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垂下頭朝巷子走去,而天氣也飛快地衝了進去,當姜雅茹衝進巷子的時候,他躲進了一個雜物堆,將身子遁了進去。
姜雅茹喘着粗氣走進巷子,四周觀察了一下,一個鬼影都沒有。但方纔明明有人在監視她們,而且這個人的背影太熟悉了,在瞧見他眼神的瞬間,她的心微微一跳,那種熟悉的感覺只有一個人才能給她。但他的手錶怎麼會在案發現場。而那個人的身影也與他如此相似。或者說是他殺了那個人,又或許…
她不敢想下去,屍體的鑑定雖然出來了,但還沒有很嚴密的身份調查,明天身份出來之後,就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了。
她頓了頓,怒聲嬌喝道:“什麼人,給我出來!”
巷子裡迴盪着姜雅茹的嬌聲,秦逸躲在角落一動不動,姜雅茹性感的紅脣角微微顫抖了一下,如果方纔監視自己的人不是秦逸,那麼可能就是敵人。她的心變得亂糟糟的。彷彿一下子丟魂一般。
而就在這失神的瞬間,巷子後側忽然出現兩名黑衣壯漢,他們彷彿發瘋一般朝姜雅茹衝了過來,姜雅茹猛地回神,瞧見兩人扭曲的臉龐,冷哼一聲,一個迴旋側踢,將其中一名黑衣男子踢倒在地,而另外一名壯漢的拳頭砸在了她的胸口。她悶哼一聲,身形後退幾步。而另外那名被她踹到的男子渾然無事一般站了起來,繼續拼命地朝姜雅茹進攻。
姜雅茹邊走邊退,竟被兩名壯漢活生生逼退到了牆角,秦逸在暗中觀察,他已經瞧見了一羣手持機械的西裝保鏢從巷子外衝過來。姜雅茹一拳擊中一名大漢的臉頰,她只感覺仿若擊中了石頭一般,疼得他手指發麻,而那兩名壯漢卻渾然不知疼痛地朝她攻擊。
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姜雅茹好幾次都險些招架不住。在一名大漢的拳頭朝姜雅茹太陽穴砸過來的時候,秦逸等不及了,那羣西裝壯漢的速度夠快,但畢竟有一段距離,而且他也看出了兩名偷襲者的表情有點怪異,他們就好像打不死一般,臉上毫無情緒波動,如同一對殺人工具一般。
他一個起身彈了出去,一把將其中一名大漢地頭髮扯住,將他的頭往下一壓,膝蓋狠狠地朝他咽喉頂去,咔嚓之聲響起,那偷襲者的身軀在秦逸手上掙扎了幾下,滿嘴吐出鮮血地朝秦逸撲去。秦逸冷笑一聲,一把將他的雙手困住,一腿踢中他的臉頰,將他整張臉踢得稀爛,偷襲者這才緩緩地倒地不起。
此刻的姜雅茹應付一名偷襲者已經輕鬆了許多,而就在姜雅茹想乘機瞧向自己的時候,他拉聳着腦袋垂下頭走出巷子。
一羣西裝保鏢衝過來將那名偷襲者困住,手槍把柄對準偷襲者的難帶一陣猛砸,待得他的腦袋都被砸開花之後,這纔將他捆綁住。
一名領頭模樣的保鏢走到姜雅茹身邊,恭敬地道:“姜隊沒事吧。”
“沒事。”姜雅茹揉了揉手腕,瞧着失去蹤影的秦逸,呢喃道:“是他嗎?”
“什麼人?”領頭人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唔…沒什麼。”姜雅茹苦澀地搖了搖頭,說道:“你處理吧,我先走了。”
“是,姜隊。”
姜雅茹剛離開巷子,領頭人對幾名下屬道:“殺了他們,將屍體帶回去見李局。”
“是…”
消音手槍對着他們的腦袋連續開了幾槍,待得血漿都冒出來之後,才用布袋將他們的屍體裝起來送上面包車。
秦逸剛回家,李佔便拉着他道:“你怎麼又出去了啊?”
“唔…我出去做點事情。”秦逸微微笑了笑,如果今天不出去姜雅茹可就有得受了,說道:“你的保安系統還是不怎麼好,繼續加強,今天如果不是我,她們可能就出事了。”
“啊?怎麼可能?”李佔一臉不可置信地說了一句,敲了敲頭道:“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他說着剛掏出手機,手機卻響了,對面的人冷聲說到:“李局,我們帶了兩個奇怪的人回來,他們的身手有些奇怪!”
“好,趕緊過來。”李佔將電話掛掉對秦逸道:“他們說帶了兩個奇怪的人回來。”
“我知道了。”秦逸笑着轉身坐在一張椅子上出神,這幾天病情似乎有了點好轉,不知道是不是與自己的心情有關,原本以前心態一直都很好,但卻還是沒能將這種病狀解除。他對心態好和病情失去了信心。這幾天他確實心態好了許多,而且吃飯也可以吃得下,幹什麼事情都比以前好了許多。雖然現在時而也會發病,但相比起初一個星期隔三差五就來一次好了許多。兩人大約等了十五分鐘,樓上的大門被敲響了…
李佔去開門,當她再次下來的時候,肩膀上扛着兩個麻袋,將麻袋打開,一股血腥味道飄了出來,捂住鼻子,李佔瞧了一眼屍體,苦笑道:“他們說這兩個人不怕拳頭。”
“我知道。”秦逸點了點頭,走過去蹲下仔細研究了一下兩人的表面狀況,疑惑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拳頭打在他們身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雖然秦逸不怕這種人,帶如果太多的話,他就對付不了了,四五個這樣的倒不怕,秦逸的身手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的。但如果一來出現幾十個,秦逸就算是神恐怕也得被他們活活打死。
而且最關鍵一點就是他們不怕死,而且好像打架起來一點章法都沒有,完全就是露開門面和你拼命,這種打法讓人頭疼不已。
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那拼鬥起來,他會佔據絕大的優勢。
“你聽過關於這種類似的消息嗎?”秦逸眉頭一挑看向李佔問了一句。
“沒有…”李佔微微噓了口氣,說道:“我只知道有一種葯物能夠讓人的敏感神經變得麻木,在短時間內感受不到外來的刺激,不過服用這種葯物的副作用力非常大,輕者好幾個月不能下牀,重者接觸過這些葯物的神經可能就會壞死。而且從表面來看,他們似乎與那種葯物的服用者不太相似。”
“怎麼說?”秦逸好奇地問道。
“因爲他們的神經似乎早已經壞死了。”李佔一字一字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