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張雲陽輕飄飄地說出這番話,很多人不相信,但同樣也有很多人相信。
這些人在來之前,其實都已經打聽好了南非會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許多人的直觀印象就是這裡擁有着數不勝數的鑽石礦和黃金礦,然而,這只不過是南非的冰山一角。
因爲在這裡,疾病和乾旱,是這裡的大敵,常年氣候的乾燥使這裡的人身體之中都沒有什麼水分。
而這些可憐的孩子對於水的需求更是少得可憐,哪怕每天只有一杯水,這羣孩子也能活蹦亂跳的活下去。
但當遇上接連的乾旱時,這些孩子面臨着的只有脫水和死亡。
翌日,當車隊開始啓程時,很多人都已經無法忍受,甚至就在行進的路途之中,已經有人開始出現了嚴重脫水的情況。
這裡的氣候十分乾旱,故而會加快蒸發體內水汽和鹽分的力量,所以纔會出現脫水。
然而還有一個人更爲致命的問題,這裡缺醫少藥,如果一旦發生脫水,那麼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挽救一個人的生命。
只有死亡纔是最好的淨化劑,而在死亡過後,屍體將會被曬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上,這是當地人根深蒂固的做法。
當下,便看張雲陽命令車隊在這一刻停止前行!
脫水症狀一旦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那麼往往也就意味着這種情況還會在其他人的身上出現。
張雲陽趕忙走到那個脫水的人面前,只看這人臉色蒼白,嘴脣已經乾裂,翻着白眼。
若是再耽誤下去恐怕情形會變得更糟。
在這一個瞬間,張雲陽當機立斷,只看他從後備箱中取出一袋鹽巴來,繼而倒在這礦泉水瓶子裡,一口一口的給這個灌了下去。
水中帶着嚴重的鹹鹽味道,雖然難以下嚥,但這已經是最好的補充鹽分的方式。
只看這人無意識的吞吐着這些水,張雲陽並沒有因此就失去耐心。
下一刻,張雲陽已是又弄了一瓶子,繼而再給這個人強行灌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這個人的意識已經漸漸地開始清醒時,周圍的人都是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把這個傢伙給救回來了!
張雲陽焦急的開口說道:“怎麼樣?感覺好些了沒有?”
只看這人虛弱的點了點頭,坐在車中,張雲陽命令道:“把空調打開,在這裡我們根本就不能離開空調,聽懂我的意思沒有?”
一陣陣涼風來襲,張雲陽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看着眼前脫水的那個人,心中不禁有着一點想法。
看來這打井也是一個極其艱難的活計,沒有人能夠堅持的下來,即便是張雲陽能行,但這偌大的團隊之中只有他一個人能行,這怎麼可以?
只看就在這時,張雲陽靈光一閃,便是想到了那些孩子,那些孩子都是當地人,但其中有很健碩的,這種可以拿來用上一用,既然是造福於民,那麼就讓這裡的孩子出一出力也未嘗不可。
下一刻,便看張雲陽已是重新坐上了車,“開車!”
車隊繼續向前行進,前方的不遠處便是接洽地點,如此空前的慈善活動自然也是驚動了當地的政府,只看一個身上穿着白色長袍的黑人已不知站在那裡了多久,頭上
閃爍着黑亮黑亮的油光。
張雲陽和車隊已經到達了指定的地點,這才下了車,對着這黑人嘿嘿一笑,只看這時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年輕的富豪,這年輕人就是在那一夜的慈善晚會上,緊跟着柳冰冰的腳步喊出兩千萬高價慈善款的那個年輕人。
只看他走到張雲陽的身邊,對着張雲陽開口說道:“張先生,或許我可以當作你的翻譯。”
張雲陽眼前一亮,瞬間喜出望外。
“好!好!”
只看這年輕人上前對着那身穿白色長袍的黑人官員打了一個招呼,繼而是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陣,指了指張雲陽。
那官員走過來好似很是熱絡一般的伸出手來。
張雲陽也伸出手,兩人隨即握在一起,張雲陽甚至能夠感受到那黑人的手其實非常有力量,在這一瞬間,合作項目就已經開始啓動。
下一刻,便只看黑人一邊握住張雲陽的手,一遍嘰裡咕嚕的說個不停。
張雲陽疑惑的看向那個年輕人,年輕人臉上帶着微笑,淡淡的開口說道:“皮蓬先生說歡迎來自於東方的客人到達南非,你們呢是真神賜予南非的寶貴財富。”
張雲陽淡淡的點了點頭,繼而對着那年輕人開口說道:“告訴他,客套話還是免了,趕緊說正事!”
年輕的人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來,隨即便看他對着黑人官員皮蓬開始對話。
只看皮蓬一臉深以爲然的表情,轉而對着張雲陽又是說了一通,並且手還死死地抓着張雲陽的手。
“這人什麼毛病?”張雲陽瞬間一愣。
只看年輕人對着張雲陽微微頷首,這纔開口說道:“這是南非特有的禮儀,只有最尊貴的客人才能夠享受到王子殿下與之握手交談的殊榮。”
臥槽?眼前這個皮蓬竟然是個王子?
饒是張雲陽已經見慣了大風大浪,但在此刻心中還是有着隱隱地激動。
“他是王子?”張雲陽激動的問道。
年輕人立刻回答:“是的,這位皮蓬先生就是王室中的王子,並且是正統。”
年輕人這麼一說,張雲陽就頓時明白了,在這個地界兒有很多個部落王子,但眼前的這一個卻是貨真價實的王室正統,也就是下一任的國王的繼承人。
如此說來,張雲陽也顯得很是熱絡,只看皮蓬好似找到了至極一般,一直緊緊地握住張雲陽的手,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而年輕人也一直在與皮蓬對話。
李青玉坐在車中看着張雲陽一臉悲憤的模樣,不禁輕聲笑了出來。
柳冰冰此時也看着張雲陽頂着火熱的太陽就一直站在那裡如同一個木樁,不由得也是掩着嘴巴笑。
李青玉頓時瞪了一眼:“你笑什麼?”
柳冰冰也是十分警惕:“你又笑什麼!”
李青玉冷哼了一聲,“我在笑我老公,你笑什麼?說!”
李冰冰也是絲毫一點都不掩藏,擺明了態度,對着李青玉充滿挑釁的開口:“我在笑你老公,你能把我怎麼樣啊?”
剎那之間,兩個女人的戰爭彷彿就要在這一刻打響,而張雲陽此時則是站在烈日下,苦不堪言。
張雲陽看着在車裡坐着不停的調笑着的兩個女人,心裡很是憋屈。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年輕人已是一臉的汗水站在張雲陽的面前時:“皮蓬先生說,
可以交換文件了。”
張雲陽長舒了一口氣,緊接着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年輕人:“讓他趕緊的!曬死老子了!”
年輕人倒是很詫異:“可是張哥,我看你好像一點都不熱?頭上連一點汗都沒有?”
剎那之間,張雲陽心裡已經升騰起想要殺人的衝動,對着年輕人一通狂吼:“沒看見老子的汗都已經被曬光了麼!”
頓時,那年輕人一時語塞,只得淡淡的點了點頭,繼而轉過頭來看着張雲陽。
黑人殿下皮蓬也總算在這個時候表明了態度,這一場官場之上的交接到此就算是結束。
張雲陽拒絕了皮蓬的宴請,車隊繼續行進,只看張雲陽上了車,淡淡的看着李青玉跟柳冰冰:“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柳冰冰看着張雲陽身上沒有一丁點汗珠,不禁詫異道:“在說你的身上爲什麼沒有汗水,你要知道那個比你先回來的年輕人,就好像是洗了一個澡。”
張雲陽頓時無語,李青玉在這時上前插話:“沒有汗還不好?這說明健康!健康你懂不懂?”
柳冰冰一時語塞,只得看着張雲陽跟李青玉在一旁打啞謎。
只看張雲陽對着李青玉眨了眨眼睛,而李青玉也是在這時朝着張雲陽點了點頭。
只有柳冰冰被矇在鼓裡。
再往前走,就是撒哈拉大沙漠,這裡是整個南非最熱的地方,同時也是最爲荒蕪的無人區,但是這裡卻生活着一些稱不上爲“人”的人。
他們貧窮,困苦,根本沒有購買能力,更沒有充足的食物,有的只是苟延殘喘。
此番慈善項目的最終目的地就在這裡。
車隊裡的所有人都是輕裝上陣,沒有人是例外。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張雲陽。
只看張雲陽在這時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行囊,靜靜地站在那裡,將那些行李從自己的車上提下來。
繼而便是開口對着團隊之中的那個年輕人開口說話。
“王正。”張雲陽淡淡開口叫道。
年輕人立刻走上前來,看着張雲陽的眼神極爲崇敬。
這讓張雲陽有着片刻的失神,實際上,那天晚上來參加慈善晚會的人張雲陽其實都有接觸過,並且也都調查過他們的背景。
只是唯獨這個年輕人張雲陽不曾去調查,更是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靠着什麼起家。
來歷成謎,身世成謎,甚至就連財富也是成謎。
這樣一個謎一樣的人物按道理來說是不應該出現在張雲陽的團隊之中的,但王正就是在這裡,並且張雲陽還對他很是青睞。
這樣的年輕人,看着就是一個有福氣的。
張雲陽心裡不禁暗暗地的想到自己,其實自己又何嘗不是擁有着謎團?
誰人都不知道張雲陽的身上到底揹負着什麼命運,也不知道他突然發跡強勢崛起到底是因爲什麼緣由。
人們只看到了他的成功,卻沒有看到他付出的心血和經過了無數血雨腥風之後傲然站立在原點的那一份勇氣。
下一刻,便看王正已經對着張雲陽開口說話:“怎麼了張哥?”
張雲陽微微地皺着眉頭,對着王正開口說道:“你去看一看每一臺車上的補給和工具都全不全,另外還有備胎,至少要每臺車都配備上四個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