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好大一聲脆響。
這不是鋼管砸在凌楓腦袋上的聲音,而是凌楓的巴掌抽在青年的臉頰上的聲音。
慘叫,鮮血,還有飛射的牙齒,這些都在一瞬間發生了。凌楓這一巴掌帶上了一些內力,重重地轟擊了帶頭青年的牙齒。也就是這一巴掌,他抽掉了帶頭青年的半邊嘴巴的牙齒!
帶頭青年的身體向地上栽倒下去。
凌楓忽然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在了他右邊的臉頰上,這次沒有慘叫,只有鮮血和牙齒。這一巴掌,帶頭青年的身體調轉了方向,向另一邊倒去,而他剩下的牙齒也稀里嘩啦地從嘴巴里噴射了出來。
誰敢向他揮一下棒子,他就打掉那個人所有的牙齒。
這是凌楓剛纔放下的話,他說了,也做到了。
那些往上衝的城管和社會青年頓時僵住了,沒人敢再往前衝一步,更沒人敢向凌楓揮舞一下手中的棍棒或者磚頭。打斷了手和腿,還可以醫治好,但要是被打掉所有的牙齒,那卻是沒法再生長出來的。以後和美女親個嘴,卻被美女的舌頭頂掉牙套,這樣的事情,誰願意去嘗試呢?
讓人緊張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凌楓大聲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沒有政府的文書,沒有法院的執行令,你們誰也拆不了我的廠。誰讓你們來的,就讓他來跟我說話吧。”
被打倒在地的城管隊長爬了起來,捂着半邊腫得跟豬尿泡似的的臉頰說道:“你等着,你等着,你很快就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說完,他掏出手機打電話。
幾個小青年也趕緊上來將被打得昏迷過去的大哥攙扶了回去。
凌楓也沒和這些人多說什麼,轉身向神女藥業的人走去。
神女藥業的人頓時爆出一片歡呼聲,凌總威武,凌總厲害什麼的點贊不停。那些還沒找對象的小女人更是兩眼放光地看着凌楓,興奮得很。
“是不是?”黎浩笑道:“我說過的,我師父出手,他們那點人還不夠我師父活動筋骨的呢。我深得師父的真傳,我要是出手的話,我一樣輕鬆搞定他們。”
神女藥業的人自然知道他是在吹牛,不過沒人揭穿他。
凌楓走了過來,“你們不要怕,也不要擔心,無論是什麼麻煩,我都會處理好的,也沒人敢欺負你們。”
“凌總,你這樣的老闆我們沒得說的,除非你要炒我魷魚,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神女藥業。”一個技術人員說道。
頓時一片響應。凌楓這樣的老闆,慷慨隨和,又這麼愛護下屬,誰不想跟着他幹事業呢?
凌楓需要的就是這種凝聚力。
“師父,我將剛纔發生的事情都拍攝下來了,剛纔是那些人先動手,就算是警察和來了我們也不怕。”丁玲說,還打開手機拍攝的視頻給凌楓看。
看了一下視頻,凌楓說道:“把內存卡給我,這視頻是證據,沒準會用到。”
丁玲將手機的內存卡取了下來交給了凌楓。
“黎浩,你跟我來一下。”凌楓向黎浩招了招手,然後向路邊的一道田埂走去。
“師父,幹什麼啊?”黎浩跟着凌楓走到了田埂上。
凌楓停了下來,看了黎浩一眼,試探地道:“我怎麼覺得丁玲的小肚肚有點凸的感覺呢?”
“師父,這節骨眼上,你想說什麼啊?”黎浩趕緊轉移話題,“我的心都快操爛了,師父,你怎麼還有閒心操我的心啊?”
“你是我弟子,這種事情我當然要操心啊。”凌楓又問,“你真的中獎了嗎?”
黎浩苦笑道:“是啊,一不小心就中獎了,你快當師爺了。”
凌楓笑道:“你結婚的時候,師父送你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啊?”黎浩的兩眼頓時放光了。
凌楓說道:“你哪天和丁玲辦證,我哪天就把我買一輛好車送給你。你們哪天讓我升級當師爺,我就再在京都給你們買一套房子。”
“我明天就去和丁玲辦證!”黎浩激動得很。
黎倩曾經千叮嚀萬囑咐照顧好她弟弟,她最大的願望也是看到黎浩成家立業,他這個當師父的用這種獎勵政策刺激他,這事沒有不成功的道理,他也算是兌現了給黎倩的承諾。
“我送你這麼大的禮,你沒點表示嗎?”凌楓笑着說道。
“我把我姐送給你怎麼樣?”黎浩很認真地道。
凌楓,“……”
可以肯定的是,就黎倩那麼熱情奔放的性格,只要凌楓收她這份禮,她就敢爬上凌楓的牀。
“對了,我姐說她沒準會被派到京都來參加培訓。”黎浩說道。
“這是好事啊,來京都培訓,你姐恐怕是要升官了。”凌楓爲黎倩感到高興。
“我姐發愁房子的事情,她說她不想住宿舍,但租房子又嫌太貴。”黎浩頓了一下,又說道:“我就跟我姐說,你還操心什麼房子啊,我師父在京都買了一座大院子,房間多得很。我姐就說,她要是來京城的事敲定的話,她就來你家住。師父,行不行啊?”
凌楓苦笑着點了點頭,“……行。”
說不行,那就太小氣了。說行,黎倩那麼勾人的女人借住他的家裡,還指不定會發生點什麼事情呢。
黎浩笑道:“謝謝師父,我這就告訴我姐。”
凌楓,“……”
本意是想聽這小子說聲謝謝聲的,卻沒想到反而引來了一個黎倩。黎浩這小子處心積慮地想把他老姐送給他這個師父,這種事情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師徒倆閒扯了幾句,一長串警車往這邊開了過來。警車拉響了警報,那聲音很遠都能聽到。
“師父,警察來了。”黎浩緊張了起來。
凌楓說道:“別慌,你管好我們的人,讓他們不要參與進來,該做什麼做什麼。眼前這點事是小事,分廠的建設纔是大事。”
“可是他們如果誣陷你怎麼辦?如果他們誠心誣陷你,丁玲拍的視頻也不抵事,那些人根本就不會在意什麼證據的。”黎浩擔憂地道。
“你也別管了,我有我的辦法,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凌楓說。
“好吧,我去跟我們的人說。”黎浩跟着就向神女藥業的人走了過去。
凌楓也離開了田埂,但他卻向大門走去。
果然,黎浩一過去就執行了凌楓的安排,約束神女藥業的人,不讓他們有過激的行爲。
凌楓這邊卻是另外一種情況。
“就是他,他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他下手特狠,一個志願者的牙齒都被他打掉光了!”城管隊長指着凌楓嚷道,就在一大羣警察來到廠門口的時候。
“還有我!”
“還有我,我的牙齒也被他打掉了幾顆!”
“我的肋骨疼得很,肯定是被他打斷了!”
幾個被凌楓毆過的人紛紛嗆聲,箭頭直指凌楓。
這種惡人先告狀的情況凌楓見得太多了,他一點都不慌張,慢吞吞地道:“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們是有證據的。”
“怎麼回事?”一個佩戴兩杆三花一級警督警銜的中年男人說道,他掃了一眼城管隊長,又看着凌楓,目光不善。
“我們是執行政府的命令來封這座違建廠子的,他就是這個廠子的法人凌楓,他不僅暴力抗法,還打傷了我們!”城管隊長繼續污衊凌楓。
一級警督看着凌楓,冷冷地道:“是不是你打傷他們的?”
凌楓點了點頭,“是我,不過是他們先動的手,我是自衛。”
“自衛?”一級警督輕哼了一聲,“我怎麼看着像是故意傷害?”
“就是故意傷害,還有暴力抗法!”城管隊長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
凌楓已經看了出來,眼前的這些城管,還有所謂的“志願者”,已經這會兒剛剛趕到的警察,他們都是一夥的,此刻正上演的不過是一出早就串通好了的戲。他也有些明白了過來,能讓一個一級警督跑腿做事的人,那個幕後指使的人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瞧出了這點,凌楓依然沒有慌張,他平靜地道:“警官,我是做正當生意的合法商人,他們莫名其妙地來拆我的廠,沒有政府的相關手續文件,也沒有法院的執行令,這和土匪強盜有什麼區別?我找他們理論,他們就動手打我。我如果不反抗,我恐怕都被他們打殘打死了。你說,我反抗有錯嗎?”
“你有沒有錯,我們調查之後就會知道了,不過現在的事實很明顯,那就是你暴力抗法,毆打傷害執法人員,這是違法的行爲,帶走!”一級警督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否定了凌楓的抗議,直接命令手下抓人了。
一個警察取下手銬,快步走到了凌楓的跟前。
凌楓沒有反抗,平靜地伸出了雙手。
警察給凌楓帶上了手銬,推攘着凌楓往一輛改裝成囚車的麪包車走去。
“你們受傷的人員趕緊去醫治,不過不要忘了讓醫生給你們開傷殘鑑定書,這些都是證據,很重要的,記住了嗎?”帶隊的一級警督叮囑道。
城管隊長會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意。他身後的一大羣城管,還有跟隨他一起過來辦事的社會人員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尤其是那些被凌楓打傷了的人,他們更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暴力抗法,暴力傷害執法人員和志願者,且還出現了傷殘的情況,可以想見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凌楓被警察抓了,等待他的將是什麼樣的後果。
神女藥業的人卻是另外一種感受,他們着急得很,也憤怒得很。
“凌總被他們抓了,怎麼辦啊?”一個女員工急得眼淚花花的。
黎浩說道:“大家別慌,我師父說了,他會處理的,我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