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王閣說的,都是肖遙能夠想到的。
正因爲如此,他纔會越發的感到好。
“既然你也知道,爲什麼還要讓彭無妄回去調兵遣將呢?”肖遙問道。
王閣玩轉着手的酒杯,嘴角隱約有一絲微笑,開口說道:“其一,吸引皇城這邊的注意力,這樣一來,他們容易燈下黑,我們若是想要在皇城做些什麼小動作,風險會小很多。其二,也是一種威懾力,雖說那八萬兵馬很難說服他們轉過身攻打皇城,和北麓爲敵,但是最起碼,能夠造成一定的威脅,算是一種施壓,我們都知道,那八萬人很難調動起來,可很難便存在着一定的機率,皇憑什麼不擔心呢?”
肖遙思來想去,覺得王閣說的很有道理。
彭無妄問道:“這樣一來,會不會激怒了聖?”
“做什麼都要師出有名,如你們調動的時候,要師出有名,告訴天下人,你們這八萬人動起來,是爲了什麼,肯定不是爲了造反。第二,聖即便憤怒,也要師出有名,總不能隨便給酈王扣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吧?那是酈王,不是普通老百姓,也不是廟堂裡隨便一個武官。”
王閣的話,讓彭無妄放心了不少。
肖遙說道:“這其的關鍵,應該是你之前說的,燈下黑的小動作了吧?”
王閣點了點頭。
“你想到什麼了?”肖遙問道。
王閣搖了搖頭,看着肖遙,苦笑着說道:“我真不你聰明到哪去,你都沒有想到,我又怎麼能想到呢?不過,還是得見機行事,或許當那八萬人動起來的時候,皇城也會發生一些事情,只要皇城也動了起來,咱們可以見縫插針,機會多多了。”
肖遙哈哈笑了笑,覺得王閣說的越發的有道理了。
看來,王閣還真是個人才,如果真的能讓他真心實意幫助武梧桐,武梧桐肩膀的擔子也能輕鬆許多。
肖遙問道:“你可有反心?”
“沒有。”王閣問道,“其實我根本沒想過要造反,我只是覺得,虧欠了酈王府一些,更不需要武梧桐真的被留在皇城,另外便是,現在的北麓,太過於安靜了,這不是什麼好事,作爲北麓的君王,更是要有一種居安思危的習慣,在現在北麓皇的身我看不到,反而在你身能看到你很多,只要你明白,我相信酈王能明白,你知道大秦王朝的野心,酈王肯定也能知道。”
肖遙笑着說道:“這是你願意幫助武梧桐的目的?”
“只是其一部分。”王閣笑了一聲,說道,“最重要的,是我很好。”
肖遙問道:“你好什麼?”
王閣喝了杯酒,說道:“好你到底要做什麼。”
肖遙深吸了口氣,盯着王閣。
王閣來了興致,同樣看着肖遙。
“我若是告訴你,我想要的,便是站在大秦王朝的城樓,撒一泡尿呢?”肖遙問道。
王閣一愣,邊的彭無妄臉的表情也很是古怪。
過了一會,王閣才哈哈大笑起來。
“站在大秦王朝的城樓撒尿?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到時候我和你一起!”王閣說道。
彭無妄使勁搖着腦袋了。
這是兩個頭腦不正常的啊……
第二天,彭無妄趕回了楊城。
皇城這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他必須儘快將消息帶回去。
至於肖遙,則是留在了皇城,暫時住在學士府。
王閣也沒別的事情,是成天到晚拉着肖遙,非得吟詩作對。
這要是喝酒喝到盡心的時候,來一兩首,到也無所謂,肖遙雖然不是那種喜歡賣弄的人,但是傳遞古詩詞化人人有責嘛!他還是挺希望,在靈武世界也能幫李白等人拉一羣粉絲小迷妹的。
可這成天到晚要吟詩作對,肖遙可受不了,他雖然背下來很多古詩,然而這些都是用一首少一首的,肖遙覺得自己還是穩妥點好,別大手大腳的,一下子都用出去了。
除了待在學士府,肖遙和王閣也會在皇城裡到處轉悠。
肖遙知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自己可能要待在皇城裡了,既然是這樣,還不如摸清楚這邊的情況。
“對了,肖遙,我問你件事情啊。”王閣說道。
“什麼?”肖遙問道。
“你和酈王,以後應該會成親吧?”王閣說道。
肖遙:“……”
他看着王閣的眼神又有些古怪了,不知道爲什麼對方會忽然說出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王閣笑着說道:“你知道皇爲了將酈王留在皇城,用的是什麼樣的理由嗎?是要讓她成親,這個即便我不說你也知道,皇給武梧桐兩個選擇的人選,我是其一個,你要是沒意見,我真將酈王給娶回家?這想想似乎也挺不錯的……哎,我也是說說,你別用殺人的眼神看着我嘛!我又不是真的喜歡酈王那樣的姑娘,你知道我的,我要喜歡的女孩,一定是個精通琴棋書畫的,絕對不是酈王那種舞槍弄棒的。”
肖遙哈哈笑了起來,確實如此。
“對了,之前聽說,長陽城的提督死了,和你也有關係吧?”王閣繼續問道。
肖遙“嗯”了一聲。
憑藉着王閣的聰明,想要猜到這些並不難,說不定他還有什麼別的渠道,兩人現在都已經在一條船了,若是這些事情肖遙還遮遮掩掩的,難免會被對方小看,說不定還會直接將王閣給氣走。這可是個人才啊!好不容易纔籠絡過來的——自己可是有寫詩又寫詞的。
“我曾聽說,長陽城提督兒子周方,三歲會寫詩,六歲會作詞,十歲又精通兵法,那小子你看到了嗎?”王閣問道。
肖遙楞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還真不知道,但是我和他聊過天,那小子確實不是個簡單人。”
“哦?怎麼說?”王閣來了興趣。
肖遙也沒墨跡,直接將自己和周方兩人之間的聊天簡單說了一遍。
其並沒有任何的刪減,也沒有半點的添油加醋,最後,肖遙也給予了周方極高的評價。
“不知道爲什麼,你說完這些,我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了。”王閣苦笑着說道,“這樣的孩子,你還真放了?”
肖遙瞪圓了眼睛,問道:“不然呢?真把他弄死?”
“哈哈,說的也是,雖然你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樣的事情,恐怕你還做不出來。”王閣樂呵說道。
“對了,咱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啊?”肖遙問道。
“醉月樓。”王閣說道。
“那是什麼地方?”肖遙下意識問道。
聽着名字,似乎有些風雅。
“青樓。”王閣說道。
肖遙:“……”
一個青樓,叫的這麼風雅做什麼?
哦,也對,有幾個青樓不風雅的?和現在可不一樣,什麼大保健之類的——這也是傳統化的喪失啊!
他看着王閣,笑容很是古怪:“還真是看不出來啊,王學士竟然還好這口?”
雖然肖遙沒明說,可這也臉的表情早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想的有點多了,我帶你去青樓,絕對不是尋花問柳,相反的,是有一些正事。”王閣說道。
“什麼正事?”肖遙問道。
“六皇子今年才十七,卻喜歡這些地方,今日我便得到消息,他來這裡遊玩,打算和他來一場偶遇,我和他的關係還算不錯,因爲他也是我父親的學生,而且沒什麼心眼,這不,打算和他聊聊天,順便問問酈王現在在宮的情況。”王閣說道。
肖遙點了點頭,心裡也有些詫異,之前他和王閣可都是一直在一起的,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得到這些消息的。
現在想想,王閣還真是一點都不簡單,看去儒雅,實際,心裡裝着的東西也很多。
到了醉月樓,有人來打招呼,她們對王閣倒是眼熟得很,也引起了一番轟動。雖然在北麓,來這種地方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和王閣可是多少豆蔻少女日思夜想的對象,卻破天荒的來了這種地方,樓不知道有多少穿着打扮豔麗的姑娘聞了消息,專門躲遠遠的,只爲了看王閣一眼。
“你確定你沒來過這裡?”肖遙有些不相信問道。
王閣皺了下眉頭,說道:“爲什麼這麼問?”
肖遙沒好氣道:“你要真是第一次來,還會有這麼多姑娘認識你?看老鴇和你打招呼的樣子,跟老朋友似得。”
王閣哈哈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肖遙問道。
“我笑你啊,這不知道了吧?在皇城,我的畫像可是賣的很火熱的,這個年紀的姑娘,很多都珍藏着我的畫像貼在牆呢。”王閣說道。
肖遙:“……”這不跟地球一些追星少女將偶像海報貼在房間裡差不多呢?
自己剛纔是配合王閣裝了一個清新脫俗的逼?
特麼的,無形裝.逼,最爲致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