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苦澀的笑着:“只能是這樣了,要是我不跟星辰切磋醫術,沒準就沒這檔子事了。”
左飛花則對沐風說:“沐爺爺,我去求白家的爺爺,讓他放過花星辰。”
她是白家老爺親自定下的白家未婚妻,也有點說話的面子。
“不!誰去你都不能去。”沐風呵斥了左飛花一聲。
左飛花有點委屈:“我爲什麼不能去。”
沐風湊到了左飛花的耳邊說道:“飛花,你不明白嗎?你是白家的孫媳婦,要向着白家的人,你如果給花星辰說情,這纔是白家真正沒有面子的事情,到時候,白家肯定要更加兇殘的報復花星辰了。”
“是嗎?”左飛花年紀輕,不太清楚裡面的厲害關係。
“當然是,你非要去,除非你是想瞧着花星辰就這麼送死。”沐風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好吧。”左飛花垂着頭:“對了,沐爺爺,我很不喜歡白鏡堂,我不想和他結婚。”
“不想……誰想啊?”沐風嘆了口氣:“你的脖子上有一把枷鎖,你要不想結婚啊,可以,你找你爺爺說去,只要說得通。”
左飛花嘆了口氣,有些無語,找她爺爺,她爺爺不是又要胡亂吼上一頓嗎?
粵江市福爾克醫院,是一家外資醫院。
美國人的技術,華夏人的投資,醫院一流,專門爲達官貴人開設。
診金非常昂貴,但生意也很好。
福爾克醫院的停車場裡面,一水兒的超跑、奔馳、寶馬,誰要是停一輛雪佛蘭,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光從這一點上看,這也不是給窮人看病的地方。
此時,福爾克醫院的手術室外面,彩戲師安安靜靜的站着,他的面前,站着一位中年人。
這位中年人叫白水生,是白鏡堂的父親。
白水生今年五十歲,三十歲的時候,才生下了白鏡堂。
在他們這種家族裡面,二十歲生子屬於正常,三十歲生,已經屬於晚年得子了。
因爲這個,白水生平常都十分寵着白鏡堂。
平日裡,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掉了,呵護得小心翼翼。
但是今天,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人打斷了一條腿!
打斷了一條腿?這還得了嗎?
白水生通過監視孔,望着手術室裡的兒子,臉上的憤怒不言而喻:“彩戲師!誰打斷了我兒子的一條腿?”
“花星辰,一個年輕人,和沐老爺子他們有關係。”
“別跟我提沐風他們,我向來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白水生已經不是說話了,是咆哮。
一個字一個字的咆哮出來的。
“白爺讓我怎麼辦?”
“殺!”
白水生抓過頭,手刀抹着脖子:“我要讓他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陽,知道嗎?”
“明白!”彩戲師點頭:“不過我殺不了他。”
“恩?”白水生轉過頭,望着彩戲師。
彩戲師可是很少說出這樣的話。
一個黃階的武者,殺什麼人不都跟玩似的?
這麼多年,彩戲師也沒少爲白家解決仇家。
“那個人是個古武高手,我不知道他是哪個門派的,但是很有實力。”彩戲師說道:“如果讓我打敗他,一點點問題都沒有,但是殺!很難。”彩戲師如此說道。
白水生望了望彩戲師的眼睛:“你是讓我動用四大天王嗎?”
“四大供奉,隨便出一個,我有把握擊殺他們。”彩戲師如此說道。
白水生嘆了口氣:“四大供奉,前面三位已經進了隱世家族,要想請動他們,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剩下的四供奉神鼠,目前也在閉關當中,他可是現在白家的倚仗!如果出了問題的話,要出大亂子的。”
彩戲師拱手說道:“神鼠大人古武蓋世,現在已經是黃階後期的武者了,動手幹掉一個小小的花星辰,其實問題不大。”
他的意思是,神鼠和他彩戲師,幹掉一個小小的花星辰,那是一點點問題都沒有的。
“好!我現在就去通知神鼠,明天早上,我要聽到花星辰被幹掉的消息。”白水生已經摸出了手機。
“一定。”彩戲師點頭。
每一個豪門家族,除了有錢,還有有人。
豪門家族的人才很多,有專門負責賺錢的,專門負責教育的,也有專門負責保鏢的,也有專門負責解決敵對的。
彩戲師就是屬於專門負責保鏢的。
他的存在,就是爲了保護白鏡堂的安全。
神鼠——白家的供奉——黃階後期的武者,他的存在,就是爲了專門解決白家敵對勢力的。
在生意場上,總是有一些滾刀肉,很招人厭煩。
當這些滾刀肉,惹得白家已經煩得不能再煩的時候,神鼠就負責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這個世界裡面。
當彩戲師第一次見到神鼠的時候,被他身上那種神秘的氣質,震攝得擡不起頭來。
“神鼠大人。”
“不要這麼喊,都是辦事的。”神鼠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袍子上的連衣帽扣住了整個頭,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模樣。
“是!”
“走吧,帶路,帶我去找那個花星辰,辦完了事情,我還着急閉關。”神鼠稍稍揚了揚頭,似乎沒有興趣和彩戲師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彩戲師也不能說什麼,打開了車門,讓神鼠進去,自己鑽進了駕駛座。
嗡嗡嗡!
gtr強勁的發動機傳出轟隆轟隆的聲音。
追殺花星辰的計劃,正式啓動。
有人着急追殺花星辰,花星辰倒是不亦樂乎。
“一個小小的老頭,我又不怕你。”花星辰知道那個老頭到底是什麼境界。
黃階初階的實力,不是很可怕。
“我得找個辦法,辦他一下。”花星辰沒有着急古玩拍賣會那邊的古玩接收,他着急的事情是——如何幹掉要報復的彩戲師。
他不是個二愣子,知道白家的人之所以讓人害怕,還是他們那羣人眥睚必報。
要想了結這樁仇怨,最重要的一點,是把那羣人的爪牙給徹底拔掉!白家的爪牙,應該就是彩戲師了。
花星辰開着沐風的奧迪A8,在粵江的街道上面,胡亂的逛着。
粵江城市小,逛不了一個多小時,整個市區都被花星辰碾壓了一遍。
“怎麼還沒有等到那個人呢?”花星辰在等人,等誰?等尋仇的上門。
又獨自逛了一大圈,忽然,花星辰感覺如芒在背,似乎有人跟蹤他。
花星辰一擡頭,衝着後視鏡一瞄,發現後方有一輛GTR跟着在,從跑車的擋風玻璃上看,他發現那個人到底是誰,就是彩戲師。
“總算來了,哥今天讓你瞧瞧,什麼叫有智商,才能上檔次。”花星辰狠狠的踩了一腳油門,將奧迪車的速度推到了極致。
轟轟!
黑色的奧迪,像是一條閃電,後方的GTR也不敢示弱,緊緊的跟着,生怕跟丟。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出了城區。
花星辰開車的技術還是要比彩戲師的要好一些,等他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甩開了彩戲師七八百米。
彩戲師勉強看到一個小小的光點,這個光點就是花星辰的車尾燈。
實際上,花星辰是故意放水。
如果他不放水,只怕彩戲師連一個車尾燈都瞧不見。
“那小子就在前面,追!”彩戲師踩足了油門,十來秒後,他的車停在了奧迪的車前。
彩戲師和神鼠兩人同時下車,檢查了奧迪車一眼,發現花星辰已經離開了。
“走了。”
“走了?”神鼠瞧了瞧地上的腳印:“他進山了,跟着腳印追。”
“是!”彩戲師飛快的進了山。
花星辰停得這個地方,叫房泰山,是粵江的一座險山,由於山體的岩石是石灰石,常年累月的雨水作用下,山上坑坑窪窪。
除了山路不好走之外,還會有一些天坑。
這些天坑,常年被雨水侵蝕,加上石灰石又特別怕水,形成十幾二十米的大坑,一個不慎,掉下去了,很容易就摔個半死。
不少喜歡探險的傢伙來這裡登山,許多傢伙就永遠的留在了這裡。
所以房泰山雖然是5A級的風景區,平日裡旅遊的人很多,但禁止爬山。
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的人偷偷的爬。
花星辰現在不是偷偷的爬,他是光明正大的爬。
他要利用這種山勢,來幹掉彩戲師。
“小子!你他媽別跑,老子說了,要拿到你的命。”彩戲師的步伐輕快,只離着花星辰二三十米。
不過半個小時前,是二三十米,半個小時後,依然是二三十米,他只能勉強保持這種距離。
事實上,這二三十米的距離,是花星辰故意讓出來的。
他是年輕人,腿腳快,彩戲師上了年紀,腿腳不利索。
“好!跟着跑唄,跟着跑唄,等等我就收拾你。”花星辰邊跑,邊小心的避過一些天坑,說道。
“奶奶的!別讓老子抓到你,不然我非要宰了你不可。”彩戲師一邊跑,一邊帶上彩色的面具。
川劇中的變臉面具。
他之所以叫彩戲師,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先勾引他一下。”花星辰又跑了一程後,故意停了下來,背手而立。
他要和彩戲師交交手,勾引勾引這個老小子的情緒,然後再跑。
“小子!跑不動了吧?擦!”彩戲師用力一拍面前的石頭,整個人像只燕子一樣,空中連續踏了三四步,到了花星辰的面前。
花星辰一瞧彩戲師的臉,嚇了一大跳:“靠!你這個老傢伙,嚇死老子了,平白無故,帶個面具,裝死人呢?”
“哼!找死。”彩戲師伸手衝臉上一抓。
呼呼!
一張面具衝着花星辰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