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臥室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音。
“誰啊!什麼素質!”花星辰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感覺門外敲門的,絕對是貓小小,這個小破妞,就是不讓自己看好比賽啊!
臥槽!老子怎麼你們了?是,哥們一個月是賺得多,是和你們不是同一個階級的兄弟姐妹,可是,哥已經夠低調了,又是請你們吃飯,又是給你們充遊戲。
都把自己當孫子了,你們還想怎麼着?當太上皇啊?
哥就想看個比賽啊。
花星辰發狠的扭了個身,繼續看比賽,剛纔門響之前,比分是零比零,門響了,他有些沒注意,現在再看,比分已經一比零了。
“臥槽!”花星辰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看比賽啊!哥們就想看比賽,這麼難嗎?
咚咚咚咚!
敲門繼續加劇了。
花星辰心裡本來就惦記着一比零的事情,現在加上“咚咚咚”的聲音,他越發覺得心頭有些堵。
堵得很難受。
“我去年買了個登山包,超耐磨。”花星辰從牀上跳下來。
“貓小小!你耽誤我兩場球,我非讓你瞧瞧,哥們是流民,不是這麼好惹的。”
花星辰就這麼一絲不掛的衝到了門口,他頎長的右手捏住了門把,使勁一扭。
咔嚓!
門開了。
門開的瞬間,顏美說道:“hello?今天是星期六,有興趣參加我們小姐妹的party嗎?”
除了顏美,門口還站着四位美女。
這四位美女,花星辰一個都不認得,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他站在門口。
“啊!”
四名美女同時低頭。
顏美因爲和花星辰站的太近了,所以來不及低頭,將花星辰給看得個精光。
她用力嚥了一口口水,用驚魂未定的語氣說道:“花花,我一直以爲你只是長得還行,原來你還長得還行,很讓我驚訝啊。”
花星辰將門給重重的扣上:“靠!顏美,你平日裡一幅文盲的模樣,這時候多音字用得挺溜啊。”
關上門,花星辰很生氣,很想殺人,自己美妙的身體,第一次被人如此大膽,放肆的強勢圍觀!
這怎麼行?這讓自己的同行怎麼看?這讓老家的雞怎麼看?讓狗怎麼看?
花星辰一着急,氣得直跺門。
門口的幾女都是見過世面的,一個個捂着嘴巴癡癡的笑着。
顏美也是笑得差點斷氣:“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花花,你睡,也分個場合地點吧。”
花星辰咬緊了嘴脣,猛地罵道:“臭流民!別笑了。”
他越是不讓外面的女人們笑,外面的女人笑得越是孟浪。
在花星辰整理好了情緒之後,再次打開了門,此時他已經恢復如常。
有些事情,就好像姑娘們接客一樣,第一次,難免緊張、羞臊、懊惱。
但過了這一次後,就大方了,接什麼客人都無所謂了。
花星辰現在就是這種狀態,他一出門,有恢復了往日裡的模樣:“喲!美美姐,帶着這麼多妹子幹啥啊?我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我呸!我們又不是來伺候你的!”一位美女說道。
“我們是玩你的。”另外一位美女說道。
“我們玩你,還要管你的感受?”還有一位美女說道。
“大不了待會給你五塊錢!討厭。”最後一位美女說道。
頭一次交鋒,花星辰徹底敗下陣來了。
流民不可怕,女人也不可怕,耍流民的女人才可怕。
花星辰這麼機智老辣的一個人,竟然被封得啞口無言。
“好了好了,別逗我們小花花了。”顏美出言制止了其餘美女的輕薄,像是一位大俠一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喝止住了一片色狼。
“還是你好。”花星辰這句話很真摯,真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顏美問道:“花花,你會不會修復疤痕啊?”
“會啊!這種事情都是小事情,唉!”花星辰打了個響指,停住了話語,從顏美開始,一個個的打量這四位女人:“嘿嘿!”
“怎麼了?”顏美有些搞不懂。
wωω ⊕тt kΛn ⊕¢ O
花星辰擡了擡眉毛,很有範的坐了下來,驕傲的翹着二郎腿:“我聽人說啊,女人視美麗如生命。”
“是這樣的。”顏美點頭,她在美容行業做了很多年了,深名女人的一點特性——美麗即是生命。
“恩!”花星辰又換了個姿勢,從新架起了二郎腿,手指點着那四位美女:“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聽好了啊,消疤,我是沒問題的,但又有問題,嘿嘿,剛纔你們誰說玩我的?把話給我吞回去。”
“哎喲!大哥,你玩我,你玩我嘛!錯了,錯了。”
“就是,你這麼風流瀟灑,我們都是小雜魚,剛纔就是開個玩笑嘛!”
這羣女人湊攏過來,一個二個的說道。
花星辰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面的感覺,他腦海裡面構思的是——囂張一會兒,讓這些女人不情不願的樣子,然後他展示絕技,這羣女人才心甘情願的折服。
這麼一來,他也有一種莫名的爽快感,可是這些女人——這些女流民——她們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到了最後一步。
“你們爲什麼不按照套路演?滿足我一下也好啊。”花星辰很無語。
女流民可怕,不是可怕在她們多麼有爆發力,而是可怕在這些女人能屈能伸。
二皮臉。
顏美叉着腰:“哈哈!花花,你似乎無可奈何的樣子啊?”
“是啊!”
花星辰徹底無奈了:“我錯了,這樣吧,晚上,我去你們美容院,到時候再給你們消疤,現在我要去上班了。”
“行!”顏美指着其中一位女生說道:“這位,是我們的千紋小姐,她剛纔可拍了你的照片哦?如果你晚上不來的話,嘿嘿,瞅你這身板,照片賣給網站,沒準還有個賺頭!”
花星辰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你們還拍了我的照片?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要不要我們給你看一下?你瞅瞅效果?”顏美打了個響指,千紋打開了手機屏幕。
花星辰一看,還特麼真是,自己一絲不掛的尊榮,竟然被人給拍了下來。
“喂!有話好商量啊,拿人家的照片威脅,算什麼樣子嘛!”
哈哈哈!
女生們笑倒了一片,原來千紋並不是準備拍照的,她是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補補妝。
結果這個時候,一絲不掛的花星辰出來了,千紋受到了驚嚇,手往下一甩,不小心給花星辰來了一張。
“算什麼樣子?”穿着嘻哈服飾的顏美衝花星辰豎了箇中指:“我告訴你哦,花花,我們女生的習慣是,拍完照傳微博,我現在給你發出正式的警告——如果晚上你不來,我們先賣網站,如果網站給的錢不超過一千塊,那我就把你的照片傳到微博上面去。”
噗!
幹什麼啊!一千塊?陳冠希老師的也不值一千塊啊,這是明擺着要給自己去微博揚名的節奏啊!
“去!去!我怎麼老是碰到你們這羣人呢。”花星辰非常無語。
“在我地盤這,你就得聽我的。”顏美挾着自己的女伴,揚長而去。
花星辰有種被女流民按在街上,強行圈圈叉叉的感覺。
“討厭!”花星辰哼了一聲,上班去了。
醫院今兒個上午沒什麼病人,但花星辰還是接待了一位神經病——田欣。
“喲!喲!切克鬧,煎餅果子來一套。”
酷愛嘻哈音樂的田欣再次揭開了花星辰的傷疤。
他想起了穿着酷酷棒球衫顏美,繼而想到了那個人——想到了那個特別有意思的照片。
猛的,花星辰想起了剛開始的時候,如何反駁那些女流民了,他張口大罵道:“你個姐姐的,留着我的照片幹啥使?是不是晚上拿着哥的照片?”
人生最悲慘的事情是,別人罵你的時候,你想不出話來反駁,可是當那個罵你的人不在的時候,你想出來了。
花星辰就是這種狀態。
他的狀態,嚇了田欣一大跳:“喂!花大哥,我可,我可真沒有拍你的照片,別誤會。”
她也是搞不清事情,自己好好的,沒違法,沒犯罪,咋還收起人家的照片呢?
花星辰也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道歉:“喲!田妹妹,我那個啥,剛纔做了個夢,說了些胡話,你別往心裡去。”
他是不會告訴田欣,自己被幾個女人合夥拍下了照片的,丟不起這個人。
田欣搞了個大紅臉,又“咦”了一聲:“花大哥,你做夢真奇怪,人家夢都是很女人那啥,你倒好,做個夢,還被人拍了照片……咳咳,莫非,你有受虐傾向?”
“咱不提這個。”花星辰白了田欣一眼,問道:“我找你幫的忙,你幫我弄好了嗎?”
“當然了,我來就是跟你說這個的。”田欣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份牛皮紙的信封,拍在了花星辰的辦公桌上面。
花星辰按住了牛皮紙信封,撕開,取出了裡面的信紙。
“不能再忍受,名揚良心醫生的自白。”
花星辰瞧着田欣情人寫的文的標題,就覺得這個名字不錯。
良心醫生的自白——即把自己的架子給擺低了,也不顯得低人一頭。
花星辰又看了全文。
洋洋灑灑,文采斐然。
“不愧是專門幹這個的,厲害!”花星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