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張雲陽示意小程先等一等,自己則是快步走下臺去。
張彪看着張雲陽走上來,不由得站起身來,手裡攥着一瓶酒:“張哥來了!張哥來了!”
頓時,只看一大堆建築工人已經站起身來,手裡都端着酒杯。
張雲陽嘿嘿一笑,也不推辭,而是伸出手來,接過一個酒杯,一口氣將杯中酒喝了個乾淨。
“好!張哥海量!再來!”
張彪此刻是徹底的喝高了,而張雲陽更是來者不拒,只看一個建築工人端着酒杯:“老闆!兄弟們以後就跟着你幹了!要是有哪兒幹不好的地方,你就直接來找我!”
張雲陽點了點頭:“好,既然是給孩子們辦學校,咱什麼都要最好的!不要怕心疼錢!”
說着,便看張雲陽已經伸手接過酒杯,下一刻一仰脖,一杯酒已經完全下了肚,面不改色。
“嘖嘖嘖,真是海量……”
只看一個個敬酒的人全部都涌了上來,最初他們是不敢的,因爲彼此之間的身份太過懸殊。
卻是沒想到張雲陽竟如此平易近人,頓時,敬酒的人越來越多,只看張雲陽隨手抓過一個乾淨的銅盆。
“倒!”
頓時,衆人都是一愣,張雲陽嘿嘿一笑:“倒滿,喝完我還要去辦事,一個個敬酒太麻煩了,你們的心意我也收到了,你們今天吃好喝好!”
這一下,只看左一瓶酒右一瓶酒全部倒進銅盆之中,當銅盆之中俱是黃澄澄的酒漿時,張雲陽也沒有含糊。
雙手端起銅盆,只看幾乎是一瞬之間,張雲陽已經是喝完了大半。
“咕咚咕咚。”
隨着張雲陽的喉結涌動,不多時的功夫,這一銅盆的酒全部被張雲陽喝了進去。
這一下,在場的人全部驚呆了。
張雲陽伸出手來抹了抹嘴上酒漬,意猶未盡的大吼了一聲:“爽!真是痛快!”
“哈哈哈!”頓時在張雲陽的周圍是鬨堂大笑。
小程站在臺上看着張雲陽豪飲,真真兒的是嚇了一跳,在東山大酒店工作了這麼久,看過喝酒的,卻是沒看過如此喝酒的!
當真是令人震驚不已。
張雲陽打了一個酒嗝,這才晃晃悠悠的走上來,剛纔跟這些人喝酒時,張雲陽未曾用靈力將酒全部解開。
但就在張雲陽喝完轉身的那一個剎那,周身的靈力開始運轉,張雲陽只感覺自己的周身一陣暖洋洋的,隨即酒精被靈力分化,最終成爲汗液,排出體外。
但剛剛到了張雲陽的肌膚表面時,就已經變得極爲乾燥。
張雲陽朝着小程嘿嘿一笑:“怎麼,是不是沒見過我這麼喝酒的?”
小程被張雲陽看破了心思,紅着一張俏臉,這才輕聲開口說道:“是啊,從來沒見過張先生這樣的酒量。”
張雲陽長舒了一口氣:“沒辦法,想要跟這些人打成一片,那麼也就只剩下拼酒了,難不成還要跟他們講文化?”
小程聽了張雲陽這輕鬆詼諧的話語,忍不住不禁“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是呢,你看,你的那個手下已經被他們給喝倒了……”
張雲陽翻了翻白眼:“那是他沒本事,跟我混了這麼久,酒量還沒長進,看來我得抽空找個機會教教他纔是。”
小程又是捂着嘴笑。
然而這一切都落入了坐在車中不動的大
堂經理的眼中。
看着小程跟張雲陽有說有笑的模樣,她心裡就泛起一陣嘀咕,自己跟這個小程比,什麼不比她強?
無論是相貌身材還是身份,自己哪一點不比這個小程出色?爲什麼在那個年輕的張先生眼中,就只有她?而卻是看不見自己?
有時候女人的嫉妒心就是在這一刻悄然形成。
而就在這時,情況略微有了些變化。
只看不遠處有一排排的車燈,在閃動着。
張雲陽微微皺着眉頭,看這車燈的數量大概是有七八臺車?
這麼晚了這是誰能到這裡來?
只看張雲陽站起身來,招呼了一下張彪,但張彪卻是被灌酒灌到不省人事,趴在桌子打着呼嚕。
沒過多長時間,只看一羣人從車上跳了下來,朝着張雲陽所在的工地衝了過來。
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鐵棒,氣勢洶洶。
張雲陽伸出手來,將小程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這羣建築工人一看,頓時怒火沖天。
是誰在大家吃飯喝酒的時候來打擾?
只看爲首的一人,身上紋着刺青,圓滾滾的禿頭,面上帶着凶神惡煞,脖子上戴着一條小拇指粗的大金項鍊。
只聽見一個建築工人開口:“是黑虎啊!”
黑虎,在道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手下帶着二三十個人,更是囂張無比:“誰是張彪?誰是張雲陽?給老子出來!”
這羣建築工人一聽,頓時冒火:“找我們老闆什麼事兒?”
黑虎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痰在地上:“找他幹什麼?找他就是想告訴他,讓他把辦學手續給我交出來,從今天開始,這裡是我的了!”
張雲陽看着黑虎囂張跋扈的樣子,頓時啞然失笑,便要朝前走。
而小程一臉緊張,上前一步拉住了張雲陽的胳膊:“你別去。”
張雲陽一愣,繼而滿臉笑意,輕輕的拍了拍小程的肩膀:“沒事兒,我去看看。”
說着,便是不動聲色的將小程的手往下扒了扒,這才朝着黑虎走了過去。
“你是誰?”只看張雲陽一出口,頓時周圍圍繞在黑虎身邊的這些馬仔鬨然大笑。
“你眼睛瞎啦!連黑虎哥都不認識!”一個馬仔站在黑虎的身後,就好似是要吃人一般,張牙舞爪。
張雲陽輕笑一聲:“黑虎哥?”
只看黑虎抱着肩膀,露出那半臂的刺青來。
“是我!你是張雲陽?”黑虎露出滿不在乎的神情。
張雲陽點了點頭:“我是張雲陽,不過你這麼叫好像有點不對。”
黑虎一愣,緊接着問道:“什麼不對?”
張雲陽哈哈大笑,這種出門不帶腦子的傢伙,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我是你爺爺,你怎麼能讓我叫你哥?”張雲陽嘴角微微勾起,面上帶着嘲諷。
頓時,黑虎好似受到了極致的羞辱一般。
“媽的!你找死!”說着,便看黑虎大手一揮,“給我上!”
這時,站在張雲陽身後的這些建築工人卻是不幹了,工地上有的是力氣漢,更是有膽子大的,只看這些人紛紛抓起酒瓶子,對着黑虎手下的馬仔冷眼相看,爭鬥一觸即發!
但張雲陽卻是輕咳了一聲,擺了擺手:“兄弟們不用這樣,不用這樣。”
“老闆!讓我們教訓教訓這些黃毛小子!”一個建築工人十分不忿,似乎是認爲張雲陽太過軟弱。
張雲陽卻
是輕聲一笑:“你們都把酒瓶子放下,該喝酒喝酒。”
“可是老闆……”只看那個對着張雲陽開口說話的那個年輕人一臉的委屈。
張雲陽上前輕輕地拍了拍那個年輕人的肩膀:“沒事,你們都坐下吧。”
“都坐下,都坐下。”張雲陽輕聲開口。
這些建築工人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憋氣,但最終還是聽了張雲陽的話,慢慢地坐了下來。
黑虎一看張雲陽讓衆人坐下的模樣,以爲張雲陽已經慫了,從心底更是看不起張雲陽,於是他背後的那些馬仔就更是囂張。
“按我們黑虎哥說的做!把你那什麼辦學許可拿出來!今天就饒了你!”
但,張雲陽在這時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驚。
“你們想怎麼死?嗯?”
這時的張雲陽身上散發着一種冷冽的味道,就連先前那個跟張雲陽開口說話的年輕人也能感覺到這一絲變化。
黑虎輕蔑的看了張雲陽一眼:“你打算一個打我們這麼多人?”
而此刻的張雲陽卻是更加囂張,甚至連這態度讓黑虎都有些詫異究竟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依仗?怎麼變臉如此之快?難不成那馬金虎馬胖子騙了自己?這小子並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算是這小子再有什麼後臺和硬背景,也是枉然!
想到這裡,黑虎冷笑一聲:“變臉變得很快啊小子。”
張雲陽伸出手來,“我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陪你們玩玩。”
頓時,站在張雲陽身後的這些建築工人一下子不淡定了起來,難道說自己的老闆真要跟這些人起衝突?
並且還不用幫忙?
黑虎扽哈哈大笑:“小子!這可是你說的!自己說過的話就要爲此付出代價!”
豈料張雲陽同樣也是冷笑一聲:“黑虎,這句話正好用在你身上最合適。”
黑虎臉色一變,隨即大聲喊道:“兄弟們!給我廢掉這小子!”
幾乎是一瞬之間,便看黑虎的這些手下不要命一般的衝上來。
畢竟對方只有一個人,着實沒什麼好怕的,
張雲陽冷笑一聲:“已經過去了一分鐘。”
頓時,黑虎手下的這些小嘍囉都是一愣,但這並未影響他們衝上前來。
下一刻的功夫,張雲陽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柄造型古樸且十分精緻的小刀。
黑虎發出一聲獰笑:“你就打算用這東西來對付我們?”
張雲陽也不說話,只看只是一個瞬息的功夫,已經是三個馬仔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口中的哀嚎之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陣驚訝。
黑虎一愣,但下一刻,隨着一聲聲哀嚎不絕於耳,張雲陽陡然一個轉身,出現在了一個小嘍囉的身後,一拳下去,頓時血流滿面。
小嘍囉痛苦的大叫了一聲,然而無濟於事,只看張雲陽順手將他的手臂折了過來。
“嗚哇!”頓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讓黑虎瞬間清醒,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一個練家子!
黑虎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馬仔就這樣一個一個的折損在張雲陽的手中,只看黑虎同樣發出一聲冷笑,隨即便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
“小子!今天老子跟你沒完!”說着,只看黑虎從腰間掏出刀子來,猛地朝着張雲陽砍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