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便看張雲陽眉毛一挑,嘴角上噙着一抹冷笑,有說不出的輕佻,口氣十分淡漠。
神秘男人剛想要掙扎一下,卻不料張雲陽一隻手控制着神秘男人的手,語氣依舊是輕佻:“你最好是別動,動一下就會疼,明白麼?”
“按照我說的做,你的名字,身份,職務,執行的任務是什麼。”張雲陽面對着這樣一個職業殺手,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好感來。
神秘男人一愣:“你知道我的身份?”
張雲陽驀然發出一聲笑意:“這有什麼難判斷的?從你一進門來我就已經知道你不是李先生,而李先生竟然讓我等了四個小時,可見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所以你進來我就看破了你的身份。”
神秘男人竟無言以對,淡淡的看着張雲陽,眉眼之中不曾帶着一點懼怕,只是顫抖着聲音開口說道:“你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雲陽“啊”了一聲,不可置否,隨即便是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其實沒有什麼難度,你的手上有着厚厚的一層老繭,很明顯,你是使慣了槍的,並且從你走路的姿勢上就能看出來你一定經過特殊的訓練,還有……”
“你身上帶着一股血腥氣,或許你已經在李先生的別墅裡洗了澡,但是很不湊巧,我鼻子很靈。”
當張雲陽說完這一切後,神秘男人如喪考枇,聲音也止不住的有些微微顫抖,“你究竟是什麼人?”
張雲陽嘿嘿一笑:“相比你想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更想知道你是什麼人,更想知道你們的計劃,還有一些事情的真相,如果你能告訴我,那麼我也可以饒過你一條性命,這樣彼此雙方都好,你說是不是?”
神秘男人咬了咬牙,眼神之中帶着兇狠和冷酷:“從來都是我拷問別人,想不到今天倒是風水輪流轉。”
張雲陽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無所謂,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不然你的處境將會很是難堪。”
神秘男人依舊是咬着牙不肯透露出隻言片語,但張雲陽此時卻好似已經失去了耐心,冷眼看着這個被自己抓在手中的男人。
“姓名、職務、執行的任務是什麼。”
“不能說!”神秘男人依舊是無比倔強,只看張雲陽二話不說就已經將他的那一條斷臂徹底的撕扯下來。
“啊啊啊!”神秘男人頓時發出一聲哀嚎,一股極致的疼痛如同潮水一般襲來,讓他的神智都有些不清楚。
這一股疼痛感十分洶涌,只看神秘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面無血色。
張雲陽嘴角仍舊噙着一抹冷笑,似笑非笑的看着神秘男人:“說出來,你就能夠解脫,是舒服還是痛苦,這就要看你的覺悟了。”
神秘男人呢緊緊地咬着牙關,恨不得從張雲陽的身上撕扯下一塊塊的肉來。
下一刻,張雲陽已是一隻手按在神秘男人另一條胳膊上面,冷冽的聲音再度傳來:“看來你還想再失去一條胳膊。”
神秘男人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掉落下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面對着這樣殘忍而且血腥的拷問手段,在這個世界上也沒幾個人能夠真正的扛下來。
“好!我說!你放開手!”神秘男人眼眸猩紅,眼神之中帶着怨毒不言而喻。
而張雲陽卻是絲毫都沒有在意,只是淡淡
的鬆開眼前的這個男人,這纔開口說道:“好了,你可以告訴我了。”
神秘男人咬着牙關,“張楚,二號特工,任務是幹掉李三生!”
“僅此而已?”張雲陽很是詫異。
張楚捂着自己那已經鮮血淋漓的傷口,惡狠狠地看着張雲陽:“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其他的,沒有了!”
而張雲陽卻是淡淡一笑站起身來,看着張楚:“其實你知道的更多,只是你不想告訴我,對不對?”
說着,便看張雲陽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石頭,淡淡的看着張楚:“你不用說太多,我只想知道王處長的真正死因以及幕後黑手是什麼人,知道了這些之後我就不會爲難你,這一筆交易你應該很賺。”
神秘男人張楚一愣,“交易?”
“對,交易,你告訴我這些,我給你安排一個全新的身份,從此以後你可以隱姓埋名的活下去,至於之後的事情,那事我的事,與你無關。”
張楚一陣錯愕,想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手筆?
他張楚可是個特工!並且不屬於情報科!身後的那個人也是可以通天的!張雲陽這麼做,就不怕惹禍上身麼?
更何況王處長的死沒有幾個人知道,但眼前的這個張楚卻是十分清楚,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張雲陽淡淡的站起身來走到桌前,端起一杯酒,繼而沒有猶豫,灌入自己的喉嚨裡。
隨即便看張雲陽一隻手端着酒杯,另外一隻手抓着一瓶酒走到張楚的面前,二話不說,便是將這整瓶酒全部倒在張楚的傷口上。
“啊啊啊!”張楚忍不住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之聲。
張雲陽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別動。”
隨即便看張雲陽從懷中的小瓷瓶中掏出一枚黑色的丹丸,蹲下身來對着張楚開口:“這是毒藥,你敢吃不敢吃?”
張楚豈能不明白張雲陽的意思,但自己已經輸得如此之慘,還不如死了乾淨。
只看他如同瘋魔了一般,一把搶過張雲陽手中那一枚黑色的丹丸,放入自己的口中,大嚼特嚼,並且還補充道:“這東西味道不錯!”
張雲陽嘿嘿一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然而下一刻張楚便是已經驚呆了,他只感覺到一股熱流正在自己身體裡流淌着,那熱流所到之處無不是一片舒服愜意。
甚至就連那傷口也都不疼了。
這一下,張楚更是驚訝的瞠目結舌,“這……這是……”
張雲陽沒有說話,轉頭蹲下身來將張楚的斷臂抓在手中:“你還有十分鐘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時間,你的手臂就徹底的接不上了,你是想殘疾一輩子,還是想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取決於你。”
張楚一陣發懵,此刻他只覺得自己的傷口處十分癢癢,這是一種長出全新肉芽纔會產生的反應。
當即,張楚便是惡狠狠地說道:“把我的胳膊接上!剩下的事我們再談!”
張雲陽驀然發出一聲輕笑:“可以,這都沒有問題,落在我的手中,你只能求我。”
說着,便看張雲陽走到張楚的面前,隨手便是甩出了三根銀針,只看這銀針刺入張楚胳膊上的穴位,頓時一陣針扎的疼痛和刺穴的酥麻之感隨之而來。
刺痛再一次來襲,但
張楚仍舊忍住自己心頭的那一抹衝動,看着一臉笑意人畜無害的張雲陽。
很難將現在的他與之前殘忍的折斷自己一條手臂的那個惡魔聯想到一起。
不多時的功夫,便看張楚的斷臂上已經刺入了一根根的銀針,而他的大半個身體上也是如此。
張雲陽要保證那斷臂的神經活性,用銀針便是抱着這樣的目的。
張楚甚至能夠看到那條已經從自己的身體中分離出去十幾分鐘的斷臂,似乎正在有規律的跳動着脈搏。
大驚失色,懨懨的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樣逆天的本事!
這一下,張楚可謂是大開眼界,而更令他驚訝的還在後頭。
只看張雲陽沒有說話,只是一隻手抓起他的斷臂,繼而猛地朝着他的身子上一按,傷口處新長出來的肉芽觸碰到這斷臂,頓時一陣疼痛。
張楚咬緊牙關,險些昏死過去,只看張雲陽的手上再一次纏繞着那一絲絲的白色氣流。
下一刻,已是將張楚的斷臂完全按在了那肉芽上。
隨即一股熱流頓時傳到張楚身上的每一處,他甚至能夠感覺自己血液正在流通,並且速度很快。
靈力陡然集中,破妄之眼在這時發揮出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憑藉着破妄之眼,張雲陽能夠很是輕易的看清楚每一條筋絡和血管,手掌中心的靈力正在一點點涌入張楚的斷臂之中。
如烈焰炙烤一般的灼熱和那一股無比愜意的舒服感覺都讓張楚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已經接通了一根血管,縱橫交錯的毛細血管接起來十分麻煩和繁瑣,而在張雲陽的面前,這個難題一點都不存在,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推移,張楚甚至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能動了。
驚訝之餘,不禁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這個蹲在自己眼前的年輕男人,心裡有着說不出的驚駭,這到底怎樣的人物纔能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這樣的人恐怕只有在影視劇中才能夠看得見吧?
只看張雲陽接通了最後一根血管,隨即手又是伸入懷中,掏出來的依舊是那一個小瓷瓶,取出一枚如同先前一樣的黑色丹丸。
一把塞進張楚的嘴裡:“這還真是想不到,你一個人就要吃其他兩個人的藥量,真是不簡單。”
面對着這樣的讚歎,張楚不爲所動,只是將這一枚黑色丹丸徹底的嚼碎,一股更爲強大的藥流和熱力在他的身體裡涌動着,那一種舒服而愜意的感覺不可名狀。
剎那之間,張楚已是面色紅潤,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正在逐漸的恢復。
面對着如此強大的對手,張楚沒有半分的把握,這樣的人,自己怎麼才能弄死他?完全不在一個世界!
張雲陽輕輕地拍了拍張楚的肩頭,站起身來輕聲開口:“現在你可以說了。”
張楚也是掙扎着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自己那剛被張雲陽接上的手臂,並沒有絲毫的異樣,與先前相比,雖不夠靈活,但只要假以時日,定然還會跟先前一樣。
只看張楚喉嚨涌動了片刻,綱要張嘴說話,張雲陽伸出一隻手來,擋住張楚。
繼而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要是你說的話不能讓我滿意,那麼我還會再撕扯下你的一條胳膊來,清楚了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