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那七彩石頭遍佈的山谷,羅睺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些七彩石頭帶着一種迷惑的力量,就像是多瑪姆那狡詐多變的性格一般。
羅睺依然記得,多瑪姆的天賦很高,雖然不是古魔,但是未來成就絕對可以超越古魔的程度。
可惜的是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就死在了陳一飛的手中,屍體還被陳一飛煉製成了傀儡分身。
“擺下祭壇。”羅睺急忙喝道。
四周的那些古魔沒有絲毫猶豫,急忙上前,開始在那山谷之中佈置了起來。
那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招魂祭壇,而這也是這一次最主要的東西。
多瑪姆在這裡誕生成魔,這裡和多瑪姆血脈相連,殘留有多瑪姆的氣息,在這裡利用祭壇,可以將多瑪姆殘留在這裡的氣息收集起來,凝聚出多瑪姆的靈魂碎片。
隨着那一個耳光古魔的佈置,一座祭壇快速的被佈置了出來。
然後便見到那些古魔朝四周散了開來,很快,這些古魔就回來了,而他們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隻只活物,要麼是普通魔族,要麼是魔獸。
而這些活物的下場就只有一個,直接被洞穿了心臟,掏空了出來,然後屍體就丟到了祭壇之上。
只見那心臟缺失的部位,鮮血瘋狂的留了出來,然後在那祭壇之上瘋狂的匯聚在了一起,一個血池出現了。
這個時候,羅睺才緩緩的走了上前,開始快速的催動秘術,凝聚出了一道道的符紋印入了那血池之中。
很快,那血池之中便佈滿了血色符紋。
羅睺這個時候也開始唸叨了起來:“多瑪姆……多瑪姆……魂歸來兮……魂歸來兮……”
四周那些古魔這個時候也陪着的施展秘術,嘴裡同樣唸叨了起來。
“魂歸來兮。”
“魂歸來兮。”
“……”
啪啪啪啪!~
一道道炸裂聲瘋狂的從那血池之中涌動了起來,那一道道氣泡涌現,竟然有一絲絲微弱的氣息出現了。
如果陳一飛在這裡,一定能夠感覺的出來,那氣息和多瑪姆一模一樣。
終於,唸叨的聲音停了下來,羅睺停下了施法,然後走到了祭壇前面,手掌一揮,便見到那祭壇散去,血池也消失了。
而在那祭壇原地卻遺留着一道淡淡的虛影,正是多瑪姆的樣子。
“我是誰?……這裡是哪裡?……你們是誰?”那多瑪姆的虛影喃喃自語,雖然不是用嘴發出聲音,但是所有人都能用元神感受到多瑪姆表達的意思。
“魔主,似乎凝聚的靈魂還是太弱了,連記憶都不存在了。”一個古魔皺眉道。
羅睺冷笑道:“已經足夠了,只要是多瑪姆的靈魂,對自己的身體絕對有完全的掌控權,我會凝固他的元神,傳授他秘法的,接下來,你們也可以行動了,召集大軍吧。”
“是,魔主。”那古魔點了點頭,然後和四周的人對視了一眼,便紛紛的散開了。
而羅睺卻是一步步的朝那多瑪姆的虛影走了過去,巨大的威壓之下,讓那多瑪姆的虛影滿臉恐懼,直接朝羅睺跪了下去。
“哼,死了之後膽子也變小了。”羅睺冷哼一聲,然後手掌一揮便將多瑪姆收入了身體之中。
…………
黑龍部,一場慶功宴結束了,雖然因爲黑龍氏的到來出現了一點意外,但是並沒有讓人不愉快的事情發生,而對於黑龍部的人來說,最開心的還收新舊兩個首領和好,他們不用夾在中間難做人,更重要的是,黑龍氏已經朝陳一飛又道歉又道謝,這讓黑龍部的高手可以名正言順的臣服陳一飛了。
飛熊城的出口之中,黑龍氏停住了身影,回頭望了一眼,露出了一種異樣的情緒。
“太子,這一次你做的很好,回去之後你的父皇會徹底原諒你的。”一旁的納音笑了笑道。
這一次他之所以跟隨黑龍氏到來,不就是怕黑龍氏道謝是假,鬧事是真的。
不過現在看來,黑龍氏似乎真的好了,這一次不僅沒有擺譜,甚至主動和陳一飛道謝和道歉,態度十分恭敬,看來是一次大難之後,徹底改性了。
“族老,希望你說的是真的,能夠得到父皇的原諒是我現在最想的事情。”黑龍氏點了點頭道。
“走吧,我會和你父皇好好說的,你這一次乾的不錯。”納音笑了笑,便走出了飛熊城。
黑龍氏急忙跟了上去,可是轉身的瞬間,他的嘴角卻是露出了一股濃濃的冷笑之色,計謀得逞,就待風來,然後重新崛起。
……
隨着修煉的實力越來越強,陳一飛幾乎能夠隨時做到保持清醒,就算是睡覺也是能夠在人靠近的時候隨時醒來。
可此時,刑天和巴魯他們已經到了他的旁邊,他依然在伶仃大睡,而且,他的額頭上更是出現了一滴滴汗珠。
“老四……老四……”巴魯的喊聲想起。
“老四他這到底是怎麼了?”克拉克問道。
刑天也是皺眉的看着這一幕,以陳一飛的實力,像這種情況的喊聲,早就醒了纔對,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而此時,陳一飛的潛意思之中,卻是有一道道畫面快速閃過。
那畫面他曾經看過無數次,是他心底深處最懼怕的畫面,本來以爲隨着時間推移,那種畫面永遠不會出現了。
可此時,在那潛意思之中,陳一飛竟然又看到了那一幕幕曾經的語言畫面。
那座高入雲端的山峰成爲了他眼前看的唯一的景色,那是崑崙山在地球的部分,崑崙山四周,那一個個城市排列山腳,就和當初的語言畫面一般,有現代建築的城市,有古代建築的城市,也有古代和現代建築結合的城市。
這正是人界地球區域現在的格局畫面。
如果是單單這個畫面還好,可關鍵的是,一道黑色身影在畫面之中出現了,那身影渾身涌動着漆黑的能量,雙眼通紅,嘴角露着獠牙,背後的龍翼也是徹底被渲染成了黑色。
而陳一飛看清楚了黑色身影的樣子,正是他自己。
這一幕,讓躺在牀上的陳一飛額頭上的汗珠溢的更快更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