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雲陽敏銳的感覺到危險並沒有消失的時候,本能促使着他已經從窗戶外面跳脫出去。
開始一路狂奔,前面那個人在逃,能夠感受到的危險氣息只有這麼一個。
破妄之眼陡然之間已經打開,並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瞳孔之中有一抹紅色悄然的浮現在張雲陽的眼睛裡。
似乎張雲陽看的十分清楚,就在自己前方几百米處,有一個人正在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奔跑着。
張雲陽不禁被這個人嚇了一跳,姿勢很古怪,他想做什麼?
猛然吞吐了一口氣,張雲陽的速度陡然之間已經提升,緊接着身法更加靈動,徑直向前,追趕着前面那個神秘的男人。
這人已經險些幹掉了玉樓之中的一個女人,能夠看的出來,他的目標就是文妙妙無疑。
這一刻,張雲陽的憤怒達到了一個頂點,蘇文元,這個如同螻蟻一般的東西,竟然敢挑戰張雲陽的權威!
此刻的張雲陽已經遠遠地看到前方那個人的身影,並且手中已經暗暗地多出了一根銀針,而那一把鋒利的刀,也被張雲陽緊緊地握在手裡。
繼而,幾根銀針帶着光暈迅速的從張雲陽的手中飛出去,而前面的那個身影卻是陡然一縮,頃刻之間,打了一個趔趄。
張雲陽冷哼了一聲,一隻手已經迅速的朝着前方抓了過去,但並沒有什麼效果,在前面迅速奔跑着的那個人,此時已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並且留下了一地的煙霧。
這一股煙霧之中帶着極其強烈的臭氣,張雲陽不禁緊皺着眉頭,捂着自己的鼻子,氣味之濃烈,即便是他也能感受到這是一種毒氣。
前方已經探查不到這個人的氣息,更沒有一絲的靈力波動,能夠確認的是這個人並不是一個修煉者。
張雲陽慢慢地放下腳步,猛然意識到,“調虎離山!”
幾乎是子啊這一個瞬間,張雲陽的腳步猛然之間就已經迴轉,下一刻的功夫已經朝着剛纔來時的路瘋狂的奔跑着,但願文妙妙不會出什麼事情纔好。
當張雲陽趕到玉樓大門前時,卻驀然聽見樓上再度傳來一聲尖叫。
沒有絲毫的準備,張雲陽尋了一處位置,隨後則是一隻腳登上了陽臺,繼而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輕盈而充滿了爆發力,幾步的功夫已是到了四樓的走廊。
一拳打碎陽臺上玻璃,朝着尖叫聲傳來的地方拼命的趕了過去。
只看文妙妙一臉的驚魂未定,先前一直陪伴着文妙妙的那個小麥色皮膚的美女,卻也在此刻臉色慘白。
不用說,剛纔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張雲陽冷聲開口:“剛纔怎麼了。”
文妙妙伸出手來,指了指窗戶:“那裡……那裡有人。”
張雲陽懸着的一顆心終於落在了地上,好在文妙妙沒有出什麼事,只看張雲陽銳利的眼神朝着窗戶那裡一瞥,頓時窗簾無風自動,這場景讓文妙妙一陣驚慌,一隻手死命的拉扯住張雲陽的胳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文妙妙幾乎不能自己,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她也未曾看的清楚。
只是這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求助一般的眼神望向張雲陽。
張雲陽表情嚴肅,對
着文妙妙身旁的那個小麥色肌膚的美女開口說道:“還要勞煩你,把這玉樓裡所有的人都叫出來,聚集在大廳,動作要快!”
小麥色肌膚的女人幾乎愣在當場,但張雲陽並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還不快去?!”
頓時,這女人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衝下樓去,繼而又慌慌張張的跑上來:“張先生!我要怎麼說?”
張雲陽沒好氣的朝着那女人大吼:“你就說樓上剛死了人!讓誰都不準輕舉妄動,更不要離開這座莊園!”
小麥色肌膚的女人一愣,“誰?誰死了?”
文妙妙小心翼翼的趴在張雲陽的懷中,氣若游絲:“你……要不是張雲陽救你,你早就已經死透了……”
一抹詭異在這座都是女人的玉樓裡萌芽,所有人都活在驚恐當中。
尤其是今天夜裡發生了兩次驚險的事,文妙妙再也沒有睡意,一隻手緊緊地抓着張雲陽,無論張雲陽去向何處,文妙妙都是緊緊地跟隨,不敢有一步離開他。
張雲陽身上掛着如同八爪章魚一般的文妙妙,此時心緒更更是焦躁,這人就近在咫尺。
只是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有想清楚,他到底是怎麼逃跑的?
爲什麼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就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那一地的煙霧?
張雲陽對各種修理啊年閥門已經極爲了解,但仍舊是未能想清楚在自己前面的那個人,究竟是如何逃跑的。
隨即,張雲陽面上一喜,那人中了自己的銀針,銀針之上還帶着自己的靈力,只要逆流去查找這一抹若有若無的靈力,那麼就可以徹底的找到這個今夜前來刺殺文妙妙和張雲陽的人。
頓時,張雲陽的心頭一陣歡喜,繼而閉上眼睛,進入了那種玄之又玄的境地之中。
在冥冥之中捕捉着那一點若有若無的氣息其實並不簡單,張雲陽仔細的查找着,終於,他猛地睜開了眼睛,繼而輕輕地推着文妙妙的手。
文妙妙在此刻已經完全睡了過去,在張雲陽的身邊她愛能徹底的放下心來,張雲陽輕輕地將文妙妙的手拿開,就在這一個瞬間,文妙妙已經驚醒。
“你……”
張雲陽淡淡的看着文妙妙:“我已經找到那個人了,我要去追他,放心吧,只有他一個人,你們是安全的。”
文妙妙根本不聽張雲陽說了什麼,只是執拗的拉着張雲陽的手:“不行!我不放你走!你走了根本沒有人能保護我!”
面對着這樣的文妙妙,張雲陽一陣哭笑不得,想來堂堂文家的大小姐,竟然還有這等孩子氣的舉動。
“你就放心吧,我去追上這個人,把他幹掉,我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有一個了結。”
文妙妙仍舊是拉着張雲陽的手不放,就在這時,張雲陽已經逐漸的感覺到那一股若有若無的靈氣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若是此刻還不去追趕,恐怕那人就會逃出破妄之眼的範圍。
張雲陽沒有絲毫的辦法,只看這時張雲陽已經換上了一抹溫柔的面孔:“妙妙……”
文妙妙一愣,看見張雲陽的這一幅表情,這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飽,薄若蟬翼,好似都已經被他看了一個精光。
文妙妙剛要發出一聲尖叫,張雲陽就無比準確的一掌拍在她的脖子上。
頓時,文妙妙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張雲陽發出一聲輕嘆,繼而從窗戶之中再度跳脫出去,在莊園之外的林蔭小路上一通狂奔。
柳生正光此刻的情形非常不妙,胸口插着的那一根銀針,他根本就不敢動,自己已經屢次想要將這一枚銀針徹底的拔出來,但終究是沒有勇氣,疼痛一點點的蔓延。
甚至此刻他的速度已經降低到了一個頂點,柳生正光不敢想象自己停下來後會面臨怎樣的恐怖。
但只要他的心裡一想起自己那個可愛的女兒,那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就迫使他的心再度硬起來。
“繼續走!”柳生正光猛然吼出這句話,似乎是自己在給自己打氣一般。
銀針上帶着一股極其強悍的靈力,這一股靈力在柳生正光的身體之中不斷的來回亂竄,麻痹着他的周身神經。
雙腿已經漸漸地不聽使喚了,就連大腦也是一片混沌,胳膊沒有一丁點的力氣,柳生正光想要停下來歇一歇,但還怕遇上張雲陽。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當柳生正光來到一處空曠的所在時,隱隱地看到前面有一個廢棄的酒吧,沒有遲疑,一下子鑽入其中。
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唔……”柳生正光終於能喘上一口氣,這裡的空間十分狹小,但這裡已經足夠隱秘。
即便是張雲陽追上來也未必能夠找到自己。
柳生正光猛然想到,今天晚上的刺殺實在是太過於失敗,首先第一次他殺錯了人,徹底的暴露了自己,而第二次在張雲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時,柳生正光剛要出手,便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危機感,頓時停下手來,迅速逃遁。
張雲陽……這個名頭聽起來沒什麼稀奇,然而當柳生正光真正的去面對張雲陽時,才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的可怕。
張雲陽吸了一口氣,他已經能夠大致的判斷出前面逃跑的那個人已經停下來,似乎就躲在某個地方,想出其不意的給自己來一個致命一擊。
驀然發出一聲冷笑,張雲陽降低了自己的速度,繼而目光來回的掃視,已經跑到了郊區來,這裡人煙稀少,作爲曾經的酒吧一條街,這裡足夠輝煌,也正是因爲如此,現在到處都是廢棄的酒吧。
張雲陽確信,那個神秘男人就隱藏在這廢棄酒吧中的某一個角落裡。
慢慢地走在青石板路上,目光四處的遊蕩,想要看清楚在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人。
而此刻正藏在廢棄酒吧之中的柳生正光,情緒已經緊張到了一個極點,他能夠感覺道那一股強橫的壓迫力已經來襲。
並且已經知道張雲陽恐怕此刻就在自己的身邊,不知道在哪一個瞬間就會突然衝出來。
下意識地,柳生正光悄悄地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在柳生正光的身上,有三把武士+刀,一把是長刀,第二把是護衛刀,而第三把,則是武士捍衛自己的尊嚴時,用來自裁的那一把,而現在,他就拿着那最後的一把刀!
空氣在這時彷彿已經凝結開來,一絲絲危險的訊息正在升騰,柳生正光能夠感受到危險正在臨近。
張雲陽躡手躡腳的走在青石板路上,只看他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笑容,不遠處的前方是一處廢棄的小酒吧,而銀針上傳來的氣息,就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