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能多忙?她就在名揚上班,來粵江坐飛機,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白千丈杵着柺杖說道。
“唉!”白水生嘆了口氣:“爸啊,你非要我說起當年的事嗎?要不是那事,至於嗎?”
當年的事?當年什麼事?
原來,雖然是現代社會,但白千丈除了一個明媒正娶的老婆之外,還養了三房姨太太。
當然,姨太太就是這麼一說,其實那三姨太太,都是以白千丈的助手存在的。
他有一房姨太太,最年輕,叫陰芳芳。
白芳芳當時給白千丈剩下了一個女兒——白玫。
一直到白千丈六十大壽的時候,請了一個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當時說了兩句偈語,叫“逢陰必毀,單女是災。”
逢陰必毀,單女是災。
這兩句偈語,那都指向了白玫和陰芳芳。
陰芳芳姓陰,白玫是唯一的一個女兒。
當時算命先生說,唯一的辦法,是徹底和陰芳芳斷絕關係,和白玫斷絕關係。
當時白千丈年紀也大,人比較迷信,還真的按照算命先生說的做了。
而且,因爲是要斷聯繫,他乾脆讓陰芳芳淨身出戶。
陰芳芳帶着白玫離開了白家。
生活的重擔,落在了陰芳芳一個人的身上。
爲了供女兒讀書,陰芳芳一個人打好幾份工,最後身體跨了,得了尿毒症,透析沒個幾年,去世了。
一直到前兩年。白千丈偶爾聽見二房姨太太嚼耳根子,說當年那算命先生就是她找人暗算白玫的。
因爲當時白千丈太寵着白玫了。
一羣兒子,一個女兒,加上女兒是老幺,不寵着她寵着誰?
當時二房妒火中燒,買通了一位十分出名的算命先生,挑撥離間。
白千丈當時就講二房給趕了出去,並且差人去尋找陰芳芳。
找到的時候,只找到了陰芳芳的靈位。
白千丈相當後悔,又想着去找老幺女兒白玫。
打聽了幾天後,聽說白玫去了瑞典留學攻讀博士。
當時白千丈親自坐了飛機去瑞典。
可惜白玫根本不認他這個父親。
“玫玫,你如果不認我這個父親,爲什麼姓白?”白千丈當時問。
“如果不是我媽非不讓我改姓,我還真就不姓白。”白玫如此說道。
想到這裡,白千丈是痛心疾首:“啊!芳芳對我是一往情深啊,可是我當年是怎麼鬼迷了心竅呢?”
“爸,都過去多少年了,咱們向前看。”白水生勸白千丈。
“恩!你再給妹妹發條信息吧,讓她回來看看我,她如果還不願意的話,就算了。”白千丈抹掉眼角的一滴淚光,說道。
“是。”白水生答應了,就出門了。
白千丈獨自在房間裡嘆息:“玫玫,你什麼時候才能原諒我啊,等到我死的那一天嗎?”
壽宴舉辦得很成功,很流暢,沒有什麼人來搗亂,當然,也沒有誰敢來搗亂。
喝酒的時候,沐風幾人非常過癮,他們算是放下一件心事了。
等着酒快要喝完了。
沐風幾人快要離開的時候,後面有人喊。
“沐老爺子,等等。”
喊他的是白水生。
“喲!水生,你還親自送我呢?”沐風笑着拍了拍白水生的肩膀:“這次你也給我面子啊,花星辰那事,我真是謝謝你嘍。”
白水生不置可否,他拉過了沐風的手,將銀行卡拍在他的手上,說道:“說句實話啊,沐老爺子,你還真沒這麼大的面子。”
“恩?什麼意思?”沐風不太明白。
如果說沒面子,你收我的銀行卡幹啥?
白水生很陳懇的說道:“沐老爺子,你也是我爸的好朋友,我直接說好了,如果放在別人身上,砸斷了我兒子的腿,別說你沐老爺子來說情,就算是我幾個弟弟親自來說情,也不管用,但這次是花星辰,唉!”
他搖了搖頭:“花星辰那個傢伙,實力太過於強悍了,我們白家的人,惹不起,惹不起,自然咱就沒辦法報復了,其實壽宴開始的時候,我就沒打算收您的銀行卡,不過那個時候人多嘴雜,這次的事情,太多的人知道就不好了,現在壽宴結束,卡還是還給你吧。”
說完,白水生將銀行卡還給了沐風,落寞的離開了。
沐風則處於震驚當中,他就說爲什麼昨天下午,花星辰要離開,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
“原來我們擔心都是多餘的?只是,星辰到底依靠什麼,才能如此程度的震懾白家呢?”沐風有點搞不懂,突然,他一拍花白的頭髮:“對了!莊比凡,玄階高手莊比凡。”
莊比凡這樣的玄階高手,在這個世界裡,只怕是橫着走的人物吧。
這樣的高手,一個人對抗一個家族,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我竟然忘記了莊大先生,現在想來,我的擔心真是多餘的。”沐風搖了搖頭。
休息了一整天,花星辰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力氣。
這段時間,跑到粵江去,實在太累了。
“花星辰!你給老子出來。”
砰砰砰!
莊比凡憤怒的砸了花星辰的臥室門。
“我去,比爺,你一大早上的,日了狗了?這麼着急?”花星辰沒有理會急衝衝的敲門聲音,穿好了衣服,拉開了臥室門,說道。
莊比凡瞪着花星辰:“你還說?現在幾點了,十一點多了,太陽都要照着屁股了,你也不上班?”
“喂!我上不上班,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這不是廢話嗎?跟我肯定沒關係啊。”莊比凡指着樓下:“但是門口的車,跟我有關係。”
他一番長話短說後,總算讓花星辰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發生了。
原來,粵江的至尊拍賣會,怕古玩中途被人搶了,專門找了一個保安公司,將古玩用運鈔車押韻過來的。
早上,莊比凡看到了這些東西,想要過去拿,但是人家不給他。
保安壓根就不願意將東西交給莊比凡:“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受人所託,車裡面的東西,一定要親自交給花星辰。”
他們不光這麼說,而且還面帶微笑。
伸手不打笑臉人,莊比凡想動粗都找不到理由,只能頻繁去喊花星辰。
可是不管他怎麼敲門,花星辰都在睡覺。
這個傢伙,一旦睡覺睡得特別的死,死得沒話可說。
“喂!花星辰,你小子幹啥在呢?起牀,起牀,別打飛機了。”莊比凡不停的喊着花星辰。
花星辰壓根沒聽見。
他睡覺的時候,能夠屏蔽所有的外界干擾,保證充足的體力恢復。
這不,直到現在,他才起牀。
“擦!你知道嗎?我早就知道我的葫蘆到了,可是到現在,都瞧不見,這心啊,跟貓撓似的。”莊比凡嚷嚷道。
“知道了,知道了,比爺,我現在給你去拿。”花星辰帶着身份證下樓。
很輕鬆的拿到了所有的東西。
拿到了就要喊人。
今天是禮拜六。
大傢伙基本上都在。
“小小!千千!研心!玉子!美美……”花星辰將閨蜜幫的所有成員都喊了下來,準備送給他們最棒的禮物。
而莊比凡,這個傢伙,負責在一旁拆禮物,當然,主要是拆他自己的葫蘆。
“喂!睡美容覺呢,這麼大聲音做什麼?”顏美眯細着睡眼,走了下來。
花星辰遞給她一個玉雕:“非常昂貴的玉雕哦,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顏美是個見過世面的人。
她工作的地方是美容院,美容院裡面的客人,總是不那麼平常,什麼小三富婆,一大堆一大堆的,像是田裡面的雜草,割都割不完。
經常和有錢人打交道,顏美的眼光自然不平常了,她瞧着翡翠,對花星辰的胸口砸了一拳:“喲!花花,你真奢侈啊,送我這麼好的翡翠,這翡翠雖然我不知道是哪種,但這雕工,絕對是出自大師的手筆。”
你要她說哪裡好,她說不出來,但她絕對能夠知道這是好東西。
就像放一輛比亞迪和一輛蘭博基尼讓一個不懂車的人來分辨,他絕對會選蘭博基尼,好的東西,氣質上就不一樣。
“喜歡就好。”花星辰會心的微笑。
除了顏美,其餘的女人拿到了翡翠,就不是很驚訝,因爲她們不太知道這個翡翠到底意味着什麼。
貓小小看着水墨翡翠的貓八,又看了看上次風神哥送給自己的扳指,她撇着小腦袋,眼睛滴溜溜的轉,似乎在思考,哪一件翡翠更好。
莊比凡此時正愛不釋手的把玩着醋寶葫蘆在呢,他一邊給醋寶葫蘆裡面倒酒,一邊對貓小小說:“小小!別想了,風神那小子送給你的扳指,跟這次花小子送給你的玉雕,那都不是一個檔次上。”
“是嗎?好多少?”貓小小握緊了水墨翡翠,受寵若驚得像是被主人寵幸許久的小貓兒一樣,問。
好多少?
這個問題,有點難以比較了。
莊比凡最後想出了一個生動的例子,他說道:“風神那小子的翡翠扳指,就好比是個小舢板。”
“那花大師送給我的這塊呢?”
“泰坦尼克號。”莊比凡很肯定的說道。
“啊?”貓小小長大了嘴巴:“這麼貴的禮物啊?”
其餘幾女也沒想到花星辰會送他們這麼貴重的禮物。
在他們的眼裡,花星辰雖然不摳,但也不能算特別大方,借她們錢開店,還扣扣索索的,現在她們對花星辰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啊。
幾女都將玉雕握得緊緊的,生怕掉下來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