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一本正經的慕容子清,李天真是後悔之前爲什麼自己的態度不能再堅決一點呢,如果她要強行召喚自己過來,就直接以死相逼。
這下好了,他雖然進入到了玄陰殿,但是很快這裡會有很多水月宗的高手,其中不乏幾個長老級別的強者,這樣的老怪物一個個的實力都是深不可測的,天羅宗長老雖然衆多,但是大多數長老的實力都很普通,這也是因爲他們需要很多這樣掛名的‘長老’來代替他們施行管制。
畢竟天羅宗不和水月宗一樣,他們是在神界最活躍的一個宗門,一直致力於在各大勢力之間遊走,建立一個屬於他們的中立環境,在這個中立環境之中他們可以得到很多的資源,成爲一個獨立於各大勢力之間的獨特存在,而且是無法被撼動的獨特存在。
即便這個過程如果實施起來的話,可能需要很久時間,但是天羅宗有的是時間。
“對了,你要小心一點,這一次來這邊的水月宗弟子雖然皆是女性,但是也有一些個別的例外,那就是在水月宗內部還有一個獨立的門堂,戒律堂,這裡面的長老實力高強,並且全都是男性。”慕容子清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看着還在後悔的李天,提醒道:“千萬不要以爲遇到一兩個老頭子,感覺自己就無敵了。”
“水月宗不是傳聞,一直都只收女人嘛?”
“戒律堂嚴格來說,和我們水月宗沒有多大的關聯,但只是很早之前宗主用來懲罰門中弟子的一個門堂而已,女人心軟,一向都很難狠心懲罰弟子,以至於在很久之前,水月宗的規矩並不嚴謹,宗門內部屢屢有人犯錯,因此便組建了這樣的一個戒律堂,他們一直都是獨立於水月宗內部,無論是堂主的挑選還是收徒,全都和我們沒有任何的關聯,不過他們的宗旨,這麼長久以來,未曾改變過。”
戒律堂,這是一個在水月宗內部都非常可怕的名字,但凡是拜入水月宗的弟子,全都要在進入宗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熟讀規矩。
知道在水月宗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
但是,有些人即便知道了,也總是會去犯錯的,這個時候戒律堂的可怕之處就展現出來了,但凡是去過戒律堂的弟子,沒有一個再敢犯錯了。
有人傳言,戒律堂內部的男人全都是一羣bt,對於她們這些女性的懲罰,更多的是一種侮辱。
自然而然的,這種傳言也就成爲了所有水月宗弟子懸在心頭的一把利刃,時時刻刻提醒着她們千萬不要犯錯,否則就要被送到戒律堂。
慢慢的,水月宗上上下下嚴謹的風氣也就這樣形成了。
沒有人會想要去到戒律堂,每個人都爲了可以遠離戒律堂,恨不得在自己的身上刻字。
不過這些年來戒律堂的作用雖然少了很多,但是他們卻一直存在着,並且和宗主的聯繫越來越密切,沒有誰知道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慕容子清看着李天,欲言又止:“算了,這些事情於你來說,還不是很好理解,就算知道了未必也有什麼好處。”
“看來,戒律堂現在已經轉變成爲水月宗的一個毒瘤了嗎?”李天哂笑一聲,這樣的事情不是很少見,類似於戒律堂這樣的管制方式,就如同是一把雙刃劍,有好處也有壞處。
“你不要再問了,知道這麼多事情對你來說只有沉重的壓力,沒有任何的好處,現在還是老老實實想着怎麼在這裡找到還魂草吧。”慕容子清說着,身體已經開始慢慢的看不清楚了:“記住,遇到戒律堂的人一定要小心避開,千萬不要和他們交手,他們的實力遠超你們的想象。”
慢慢的,慕容子清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只剩下李天一個人坐在石牀上,感受着周圍石壁上傳遞出來的冰涼感覺。
戒律堂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有些陌生,大概也只有水月宗的人才知道這個門堂的存在吧,但是想到他們懲戒女弟子的方式,也不外乎就是那些,男人能對女人做什麼好事?何況還是一堆整天看着女人的大老爺們呢?
水月宗的弟子講究清心寡慾,在宗門內修煉的時候,不準與戒律堂的男人有所親近,這也導致了這些男人,雄性荷爾蒙都是分泌過剩的。
因此,進了戒律堂,絕對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大概水月宗當年創辦戒律堂的宗主也沒有想到,這個之前用來約束水月宗,讓宗門更加強大的戒律堂,在過去了悠久歷史之後,已經慢慢的轉變成爲了水月宗的一個毒瘤,這也是在制度上的問題,更是幾任宗主無作爲的表現。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李天將自己腦海之中的想法全都拋到了腦後:“我想這些事情幹什麼,水月宗的死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只要能夠讓凝冰恢復記憶就可以了,爲此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沒有什麼問題,別說是什麼戒律堂的人站在我的面前,就算是神帝在我的面前,我都不會皺皺眉頭。”
還魂草就在這玄陰殿之中,不過有了之前的慕容子清的提醒,他現在也知道了這個洞天福地之中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安全。
他現在的位置,應該還處在入口的一個比較隱秘的山洞裡面,這裡有一張石牀,周圍的空間不是很大,但剛好足夠他在這裡站起身體來。
不過他只需要站起來,就要時刻提防着自己的腦袋撞上了石壁了。
這個建立在地下的玄陰殿,應該還需要一段路程纔可以進入,也不知道這些石壁裡面有什麼東西,本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此時卻顯得有些光明,很多東西全都展現在了李天的面前。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逆召喚對他的身體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影響,不過也只是很小一點,現在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