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痛毆一羣警察
衆人正樂呵呵的往前面走着,突然見正前方有十來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奔了過來,陳子慎看的清楚,看那些警察的氣勢應該是衝着他們過來的。
正是“禍不單行、福不雙至”,他今天又得得罪警察,這樣下去,以後他是否還能幹乾淨淨的走出來真的很難說了。
趙四、洪哥、尤亮……慌慌張張道:“怎麼辦?”
“趕緊逃,保命要緊……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媽的,今天怎麼來警察了,關係沒疏通好嗎?之前就沒碰到過這事。”
已經有幾個膽小卑微的小弟撒腿先跑了,警察來的更近了,子慎定睛一看,居然發現了程副局,他覺得裡邊有文章,先得看看情況,伺機而動。
他拉着趙四、洪哥道:“等下,先看看再說。”
尤亮現在儼然成了陳子慎的死忠,本來他也是牆頭草一根,這種情況他差不多比誰都跑的快,不過見陳子慎還堅挺着,他也就捨命陪君子的站在原地靜觀其變、渾水摸魚了。
“慎哥!趕緊跑吧,我們知道你能打,但對面警察有槍的,保命要緊。”
“沒事,還沒到亂開槍的地步,兄弟幾個又不是無人性的日本鬼子,不就是收點小錢嗎?”他很是淡定的說着。
“大哥,抓進牢房了可不是鬧着玩的,少不得幾頓毒打,筋骨都要被整碎啊,大哥,走吧,你再不走我們就跑了。”
“不是說你們在牢房裡邊有人嗎?”他冷笑道。
“……”
程局早已站在了陳子慎的面前,子慎表情異常冷靜,幾乎到了“無波真古井”的地步,他是在觀察着程局的表情,雖然從直覺上看他覺得程局應該是正派,但留個心眼總歸不壞,要是他被套牢了可就慘了,如果現在發現程局有什麼不對勁,趕緊跳出來還來得及。
程局給他使了個眼神,外人一是沒有察覺到,二是智商還沒有高到可以分析別人私底下心思的地步。
陳子慎通過這個眼神判斷程局這次派警察應該是做戲,是讓他成功博得“一片天”信任的一步棋,是讓他更容易得到“一片天”內部高層的賞識和重用的狠招。這些警察不會放槍那是絕對的,且還要被陳子慎打倒,然後然陳子慎在“一片天”更有人氣和威望。
“給我包圍了,全部拿下,抓回去審訊。”程局大喝一聲,有如銅鐘巨響,賊膽震懾。
趙四、洪哥、尤亮想逃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罵罵咧咧道:“操!要你早點走不走,現在慘了,要坐號子了,看誰來掏錢取咱們吧,飛哥已經夠煩的了,至於那什麼豹哥,咱們壓根兒沒見過,他再厲害也管不了咱們。”
陳子慎雖然單槍匹馬挑過十個久經沙場的大漢,但那畢竟不是正規軍,而是社會閒散人等,對面的十來個警察卻是訓練有素的人們警察,趙四、洪哥、尤亮三人再相信陳子慎的功夫,也不會認爲他能打過十個威武的警察,何況別人還有幾把槍握在手裡,哪有人能扛過子彈的呢?
“看老子來收拾他們?一堆紙老虎!”他故作不屑的表情,王霸之氣盡顯道。
“啊?!……你,你收拾?這也能?死了別……慎哥,慎哥威武,威武,收拾,對,收拾……”三個傢伙思維經歷了一連串的起伏,最後定格在噁心的吹捧上。
“全部抓起來,爲非作歹,不幹好事的毒瘤……”程局發起了戰鬥的號角。
陳子慎又要大顯身手了,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什麼人民公安,人民警察,紅軍叔叔……此時他就把眼前的十來個人當做死對頭在打,只有那樣他才能發揮出自己全部的氣力。
“……”各種拼殺嘶喊的聲音響起,惹來周圍不少圍觀的羣衆,包括那被陳子慎搞哭了的少婦。
“打死他,打死他……”大叔大媽伸着一個手指頭噴着口水道,也不知道說的是打死誰,差不多就是陳子慎那倒黴蛋,冤死鬼吧。
“誒呀,這是哪家的孩子……厲害,厲害……這身功夫實在了得,我男人要是有這麼拽,早就不是這樣子了……”一個穿着件髒兮兮的衣服,挽着枯黃枯黃頭髮,正右手拿着黑瓜子往兩排黃牙齒裡塞的大娘“震精”道。
“我靠……人才……咱們豐收縣出人才了……小小青年遭數十個警察羣毆……”叼着根菸的大爺挺着個肥肚子“吶喊造謠”道。
警察並沒有使用槍或者其他武器,完全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的肉搏戰,陳子慎調節着全身的氣息,將之集中在拳頭上。
“呼……呼……”的風聲響起,氣力如刺破長虹的大雁、孤鶩一般洶涌澎湃。
“啊……”
一個警察的鼻樑被打歪了,頓時就鮮血直流。他捂着鼻子,腦子暈暈乎乎的堅強的繼續戰鬥,警察也不是女人,陳子慎更不是同性戀,沒什麼可憐香惜玉的,直接再惡狠狠的給警察又一拳,警察立馬哀聲慘叫,接着“撲通……”倒地,他玩完了,當然不是死了,警察還沒“嬌”到這個地步,只是暫時性的暈死。
陳子慎再施飛毛腿,盡情的攻擊警察同志的下三路,他也不是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癖好,只是警察都長的挺高的,他想攻擊上三路也鞭長莫及。
“……着,這麼能打?……”警察同志做着就像特警叔叔看到擎天大怪獸,然後又冒出個奧特曼打怪獸時的誇張表情。
“****!……”
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給着那目瞪口呆的警察猛地一記寸拳,警察同志的舌頭都被打出來了,有點像癩蛤蟆被人從背上踩了一腳,然後吐出大半個舌頭的死相。此時他真的怒了,男人一旦殺紅了眼,也就沒有是非黑白了,只圖殺的痛快。
程局急了,他確實聽說陳子慎在“一片天”挑過十來個人,但他只以爲是些不三不四、瘦骨嶙峋的病秧子,而他的下屬全是經過特種訓練的正規軍,他來之前還對下屬說“下手要輕點,儘量別打傷人了,打死人那更是要受嚴重懲罰的”。
現在看來這話是說早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傢伙如此能打,看來他是選對人了,但他的下屬的菊花都快被爆爛了。
“誒……誒……”程局儘量用暗示的口吻提醒陳子慎別在演戲了,在演下去就沒法收場了。
但陳子慎還哪聽得進去人話,現在估計連他老爸老孃來勸架,他都不會給面子,還會惡狠狠的打出一記憤怒的長拳。
“去了媽的……誒你媽個蛋……”
陳子慎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如此憤恨程局,其他幾個下屬他只用了成氣力,但對程局這一拳,他卻打出了十二分氣力,且是至剛的氣拳,沒有一點陰柔的氣息在裡邊,他是憤怒到了極致。
“啊……”程局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一條紅血絲飛過,之後是兩顆牙齒飛出了三丈之遠。
“你媽的到底要怎樣?……”程局好歹也是久經沙場,鐵骨錚錚的漢子,經着一拳,他也怒了,雖然着戲是他要做的,但被打得如此慘,他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老子要……”陳子慎正要咆哮“老子要搞你娘……”但瞬間他反應過來了,他這是演戲來着,可不是真的幹仗,別演戲演的他老孃都不認識了,他立即住了嘴。
程局意識到陳子慎反應過來了,他畢竟是個大人,也有着大謀劃,小不惹則亂大謀,今天被打只能認栽了,當時做夾着尾巴狀,扭着頭指着陳子慎道:“你們這夥人渣給老子等好了,老子遲早會端了你們的老巢。”之後揮舞着起義的旗幟(手臂)招呼着缺胳膊少腿(誇張)的下屬既沒面子的走了。
陳子慎雖然威風凜凜、霸氣側漏了一會,也得到了周邊羣衆詭異的讚揚,但聽得“人渣”兩字,雖然知道是演戲,但還是毛骨悚然、心有餘悸。
周邊羣衆都不敢正視陳子慎,好像子慎會把他們吃了似的,大多都低着頭、歪着腦,用餘光瞟着他,也不知道是何種感情?反正非常的複雜。不是害怕、畏懼、臣服、驚訝、擔憂……幾個詞語能形容的,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哈姆雷特,同樣一千個羣衆就有一千個陳子慎!
小弟擁了過來,包括以光速逃跑的小弟此時也從地縫裡鑽了出來用在陳子慎的周圍,子慎甚至覺得他怎麼多了幾個小弟,難道是周邊的羣衆也趁機加入了他的麾下?
其實小弟並沒有跑遠,只是躲在一旁的角落裡看好戲。是洪哥、趙四哥、慎哥……被打得像死狗一樣;還是警察同志離奇的關鍵時刻掉鏈子……這些小弟的心態有多麼陰暗、猥瑣只有天知道。當然也不能全怪小弟,平日裡那些大哥成天把他們當狗一樣養着,他們能不長出狗一樣的夾着尾巴做人的心嗎?
“威武……神勇……慎哥!威武……”猶如君臨天下萬民朝拜一般,他已分不清是虛情?還是假意?他一向是極其理智的,但在如此崇拜的呼聲中,他感覺着快要迷失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