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去上海出差去了?”黎倩聽了喜歡得很,笑得甜美,“哎呦,我就知道他跟了你這個師父,肯定會有出息的。我的眼光錯不了,咯咯。凌楓,謝謝你對浩子的栽培和照顧啦。”
“你的弟弟是我的徒弟,你的你弟弟叫我師父,我卻要叫你黎姐倩姐,這不公平啊。我也不要你謝了,你就叫我師父得了。”凌楓打趣地道。
黎倩愣了一下,驚喜地道:“怎麼,你也要收我做徒弟嗎?”
“我可不教你什麼,只是個掛名的徒弟而已,不然當着你弟弟的面,他叫我師父,我又得管你叫姐,那豈不是亂了輩分了?”凌楓說,他在這方面其實是一個很傳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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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那有什麼,我也跟着我弟弟叫你聲師父得了——師父?”黎倩果然嘴甜甜地叫了一聲。
這個女弟子的嘴兒甜,凌楓心裡樂淘淘的。他想給她的小嘴喂香蕉,就像上次那樣,就像上次的上次一樣。
就在這時,柳潔走了進來,她端着一隻精美的茶藝木盤,木盤上放着兩杯熱氣騰騰的寶島洞頂烏龍茶。其中一杯是吐了口水的。走進客廳的時候,她將沒有口水的那一杯遞給了凌楓,然後又將吐了口水的那杯遞給了黎倩。
黎倩和柳潔這對冤家就這麼碰面了。
“哎喲,這不是我們特別偵查科的冷麪女神探柳潔大姐嗎?我聽說你和柳叔來凌楓這裡求醫,卻沒想到你成了這裡的女僕了。這是怎麼回事啊?”柳潔的情況,黎倩其實非常清楚,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要調侃柳潔兩句。不調侃,不讓柳潔難堪,她心裡就覺得堵得慌,很難受。
柳潔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也冷嘲熱諷地道:“哎喲,這不是我們特別偵查科的警花黎倩大姐嗎?好幾天不見,你好像又長胖了一點呀,保養得真不錯。對了,你是來看你弟弟的吧?你弟弟去上海了,你現在要是開車去機場的話,還能趕上見他一面。”
其實,黎倩一點也不胖,她的身材就像是沖田杏莉,不是胖,而是豐滿。柳潔這麼說,還真有點雞蛋裡挑骨頭的嫌疑。可是她要不這麼說,她又怎麼打擊黎倩呢?她和黎倩一樣,不讓黎倩不自在的話,她也渾身都不舒服。
“浩子是去做正事,我放心得很,不送他也沒什麼。倒是你,你還沒告訴我呢,你怎麼就成了我師父的僕人了啊?”黎倩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看着柳潔,眼神裡充滿了調侃的意味。
“這個嘛,我有告訴你的必要嗎?倒是你,怎麼又成了凌楓的弟子呢?你的臉皮也太厚了一點吧?”柳潔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譏諷的笑意。
兩個女警司,針尖對麥芒,火藥味不濃不淡,卻有隨時炸得人遍體鱗傷的感覺。凌楓夾在她們的中間,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哭笑不得,尷尬極了。
這時,黎倩忽然端着手中的茶,很優雅地跪在了他的面前,雙手舉着茶杯遞到了凌楓的面前,甜笑道:“師父在上,弟子給你獻茶啦。”
凌楓訝然地道:“你——”
他本來是隨口開的一個玩笑,並沒真收黎倩爲弟子的想法,可黎倩卻這麼正規地給他獻上師父茶,他要是喝了這杯茶,從某種程度上講,黎倩還真就成了他的弟子了。
黎倩卻一本正經地道:“師父,你都看見了,有人在質疑我跟你的師徒身份呢,你喝了這杯茶,就堵住別人的嘴了。師父,你就喝了吧。”
凌楓接過了黎倩獻上的師父茶,苦笑着,準備喝一口。
柳潔忽然說道:“那杯茶裡我吐了口水的。”
凌楓,“……”
黎倩瞪着一雙烏黑美眸盯着柳潔。
柳潔也不甘示弱地盯着黎倩,她的眼神有着一點兒秋風掃落葉般的肅殺的意味。
凌楓再也受不了,趕緊起身,大步往外走,一邊說道:“你們隨便聊,我出去辦件事。”
凌楓一走,客廳裡的氣氛頓時變了。剛纔還是暗箭來玩,轉眼就明刀明槍了。
“黎倩,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弟弟是怎麼成爲凌楓的弟子的。”
“柳潔,你也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不就是給柳叔看病治病嗎,你卻當上了凌楓的管家,你說我的臉皮厚,你的臉皮纔是最厚的。”
“懶得跟你說。”
“上次,我勾搭你男朋友,那是考驗他對你的真心,那是爲了你好,你現在想幹什麼,報復我嗎?”黎倩說。
“上大學的時候,我勾搭你的男朋友,那也是考驗你的男朋友對你的真心,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你和我作對這麼多年了,你又想幹什麼呢?我當凌楓的管家,我願意,你管得着嗎?”柳潔說。
“哼!一肚子壞水的傢伙,我們走着瞧吧!”
“哼!走着瞧就走着瞧,無論你喜歡誰,我都會去考驗他對你的真心的。”
“……”
脣槍舌劍,凌楓的客廳成了不見硝煙的戰場。
有些冤家,是生下來就註定了的。
接下來的時間,凌楓都刻意避開了柳潔和黎倩,尤其是她們倆都在場的場合下,他更是堅決避開,絕不逗留。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靠得近了,一旦兩個女警司廝殺起來,血會濺到他的身上。還有,他覺得他就像是一件玩具,兩個野蠻的女孩都要爭着玩他這個玩具,稍不注意就會被她們撕成兩半。
但是,柳潔和黎倩在一種場合下卻又表現得很友好,讓人覺得她們是真正的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那種情況只會在柳順川的面前出現。當時,凌楓正在給柳順川鍼灸推拿,黎倩來看望柳順川,張口一口叔叔,閉口一個叔叔,叫得柳順川高興得很。當着柳順川的面,柳潔對黎倩表現得相當友好,她還給黎倩削了一個蘋果——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往那隻蘋果上吐口水了。
這天給黃志強和柳順川治療之後,凌楓去了建廠的場地上轉了一圈。
那個場地足有百畝的面積,位於神女村村西口的一個山谷之中,沒人居住,也沒有田地,純粹是一片荒蕪的山谷。當初,他看上了這塊地,跟餘晴美一提說,餘晴美就答應了下來。隨後她又召集了村民代表開了會,也取得了一致的同意,只需要支付一筆租金就行了。
場地上,以凌滿貴爲首的石匠在清除巨大的山石。一些木匠則用工具砍伐場地上生長的樹木。無論是石料還是木料,這些石匠和木匠都將有用的堆積在一邊,將來建廠的時候還能賣上一筆錢。另外還有一些沒有手藝的民工,他們則在修建從山谷出去的道路。
一條通往山外的道路,這是必須的。無論是建廠初期,還是建廠之後的生存,沒有道路肯定是不行的。
工匠和民工們忙碌着,勞動的場面熱火朝天。他們乾的都是前期的準備工作,一旦資金的問題解決了,凌楓就會找一家建築公司合作,那個時候準也的建築隊伍就會進駐到這個場地之中,大型的攻城機械,還有各種建築材料也都會源源不斷地運進來。
站在山坡上,看着還是一片荒蕪的山谷,凌楓的腦海裡卻浮現出了一副壯美的畫面。他的藥廠坐落在青山環繞的幽美山谷之中,穿着整齊的工人一絲不苟地工作着。一車車原料從山谷口運進原料倉庫,一次次成品又從成品倉庫運出去。而他,正坐在一個巨大的辦公室裡,站在落地窗前,端着一杯清茶,眺望着初升的朝陽……
人生,真的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換做是以前,他說能想象的最美好的人生就是有一座青瓦房,一個漂亮而賢惠的妻子,然後還有一份收入不錯的能給他買五險一金的工作,僅此而已。可是現在,他卻站在另一個高度構建他的人生,前程似錦!
“如果我成了大富翁,我一定要把我所賺的錢的五分之一用來做善事,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這樣,纔不會辜負師父對我的期望,也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回報師父對我的恩情。”凌楓的心裡暗暗地做下了決定。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麼長一段時間都沉寂着的陰陽戒突然輕顫了一下,釋放了一股讓人非常舒服的暖流。
凌楓的飛翔着的心神頓時又飛了回來,他的心思也被轉移到了陰陽戒上。
“最初,它的活動頻繁,但前一段時間卻沉寂不動,這個時候怎麼又有反應了?哎,它究竟是什麼東西,又藏着什麼秘密呢?我又怎麼才能破解它呢?”他的心裡充滿了想象。
陰陽戒,它來自何方,它蘊藏着什麼樣的秘密?
這真的是很難去想象的問題。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凌楓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好嗎,卻是柳潔打來的,他的心思跟着又被轉移了,“她打電話給我幹什麼呢?”
滑開接聽鍵。
柳潔的聲音跟着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凌醫生,快、快來,我快要死了……救我……”
凌楓頓時被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情況?!
問清楚了情況,凌楓撒腿就跑。
凌楓見到柳潔的時候,她不在懸壺莊園裡,也不在神女村的村子裡,而是在一片山林裡。而且,她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地下——她掉進一個獵人挖的陷坑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