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慘叫,令得所有人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人們都向着上面看去。
此刻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上。
那人一身白色的襯衫,此刻已經是被鮮血所染紅了,在他的身後,有着三個黑色裝扮的僱傭兵,他們臉上都露出了極爲猙獰的笑容。
其中一個傢伙手裡拿着軍刺,在白襯衫男子的後背上忽然又是一下子,令得男人再次慘叫。
僱傭兵的這一軍刺並沒有深入,但卻是在其後背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口子。
楊飛皺了一下眉頭,他想到被制住那人剛纔的話,他不禁嘆口氣,他知道,上面的那人一定是手裡有什麼他們想要的東西。
作爲一個恐怖分子組織,他們想要得到的到底是什麼呢?
楊飛想不明白,但他卻已經決定,暫時放棄治療現在的這些患者了,因爲他要救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爲他好像是很重要,控制了他,不但是能夠緩解眼前的局面,而且也能夠搞清楚,這些人來的目的。
想到了這裡,楊飛身子動了一下,然後看看時間,大概眼前這五個人差不多可以出來了,他這纔對他們說;"你們自己慢慢數五百個數字,然後自行出來。
五個患者聽到楊飛的話,也就閉着眼睛,開始一點點的數着數字,他們知道,楊飛這樣做一定有深意,而且現在身處險地,或許也只有楊飛的話才能夠令得他們信服。
楊飛擡起頭,又看了看二樓上的那些人,然後提高了嗓音喊道:"你們要是殺了他,恐怕你們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未必能夠得到了。"
"麻痹的,少在那裡裝蒜,你把我們頭怎麼了?"那個手裡拿着軍刺的傢伙向下看着,他眼眸裡面有着惡毒的神色。
楊飛淡然一笑,用手指着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衣男子,說道;"他只不過是不會動了,但是如果你想要他活命,那就放了你們折磨的人。"
"放屁,我們來的目的就是他,放了他,你當我是傻子麼?"拿着軍刺對着白襯衫男子比劃了一下,然後看向楊飛冷笑道。
楊飛深吸口氣,他知道,說什麼都沒用,只能夠動用武力,在某些時候,武力纔是最直接的方法與手段。
楊飛想到這裡,他的身子一動,忽然身形快速的向着二樓衝了過去。
楊飛衝的方向不是樓梯,而是一處有着柱子的地方。
在別人眼中,楊飛這個舉止簡直就是腦殘,因爲誰都知道,想要從柱子上去,可是要比樓梯的風險大,而且更是比從樓梯上去慢了許多,故此正常的做法,根本就是衝向樓梯纔對。
但,楊飛偏偏就是衝向了柱子,而且他的腳步極快,在別人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是衝到了柱子下,並且兩隻手在柱子上一拍,身子竟然就懸空而起,兩下拍打,他竟然就躍上了二樓。
楊飛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快到令得所有人都覺得他根本就是個幽靈了。
那些僱傭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楊飛已經是衝了過去,拳頭好像是一個巨大的鐵錘一般,向着其中一個僱傭兵的腦袋砸了
過去。
那僱傭兵身手也不弱,雖然說剛剛沒有反應過來,但此刻他卻是反應神速,頭一低,然後手裡已經是拔出了手槍,想要給楊飛一槍。
但,楊飛的身子稍稍一側,忽然一腳飛出,正踹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楊飛跟僱傭兵幾乎是同時動作,就好像是兩個人商量好了一般,一個拔槍,一個起腳,兩個人都是速度極快,可僱傭兵卻是吃了大虧。
雖然剛剛的一拳他躲開了,但這一腳卻令得他整個手腕都幾乎折斷。
僱傭兵瞬間手腕折斷,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的時候,楊飛卻是另外一隻腳也飛了起來,一腳將他踢的倒飛,直接從二樓摔了下去。
出手狠辣,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楊飛此刻也不過是一個呼吸間,已經是解決了一個僱傭兵,這種身手,不能不令得眼前的這些人都大跌眼鏡。
手中握着軍刺的僱傭兵,此刻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他此刻想要衝過來,卻心中毫沒來由的一緊,腳步竟然是挪動不了,甚至於他都忘記拔槍了。
但,此刻槍聲卻是傳來了。
開槍的是另外一個僱傭兵,這傢伙反應倒是很快,雖然說也被深深震驚了,但在震驚中,他倒是緩過來的最快,因此他手裡的衝鋒槍也便叫響了。
槍聲中,楊飛的身子好像是鬼魅一般的閃了閃,躲開了對方的掃射。
這一輪的槍擊,楊飛可算是利用了最大的潛能躲開的,他清楚,若非自己身手快捷,恐怕剛剛的一輪掃射,自己已經是被打成了篩子。
楊飛此刻身子已經是躲在了一處檔口的裡面,雖然說這裡不過是玻璃的地方,但卻也因爲其中有些黑暗,所以令得對方暫時看不到他的身形。
也就是與此同時,楊飛手指一動,一道銀色光芒閃爍之間,沒入了那個僱傭兵的身體。
僱傭兵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忽然好像是瘋狂了一般,手裡的衝鋒槍竟然是被他一下子就扔下了二樓,然後他竟然轉頭直奔身後手裡拿着軍刺的人。
"滾,你瘋了麼?"手裡拿着軍刺的僱傭兵也是愣住了,他沒有料到,自己的同伴竟然是會忽然倒戈相向,出手來攻擊自己。
但,想是沒有想到,但事實已經存在,故此他身子一側,一腳踢了過去,希望將他踢飛。
然而,那個僱傭兵好像是瘋了一般,竟然是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腿,竟然是張嘴就是一口。
這種打法,還真是少見,其實楊飛的這一針當中,利用放了一些如同是瘋狗症的藥物,其藥物會短時間內令人處於瘋狂狀態,而也正因爲這樣,他纔會攻擊自己的同伴。
被一口咬在了小腿上,手裡拿着軍刺的僱傭兵急了,他心中有些發毛,因爲這事情弄的有些詭異,真是令得他摸不着頭腦了。
手裡的軍刺猛地向前遞出,一軍刺紮在了對方的心窩裡面,軍刺稍稍用力,已經很輕鬆的將那人給扎死。
不過,雖然對方死了,可卻是嘴仍然沒有放下,依舊是咬着他的小腿不放。
這一下子這位本來彪悍的僱傭兵可是吃不消了,若是對方咬了他一口,他本是不當回事兒的,就算是疼
,這種疼也不過是一點點,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此刻他不單單是被咬了,而且最主要是,他現在的身體也隨着對方的死亡,一起倒向了地面。
身子倒向地面的時候,他看到了楊飛,看到正從一個檔口當中出來的楊飛,此刻他的軍刺還留在身前戰友的身體裡面,他想要將軍刺扔掉,然後拔槍,但是他卻在這一瞬間,通過光線的反光,看到了一線銀色,向着自己的眼睛飛了過來。
銀色的東西越來越大,就好像是被無限放大了一般,很快就來到了眼前,他想要扭頭躲開,但是連這麼一個機會都沒有,那東西一下子就扎入了他的右眼。
"啊!"一聲慘叫從他的口中嘶吼了出來,一開始的時候他雖然疼,但是他認爲,或許只有眼睛。
但,當銀色的東西進入眼睛當中的時候,他這才知道,原來並非如此,因爲銀針還在繼續向着裡面鑽着。
銀針竟然直接扎入了大腦,直接將這個兇殘的僱傭兵給解決掉了。
直到死亡,這位本來是非常厲害的僱傭兵都不知道,到底是爲什麼,自己的同伴會攻擊自己。
楊飛此刻已經是來到了白襯衫男子身前,看了看他的傷勢,淡然一笑,說:"放心,你的傷勢並不重,只要止血,包紮一下就行了。"
男人看向楊飛,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戒備,不過他剛剛也看到了僱傭兵攻擊楊飛的事情,所以這種戒備也便跟剛纔不同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男子問楊飛。
"我叫楊飛,是一個大夫,你不用害怕,我帶你下去,保你安全離開這裡。"楊飛淡淡一笑,語氣當中盡是溫和。
男子點點頭,不過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楊飛,因爲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是有些奇怪,他說自己是醫生,但身手卻是好的沒話說,這份身手,恐怕即便是最厲害的技擊高手也要甘拜下風吧。
"對了,你叫什麼?"楊飛一邊帶着男人向下走,他一邊問道。
"我叫錢振德,是國家科學院的。"錢振德回答說,眼神裡面還是有着警惕之色,他心中的秘密,那可絕對不能夠輕易說給別人聽的。
楊飛點點頭,此刻他們倆人已經走到了大廈的下面,而錢振德看着下面的情況,心頭的震驚更多。
此刻樓下已經能有三十多個恐怖分子了,他們已經將黑衣男子擡走,放在了一旁大廳的一處安全地帶,只是他們倒現在也無法令得他可以說話,或者是動彈。
"你怎麼把我們頭弄的,爲什麼他一直都不會動,不會說話。"此刻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僱傭兵站到了剛剛走下來,保護着錢振德的楊飛面前說。
"你是誰?"楊飛冷冷的看着對方,他覺得這個傢伙有點兒腦殘,明知道自己動的手,竟然還來問自己,這簡直就是有點兒可笑了不是。
"我現在手裡有槍,你不回答我,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男子一臉不屑,而且他手裡的槍已經是頂住了楊飛的胸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