就就這麼大了,對了,你知道我們家老爺子不?”
“知道。”花星辰打心眼的瞧不起墨問,心眼小,本事也不見得多紮實,還護短。
光是這三項,花星辰就要往死裡黑那個糟老頭子。
“我們家老爺子聽到你最近的消息,那叫一個鬱悶,現在毛筆字都不寫了,老是罵我哥沒出息。”墨止說。
“噗!”花星辰拍了拍墨止的肩膀:“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啊,墨問遲早有一天被他自己氣死。”
“哈哈!”墨止哈哈大笑,笑完,他拉過來墨家的天賦少女,也是花星辰的熟人墨笙雨。
幾個月不見,墨笙雨的氣質更加沉穩了。
“花大哥。”
墨笙雨衝着花星辰點了點頭。
花星辰瞅了一眼墨笙雨,又瞅了一眼墨止,說道:“你莫非是想讓墨笙雨來我這裡上班?”
“錯了!”墨止說:“我是打算讓墨笙雨跟你學藝的。”
噗!
花星辰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只有苦笑來代替了。
“怎麼了?”
“怎麼了?你問我怎麼了?”花星辰說:“你們墨家,也是醫術大家,中醫的傳承,墨笙雨是你們墨家最出色的年輕人才,現在你讓她跟我學藝?這不是開玩笑嗎?”
“這怎麼開玩笑了?你能力這麼強,小雨對你甘拜下風,就是想跟你拜師嘛!”墨止說。
花星辰撓了撓頭:“這個?這個!教一教小雨真正的醫術,其實也沒什麼,她天賦好,內心細膩,其實也適合學,但是……但是你們家老爺子不會來找我罵街吧?”
“這個你放心。”墨止大手一揮:“我們兩個人,除了姓墨以外,我們跟墨家再無關係。”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花星辰徹底搞迷糊了,難道說墨止和墨笙雨反出家門?
這有點說不過去啊!
墨止就不說了,他作爲家族的忤逆子,還沒等反出家門,就已經被開除出戶口本了。
但墨笙雨就不一樣了,墨笙雨可是墨家天賦頂級的,這種後輩人才不好好培養,想什麼呢?
“花兄弟啊,都說家醜不可外揚,算了,今天爲了小雨,我就說了吧。”墨止打開了話頭,還沒開始說,突然被司馬長空打斷。
“得了吧,墨止,你們家不就那點破事嗎?重男輕女,費這麼多話幹啥?”司馬長空一針見血。
墨止被說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意思其實是這個意思。”
“再不好好說人話,別怪我不念舊情啊。”花星辰指着墨止。
墨止拍拍腦袋:“好好,我說點大白話啊,其實是這樣的,墨小石你還記得吧?”
“記得!偷了我的藥方來着。”花星辰點頭。
“對,他那次被你用化蠱收拾了之後,他竟然知恥而後勇,回到家裡,努力攻讀醫書。”墨止說道:“現在他的醫術突飛猛進,和小雨差不多了。”
他又說:“然後我們墨家就徹底將小雨給冷落了,不準小雨繼續學習,打算徹底扶持墨小石!”
“這他媽的不是徹底胡鬧嗎?”花星辰有些暈,按說墨家也是老牌的醫術世家了,怎麼一點不懂得與時俱進呢?
現在生兒生女都一樣。
還流行重男輕女,這是特麼的老八股、老頑固。
花星辰有些不爽:“行!小雨,你就跟我學藝,我最快的時間讓你醫術更上一層樓。”
墨笙雨仰頭望着天花板,似乎很傷心。
從小到大,她一直就是墨家的模板人物,也是墨家年青一代的榜樣,可是現在,就因爲墨小石的異軍突起,她就備受冷落,家族的做法,實在太讓她傷心了。
墨笙雨閉上眼睛,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對花星辰說道:“以後我就在星辰醫院工作,你就是我的師父。”
“好!就這麼定了,墨家不要,我要。”花星辰說道:“墨家的把家業傳到墨小石的手裡去,還不是準備敗家嗎?”
他向來瞧不起墨問,不過比較墨小石而言,花星辰甚至都會無視墨小石。
一個心眼長歪的人,以後的上限,也就那麼高了。
墨笙雨又對花星辰說:“花大哥,我想參加今年的名醫會?”
“哦!還有這事呢?我都快忘了。”花星辰想起來了,每年一次的名醫會,名揚醫術交流的最高殿堂。
以前在中心醫院的時候,司馬長空跟他提起過,並且確定了他和白玫一起去參賽。
既然是他和白玫一起去,墨笙雨來了,白玫怎麼辦?
“你想參賽,其實沒什麼,但是你來了,你白姐怎麼辦?”花星辰說:“白姐也需要一個舞臺來證明自己的。”
司馬長空拍了拍桌子:“星辰,你的消息太落後了,今年的名醫會改了規則,以往都是單兵作戰,今年改成團體賽,三人爲一個團體。”
“哦!這樣啊?那小雨,我歡迎你來參加比賽。”花星辰伸出右手:“祝賀你,成爲星辰醫院的一員。”
墨笙雨和花星辰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OK!咱們的目標很簡單,把墨家,徹底踩在腳下。”花星辰陰狠的說道。
你欺負我徒弟,我就踩你們一家。
粵江市的一家餐廳雅間裡面。
三位老頭湊合在一起。
如果熟悉醫術的人,都會認識這三人。
穿着紫色長袍的老頭,叫興田,擅長配藥,人送外號——靈藥先生。
興田左手邊的老頭,叫風子云,擅長針灸,人送外號——留一手。
形容他的醫術高明,不管是什麼毛病,壓根不要出全力,每次都能夠留一手。
興田右手邊的老頭,叫沐風,也擅長針灸,綽號——神針王。
神針王的名頭可不是同行們給取的,他的這個名頭,那可是有來歷的。
曾經乾隆爺七下江南的時候,得了怪病,沐風的祖上,連續十一手太乙神針,針到病除。
乾隆爺大病初癒,龍顏大悅,提筆給沐風的祖上寫了三個字的牌匾——神針王。
“最近名揚出了個叫花星辰的年輕人,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沐風問興田和風子云。
興田冷哼了一聲:“欺世盜名,這年頭,小人還少嘛?”
“也不一定,沒準真是天才少年呢?”沐風對興田說。
興田搖了搖頭:“我不太相信。”
風子云一旁訴苦:“唉!就是這個花星辰,弄走了我好幾個徒弟,那些逆徒,說什麼要去和花星辰學習真正的中醫之術?”
興田附和道:“狗屁的真正的中醫之術,我們三人,那是根正苗紅,他花星辰宣揚的什麼什麼古法中醫,完完全全是旁門左道。”
沐風倒是沒有參與貶低花星辰的議題,他只說:“年代變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一直注重正統和偏門,那很難進步,現在講究結果,能夠治好病的,那纔是好醫術,諸位說我說得對不對?”
“恩!也是這個道理。”風子云點頭。
興田則站起身,拂袖而去:“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花星辰嗎?名醫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一定去名揚會會他。”
“唉!興田兄這就不對了,名醫會說到底是給年輕人的舞臺,咱們這些老骨頭上去,名次註定不會差,可我們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是爭這個的時候嗎?”沐風不愧是神針王,胸襟寬廣。
興田很反對沐風的話:“他花星辰不是天賦少年嗎?我要看看,怎麼一個天賦的法子。”
說完,興田離開了餐廳。
風子云偷偷的告訴沐風:“沐風老哥,你別刺激興田了,你可不知道,自從花星辰揚名之後,咱們粵江的很多病人,開車去名揚,求那花星辰的藥方,興田最近生意,差了很多。”
沐風咬緊了嘴脣:“也不能這樣,花星辰崛起速度之猛,只能說我們中醫還算是後繼有人,這是好事啊!爲什麼咱們要打壓呢?”
他反而希望年輕人崛起多一些,哪怕他們現在生意變差了,也是可以接受的,至少說明傳承沒有斷。
一旦傳承斷了,賺多少錢,到了黃泉路上,也愧對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