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凌楓坐在了飛往華國京都的客機上。他登機之前,神女集團的股票已經上漲到了每股3美元的價格,從上市之初的每股1.5美元,它已經飆升了一倍。而且這還不是最終的價格,它還在不停地上漲着。
神女集團擁有很多利好的因素,第一個利好的因素當仁不讓的是神女集團的產品品質,無論是元氣湯還是美人膏,只要是使用過的人幾乎都是回頭客,然後由他們想親朋好友介紹,元氣湯和美人膏的顧客羣每日都在增長。沒有人統計過這方面的數據,但不斷增長的銷售收入和訂單卻是一個有力的說明。
第二個利好的因素自然是凌楓的聲望,他在球場上的驚豔表現讓他成了網絡上的明星,更擁有了數量可觀的球迷。他所擁有的球迷數量雖然沒法和C羅、梅西那種級別的球星相比,但增長的速度卻是遠超C羅、梅西的,假以時日,他的球迷數量將達到一個恐怖的數據——只要他繼續在綠茵場上表演的話,要實現這個目標並不困難。
最後一個利好的因素便是神女藥業的員工團隊,無論是神女村基地,還是京都基地,抑或則是韋根基地,神女藥業的員工都有着很強的凝聚力,宛如一個大家庭。他們樂於付出,當然,神女藥業的薪金體系也給予了他們豐厚的回報。這麼一來,誰又不踏踏實實地工作,賺得更多過上更好的生活呢?
簡而言之,神女集團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想不發達都不行。
在這種情況下回老家過年,凌楓的心情當然是好得很的。
這一次仍然是黎倩接的機,一路上她說說笑笑,逗逗惹惹,好不掩飾她的喜悅之情。凌楓也口花花舌花花,百無禁忌。她是一個性感開朗,作風也放得很開的女人,與她在一起的感覺真的是輕鬆愉快。
“我上週去了一趟神女村。”本來是聊着一個曖昧的話題,但黎倩忽然就扯到了神女村上。
凌楓的心裡微微有些緊張,試探地道:“那個……你去神女村幹什麼呢?”
“丁玲快生了,你這個當師父的不知道嗎?真是的。”黎倩埋汰地白了凌楓一眼。
凌楓趕緊說道:“我當然記得啊,我快當爺爺了嘛。”
“你當浩子的孩子的爺爺,那我豈不是要管你叫爹了嗎?”黎倩說。
凌楓,“……”
黎浩是他的徒弟,輩分自然矮一截,但黎浩的姐姐又是他的情婦,是平輩,現在黎浩生了一個孩子,肯定要叫他爺爺,但黎倩的輩分自然也就矮了一個輩分。可是,他能讓黎倩叫他爹嗎?
這輩分還真是混亂。
“爹我不叫,以後我就叫你乾爹。”黎倩說,然後又咯咯地笑了起來,“現在流行這個,乾爹是成功男人的身份的象徵。就這麼定了,乾爹。”
凌楓苦笑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還管你叫姐呢。”
“不要叫我姐了,叫我倩倩就行了,乾爹。”
凌楓,“……”
“乾爹,今晚陪我睡覺好嗎?我怕黑。”
“我日……”凌楓真的是被她雷到了,也口無遮攔了。
“你好壞,那麼粗魯地說了出來,不過,人家會滿足你的。”黎倩向凌楓眨了一下烏亮的眼睛,好一個媚眼兒拋。
凌楓把腦袋耷拉了下去,黎倩這個情婦,與她在一起的時候輕鬆倒是輕鬆,愉悅也倒是愉悅,可就是有時候也會讓他哭笑不得——二十好幾的人了,但她有時候卻比一個孩子更像孩子。
“乾爹,我見到乾媽了。”
“誰啊?”
“胡琳啊,胡琳不是我乾媽嗎?”
凌楓的腦門汗涔涔的了,他就怕黎倩與胡琳單獨相處,黎倩的嘴巴包不住秘密,萬一說漏了嘴,那可就糟糕了。
胡琳是正配,黎倩是小三,萬一打起來,他該如何處理呢?
這樣的問題,想想就頭疼。
“咯咯,你放心吧,我可什麼都沒說,我和她聊得很投緣,我還認了她做妹子呢。”黎倩說,一邊悄悄地觀察凌楓的臉色。
凌楓咧嘴笑了一下,忽然伸手在她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哎喲,乾爹我錯了……”黎倩連聲討饒。
“還敢不敢陶侃我?”凌楓沒鬆手。
“哎喲,輕點來,輕點來,好疼,好疼,哎呀,破皮了,流血了,啊,呀……”黎倩的聲音。
一輛並行的車裡,司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這邊車裡的女人和男人。
發現有人看着,黎倩非但沒有收斂,反而露出了一副很銷魂的神情,丁香小舌在櫻脣上繞了一圈,眼神也彷彿要滴出水滴來了,她的聲音也更大聲,更撩人了,“哦,呀,嗯,來了來了,出來了呀……”
什麼東西出來了?
凌楓的腦袋瓜子裡頓時浮現出一個電飯鍋那麼大的問號,但他卻不敢多想,跟着就把手縮回去了,老老實實地坐着,一本正經地看着窗外的街景。
黎倩的車子直接開到了神女集團京都基地,凌楓在廠區逛了一圈,然後又召開了一個高層會議。京都基地雖然有安娜負責,不需要凌楓操半點心,但凌楓來到這裡,作爲神女集團的老總,他肯定是要與這個基地的員工打個照面,給高層開個會的。
晚上,凌楓帶着黎倩來到了京都最著名的全聚德烤鴨店,這裡有一個屬於他的接風宴。來參加的都是京都基地的高層,還有車間上的中層幹部,班組長等等。這相當於是一個家庭式的聚會了。
這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凌楓也喝了不少酒。下屬來敬酒,恭恭敬敬,他不好拒絕,只要有人敬酒他就喝。這一喝,就止不住了,他的頭也漸漸昏沉了起來。
坐在凌楓旁邊的黎倩在桌下輕輕地踢了凌楓一下,然後又湊到他的耳朵邊上低聲說道:“你別喝了,你喝醉了,我怎麼辦啊?”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他卻喝醉了,後面的十七八個計劃,一大堆想法還怎麼實現呢?
凌楓哪有不明白這種暗示的可能,他的心中微微一蕩,小聲道:“不礙事,我去趟洗手間,一顆小病丸就能解決問題。”
黎倩這才抿嘴笑了笑,跟着起身給凌楓打掩護,“我說你們別灌凌總酒了,他已經喝醉了。”說完她又挽住了凌楓的胳膊,“凌總,你不是要上洗手間嗎?我扶你過去。”
“哦,對對,我是要去洗手間。”凌楓不好意思讓她挽着,可黎倩不鬆手,他也沒有辦法,只得讓她攙扶着,假裝頭重腳輕地往包廂門口走去。
“凌總,你沒事吧?”安娜關切地道:“要不讓黎秘書開車送你回去休息吧,我們也差不多了,可以散了。”
“好啊。”凌楓還沒發話,黎倩就插嘴說話了,她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把凌楓載回家去了。
凌楓也說道:“好吧,這次就到這裡吧,團年的時候我們再聚一聚,好生喝個痛快。”
幾大桌子人就這麼散去,黎倩攙扶着“喝醉”的凌楓走出了包廂門,恰在這時幾個人從門前走過,差點就裝上了。
“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青年兇巴巴地道。
又有一個青年擋住了凌楓和黎倩的去路,不讓出門。黎倩和凌楓本來是走在最前面的,她和凌楓被堵住,一大屋子的人也就都被堵在了裡面。
“誰啊?這麼橫?這路是你家開的嗎?”一起來參加接風宴的陳虎也火了。
凌楓的另一個保鏢張兵跟着就擠到了門口。
作爲凌楓的保鏢,處理這種事情正是他們的份內之事。
凌楓卻將張兵擋了回去,因爲他看見了站在兩個西裝青年身後的人,司徒有義和木婉音。
居然在這種地方碰上木婉音和司徒有義,就連凌楓自己也感到很意外。
木婉音和司徒有義也看見了凌楓,兩人的反應和凌楓差不多一樣,也都顯得很意外的樣子。
木婉音較之以前清瘦了一些,眉宇間也多了一絲憂愁的韻味,這讓她的身上多了幾分林黛玉似的柔弱感,給凌楓的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四目相對的一剎那,凌楓忍不住想起了十里坡的那家旅館裡,他所幹的那件事情,她的貞操,他的指頭,有一次充滿激情的碰撞。
那事,他知道,她卻不知道。
司徒有義倒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一身名牌西裝,氣宇軒昂。他的眼神還是銳利,他的氣勢也還是那麼高高在上,看誰都矮他一截一樣。
司徒有義這個人凌楓一點都不關心,但看着木婉音的時候,凌楓的心裡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絲愧疚的感覺來——報復她的時候,他很快慰,可是這種快慰的感覺一過去,他並不覺得那是正確的。
或許,應該用上真正的道具吧?
這樣對於木婉音來說也是一種尊重,不是嗎?
心中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凌楓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笑意,所謂愧疚,那不過是一剎那間的感觸而已,但他肯定不會後悔。木婉音一直在對付他,打壓她,比起她對他的傷害,他的那一根復仇的指頭只是收取了一點利息而已。
短暫地沉默之後,司徒有義出聲打破了沉默,“喲,怎麼,山裡人也來學人吃烤鴨了嗎?哎,有些人就算是賺了很多錢,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土豪而已。”
土豪?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凌楓。
“媽那個巴子!”陳虎出聲罵道:“你給老子把嘴巴放乾淨一點!”
“你——”司徒有義也想罵人,但忽然覺得他應該自持身份,他怎麼可以跟凌楓的一個保鏢吵架呢?
司徒有義不罵人卻不代表他的保鏢也肯息事寧人,擋在凌楓面前的兩個保鏢跟着就要衝進門打陳虎。
凌楓忽然從黎倩的手彎裡抽出手來,雙手往前一推,兩個正往門裡擠的保鏢頓時被他推倒在地上。
“好狗不擋路。”凌楓拍了拍手,“還有陳虎,沒事你跟一條瘋狗吵什麼架呢?他以爲他是貴賓犬,但充其量也只是一條柴犬而已。”
司徒有義氣得臉色鐵青,但卻不敢上去與凌楓動手。
凌楓的身手有多厲害,他是知道的。更何況,他帶着保鏢,凌楓也帶着保鏢,一旦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他這邊。而更重要的是,現今的凌楓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窮小子了,而是一個身家數十億的上市公司的老總!
凌楓羽翼未豐的時候他、傅偉業和木婉音三人聯手都收拾不了凌楓,更何況是現在呢?
“好了好了,師弟,好久不見了,非要鬧得這麼不愉快嗎?”木婉音看着凌楓,眼眸裡再也沒有以前那種趾高氣昂的感覺了。
凌楓的那一根指頭確實改變了她。
“走啦走啦,都回去吧。”凌楓沒和木婉音說話,帶着人離開了。
黎倩半點也不遲鈍,跟着又挽住了凌楓的胳膊,誰叫他“喝醉”了呢?
木婉音看着凌楓離去的背影,秀眉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