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悶聲響過,王浩東的身體已經竄了進去。
陡然出現這樣的變故,牀上的男人驚呆了。
南風是個女練家子,驚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
砰。
王浩東一掌切在那男人的脖頸處,還算帥氣的醫生,就直接暈了過去,身體也被掌力帶動,翻滾到了牀下。
南風渾身赤條條,未着片縷,她畢竟是一個高手,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已經反應過來,手向牀頭的女式坤包摸去。
王浩東相信那坤包裡面,肯定有武器,雙腿一彈一抖,已經撲到她的身邊,橫抹掌削向南風的手腕。
南風被王浩東重傷,目前身手大幅的退化,剛纔還在牀上和醫生巫山,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受到了影響,反應和速度慢了很多,根本避不開王浩東的攻擊。
咔吧。
一聲骨骼的脆響之後,南風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不過,這女人當真彪悍,在手骨折斷的時候,還是沒有停止反抗,沒穿衣服的白皙大腿擡起來,狠踹王浩東的胸口。
王浩東獰笑一下,伸手擋住了她的腿,在上面摸了一下,摸得她渾身一抖,隨後一掌砍了下去。
咔吧。
繼手臂骨頭折斷之後,南風的腿骨,也被王浩東的掌刀一下砍斷。
啊。
南風發出一聲慘叫,身體都在顫抖起來,肌肉在抽搐抖動,然而,她另外一隻腳,卻是再次踢向王浩東的襠部。
王浩東微笑着後退避開,笑吟吟的看着南風。
南風渾身顫抖,痛苦的流出了冷汗,顫聲道:“朋友,是不是搞錯了,我都不認識你,爲什麼要來對付我。”
“廢話少說,閻王催命來了,今晚你必死。”
王浩東看着倒在地上,已經被他打暈的醫生,笑道:“在臨死之前,還能和男人巫山一番,你死的也值了。”
“爲什麼?你到底是誰?我給你錢,買我的命。”
南風死死的看着王浩東的臉,眼眸裡現出一絲驚懼和怨毒,卻是意圖花錢買命。
“你的錢我看不上,至於我是誰,嘿嘿,你做個糊塗鬼比較好。”
這特護病房,說不定就有什麼監控設備,王浩東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報出自己的名字,否則就要麻煩了。
當然,即便沒有監控設備,王浩東也會謹慎的不說出真相,讓南風死也死得糊塗。
就是怕這裡有監控設備,早點辦好了早點離開,話音落,王浩東便動手了。
南風害怕的求饒起來,身體都在顫抖着,猶若無助的羔羊,那晚上陰狠下毒想要害死王浩東的彪悍狠辣,已經徹底的不見了。
“求你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只要你的命。”
命字落音,王浩東的手掌拍在了南風腦袋頂門的百會穴,那裡是人體內陽氣總綱,亦是連接任督二脈的重要穴位,在王浩東暗勁吐納之後,南風的大腦組織已經被破壞,徹底的死亡。
南風的腦袋一歪,不甘的死了過去,再也沒了呼吸,只是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顯然是死不瞑目。
“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殺我,如今被我反殺,是你咎由自取,今日了卻這一段因果,也是大善……”
王浩東在心裡喃喃自語,檢查了一下那男醫生,發現他還在昏迷,並不是假裝昏迷,自然
不會聽到他和南風的對話。
其實就算他聽到了也沒什麼,王浩東只說了幾句話,並未透露絲毫關於身份的信息,那幾句話也改變了聲線,又是易容術之後到來這裡,即便是再牛的警探,也查不出什麼證據。
檢查了一下房間裡,沒有留下什麼可供查詢的痕跡,王浩東微微點頭,緩緩後退,離開了房間。
當然,王浩東放在門口的傘,也是沒有忘了帶走,畢竟是警花陳悅送他的傘,他得好好的保留着,下次還得還回去。
返回護士臺的一段路上,沒有任何人出現,走廊裡亦是隻有王浩東一個。
“大叔,您要走啊?”
護士臺的一個女護士,跟王浩東打招呼,只是對他的稱呼,讓他覺得無語,不過,他現在的面容,是三十多歲的模樣,這小護士看樣子是剛剛畢業,年齡還小,叫他一聲大叔也是能理解。
王浩東微微點頭,對着她擺了擺手,笑着進了電梯裡。
“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南風之死,就會被護士發現了……”
走出電梯之後,王浩東一路疾行,出了醫院大門,消失在雨幕中,心中保持着警惕和謹慎。
王浩東也沒有取醫院北邊酒店門口的車子,只是一路往南走,走出一千多米之後,這才摘掉手上的塑膠手套,撕扯成了碎片,分三批丟到三個垃圾桶裡,再把一部分扔進下水道,就此毀滅痕跡。
啊哈。
仇人已死,這個心結可以告一段落,王浩東內心念頭通達無比,感覺困境一年多的武學修爲,似乎是隱然有些小小的進步。
“南風死了,我出手沒有留下痕跡,即便監控設備留下的影像,也只是我喬裝改扮之後的形象,警方是找不到我,況且,這件事情牽扯到地下黑道,他們也不一定會報警。唯一可慮的便是那蝴蝶了……”
王浩東知道,即便是他做的再隱蔽,沒有明確的線索懷疑到他,可是蝴蝶還是會懷疑,因爲王浩東和南風有仇,而且有殺死她的能力。
黑道人物做事,不需要講究證據,懷疑你就可以滅了你,和警方做事不一樣。
不過,王浩東並不懼怕蝴蝶,因爲根據陳悅的話來判斷,在不久的將來,警方將會對蝴蝶的地下集團進行打擊。
只需要等候到那個時候,便可以萬事大吉了。
鑽進小巷子裡,王浩東藉着排水管道滴下的乾淨雨水,洗掉了臉上的易容藥膏,逐漸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王浩東把傘收了,冒雨鑽出巷子,繞行了一千多米,進了一家賓館,拿出押金和身份證,開了一間房,入內洗澡,把昨天穿的T恤和褲子,放在空調下吹着。
王浩東也沒有入睡,打開電腦玩了起來。
網絡的出現,拉近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算是天南海北的人,也可以在網絡上互相交流,甚至可以轉變爲現實中的交流。
02年前後流行見網友,王浩東也見過一次網友,是本地上都市人,網上說是18歲,然而真實年齡卻有二十二歲。
王浩東討厭欺騙,見面聊了幾句就藉故離開,就此不再聯繫。
王浩東所知道的離譜的見網友的事兒,是他的好友王鵬做出來的,這小子在前幾年,高考結束的時候,獨自一人,坐了兩天的火車,跑到了靠近沙漠的地方,見了一個少民姑娘。
據王鵬說,他和那女孩玩
的很投機,進行了身體之間的負距離的交流……
具體是不是這樣,王浩東也無從考證,就暫且相信了他吧。
王浩東上網的時候很少,不過,卻是有幸在網上,結識了一個很能聊得來的朋友,是女性,網名叫做小女子,聊過不少次了,可每次都是聊幾句,互通一下最近的狀況就下線,讓他覺得稍有遺憾。
王浩東的QQ,申請的時間是在1年半之前,上面只有二十多個好友,除去幾個現實中的朋友之外,剩下的清一色的全是女性。
算起來,王浩東和小女子認識約莫一年了,只知道她今年23歲,是一家學校的老師,除此之外,並沒有透露多餘的信息,只聊一些簡單的生活瑣事。
這條消息到底準不準確,王浩東也是不知道,反正網上聊天,可以隨便瞎扯,只是打字罷了,如果不見網友,一個十幾歲的初中男生,把自己說成是身家上億的女強人,也是沒關係的……
王浩東曾經在離開上都,去林源鎮的時候,還曾去過黑網吧和小女子發信息,把新的手機號給她,可她卻沒有發信息,讓他覺得有些不爽,有種被無視的感覺。
時隔好久,再次上網,王浩東驚訝的發現小女子在線,便發了個笑臉過去。
王浩東的網名叫做羽落,隨便起的名字,取秋風吹拂的蕭瑟之意。
小女子很快給了王浩東消息:你好,羽落,我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上線,沒有給你信息,不要生我的氣啊。
王浩東笑了笑,敲擊鍵盤,打出了一行字。
他的敲字速度很慢,以前讀書的時候,網絡上流行聊天室,他在裡面打字的速度算是很慢的,經常被人嘲笑,有的時候認識新朋友,別人發三句話,他都不能發一句話。
羽落:是啊,我也是好久沒上網了,你暑假裡在忙什麼?應該開學了吧?
小女子:笑臉的表情符號,暑假裡出去旅遊去了,四處轉悠了一大圈,前幾天纔剛剛回來,因爲開學了,我也要上班了。
羽落:你們當老師的真是舒服啊,一年下來,算起來只工作半年左右的時間,悠閒得很吶。
小女子:是哦,我的工作挺悠閒的,這學期我可能不帶課了,或許要去做後勤工作哦,到時候更加悠閒了,或許上網的時間就多了,咱們可以好好聊聊。
王浩東小時候讀書的時候,老是被老師教訓,那時候還有一個夢想,就是長大了當老師,可以自由的訓斥自己的學生。
可惜,現在是禁止體罰的年代,家裡的孩子像是寶貝一樣,在學校裡被老師罵,家長是要直接到學校鬧事兒的。
當然,王浩東後來高考失敗,也沒考上師範大學,就沒了機會當老師了……
王浩東把這個事兒說給了小女子聽,她發來了很多痛哭的表情,他連忙詢問怎麼回事,她卻是說笑得哭了。
羽落:認識快一年了,咱們還沒見過面呢,我也沒看過你的照片,能不能視頻啊?
發出這段話,王浩東特意看了看她的Q頁面,沒有視頻的標誌,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視頻。
滴滴滴滴,消息傳來了,王浩東看了看她說的話:對不起哦,我的電腦沒有視頻,如果我用帶視頻的電腦,一定答應和你視頻,其實我也想見見你的真容哦。
王浩東忍不住脫口而出:那你報出你所在的城市,我去找你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