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紋瞥了警員一眼:“你的手機號?”
“154……5541。”警員不服氣的將手機號碼報出來。
千紋吞下了果凍,繼續敲擊鍵盤。
噼噼啪啪一陣後,對警員說:“你對着話筒說句話。”
“喂!”警員將信將疑的說了一句話。
喂!
房間裡面立馬多出了一聲“喂!”
這聲“喂”是從中控臺裡面傳出來的——警員的手機,已經被監聽了。
警員握着手機,一幅不可思議的模樣,像是見到了鬼一樣:“你真的監聽到我了?”
“廢話!每一家手機公司的源代碼,我都有,這都聽小兒科的,監聽手機,那就更加小兒科了。”千紋邊說邊吃着果凍。
噗!
徐保國差點跪了,這姑奶奶是何方神聖啊?竟然這麼囂張?
他又想:花子也是有點猛啊,朋友怎麼都這麼有才呢?他找個單龍,單龍功夫高強,找個千紋,千紋是個頂級黑客。
“嘖嘖!花子簡直是哆啦A夢。”徐保國這麼想到。
沒過三分鐘,千紋打着響指:“搞定了,你們要的那五個人的監聽信號,全部找到了,OK!我上去吃點東西就走。”
她拍了拍手,有點女俠風範:“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四人在返回辦公室的時候,徐保國突然將花星辰抵在了門口:“唉!花子,幫個忙,幫個忙。”
“幫啥忙?”
“能不能把這位美女,弄到我們公安機關來,咱們公安系統就缺這種人才。”徐保國有點求賢若渴的意思。
實際上,真正的電腦人才,大部分人都是黑客。
那些黑客纔不稀罕來公安局這個地方上班呢。
公安局的技術員,也有從黑客裡面詔安過來的,大多數都是作案被逮住的黑客,在公安局處理一些跟高科技信息相關的工作,算是將功贖罪。
不過話說回來,被逮住的黑客,能是什麼好黑客?
花星辰打開了徐保國的手,用剛纔千紋訓他的話來訓徐保國:“一天才幾個小時?九個小時睡覺,五個小時工作,還有十個小時,她要用來做美容,做頭髮,周遊世界,喝咖啡,感受情懷,吃好吃的,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幫忙?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花星辰趾高氣昂的進了辦公室,徐保國則一臉苦笑。
辦公室裡,千紋吃了不少零食,拍拍肚子回家了。
她還要去睡美容覺呢,哪能跟這羣糙老爺們一起熬夜。
千紋走了,花星辰、徐保國、單龍三人倒是徹底放開了,該喝酒和喝酒,該吃肉吃肉。
夜宵吃到凌晨轉鍾,突然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進來。”徐保國灌了一口啤酒。
“徐市長,監聽到了一段電話,我給錄音了。”警員進門就說。
“走!”
徐保國、花星辰、單龍三人吃的喝的瞬間放下,飛一樣的跑向了監聽室。
幾人到了監聽是,打開了中控臺,一段對話涌了出來。
“狗子,我要找你進一些圓木。”
“嘿!不好意思,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少跟我裝犢子,我叫麻薯,是田然的是上家。”
田然就是被抓進來的二級成員、中介人之一。
“田然?”
“恩!田然今天晚上聯繫不到,我緊着要一批圓木,就直接找你了。”
“這風險有點大,你沒看新聞啊?名揚市公安局已經徹底介入了,風聲緊着呢。”
“廢他媽話,我當然知道了。話說老子找你過來買原木,也他媽有風險,我和田然交易,安全得很,找你,風險本來就大。”
“這個?這個,加點價錢,四十萬。”
“行!你有多少。”
“七個腎,兩對眼角膜,腎一個四十萬,眼角膜兩對的話,給個五十萬吧,一共是三百三十萬。”
“貨有點少。”
“嘖嘖,你就擔待點吧,現在風聲這麼緊,你讓我出去刨貨?那是掉腦袋的。”
“行,就這麼說定了,凌晨五點交易,交易地點,馬王山公園的停車場。”
“OK!”
滋滋滋滋。
電話結束,傳來了一陣沙沙的聲音。
“OK!”花星辰和徐保國對擊了一掌,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事情快要水落石出了。
“這個傢伙這次貨全要,估計是最近他們感覺壓力太大,打算存貨。”徐保國分析道。
停頓了幾秒,徐保國又說:“中介人絕對不會存貨,風險太大,我猜想,是最終boss要存貨。”
“恩!”花星辰點頭:“走吧,準備準備,咱們晚上去跟個蹤。”
凌晨四點半,躺在車裡休息的花星辰輕聲喊道:“差不多到時間了。”
徐保國和單龍睜開了眼睛。
三人現在躺在車裡,車子停在了馬王山公園。
“擡起一點點頭,不要暴露了。”徐保國三人都微微的擡着身體,只容剛剛看見停車場外面的情況,就不再擡身子了。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着。
凌晨四點五十分,一輛瑪莎拉蒂的車子開了過來。
“麻痹的,摘人家的腎,買瑪莎拉蒂,這羣賤,人。”徐保國罵道。
花星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大哥,你有點眼力介兒好不好,那分明是過來車震的。”
他眼裡尖,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我擦!你他媽眼睛真好啊。”徐保國仔細瞧了瞧。
“別關注這個,關注那邊。”花星辰拍了徐保國一巴掌。
凌晨五點,沒有新的車進入停車場。
但有兩輛車突然打開了車頭燈,緩緩衝着停車場的中央地帶行駛了過去。
“這羣傢伙挺賊啊,原來早就等在這裡,只是爲了觀察形勢。”徐保國真感覺這些年,賊的智商越來越高。
“別廢話。”花星辰低沉的呵斥道。
那兩輛車是一臺三菱藍瑟和一臺豐田巡洋艦。
兩輛車都不是和出名的車,但勝在性能強健。
嗚嗚嗚!
兩輛車互相對開過去的時候,車窗打開了,一個車窗裡面遞出了一個泡沫盒子。
一個車窗裡面,遞出了一個鐵皮箱子。
泡沫盒子裡面,裝的是冰和器官,鐵皮箱子裡當然是錢了。
過了十來秒,兩個車窗裡面都伸出了一隻手,打着OK的手勢。
緊接着,兩輛車轟鳴着油門,離開。
“臥槽!還愣着幹啥?”花星辰對着徐保國一拳。
徐保國很不爽:“幹,你聽他發動機的聲音,轟轟的,明顯改過了發動機,我這破雪鐵龍,追得上?”
他的雪鐵龍,開了有個七八年頭了。
平常代代步子還行,但想追人?想多了,就這破車,保持不散架就差不多了。
“你瘋了?這個時候纔想起來?”花星辰拍了拍雪鐵龍的儀表盤。
力量不大,但儀表盤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裡面很多部件都鏽了。
花星辰很有些鬱悶。
“沒辦法,咱們公安局的經費就那麼多,局子裡面倒是有兩輛切諾基,但都開到外地去辦案去了。”徐保國打開了車門。
“幹啥去?”
“換車。”徐保國走向了上下聳動着的瑪莎拉蒂。
次奧。
花星辰有種丟人的感覺,你自己的車差就算了,還換車?換車就算了,別打擾人家雅興。
人家有錢公子哥容易嗎?大半夜的車震,這還震得正刺激加愉快呢,結果你跑過去打擾。
徐保國此時已經走到了瑪莎拉蒂的車前敲門。
花星辰和單龍也下車了。
“咚咚咚!”徐保國恬不知恥的敲着車窗。
“擦!”公子哥將女人按在身下,車窗打開一條縫,大聲罵道:“沒看大爺正忙着嗎?三更半夜敲,敲你媽比啊?什麼素質。”
徐保國掏出工作證:“名揚市公安局局長徐保國——現在我要辦案,徵用你的車。”
“喲!徵用?你說徵用就徵用?神經病。”公子哥明顯不是一般人,壓根不怵徐保國。
再說了,他也沒違法,沒必要害怕徐保國。
砰!
公子哥將車窗剛剛關上,車身明顯一震,車窗也變得稀巴爛——是單龍一拳打爛的。
“我不是警察,我是殺人犯,現在我要用你的車,不給就別怪我心黑手辣了。”單龍的模樣就很恐怖,加上這氣勢,明顯是黑老大級別的。
公子哥連忙拿過了一件罩衫,罩在女人身上遮羞:“黑……黑道……大哥?對……對不起,我錯了。”
“滾出來!去那邊玩。”單龍指着雪鐵龍。
“這……我沒穿衣服。”
“我們三個人背過身,你去雪鐵龍上。”單龍大聲呵斥道。
說着,單龍、花星辰、徐保國三人真的背過身。
公子哥也不敢造次,光着身子去了雪鐵龍裡。
砰!
隨着雪鐵龍車門的碰撞聲,花星辰三人上車了。
“媽的,這年頭,警察都沒人怕,人就怕社會人,這什麼世道?”徐保國搖了搖頭,踩下了油門。
“切!就你們警察這擦行,你們也打擾,還想着人家怕你?我看剛纔那哥們說得對——你們什麼素質。”花星辰笑哈哈的點了一根菸,菸灰彈在了瑪莎拉蒂的車廂裡面。
徐保國搖搖頭,就這樣的,也敢嘲笑自己沒素質!
車子開出了停車場。
凌晨五點鐘的馬路十分安靜,一條馬路上幾乎瞧不見行駛的車輛。
這種環境下,國道當成高速開,高速當成專業比賽跑道開。
徐保國一腳油門,瑪莎拉蒂像是一道黑色閃電,兩邊的景物飛速後退。
“嘿!這車,開起來就是給力。”
“再給力,你明天還不是要還給人家。”花星辰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