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慚愧,是我身邊這位小兄弟發現這些學生中毒的原因。”老者指了指身邊的秦逸的說道。
姜雅茹仔細打量了秦逸一番,柳眉緊蹙開口道:“他也是你們醫院的醫生嗎?看起來年紀怎麼這麼年輕?”
老者搖了搖手說道:“他不是我們醫院的醫生。他是林神醫推薦來的。”
“不是你們醫院的醫生,他怎麼會知道中毒原因?”姜雅茹猜疑的看着秦逸,同時伸手向腰間的摸去。
看到姜雅茹的動作,秦逸心中頓時汗然,這女人怎麼動不動就掏槍,這也太暴力了吧!
“姜警官,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他是林神醫推薦來的!”老者現在開始懷疑她有沒有聽自己說話。
“什麼林神醫,李神醫的?喂,你有沒有行醫執照!”姜雅茹神情一變,質問道。
“沒有啊!”秦逸神情泰然的開口說道,因爲他已經知道了姜雅茹下一步動作是什麼,拔槍!!!
果不其然,姜雅茹聽到秦逸沒有行醫執照,那雙美眸閃爍出興奮的神色,毫不猶豫的將槍掏了出來,然後將槍口對準秦逸說道:“我現在懷疑你就是這起縱毒事件的嫌疑人,現在雙手抱頭,蹲下。”
“姜警官,救人要緊,這位秦醫生可是有把握將他們救活過來。”老者一聽姜雅茹把秦逸當成罪犯,立刻焦急的解釋道。
“哼!”姜雅茹冷哼一聲,然後說道:“他當然有把握,我懷疑他就是下毒的人。”
“無所謂,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現在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如果不抓緊醫治,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由你負責。”秦逸聳了聳肩說道。
秦逸說的沒有錯,現在什麼是最重要的當然是救人。反正他也跑不了,等把人救醒了,再審他也不遲。
想到這裡,姜雅茹將槍收了起來,然後讓步說道:“進去吧!”
秦逸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隨後搖了搖頭,便跨步要向病房裡面走去。
老者這時候開口問道:“秦醫生,我先替那些學生的家長先謝謝你。需不需要找個人進去幫你!”
“不用別人,我跟他進去就可以。”姜雅茹自作主張的開口說道,邁步便要進去。
可是,秦逸伸手將姜雅茹擋住,笑眯眯的說道:“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我不喜歡暴力女。冰兒,麻煩你跟我進來。”
暴力女,男人婆,母老虎,這可都是姜雅茹的命門,如果擱在平常,那她絕對會讓對方好看,可是現在人命關天,只好忍着怒意,氣鼓鼓的站在玻璃窗前,心中開始計劃着等一會怎麼收拾這個傢伙。
有美女相陪,秦逸自然是不會拒絕,但是自己昨天已經跟姜雅茹交過手了,等會肯定會施展出焚陽決。這樣子一來,肯定會被識破,昨天那個戴着絲襪的高手就是他。
進入病房中,秦逸並沒有立刻施針,而是先來到靠近門口的病牀,病牀上一名身穿短袖的,臉色煞白,毫無血色的男孩。
秦逸提手把脈,然後翻了翻男孩的眼皮,眉頭微微皺起,雖然之前說有把握醫治,如果想解這九九奪魂散,必須知道這九種草藥是什麼?可是這九種草藥可以是任意的一種草藥,如果按照這種方式來解毒,恐怕很難。
所以秦逸決定不按規則出牌,決定以毒製毒,以暴制暴,看看能不能直接用神農八針強行將毒素逼出。
而此刻玻璃窗前,圍滿了衆人,尤其是那個禿頭中年男子抱着雙肩,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站在最前面。
“秦逸,怎麼樣?能不能治?”蘇冰兒看到秦逸把完脈後,眉頭緊皺,沉默着不說話,頓時有些擔心的開口詢問道。
“只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秦逸嚴肅的說道,頓時將病房中緊張的氣氛提升到了極點。蘇冰兒一下子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美眸中透露出一股擔憂的神色看向一個個躺在病牀上,面無血色,雙眸緊閉的孩子們。
蘇冰兒怎麼說也是醫院裡掛牌的主治醫師,雖然現在在學校擔任教師,但還是有很豐富的臨牀經驗。很快的鎮定下來,知道自己來着這裡不是杞人憂天,而是來幫助秦逸,挽救這十四條生命。
“秦逸,需要幫你做些什麼嗎?”
“你先幫我查看一下,他們的左臂上是不是都一條黑色的血紋。”秦逸眉頭微微皺起,沉聲說道。
“恩!”蘇冰兒應了一聲,便從門口這個病牀開始,一個個仔細察看,雖然她不知道秦逸嘴中這個黑色的血紋代表着什麼,不過當她看到每一個孩子的手臂上都一條黑色的血紋,恐懼立刻蔓延在心頭,並且美眸中透露出一絲絲驚慌。
“他們手臂上都有你口中所說那條黑色血紋,這黑色血紋代表着什麼意思?”蘇冰兒回到秦逸的身邊,開口詢問道。
秦逸聽到他們的手臂上都一條黑色的血紋的時候,不但不緊張,反而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這黑色血紋就是那九九奪魂散的毒素,目前還只是停留在他們的胳膊上,還沒有侵蝕他們的五臟六腑。不然到時候真的是無力迴天。”
聽到秦逸這麼一說,蘇冰兒也鬆了一口氣。
“看來得抓緊時間了!”秦逸從懷中掏出那個破舊得布袋,將布袋慢慢展開,露出一根根銀光閃閃的銀針。
秦逸抽出三根銀針,暗中催動焚陽元氣,體內的焚陽元氣瘋狂的匯聚在秦逸手中那三根銀針上,頓時這三根銀針通體赤紅,一縷縷血色的光芒若隱若現的從中散發出來。
兩指輕輕旋動,然後以氣引針,刺入穴中,三枚銀針剛已進入病人的體內,那一股股焚陽之氣從銀針上涌出,然後注入病人的經脈中。
這三枚銀針就好像是三個注射器般,將秦逸體內的焚陽之氣源源不斷的注入病人的體內。
很快,在秦逸強行的用焚陽之氣注入病人的體內,在秦逸的引領下,這三股焚陽之氣圍追堵截的將病人體內的毒素直接通過準備排出在外。
一股黑色的液體剛被噴出,秦逸快速的從兜裡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個通體晶瑩剔透,猶如龍眼般大小的丹藥,塞入對方的口中,讓病人直接嚥了下去。
然後,秦逸將瓷瓶交給了蘇冰兒,說道:“等我將他們的毒素逼出來,你就倒出一顆紫雪丹,讓他們服用下去。”
說罷,秦逸用同樣的手法,將病人體內的毒素一一逼出了體外。
而圍觀在玻璃窗外的衆人,其中一位老中醫眼中露出詫異的神色,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秦逸的施針的手法,用手哆哆嗦嗦指着重病房中的秦逸,顫聲說道:“這…這是,氣針法!”
“老關大呼小叫什麼啊?什麼氣針法?”站在一旁的禿頭中年男子神色有些不滿的說道。
老中醫並沒有搭理禿頭中年男子,雙手緊緊按住玻璃窗前,雙眸瞪圓了,眨也不眨的看着重病房裡的秦逸,緩緩的開口說道:“古時候,那些行醫者通過以氣引穴,可以將病患體內的病根徹底拔除。這種手法被稱爲氣針法,但這氣針法,要求極爲苛刻,也漸漸的被手針法給替代了,雖然現在的鍼灸可以治療病患體內的病痛,但始終不如這氣針法治療的更徹底。”
“這種氣針法,不是已經在宋朝的時候就失傳了嗎?”
“我看不是失傳了,而是被有心人,保留下來,留給真正可以駕馭的它的人。就衝這件事情上,這個年輕有資格駕馭它!”那個老中醫苦笑一聲繼續說道:“人老了,膽子也就小了,沒有年輕人那般一腔熱血,看來我們都應該退了。”
禿頭中年男子聽到老中醫不斷的誇讚秦逸,心中頓時有些不爽,陰陽怪氣的說道:“既然都已經是失傳了,你憑什麼說這是氣針法?”
老中醫猶如看白癡般的看了禿頭中年男子便不再開口說話,而是將目光再次匯聚在秦逸的身上。
似乎這百年一遇的機會,他可不想跟禿頭中年男子廢話幾句,然後錯過。
十幾分鍾過去了,十四名病人已經被秦逸醫治好了十三個,還差最後一個。
此刻秦逸已經是滿頭大汗,汗流浹背,衣服早已經溼透,整個人顯得極爲疲憊。這讓頻繁使用神農八針中的帝臨天下,讓秦逸大量損耗着體內的元力。很快就已經到達了秦逸身體的極限。
“秦逸要不你歇一會吧!”蘇冰兒擔心的看着秦逸疲憊的樣子,開口說道。
秦逸搖了搖頭,說道:“時間不等人,再過一會,這毒素就侵蝕臟腑,到時候就真的晚了。”
“可是…”
“行了,救人重要!”秦逸爲了避免右手在施針的時候顫抖,用左手緊緊握住,然後在蘇冰兒攙扶下,來到最後一個病患跟前。
秦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嘗試催動體內的元氣。
可是體內的元氣早就已經透支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