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從《黃帝外經》之中研究學習,現實之中他也不斷練習,餘晴美、何月娥,就連黎浩和四個女僕都成了他練習催眠術的對象。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對催眠術的掌握越來越熟練,運用也日漸嫺熟。
轉眼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
一個星期之後,在茉莉小學看工程進度的凌楓意外地見到了張雪兒。
自從上次與她分別之後,凌楓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她了。寒假的時候他本可以見到她的,但那個時候他卻在寶島,然後又在上海待了一段時間,所以沒見着。這次見到她的時候,凌楓竟生出一點驚豔的感覺來。
一年前張雪兒還是一個剛剛十八歲的黃毛丫頭,身材還不豐滿,前面偏小,後面也缺少一點肉感,但是現在不同了,她的前面飽滿,後面也翹翹的,很有肉感,而且形狀也挺好。更可貴的是經過一年的大學生活,她身上的氣質也比以前更出衆了,給人一種落落大方的感覺。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凌楓笑着地打了一個招呼,“雪兒妹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也不打個招呼,我好去接你呀。”
張雪兒的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你現在可是大忙人啊,還記得我嗎?”
“幹嘛不高興呢?”凌楓迎了上去,笑着說道。
張雪兒其實也不是真生氣,假裝一下就露餡了,她抿嘴笑了一下,“我剛纔去你家裡找你,你不在,我又去你公司找你,還是沒找着你。還好碰到你的洋秘書,她說你在茉莉小學看工程進度,我纔來這裡找你,你還真在這裡。”
這是什麼邏輯?凌楓笑了笑,“一年沒見面了,我挺想你的,我們去走走吧,這裡機械聲音太大,人也多,吵得很。”
“好呀,我也好久沒有和你聊天了。”張雪兒很高興的樣子。
凌楓和張雪兒走出了工地,周軍若即若離地跟了上來。他和兩人保持着大約五米的距離,如果不是看凌楓和張雪兒舉止親暱,他還會將距離縮短一些。
“那人是誰啊?他怎麼跟着我們呢?”張雪兒發現了周軍,柳眉跟着就皺了起來。
凌楓說道:“他叫周軍,我的保鏢。沒事,他很專業的,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他都不會說出去的。”
“你現在都請保鏢了啊?沒人害你吧,你那麼厲害,誰敢來打你的主意呢?”張雪兒說。她可不想周軍跟在她後面聽見她和凌楓的談話。
凌楓明白她的心思,便對周軍說道:“周軍,你不用跟着,去車裡等我吧。我要是沒回來,你就把車開回去。”
周軍點了點頭,“好的,老闆。你小心一點,這裡人多,有很多生面孔。”
“嗯,我會注意的。”凌楓說,然後和張雪兒沿着上邊的小路走去。
周軍目送凌楓和張雪兒走遠,這才向凌楓的車子走去。凌楓讓他在車裡等,他就會在車裡等。他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是非常專業的保鏢。其實,比起林美玲的保鏢阿虎,阿虎雖然是美國海豹突擊隊出身,但論本領和保鏢的專業性,卻是不及他的。
周軍提醒凌楓注意安全,是爲了防備那個神秘的殺手。凌楓當然很清楚這點,他和周軍都沒有見過那個殺手的面,也就是說那個殺手可以是任何人,可以是工地上的一個建築工人,也可以是路過的一個不起眼的農民。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因爲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以什麼面目出現,讓人防不勝防。
小路彎彎,兩旁的樹木高大茂密,擋住了大部分的日光,顯得很幽靜。與張雪兒這樣的大學生走在這樣的小路上,談着溫馨的話題,凌楓的感覺挺舒服的。
“你現在都是老闆了,我卻還在讀書,哎,每次想到你我都覺得我沒用,讀那麼多書又能幹什麼呢?我覺得,我這輩子都趕不上你現在的成就。”張雪兒有些傷感地道。
凌楓說道:“你可不要有這種想法啊,我是一個特殊情況。你好不容易纔考上重點大學,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說實話,我都有些羨慕你呢。以後不要有這種想法了,好好讀書,學到的知識都是你自己的,那些知識用錢是買不到的。”
“可你現在手底下都有好多大學生給你打工了,難道說你這個老闆不如他們嗎?”張雪兒有她自己的理論。
凌楓乾笑了一下,“我最多算一個土豪。”
張雪兒咯咯笑了起來,“那麼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凌楓無語地看着她。
張雪兒也靜靜地看着凌楓。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和敏感了起來。
小路一頭忽然傳來了摩托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突突突……
小路的拐角處駛來一輛摩托車。那是一輛越野摩托車,騎車的人戴着騎手頭盔,墨色的擋風鏡遮擋了他的面孔。
在一條路上遇見騎摩托車的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可就在看見戴頭盔的騎手和那輛越野摩托車的時候,凌楓的神經一下子就繃緊了,一種不安的預感也陡地冒了出來。
讓他心生警覺的原因很簡單,這是山野小路,且是大熱天,誰願意在這種沒有車輛的路上戴着全護頭盔騎摩托車呢?還有,神女村周邊摩托車倒是不少,但沒人買這種越野摩托車。一個疑點沒什麼,但兩個疑點加起來就非常可疑了。
張雪兒也看見了那輛摩托車,剛剛跑出小路範圍的她也停了下來。她假裝彎腰採摘一朵野菊花,掩飾她剛纔的動機。那個動機她想想都覺得害羞,所以在採花的時候她的臉蛋都羞紅了,根本就不敢看凌楓和那個騎摩托車的騎手。
摩托車的速度不快,卻就在距離凌楓三十米遠的時候突然加速往這邊騎衝過來。騎手也騰出一隻手來,往懷裡伸去。
這個騎手就是那個殺手!
凌楓的心裡忽然就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他本能地抱住張雪兒,一個飛撲,躍出路面,然後與張雪兒摔倒在了路邊的草叢裡。
“你要幹什麼啊?”張雪兒被凌楓嚇了一跳。
凌楓卻沒說話,摟着她的腰,順勢就往地勢低的地方滾去。路邊的一排高大的柏樹擋住了他和張雪兒的身子。
摩托車在小路上停頓了一下。
“把槍給我!”凌楓忽然叫了一聲。
“你?”張雪兒張嘴說話,但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凌楓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凌楓按着張雪兒的肩頭,又給她指了指小路。
張雪兒是個很充滿的女孩子,她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她緊張地點了點頭,不敢出聲,也不敢亂動。
凌楓背靠着樹幹,忽然大吼道:“殺手!”
這一蘊藏着內力的吼聲就像一個炸雷一樣爆炸開了,很遠的地方都能聽得見。
茉莉小學的工地上頓時一片騷動。
周軍駕着車就衝了過來。
摩托車跟着轟鳴了一聲,掉頭飛馳。
“嚇死我了,那人是誰啊?”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張雪兒癱軟地坐在了地上。她的手卻還抓着凌楓的衣角,不肯鬆開。
凌楓安慰道:“我也不清楚,不敢別怕,他已經走了。”
“你不清楚,你怎麼確定他就是殺手啊?”
凌楓苦笑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知道得越多,反而不安全。”
“你是在拍電影嗎?真是的,你還把我當小孩啊?我十九了!”張雪兒有些惱了,她在凌楓的面前努力地展現她成熟的一面,可她發現在凌楓的心裡,她還是一個小屁孩一樣。
“我送你回去吧。”凌楓轉移了話題。
“我自己能回去,不要你送。”張雪兒氣呼呼地爬了起來,一個人爬上了小路。
凌楓嘆了一口氣,他始終沒法給張雪兒解釋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是出於一種保護她的目的,但現在看來他收到的卻是相反的效果。
……
摩托車騎手就是巴山。
不是巴山沉不住氣了,而是田偉越來越焦躁了。各路媒體在蜀都市場上挖內幕,最初還只是阻止元氣湯進入蜀都市場的事情,但現在已經發展到了周常德的案子上去了。新聞記者從來就不缺想象力,如果有人在時不時引導一下,故意爆點料,他們的喉舌就成了一個大麻煩了。田偉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那他下手的時間就不得不提前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暗處觀察凌楓,等到下手的機會。凌楓很謹慎,處處提防,身邊又隨時跟着一個經驗豐富的保鏢,他始終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機會。恰好張雪兒出現了,凌楓也支開了他的保鏢周軍,與張雪兒在人跡罕至的林間小路上散步。他苦等的機會終於來了,他的計劃是開槍殺人,然後飛速離開,可是他沒想到凌楓的反應會這麼靈敏,不僅識破了他的身份,還及時躲了起來,召喚幫手。
那個時間裡,巴山所瞭解到的情況就是凌楓的手裡可能有槍,而起他的保鏢正趕來,而就以凌楓的身手而言,就算動起手來他也沒有把握幹掉凌楓,反而有可能被凌楓幹掉。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他及時離開了。
而凌楓這邊,如果沒有張雪兒在他身邊,他有樹木做掩體,他也不怎麼畏懼殺手。近距離的搏鬥,他有很大的把握在對方開槍之前制服對方。可是張雪兒就在她的身邊,如果殺手向她攻擊,他根本就無暇顧及,所以他選擇了更明智的做法,大聲叫張雪兒把槍給他。這是一個低劣的謊言,但卻能讓殺手產生錯誤的判斷,然後他大聲喊人,繼續給殺手施加壓力,讓殺手不敢貿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