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雅跑了十多分鐘,孫恆也向着她的方向跑來。兩人不約而同放下腳步,兩人相聚不足兩米時,孫恆身上的戾氣爆發出來了。
“你臉是怎麼回事?在車上碰到人渣了?”孫恆愣在原地,剛剛還好好的。
在剛纔往前瘋跑那段時間,孫恆也是想了很久,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會往回跑,也許是犯賤吧。至少往回跑的時候他心裡會舒服一些,順着感覺一路折回遠點的路上他也沒想到會遇到黃雅。
“幾個小毛賊罷了,要不是本小姐,趕時間,非得把她們帶回軍區。”黃雅笑的很燦爛,純真的一面總是不經意間讓孫恆自慚形穢。
順着自己的感覺原路折回,雖然心裡很複雜,孫恆沒有沒猶豫,上前擁吻黃雅。黃雅先是愣在原地,隨後熱淚劃過傷口,她使勁的拍打孫恆的背部。
兩人瞬間被幸福包圍,根本沒有注意到幾部麪包車一前一後圍堵向兩人。
“婊子,我說怎麼那麼急着下車,原來是會情郎。我們幾個老爺們,那麼多支槍還比不上你的情郎嗎?等會我就讓見識見識,我們比你情郎還能幹,幹得你欲仙欲死。”猥瑣至極的聲音驚擾到正在擁吻的兩人。
孫恆把黃雅拉到邊上,隨後問向黃雅:“是他們動的手?”
“算了,反正他們最少有三個已經被我打殘了。”黃雅看到一行二十幾人圍上前,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已經知道答案,孫恆把腰間的手槍抽出,交給黃雅:“誰敢動你直接開槍,事情我給你擔着。”
說完也不管對面的一羣人還在驚愕中,孫恆直接撲進人羣,陣陣骨頭斷裂的聲音隨着陣陣悽慘的哀嚎深深印入他們心裡。先前還在叫囂的男子,根本沒有機會逃走,孫恆第一個就把他的腿給弄斷。
“剛剛你說什麼?”孫恆微笑着望向躺在地上哀嚎的男子。
“沒,沒說什麼。”
黃雅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地痞流氓,心裡也有些於心不忍,上前勸阻孫恆接下來的動作。
“以後讓我再看到你們走這條路,我……”
“我知道,我知道,以後我們不會再走這條路。”
他們也是怕了孫恆,出手暴力直接,他們基本都是被一拳或者一腳直接打算骨頭。二十幾個人,只跑了不到五個,沒跑掉的都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既然黃雅也不想再計較,地上的流氓也提不起絲毫的反抗念頭,孫恆攬着黃雅的小蠻腰走出人羣。
孫恆給基地掛去電話,基地只有路小萌在,孫恆一想到這個魔星,就犯怵。要是許國立的病情孫恆想着儘早解決,他都不想回到獵人基地。許國立開着孫恆的車,車上也沒有冰塊,距離基地又遠。
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讓子彈給送點冰塊過來,順便把她們帶去白色獵人的基地。
雖然已是深秋,太陽依舊火辣,黃雅臉上青腫的地方更是疼痛難忍。以前孫恆十天半月就會收到不同程度的傷,他很明白這種感覺。
孫恆走出地痞流氓的包圍圈,帶着黃雅就站在附近等着子彈。
“臉上受傷的地方是不是很難受?”
黃雅乖巧的點點頭。
“沒事,等等子彈送冰袋過來,就好了。你先放開我,天氣本來就熱,你這樣抱着我你臉上的傷口會更疼。”孫恆輕輕拍着黃雅的後背。
“你想得美,不放。”
“你放開,我有五天多一點的假期,全給你了。”孫恆想了想,馬上把自己未來幾天的所有自由全部交給黃雅。
孫恆能體會這種傷勢在燥熱的天氣裡多麼難熬,他比黃雅還慘。有一次是在山裡作戰,他剛結束一場戰鬥就要摸進另一個戰場,他的臉腫得像個豬頭還要趴在草叢裡,有疼又癢還不能用手去抓。
黃雅猛的擡起頭,閃亮的眼睛讓孫恆心裡一痛:“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站進來點,站在太陽下很舒服啊?”孫恆輕輕拍了拍黃雅身後的翹挺,惹得對方一陣白眼。
接下里可把孫恆給鬱悶壞了,子彈來了自己要解釋一次。回到基地碰到許國立,就黃雅臉上的傷勢他有解釋一次。孫恆冒着很大的風險去找路小萌,讓她先找個一下黃雅,又重新解釋了一回。
回到會議室,孫恆拿出一根裝有極限單兵的針管。他把許國立帶到才完工一半的地下室嚴肅的對許國立道:“你的身體素質完全能夠扛下痛苦,千萬不要試着去抵抗,別等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才後悔。”
“那能不能動?能不能發泄出來?”許國立看到那根綠色的針管,心裡也是一陣火熱。
“這個不知道,反正我基本沒動。野田在服用藥物後,因爲藥效的原因,不能不動手,結果他沒成功。這些東西都是我的猜測,你看着辦吧。”孫恆說完想要走出房間。
“等等,你說你是在重傷瀕死的時候注射的藥物。你把我也弄個半死,在給我注射藥物。”許國立咬咬牙,他感覺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複製孫恆的成功。
“也是,有了第一次被動的適應過程接下來就會好上許多。我上了?”
許國立點點頭。
“我真上了?”
許國立依然點頭,示意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讓孫恆放馬過來。
“我……”
這回孫恆沒有說完,許國立已經率先出手。孫恆笑了一下,不閃不避,向着襲擊來的拳頭閃電打出一拳。
許國立和孫恆硬碰一記,悶哼一聲向後倒去。他整個指骨已經炸裂,整條手臂骨也是寸寸鍛鍊。他和孫恆硬拼時,他似乎感受到孫恆了力量形成一股力量波,爆炸性的力量衝擊着他整條手臂。
只一招,一個照面許國立就被費了一隻手,他隨便擺動一下手臂立馬牽動無數的裂口,難以忍受的痛感瞬間讓他感到什麼叫痛不欲生。
向着孫恆接下來的動作,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剛要擡起另一隻手示意孫恆停手。
正如許國立的提議,孫恆也覺得這一步最好也補上,否則天知道許國立會不會變成怪物。孫恆也看出許國立有罷手的意思,可他沒給許國立這個機會,接連兩腿再次把許國立踢飛到牆上。
孫恆打的很痛快,直到孫國立已經睜不開眼,他才罷手。許國立像團爛泥倒在房間
的角落裡進氣少出氣多,如果不及時救治,百分百要死在這裡。
“你大爺的,你這是要弄是你大舅子?”許國立心裡一遍遍的罵着孫恆,用這樣的方式來釋放自己的痛楚。他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骨頭還是完整的。
看到許國立慘兮兮的模樣,孫恆也不禁打了個冷戰,想想當初自己也是這幅模樣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窗臺上的針管走向許國立。
“記住了,不要太過抗拒藥力,這很關鍵。”孫恆說完把極限單兵注射進入對方體內,隨後退開,靜靜的觀察許國立的情況。
除了開始的時候喉嚨滾動的聲音,如果不是周圍異常安靜,自己也在用心的去觀察許國立的情況,他根本看不到聽不出半點動靜。
才過兩分鐘許國立的魁梧的身軀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如同沒有骨骼,整個身子從不同的地方開始凹陷。身上隱隱飄出紅色霧氣。
才過了半分鐘不到,他的身子再次緩慢膨脹,只要血管突出皮膚似乎隨時都會暴烈開來。
第二次骨頭軟化,血液再次沸騰,卻沒有第一次詭異的景象,身體只是略微小了一圈。
經過初步強化後,孫恆已經可以清晰的聽到許國立喉嚨發出野獸的嘶鳴聲,寸寸鱗片從體表生出覆蓋全身。金黃的鱗片生出的剎那,孫恆卻感覺這光亮的鱗片極具美感。
其實這個地方關鍵與否就是人類於非人類的審美觀不同罷了。當時野田的相貌雖然有變化,他一樣會爲死去的家人痛心,對組織依然忠心。
“該死,王八蛋,疼死老子了……”一句句在許國立的心裡喊出,這特麼叫痛苦?誰着這份罪,下地府都算是去度假了。
“什麼纔是個頭。”許國立一次次的吐髒話,隨後又是一次次的問自己或者是體內的極限單兵。
不斷給自己希望,才能笑着面對災難,在一次次絕境中拯救自己和戰友。好在他們不太容易情緒話,否則很有可能會功虧一簣。
所有鱗片全部生出後,如同融化的蠟塊,一點點融入皮膚直到消失不見。孫恆看完這個過程,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他自己也害怕哪天體內的那層鱗片突然間冒出。
看了剛纔金色的鱗片變成一滴滴金色液體,滴落後沒入皮膚他才放下心來。
“如果剛纔收取一兩點,拿去給研究部門幫忙研究一下那就更好的。”孫恆自言自語間許國立已經睜開眼睛。
應爲疼痛,他的眼睛已經變成血紅色。
“應該快了,再撐一會。”孫恆明白他的意思,他當初起來的時候身體雖然還隱隱有些疼,但體內的所蘊含的力量那種美妙的感覺絕對不是許國立現在所表現的猙獰表情。
掏出一支菸給自己點上,如果不出意外,等會許國立現在已經等於被強化成功。只是孫恆感覺許國立每一輪強化的時間比他還要長,而且他到現在都沒有昏迷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孫恆輕輕皺眉,想不通這是爲什麼,他最後的強化的剩餘的藥液衝擊大腦,隨後他就毫無預兆的昏過去。許國立現在的不但每次改造的時間很長,他也沒有要昏過去的跡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