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孫恆帶上一把槍和密碼保險箱就出發。密碼保險箱裡面並沒有裝資金,只是個空盒爲的就是引誘對方的注意力。
許國立和駱駝都跟自己有過共生死的交情,這倆人出了事她總不能翹着腳坐在這兒逍遙自在吧,當年他出事的時候要不是這倆人把自己扛回來或許早就死在那荒無人煙的戰場裡了。成爲一名無人問津的“英雄”。
所以即便是戰友關係,三人仍然建立了個鐵三角,無堅不摧。而恰好三人又同是幻影小組現任前任未來的隊長,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緣分。
按照電話裡所說的,孫恆一個人來到了目標地點。但這次他並沒有聯繫老錢和蘇靈兒等人,以免事情鬧大,況且他還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何在,萬一真的只是個無腦小偷,他一倆下就能把他給撂倒,又何必大費周章請來這麼多戰士給他鋪路。
孫恆從小就明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這一道理。能不麻煩別人的他就不會去打擾,除非真的到迫不得已的地步,纔會讓人來協助自己一臂之力。
目的地點是一個廢氣場,孫恆習慣性的打量了幾眼周圍的環境,應該是有段時間沒有人居住了,隨處可見得蛛絲網和垃圾鋪滿在路上,一大股臭味撲鼻而來,十分邋遢。在沒有荒廢之前,廢氣場應該是用來做研究實驗的。
孫恆小心翼翼的從車上走了下來,把手槍放在自己褲後。廢氣場面積非常大,一共分爲裡外倆個部分,外面擺放着很多空的氣瓶和一些失敗的實驗殘留用品,裡面卻是巨大的空場,一眼不能望到底,就像無盡的長河。
要是他是綁匪的話肯定會埋伏在室外,所以走的每一步都觸目驚心。不能粗心大意否則不到三分鐘就會喪命於此。
就在孫恆專注如何逃離的時候,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因爲在家的時候害怕聲音太大,會吵到小樂所以關了聲音特意弄成了震盪,再加上孫恆接的手速非常之快,裡面的人應該是沒有聽到。
是個陌生電話。現在這時候怎麼會有陌生電話打給自己?該不是那羣人又想轉移地點吧。
等了半響電話那頭才傳來嘶嘶的聲音:“孫恆你給我打電話了嗎?什麼事。”是許國立的聲音。
每個戰鬥小組人員的手機都設置有特殊的引接系統,所以哪怕不見了手機裡的記錄還會存在電腦不會隨意消失。
回到家打開電腦後許國立才注意到孫恆在他丟手機時打來了三個未接電話。以爲孫恆有什麼重要的事,用固定電話立馬回撥。
“你沒事吧,你剛剛去哪了?”孫恆緊皺眉頭道。
“我跟駱駝早上收到包袱上面有張紙條說有重要事情約在市區外,我倆就去了,結果在半路丟了手機那就算了,去到之後才發現是整蠱,倒黴死了。”徐國立很是唉聲嘆氣道。
直到這一刻,孫恆才明白這一切全都是個局,什麼綁架撕票全都是爲了引他出來。都怪自己關心則亂,連想都沒想過就這麼直接入了別人的套。可現在
人已經到達工廠,想走也來不及了。況且他也想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既然佈下天羅地網來讓他這個小人物出現?
不過幸好對方低估了幻影的技術範圍,否則他到死的一刻都死不瞑目,被許國立提了個醒,孫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在哪裡?要我去幫忙嗎?”看孫恆不說話徐國立料想道什麼。
“我沒事,等我回去的時候我再一一跟你交代,要是我回不來,照顧好小樂。”孫恆特意降低了幾個分貝說道。然後點下了關機按鈕,慢步像向前探索。
因爲連夜下過雨,所以在廢氣場中央有不少的水潭,水潭能有反射光線的作用能輕而易舉的看到自己前方和背後的影子,用水潭作爲保護的方法,孫恆小心的摸索着。
廢氣場一共有四個入口,分別處於東南西北四個不同的方向,每一條道都距離非常之遠,所以是約架地方的不二人選,一旦掉入陷阱深陷泥足,就很難再有活命的機會,看來對方這一戰是打算十拿九穩直接取下他的腦袋回去交差。
不過可惜了,他還沒有弱智到這種地步。
計劃好逃離路線之後,孫恆再每處地方都留下特殊的記號。再重新撥給之前那電話的人。一般要是真的勒索綁架事件至少得準備倆個電話號碼以上,預備被警察找到定位爲止進行抓捕和通過電話的方式搜索出他的身份。
可這次不一樣許國立和駱駝並沒有收到任何威脅,只能說明那是個人所爲,要是是個人所爲的話這電話肯定能接通,因爲倆人只有依靠電話的關係才能進行聯繫。一旦斷了電話線,倆人就如同倆條平行線上的人,無法交集。
電話響了三下之後,那把沙啞的男聲再次響起。
“我在工廠裡面等你,西門出口。”
孫恆正對的方向恰好是廢氣場的中心位置,只要五分鐘的路程就能去到西門。一路上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有種不祥的預感,或許是因爲他並不知道對方此次出來帶了多少人手,況且對方商量預謀了這麼久,自然備好了全副武裝有備而來。
等的就是他這個小綿羊入狼坑。
距離地點越來越近,孫恆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氣場正在壓迫着他。突然及轉身,只見一個拳頭從天而降,對着她的腦袋瓜就要劈下來,靈活的一個迴旋踢讓孫恆躲過了這一致命要拳。幸好水潭迴光返照,否則他的小命就岌岌可危了。
這人的力氣是挺有勁的,只是腦子不這麼好使,既然把所有的力氣都放在這一拳上,要是被成功擋下的話,他就已經輸了八成沒有後招可使。
看孫恆成功躲過自己的必殺技,那男子心裡一陣怒火很是不爽,就開始拳腳打踢,亂來一通。朝着孫恆的位置狠狠的踹上了幾腳,結果全都被孫恆的手臂擋了下來。
“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你來到這兒就想要讓我看你表演雜技的嗎?那就算了,我可沒這種興趣。”孫恆看了一眼面
前的男子,黑色的短袖T桖掩蓋不住他手臂上的發達的線條,由此可以看出平日十分喜愛苦練,只是他每一拳都出的毫無規劃性,應該不是什麼正規的軍人和警察,是個業餘的摔跤選手。
“哼,以爲能擋下我幾招就了不起了嗎?你也太自以爲是了吧。”話音剛落那男子從褲袋拿出一個極小的圓形蛋殼,砰的一下往地上摔,瞬間四分五裂,飄散出白色的煙霧。
魂藥!孫恆立刻捂住自己的口腔,可惜還是遲了一步,鼻腔內還是吸取了少量的藥粉。這種魂藥跟迷魂藥的作用差不多不同的一點就是維持的時間更長和藥力效果更加猛,一旦吸取就會在五秒之內四肢乏暈,毫無動力,腦袋一片空白。
換句話來說就是任人魚肉。
“這下你拿我是沒招了吧?”那男子冷哼一聲,從地上翻滾過來,擒住了孫恆的衣領。結果一個反身被孫恆給逃之夭夭。只剩一件外套在手,人早已金殼脫蟬。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藥力自然不容小覷,甚至能支取人的性命但是對於孫恆這種身經百戰的老手來說,還是弱了點,充其量只能維持十分鐘的藥效,更何況孫恆自身的抵抗力在軍隊的時候就練就的非常強。百毒不侵。
所以對付這男子還是綽綽有餘的,至少倆人對拼起來不會一敗塗地。
“你是受人指使來要我性命的?你告訴我是誰我就放過你一馬。”孫恆看着面前的男子刨根問底的問道。他不解究竟是誰想要迫害他的性命。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那男子搓了搓手,大呼一聲。收到各方的響應,瞬間十幾名男子從不同的地點聚攏起來。
孫恆心裡一震,怎麼裝的這麼嚴實? 他來的時候既然沒有發現絲毫的不妥和人爲現象。而且雜草也沒有被踩過的痕跡,難不成這些人從天而降還是說爲了實現這個計劃這羣人在這兒已經呆上了好幾天?孫恆越想越發後怕,這些人既然能把性命都拋到一邊,孤注一擲那他的酬金究竟有多少?纔會如此吸引人。
“大哥,活捉還是要命?”一羣社會青年裡的其中一人問道。
“本來想直接要了他的命拿人頭去換錢,可是看他脾氣這麼拽,起碼也得戳戳他的銳氣,讓他這麼不懂實物,活捉。”那男子冷不丁的說道,眼神卻出賣了他,看起來很是興奮。
估計他還傻傻的以爲能把孫恆抓起來然後調教一番,盡情羞辱。怎麼知道等會的結局卻是他跪下來磕了好幾個響頭灰溜溜的逃走。
那羣人接到命令,一副猥瑣的表情朝孫恆的地方衝來,每個人的手裡都握着不同的武器,什麼刀,木棒,棍頭。都是十分具有殺傷力的,恨不得在孫恆的頭上啄上幾個洞。
孫恆被這一羣人刺激到了神經,整個人充滿了狀態。想想好久沒有真正不靠裝備和武器打剛一場了。
孫恆用手的力量撐起整個身子,穩穩地站在幾人面前。緊緊握住手中的拳頭。
一場腥風血雨的戰爭由此打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