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畢智感受了下週圍的真氣波動,而後看向楊飛:“小子,我不得不承認,你這真氣陣法有些門道,不過你想要憑藉它就戰勝我們,我不得不說,你有些太天真了。”
“既然如此,傻逼們,那就來試試,誰更天真吧!”楊飛也是不想再跟幾人廢話了,意念一動,催動太乙陣法。
陣法之內的真氣突然躁動起來,在某一刻,恍若有幾道亮光閃過,祝畢智便是感受到巨大的危險朝自己襲來。
他不敢大意,慌忙將全身的真氣催發到極致,在身體的周圍形成一個真氣保護層。
真氣保護層方纔形成,一道無形的攻擊便是轟然而至,猶如一個透明的拳頭兇猛地擊打在那保護層之上。
祝畢智感受到攻擊猛然停滯了下來,嘴角剛剛浮起一絲笑意,空氣又猛然躁動起來,一股如拳頭般大小的無形真氣竟是轟碎了保護層,朝着他的胸前襲擊而來。
祝畢智慌忙擡手,五指成拳,朝着面前的空氣轟了出去。
“砰”地一聲,空氣彷彿爆炸了一般,躁動的真氣消散而去,可是祝畢智卻退後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
姚江跟司徒信延見狀,慌忙轉身去攙扶祝畢智。
“大哥,你沒事吧?”
這個時候,兩人才見識到這真氣陣法的厲害,連祝畢智這種衝擊過天地一難的地界頂尖強者都不是楊飛這真氣陣法的對手,那要是換做他們的話……
兩人不敢去想,此時才知道剛纔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天真。
祝畢智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只是體內氣血翻滾般的難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半響過後,他纔將氣喘勻,然後看看姚江,又看看司徒信延:“不需要太擔心,這小子的真氣陣法確實詭異,不過剛纔我是倉促迎擊,要是正面……”
聽到祝畢智說他剛纔不過是倉促迎擊,纔會被擊退,姚江跟司徒信延才鬆了一口氣,這樣才比較能接受一些。
可是還沒等他們把這口氣給鬆完,祝畢智接下來的話,便是讓他們不約而同地都皺起了眉頭。
“不過即使正面,可能也不只不過打個平手而已。”
司徒信延跟姚江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出了驚駭,司徒信延更是慶幸自己剛纔停住了腳步,沒有朝楊飛攻擊而去,要不然估計結果會比祝畢智糟糕得多。
可是祝畢智說完之後卻沒有流露出擔憂,臉上反而泛起了一絲笑容來。
姚江眼角的餘光瞥到了祝畢智臉上的表情,不禁把眉頭蹙得更緊了,滿臉疑惑地看向祝畢智。
祝畢智朝姚江笑了笑,然後又看向司徒信延:“你們忘了嗎?真氣陣法有着它天然的劣勢。”
祝畢智的提醒讓司徒信延兩人不由得神情一喜,可是很快就萎靡下來了,姚江看着祝畢智:“大哥,可是這小子已經把陣法佈置起來了,哪裡還有什麼劣勢啊?”
說起這個,三人都不禁覺得奇怪,楊飛這真氣陣法太過詭異了,一般佈置陣法到
催發是需要時間的。
而這段時間裡面,周圍空氣跟真氣的波動都是相當明顯的。
可是剛纔,楊飛似乎是在一瞬間就將真氣陣法給催發了,根本就沒有佈置的空隙,而他們也沒感到空氣跟真氣的波動變化,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真氣陣法已經催發了。
不過此時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司徒信延微微一想,突然一怕額頭:“大哥,你是說,讓我們分開行動,一人抵抗或者衝擊這陣法,一人則是攻擊那小子。”
“沒錯。”祝畢智朝司徒信延點點頭,表示他所說的正是自己心裡所想的。
姚江這才猛然醒悟過來,沒錯,要是催動真氣陣法發動攻擊,是需要佈置陣法的人持續催動的。
而一般的陣法則是無法對多個目標進行打擊的,這樣一來,只要他們三人分開行動……
可楊飛卻不打算給他們這個機會了:“傻逼們,我的耐心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是處理垃圾的時間。”
一抹冷笑掛上了楊飛的嘴角,與之同時,陣法內的真氣再度躁動起來,還沒等祝畢智三人反應過來,彷彿一隻比剛纔還要大的無形拳頭便是劃破空氣朝着他們攻擊而去。
三人臉色大變,不敢有絲毫大意,匆忙迎擊。
那隻無形的巨大的拳頭快如奔雷,幾乎一瞬間便是到了三人的跟前,三人根本就沒時間催動真氣防護,只能夠猛然轟出一拳,以攻代守。
可是倉促迎擊下,三人聯手的合力卻根本就發揮不出任何的優勢,那無形的拳頭只是停滯了那麼一剎那,便是以更加兇猛的姿態朝他們席捲而去。
在身後祝瑙戴跟祝傑滿目驚駭的注視下,三人悽慘無比地相繼倒飛出去,而那個籠罩他們的真氣陣法也是在這一刻消失了。
最慘的姚江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而祝畢智雖然實力最強,卻因爲兩次傷勢的疊加,即便沒噴血,也比姚江要不到哪裡去,嘴角隱隱滲出一絲血跡來。
倒是司徒信延傷得最輕,可也是氣血翻騰,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祝傑半響回過神來,大吼一聲朝着楊飛奔襲而去:“小子,你敢傷我師父,受死吧!”
楊飛卻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來,似嘲像諷。
不知怎的,祝傑竟然感到濃濃的不安,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他的雙腿已經很不爭氣地停滯下來。
“傻逼,不是來求虐的嗎?快點滾過來啊!”
祝傑被楊飛如此言語刺激得臉色鐵青,豐富而又難看到了極點。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敢再上前哪怕一步了,即使身後傳來祝瑙戴的叫喊聲,讓他揍楊飛。
他一咬牙,頓時轉身朝後狂奔而去:“師父,師父你怎麼樣了?”
王嫣然幾女一直都關注着這邊的戰鬥,看到戰鬥竟是以這種喜劇般結束,嘴角都是盪漾着淺淺的笑意。
“女兒,你的眼光確實不錯,不過這小子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要是剛纔那個慫
蛋敢衝過來的話,這小子估計會輸。”
嵐輕輕的聲音,傳入唐靜的耳中,讓她頓時收起嘴角的淺笑,蹙起了柳眉,心底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彷彿爲了驗證她的預感一般,一輛車子呼嘯着朝這邊開來,然後一個飄移停在楊飛面前幾米處。
歐陽志宏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竟然帶着笑容鼓起掌來。
“真是精彩啊!”
楊飛皺着眉頭看向歐陽志宏:“傻逼,你又來找虐嗎?”
歐陽志宏臉色出奇地冷靜,淡淡一笑:“要是我做了槍頭鳥,或許這話我會接受,但是現在,以你的狀態,就算是本少親自出手,你也只有一個輸字。”
楊飛同樣還以冷笑:“那就來吧!”
歐陽志宏這才臉色微變,他沒想到楊飛既然囂張如斯,竟然到這個時候還不見棺材不掉淚,鼻子哼了一聲,輕輕扭頭:“還不出來!”
隨着他話音的落下,一道身影閃現出來,卻是長了一張娃娃臉的老頭。
滿頭的白髮跟白鬍須,跟那張似乎只有十八歲的少年纔會有的臉蛋形成鮮明刺眼的對比,讓人一眼就記住了他。
這時,那頭的祝畢智三人被祝傑攙扶了起來,扭頭看到這白頭髮的娃娃臉後,不禁咬牙切齒起來:“歐陽立德,你個老東西居然來黃雀在後,你還要不要臉?”
歐陽立德笑了笑,轉過身看向祝畢智三人:“鼻子賢侄,是你技不如人,可怪不得我,我長得本來就像黃雀,你們三隻……當然是當螳螂了!”
“你……”司徒信延恨恨地看着如頑童般的歐陽立德,半響後才說道:“你個老東西!沒文化就別出來丟人現眼,現在我們還沒得手呢!你這隻老鳥急着飛出來,也不怕崩掉了你的鳥毛!”
歐陽立德對司徒信延的話只是微微皺眉:“司徒小兒,你還是如此牙尖嘴利,你難道就不怕我趁你病要你命嗎?”
司徒信延臉色未變,心底卻是暗暗警惕了起來:“你有這個膽嗎?”
歐陽立德深深地看了一眼歐陽立德,忽而一笑:“司徒小兒,你那賭命的臭毛病還是一點沒變嗎?我現在沒有功夫教育你,待會等我把這小子解決了,再好好對你說教說教,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尊老愛幼。”
說完,歐陽立德緩緩轉身看向楊飛。
“小子,怎麼樣?想清楚沒有?”
楊飛看了一眼歐陽立德,臉上絲毫不懼,即使這娃娃臉老頭的實力也是地界九品圓滿。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同是地界九品圓滿,歐陽立德的實力卻比那祝畢智還要強上一線,因爲祝畢智闖過一次天地難,而歐陽立德卻是闖過兩次了。
從地界九品圓滿晉升天界,需要突破一種稱之爲“難”的壁壘,而每一次衝擊壁壘都被視爲闖過一難。
衝擊壁壘不成功,並也不是沒有收穫的。
每一次衝擊壁壘都能夠使肉身跟實力更進一步,不過這種實力的增長會隨着衝擊的次數的增多而逐漸減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