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聽上去這個傢伙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莫非是高人?”
“高什麼高?一看就是江湖騙子的口氣,不過有一點我承認,這個江湖騙子,腔打起來是真硬。”
“要麼咱們找五個人上去,看看他耍個把戲。”
“必須的,他要跟我們理論,咱們就用事實來戳穿他的謊言,我第一個上。”
同學們對於花星辰是同仇敵愾,認爲他的存在是侮辱名揚最頂尖學生的智商。
所以,沒有一分鐘,五個代表已經上臺了。
“很好,有質疑是好事,真理越辯越明。”花星辰掏出了自己的銀針包。他抽出一根十五公分左右的銀針,捻住了針柄。
“現在實驗馬上開始,開始之前,我爲大家先普及一下陰陽理論。”花星辰抓住機會,先給學生們上一課。
“趕緊說,說完我們要看實驗。”學生們有些不耐煩。
花星辰壓了壓手:“安靜,聽我講,中醫的陰陽理論,是人體中蘊含陰陽二氣!陰陽者,陰氣重而下沉,陽氣虛則上浮,陰陽均衡,各司其職,人體就是健康的,陰陽顛倒,二氣混亂,人體則百病叢生。”
“陰陽二氣的中界限在什麼地方?”花星辰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丹田處:“在這裡。”他剛說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根銀針紮在了第一名同學的丹田處。
“你們看,我封住了他丹田的陰氣部位,他現在身體中,只有陽氣。”
花星辰問被扎針的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王浩。”
“恩!五分鐘之後,我會問你感受的。”花星辰話音一落,又是飄逸且快速的一針,紮在了另外一名同學的丹田處。
學生們雖然不知道花星辰水準如何,但從他兩針的動作看,的確是瀟灑、飄逸,有種習武高手的感覺。
班上一些花癡妹子甚至還心裡默默爲花星辰叫好。
“這一針比起上一針,我提高了半寸的位置,也就封住了他體內的陽氣,現在他體內只有陰氣流轉。”花星辰說完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老師,我叫董然。”
“恩,很好,我五分鐘後再問你情況。”
花星辰又走向了其餘三名學生。
三名學生怕挨針,嚇得連連後退。
“放心!不扎你們,過來。”花星辰朝着三人勾了勾手。
“老師,我暈針啊,別亂扎我。”
“放心!扎針這一階段已經過了,我是給你們瞧病的。”花星辰笑道。
“哦!”
三名學生聽說要被瞧病,這下勁頭可足了。
其中一位胖子衝到花星辰面前:“老師,你瞧瞧我有什麼毛病?”
花星辰瞧着胖子,也沒先動手檢查,他先自我介紹一番:“華夏中醫博大精深,說到底四個字——望聞問切!如果這個詞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請你們重新去中學讀一篇課文《扁鵲見蔡桓公》。”
哈哈!
學生們都笑了起來,他們覺得這個老師還是蠻幽默的。
“好了!閒話少敘,望聞問切是中醫裡的四大診斷手法,我們古法中醫裡,有一種手法——叫望氣術,算是望這門手法的一種延伸,診斷很快,而且準確,現在我給大家演示。”
花星辰轉頭瞧着胖子,仔細觀察了一陣胖子的氣色,他幽藍色的眼珠突然發光,僅僅是一秒鐘過後。
他搖了搖頭:“胖子,你很貪吃,有糖尿病,高血壓,這兩種病都很危險,隨時會要了你的命,而且我看你臉上氣色裡隱隱泛黑,應該是感染了毒症,但黑氣不嚴重,估計是吃壞了東西,你今天晚上,應該是吃了燒烤和麻辣燙一類的食物,那種食物最髒,細菌多。”
胖子連忙給花星辰伸出大拇指:“老師,你真神!說的一字不差,我晚上吃了燒烤,和哥們一起去的。”
同學們頓時感到驚豔,這隻要看一會就能得出這麼多的信息?這是人辦得到的事情嗎?
但也有些同學,以爲花星辰是騙他們的。
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事情呢?
“胖子,你不會是托兒吧?哪有這麼神的。”
“老實說,胖子你是不是收了好處費,如果我們知道你是聯合外人壓制我們的智商,我晚上去寢室爆你菊花。”
胖子連連申辯:“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你們太小看我了,花老師是真的神。”
花星辰伸手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嘿!望氣術的高明,你們可能還不太清楚,我剛纔只是表現了他治病的一種手段,古法中醫向來是一招治病一招治敵,有道是——天子望氣,談笑殺人。”
他因爲是對學生說的,所以有些話需要改頭換面的說,一招治病一招治敵的原本說法是——一招活白骨,一招死神仙。
學生們聽了花星辰的話,更加不相信了。
“啥?看一眼人就被你擊敗了?不可能吧?”
“這是瞪誰誰懷孕的節奏啊。”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他媽肯定不信。”
現在學生們其實已經認同花星辰的本事了,但望氣制敵這種事情,他們着實不敢相信。
花星辰笑眯眯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不信,那我就試試了。”
他轉過頭,盯住了作爲志願者的一個竹竿。
竹竿被花星辰瞪了一眼,嚇了一跳,緊接着他又微微笑道。
正當他的嘴角勾起笑容的時候,嘴角突然僵硬了。
“人有五氣,喜怒哀樂恐,你前四氣還算正常,但恐氣異常多,足以見得,你是個膽小的人。”花星辰猛的幽藍眼綻放一絲絲犀利的寒芒。
竹竿的眼睛、嘴巴都不再動了,但是額頭的汗水,淅淅瀝瀝的滑下了點點冷汗。
所有的同學都看出了竹竿的不對勁,紛紛站起身,想要看個究竟。
“老孔,丫怎麼了?”
“你得了失心瘋啊?”
“老孔?你被洗腦了?”
同學們的呼喚,孔順充耳不聞。
過了三分鐘。
轟隆,孔順倒在了地上,連連後退:“好可怕,好可怕,我怎麼會看到這麼可怕的東西。”
“不是你看到可怕的東西,是你怕什麼,我就讓你看到什麼。”花星辰的眼睛顏色恢復正常,笑眯眯的說道。
“好可怕。”老孔站起身,驚恐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花老師,我錯了,以後只要你上課,我絕對不去打遊戲,任何時候,我都會來的。”
老孔回到了座位上,他對花星辰服氣了。
至於他剛纔看到了什麼,周圍的學生問他很多次,他張口不提。
“哇塞!老師,我要跟你學醫術,太牛了,學了你的手法,以後豈不是無敵。”
“妹的,老師,我跟你學一身本事,我看門口那個流民還敢擂我的錢,我瞪死他。”
“我是寫輪眼!”
學生們因爲望氣術的神異,一個個熱情高漲。
花星辰卻知道,這種攝取心靈的手法,其實對付普通人還可以,但對高手就不行,畢竟攝取心靈的所有手法都要靠催眠來實施。
但高手意志堅定,被催眠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昨天他對上大白熊沒使出催眠,而是硬碰硬就是這個原因。
“啊!老師!我好熱,好熱,受不了了。”
“老師,我冷,像是掉到冰窖了,救救我。”
講臺上傳來兩聲慘叫。
學生們的注意力都放在花星辰的身上,沒有注意到講臺上被扎針的兩位同學——董然和王浩。
這兩位學生被花星辰留針的時間已經到了十分鐘了,反應不是一般的劇烈。
董然的臉色蒼白,像一張剛剛出廠的紙。
厚厚的嘴脣凍得發烏。
“花老師,救命啊!我好冷,好冷。”
一旁的王浩則更加難受,他渾身不停的冒着汗氣,腦門上滲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水。
他白淨的臉皮也紅潤得可以,讓人聯想起了煮過的螃蟹。
“好難受,好熱。”
王浩已經將T恤給脫掉了,身上的皮膚也通紅一片。
花星辰走到了王浩和董然的身邊,兩隻手的中指對着兩人丹田處的銀針末梢輕輕彈動。
叮!
叮!
兩聲金石之音乍起。
花星辰將兩枚銀針收在了手裡。
“哇,好涼快。”王浩的銀針被拔出,他感覺一盆冷水從頭頂上猛的潑了下來,打了個巨大幅度的激靈。
董然的銀針被拔出的時候,渾身乏力,一屁股蹲在了地板上面。
他屁股和地板剛剛接觸,又猛地站了起來:“好燙,這地板怎麼這麼燙?像是燒紅的鐵板。”
花星辰笑了笑,朝着講臺下的學生說道:“喏!你們也看到了吧,這就是華夏中醫的陰陽理論,王浩同學被封住了陰氣,所以渾身灼熱滾燙,這個現象,在我們感冒的時候經常出現,所謂陰氣運行不暢。”
“而董然同學,他是陽氣被封住,周身寒冷,這在我們打擺子的時候會出現,所謂陽氣無法聚合。”
“陰陽五行,此爲大理,同樣也適合到每一個人的身上,不知道大家對我的實驗還滿意嗎?”花星辰已經張開了雙臂,等候學生們給予的掌聲。
不過,很尷尬。
臺下沒有一個人鼓掌。
倒不是他們覺得不精彩,實在是覺得太精彩,精彩得讓人窒息,他們還沒有及時從震驚中甦醒過來。
“如果大家對實驗滿意的話,請給我十秒鐘的掌聲。”
花星辰很不想要掌聲,但如果不要,豈不是更尷尬!
好在這次學生們反映過來了。
嘩啦啦潮水般的掌聲打向了花星辰。
“老師!我要跟你生孩子。”
“以後誰再跟我說中醫是騙子,我他媽一耳光扇過去。”
“牛!真心牛,這纔是國術,這纔是我們華夏的國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