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星辰,還說不懂古玩?隨便一幅冷門的作品,竟然能夠說出時間和拍賣地點,這是不懂古玩的人知道的事情嗎?
“OK!我跟大家總結一下,寇準是一個清官,同時也是一個愛好藝術的文青,這個葫蘆,就是他的醋寶葫蘆無疑,拜拜。”花星辰說完,將麥克風遞給左飛花,回了坐的地方。
他回去的路上,不少的玩家都衝他伸出了橄欖枝。
“小兄弟,我這裡有個位置,做我這兒吧。”
“大師,來我這兒坐。”
“拍賣會完了,一起去吃個飯唄。”不怨衆人熱情,他們知道,如果拍賣的時候,有這麼一位大師坐鎮,今天鐵定能夠有收穫的,至少不會把錢往水坑裡面扔。
花星辰都一一回絕了。
他又不差錢,犯不上去賠笑臉,再說了,哥是三陪嗎?
左飛花瞧着花星辰的背影有些發呆。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怎麼什麼都懂?左飛花甚至覺得可怕。
同時她不知道,在座位席上,白鏡堂的目光陰沉,他本來就恨花星辰,現在花星辰還敢出風頭?這就不是恨了,這是羨慕嫉妒恨。
好在這次小插曲過後,剩下的大插曲來了。
拍賣會開始公開拍賣。
“醋寶葫蘆,起價三千萬,大家請加價。”第一個拍賣藏品就是三千萬起,不是說至寶拍賣會的逼格真的這麼高。
畢竟全中國價值三千萬的古董,也沒有多少。
第一件寶貝如此精品是跟拍賣會的風格有關係。
拍賣會講究鳳頭麒麟尾,即是第一件藏品和最後一件藏品是最強的。
三千萬的價格,不一會兒已經擡到了六千萬。
花星辰也想將這個藏品拿下,回去送給莊比凡,那老頭肯定樂得嗷嗷直叫喚。
不過現在已經叫價到六千萬,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不像街上買大白菜。
花星辰雖然不差錢,但他的錢是留着給醫院運轉和醫學援助工作開展的。
這些錢,不能亂動。
更不要說給莊比凡買個葫蘆啥的。
話說葫蘆要是六百萬,花星辰也就拿下了。
葫蘆的價格還在飆升。
不一會兒,突破七千大關了。
不過現在競價牌舉得慢了一些,不如開頭強勢。
等葫蘆已經突破到了八千萬大關的時候,只有兩個人競價。
一個是一位富態的女人,頻頻舉牌。
另外一個是白鏡堂。
白鏡堂再次舉牌,八千一百萬。
“八千一百萬,八千一百萬,那位女士,你還加價格嗎?”左飛花握緊了小木椎,說道。
富態女人再次舉牌,八千二百萬。
左飛花笑了笑,她就希望富態女舉牌,白鏡堂氣焰太囂張了,得有人殺殺他的囂張氣焰。
蹭!
在富態女人剛剛放下牌子的時候,白鏡堂一下子站了起來,手裡捏着牌子:“八千二百萬零一塊!這是我最後一次舉牌,你再給老子舉牌試試!”
富態女人出得起八千萬,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猛的回頭,正要開罵,瞧見那人竟然是白鏡堂。
頓時富態女低着頭,沒有說話。
“就這樣,八千二百萬零一塊,這筆買賣,成交了。”白鏡堂扭了扭脖子,坐了下來。
左飛花很不爽,她出言聲源道:“這位先生,你屬於違規行爲,強制要價。”
“是不是強制要價,你……問她啊!”他的音調拖得很長,徹頭徹尾的囂張。
飛揚跋扈。
富態女連忙搖頭,身體像是康篩子似的:“沒有沒有,我實在給不了太高的價格了,沒有強制要價!”
既然富態女都這麼說了,那左飛花也無話可說,只能往下頭繼續拍賣會。
拍賣會一直在進行,但每一件藏品都給白鏡堂拍走了。
用的手法,簡直一模一樣。
都是開頭競價,到了最後一個人,直接鎮壓,對方瞧他白鏡堂,壓根不敢還價了。
左飛花都快氣得頭頂冒青煙了。
坐在看臺上的燕留聲說道:“今天晚上太不好玩了,白鏡堂太強勢了。”
“誰說不是呢。”沐風也搖頭:“這傢伙這麼搞,拍賣會還有個什麼意思,他先跟價,完了直接一棒子,沒意思。”
花星辰沒說話,心裡也很有點憋氣,這個白鏡堂,做人真不低調,蠻討人嫌的。
“下面一件藏品,大家請看。”
這次藏品不是禮儀小姐擡上來的,而是一羣壯漢擡上來的。
這羣壯漢,一共八個人,擡着一口鐵沉鐵沉的棺材過來。
棺材黑沉如鐵,閃閃發亮,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可以發現,這尊棺材,壓根沒有上過漆。
圓木就是這種色澤的,真心罕見了。
棺材的樣式也特別的古怪,前後一樣寬,方方正正的。
通常,棺材修的前寬後窄,前者朝足,後者朝頭,棺材側面看上去,像是一朵蓮花狀。
但這棺材,遠看像是一塊板磚,進看,才能瞧見棺材的四壁有一點點圓滑。
“諸位,這可是鐵木棺材。”左飛花拍着棺材說道。
觀衆裡有些老人,站了起來:“鐵木棺材?”
“我日!這是鐵木打的?”
“尼瑪,不光是鐵木打的棺材,似乎還是柳州的棺材。”
有一些懂棺材的老頭說道。
左飛花點頭:“沒錯,這就是正兒八經的老柳州棺材。”
柳州棺材,向來代表華夏棺材工藝的巔峰。
有句老話叫吃在廣州,穿在蘇州,生在杭州,死在柳州。
這話什麼意思?廣州的小吃聞名遐邇,蘇州的刺繡自然不用多說,杭州風景宜人適合居住,柳州能夠打得一手好棺材,多少講究的老頭,都希望能死在一口柳州的棺材裡面。
“而且大家也知道,鐵木成型是非常難的,這口官墓推斷,應該是上千年的好東西了。”左飛花煽情的揮舞着手:“現在開始競拍,競拍價格——三百五十萬。”
“四百萬。”
“四百五十萬。”
在場很多人紛紛叫價。
包括燕留聲、沐風幾人,都在喊價格。
他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給自己物色一口好棺材,實在不爲過。
就在價格很快攀升到一千萬的時候,白鏡堂發話了,他抓起了競拍牌,直接喊道:“五千萬!”
從一千萬突然升到了五千萬,所有人都始料不及,都紛紛回頭望去。
白鏡堂很悠閒的說道;“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我買給我爺爺的。”
衆人都收回了視線,沒有什麼說法。
很多沒有棺材的人,都覺得白鏡堂的這句話可能有些不妥,什麼買給我爺爺的,這不是咒老頭子死嗎?
其實不然,柳州人甚至紀念品就是巴掌大的小棺材。
講究的家族裡,買棺材也不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
棺材棺材,升官發財,是個吉兆!
加上這又是一口上號的鐵木棺材,那更是大吉,吹着喇叭,請着秧歌隊的擡回家裡去。
有白鏡堂突然的加價,衆人也不固執了。
媽的,突然加四千萬,這有什麼好買的?
更何況,你就是出到五千萬又怎麼樣?這白鏡堂,勢在必得這口棺材,要價要到底,你能夠奈他何?
燕留聲真的想吐一口唾沫,這白鏡堂,果然夠囂張啊。
他忍不住加價錢,沐風按住了他的手:“算了,燕老哥,跟一個小孩子鬥氣,不至於。”
燕留聲這才熄火。
他剛剛熄火,身邊的花星辰已經舉起了競價牌:“五千萬零一塊。”
“什麼意思?”白鏡堂蹭的一下,站起了身,指着花星辰的方向,喝到。
“叫價!”花星辰笑眯眯的說。
“你什麼東西,敢配跟我叫價?”白鏡堂呵斥道。
“你又是什麼東西?我跟你叫價的資格都沒有嗎?”花星辰笑道:“價格出得比我高,這棺材就是你的,價格出不起,出不起別玩啊。”
“星辰,幹什麼呢?”沐風搖晃着花星辰的腿。
花星辰小聲說道:“我看這條狗太兇了,不給他一棒子,他都找不準自己的位置。”
“賤人!”白鏡堂咬牙切齒,他是什麼人,粵江白家的長子長孫,從來沒在花錢的地方輸過。
他一擡競價牌:“六千萬。”
“六千萬零一塊。”花星辰笑眯眯的說。
燕留聲給花星辰豎起一個大拇指,敢和白鏡堂對着幹的人不多。
他不是很擔心花星辰。
在名揚一個月的時間裡,燕留聲得到了很多關於花星辰的消息,他相信,花星辰的實力,不需要懼怕白鏡堂。
白鏡堂真是氣炸肺了:“七千萬!”
“七千萬零一塊。”花星辰笑道。
“八千萬。”白鏡堂猛的將競標牌扔在了地上:“你個廢物,是不是要跟我玩,要跟我玩,一千萬一千萬往上加。”
花星辰笑得兩隻肩膀直顫:“行啊!九千萬。”
“媽的,一個億。”白鏡堂現在雙眼通紅。
“OK!我不加價了,這個棺材,姓白。”花星辰站起身,衝着白鏡堂鞠了一躬:“白先生是吧?你真的好有魄力哦,花了一個億,買了一個最多隻值三千萬的棺材,嘖嘖,這大手筆,我是服氣了。”
“老子擦!”白鏡堂是真以爲花星辰要跟自己較真呢,沒想到竟然是擡價。
這一擡價,讓他花了一個億買了一口棺材。
在場的人都微微發笑,個別的甚至站起身,給了花星辰一個大拇指,他們今天晚上,受了白鏡堂一晚上氣,此時揚眉吐氣,他們沒理由不開心。
白鏡堂氣瘋了,他怒氣衝衝的走到了花星辰面前,身後緊緊跟着一位太陽穴位高高隆起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