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便看老虎的那些手下將一個個的人質推到張雲陽的面前來,張雲陽看着那些人的臉色。
俱是一臉的驚慌,生死關頭,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只看每兩個人的身上就綁着一個連體的定時炸+彈。
張雲陽臉色鐵青,轉過頭來對着老虎開口說道:“你贏了。”
老虎只是微微一笑:“跪下。”
張雲陽二話不說,徑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虎獰笑着,將手裡的開山刀丟在一旁,另一邊則抓起一根鐵棍。
找準張雲陽的後背便是一棍。
“咔嚓。”輕微的一聲聲響。
頓時一陣劇痛剎那間傳來,張雲陽痛得齜牙咧嘴,但仍舊是未叫出聲來。
只看下一刻,老虎又是發出一聲獰笑,緊接着照準張雲陽腿,又是一棍。
“啪!”
一聲清脆。
“嗯……哼。”張雲陽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老虎的這兩棍子下手非常狠毒,若不是張雲陽體內的小世界產生了作用,將這棍子的力道抵消掉,恐怕此刻的張雲陽已經廢掉了。
老虎站起身來,看着自己身邊橫七豎八的躺着的這些人,不由得慢條斯理的開口:“你剛纔幹掉了我多少兄弟?”
張雲陽的汗水自額頭上掉落下來,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打溼了泥土。
“不知道!”張雲陽咬着牙,強忍住那一股股的劇痛,繼而開口說道。
下一刻,老虎便開始變本加厲,又是一棍子,打在張雲陽的手臂上。
頓時,這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張雲陽的身形搖搖欲墜。
“把人質都放了!”張雲陽咬牙切齒。
老虎嘿嘿一笑,一隻手緊緊地攥着棍子,另外一隻手則抓着定時炸+彈的遙控器。
“小子,我看得出來你很想殺了我,是不是?”老虎的話語之中帶着戲謔。
他是勝利者,至少在這一刻是。
張雲陽沒有爭辯,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虎:“你會死。”
老虎搖了搖頭,脖子扭動了兩下,便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響,隨後混不在意的說道:“我會死,但你一定比我先死。”
張雲陽咬牙切齒:“那可不一定!”
“砰!”又是一棍,這一回直接打在了張雲陽的胸口,頓時皮肉被這鐵棍子的刮開,鮮血淋漓。
許峰也被人按倒在地,臉上已經捱了不少拳頭,衣服上全是一灘一灘的血跡。
王處長更是不好過,看着張雲陽被老虎這樣毒打,心頭的怒火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
然而這一切終究沒什麼用處。
過了許久,好似是老虎打的累了,終於停下手來,將手中的鐵棍子一丟,繼而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端起一杯茶喝着。
隨意的將鐵棍子丟給自己的手下:“給我打,我看這小子到底強硬到什麼份上。”
然而老虎不曾注意到的是,張雲陽眼中的狡黠,他等待着的就是這個機會。
只看老虎將定時炸+彈的遙控器放在了茶几上,張雲陽悄悄地用靈識打開了小世界,繼而飛頭降猛地竄出來。
“嗚啊!”
飛頭降出來時身上還帶着濃濃的血腥氣,甚至還有着那一陣陣的惡臭。
“嗖”的一聲,只看飛頭降猛然一口咬住了的老虎的脖子,下一刻,張雲
陽已經是站起身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老虎的面前,身手抓起他放在桌子上的遙控器。
繼而便是朝着老虎嘿嘿一笑:“兄弟,現在誰是贏家?”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王處長跟許峰都是精神一振,下一刻,便看許峰已經強行站起身來,一把奪過老虎手下手中的鐵棍,橫掃了一圈。
王處長也趁機大喊:“不要慌!老虎已經被控制住!他和他的手下都傷害不了我們!”
王處長的這句話頓時讓想要逃竄開來的人質安靜下來,而此刻人質中的那些男性卻好似要宣泄心中的憤怒。
老虎被飛頭降狠狠地咬住脖子,僅僅需要輕輕地再咬上一口,他的喉管就會頓時崩裂開來。
張雲陽似笑非笑的看着莊園之中老虎的手下:“都別動,誰敢動,我就宰了他!”
然而,就在這時,卻看一個黑臉漢子端着機槍衝了出來,張雲陽暗叫了一聲不好,當機槍開始掃射時,張雲陽手中的鋼針猛然刺中那個人的手腕。
轟隆一聲,機槍頓時落地,老虎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慘白,許峰上前一把將那個人打倒在地,隨後擒拿住,揪着他走到張雲陽的面前。
張雲陽臉上冷笑不止,看着老虎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看來你的手下也並不都是服你的啊。”
老虎的臉此刻漲紅,與豬肝是同一個顏色,飛頭降散發出來的陣陣血腥和惡臭,幾乎讓老虎忍耐不住,一口便吐了出來。
張雲陽淡淡的對着老虎說道:“讓你的人放下所有武器,去找繩子,把自己都捆綁起來。”
老虎冷硬的看着張雲陽,不爲所動。
但下一刻,飛頭降的眼眸猩紅,鋒利的尖牙已經刺破了老虎的喉嚨,就差一步,便可以吸食到鮮嫩的熱血。
張雲陽眉毛一挑:“快說,不然你就讓你變成乾屍!”
老虎很顯然是被張雲陽的手段嚇到了,繼而扯開嗓子大吼:“按他說的做!快!”
隨後,便看老虎的這些手下一個個依言照做,不多時的功夫,已經是自己人把自己人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許峰走上前檢查這些鎖釦,隨後朝着張雲陽點了點頭。
張雲陽慢再度走到老虎的面前,“這些人質我帶走,還要勞煩你跟我走一趟,給我滾起來!”
老虎不得已以一個十分怪異的姿勢站起身來,只看在這一刻,飛頭降還緊緊地咬在他的脖子上,老虎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這飛頭降給結果了性命。
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小心翼翼。
張雲陽一把扯過老虎,眼神示意了一下許峰,隨即便看許峰朝着這山頭莊園之外瘋狂的奔跑。
王處長此刻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將這些人身上的定時炸+彈一個個拆下來,既然遙控器上沒有按動,自然也就沒有喚醒炸彈,處理的十分輕易。
老虎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殺手鐗就這樣被張雲陽輕而易舉的抓在手中。
不多時的功夫,當私人飛機停在寬闊的一處停機坪上時,張雲陽獰笑着,如同提一隻雞一般,抓着虎背熊腰的老虎,上了飛機。
飛機裡頓時被人塞滿,這些人質精神和身體都飽受摧殘,竟然在上了飛機的那一個剎那,就已經癱倒在座位上。
王處長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三十個人質,只剩下二十七個。”
張雲陽看着王處長長吁短嘆,開口說道
:“這都是命,王老頭,這次你真打算孤軍深入,想把自己的命丟在這裡?”
王處長搓了搓手,面色一紅:“是啊,只是這樣太對不起清月那孩子了。”
張雲陽沒來由的笑了笑:“要不是爲了清月那孩子,我才懶得來救你!”
老虎坐在一處位置上,背靠着飛機的舷窗,身子小心翼翼的扭動着,他想要掙脫束縛。
在老虎上了飛機的那一刻,張雲陽就已經將飛頭降收了起來。
飛機正在滑行,而張雲陽此刻卻是精神高度集中,回頭看了一眼那些自己人將自己人互相綁着的老虎手下,眼裡的陰霾始終揮之不去。
他們是該死的。
張雲陽心中如此認爲,故而就在飛機起飛的那一個剎那,張雲陽猛地大喝了一聲,隨即便是一記小次元斬打出!
頓時,小次元斬帶動起一陣陣的罡風和煙塵,張雲陽沒有再回頭,王處長也當作是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而老虎卻是看的一清二楚,他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個鮮血迸射,一個個屍首分離,一個個再也沒了蹤跡。
直到這時,老虎才徹底放棄了抵抗,他知道,這一次自己算是栽了。
當張雲陽、許峰和王處長出現在雲陽島上時,此刻已是天黑,早在飛機上時,張雲陽就通過無線電給了李青玉消息。
而得知王處長安然無恙回來的沈清月,除了喜極而泣外,更是眼中多了一份期待。
多年來,沈清月一直管王處長叫“王叔叔”,而直到現在這一刻,沈清月才突然覺得,照顧了自己多年的王叔叔,其實跟自己已經故去的爸爸沈國威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已經住在冰冷的墓園裡,一個還活着。
當張雲陽和許峰還有王處長走下飛機的那一個剎那,沈清月好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拼命的向前奔跑着,她要第一時間見到她的王叔叔。
王處長黝黑的臉龐上掛着滄桑,更是帶着劫後餘生的那一份喜悅。
沈清月就好似是一個精靈,猛地撲進王處長懷中的時候,還在嚶嚶的哭泣。
張雲陽看着眼圈同樣發紅的李青玉,就知道這女人一定是被沈清月那小丫頭給感染了。
索性大大咧咧的張開懷抱,李青玉二話不說,一下子撲了進去。
但與沈清月不同的是,李青玉狠狠地在張雲陽的腰間掐了一把,痛得張雲陽齜牙咧嘴,卻不敢叫出聲來。
李青玉的聲音很是溫醇,在張雲陽的耳邊輕聲呢喃,但張雲陽怎麼聽都感覺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偷偷跑出去救人很好玩?你給我等着,看今天晚上我怎麼收拾你!”李青玉咬牙切齒,張雲陽無奈的聳了聳肩。
溫馨感人的場面過後,王處長緊緊地牽着沈清月,對着張雲陽無比鄭重的開口說道:“小張,這一次多虧了你。”
張雲陽撓了撓頭,他知道王處長定然還有話不曾說完。
果不其然,只看王處長悄悄地將張雲陽拉到了一邊,並且許峰也在場。
“這一次我可能不好過,即便是把人救了回來,也許還是要離開這個崗位,你們也要各自珍重,不要被上頭的人抓住什麼把柄,-小張,你還是出去一段時間,等到東山風平浪靜之後再回來。”
張雲陽看着王處長的臉,驀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不遠處那一輪初升的太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