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瑪又熄了火從車上走了下來,她的手裡還是捧着那隻裝着蟲草和人蔘的盒子。
凌楓進了門衛室,看到了裡面的監控終端。幾臺顯示器上顯示着這座莊園式別墅的各個地方的監控錄像。別墅的內部有兩個槍手,後院還有兩個槍手在巡邏。如果剛纔不是西爾瑪吸引了兩個守衛大門的槍手的注意力,有時間和機會發出警報的話,那將是一個麻煩。
“別墅裡面那兩個我來對付。”漢娜說道:“後院那兩個就交給你了,迦陀莎。”
迦陀莎點了點頭,然後向後院潛行了過去。
漢娜也先凌楓一步進了別墅。
凌楓拔出了監控終端的硬盤,用槍柄砸了個稀爛,然後他說道:“走吧,西爾瑪,帶我去佛臘雅布長老的房間。”
“是。”西爾瑪帶着凌楓往別墅走去。
一進別墅,凌楓便看見了兩個倒在地上的槍手,全部是腦袋上插着一把飛刀。這樣的殺人手法,比之用裝了消音器的槍還要環保。
凌楓進來的時候漢娜正在回收她的飛刀,她每回收一把飛刀都會在一具屍體身上擦乾淨刀身上的血跡。就在她回收完兩把飛刀的時候,迦陀莎也進了別墅。
“清除掉了,現在沒人巡邏了,不過我想房間裡肯定還有人,我接着清理。”迦陀莎說。
漢娜說道:“去吧,別留活口。”
“嗯,沒有活口。”迦陀莎說,然後往一樓居住區走去。
兩個女人的對話讓凌楓背皮發涼,不過他的心裡卻是贊同漢娜和迦陀莎的做法的。這裡的人,無論是誰都是煞忌利教的人,這個邪教比之那些恐怖分子更邪惡可怕,留在這個世上也是禍害。他的心裡其實也不得不承認,漢娜和迦陀莎其實只是做了他想做而又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在西爾瑪的帶領下,凌楓和漢娜上了二樓。走廊裡空無一人,監控也關掉了,無需再躲避什麼。
西爾瑪將凌楓和漢娜帶到了一道房門前,然後說道:“就是這裡,我來過幾次,並在這個房間裡服侍過佛臘雅布長老。”
漢娜伸手抓住了門把,輕輕轉動了一下,門並沒有反鎖,一下子就打開了。不過她沒有進去,而是對西爾瑪說道:“你先進去。”
西爾瑪沒動,木然地等待着什麼。
凌楓說道:“進去。”
西爾瑪這才伸手推開門走進房間。
沒有任何異常的情況,透過打開的房門,凌楓和漢娜都看見了屋子裡的情況。這是一間宮廷風格的寢室,空間巨大,隨處可見金色的飾物,裝潢奢華至極。一張宮式大牀上躺着一個身材肥胖的老頭,還有三個年輕的女人。
那個身材肥胖的老頭毫無疑問便是佛臘雅布長老,至於那三個女人,多半也是教徒的奉獻出來的妻子或者女兒,抑或則是姐妹什麼的。西爾瑪剛纔也說了,她曾經來過這裡服侍過佛臘雅布長老。邪教裡不乏這樣的教規,有錢有勢的長老可以隨心所欲地享用教徒的女眷,還美其名曰奉獻。所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些邪教教徒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
“他就是佛臘雅布長老。”西爾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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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證實了佛臘雅布長老的身份。
漢娜一掌劈在了西爾瑪的脖頸上,後者的頸椎裡傳出來一個類似甘蔗被掰斷的聲音,然後倒在了地上。
西爾瑪走到這個房間裡,她的利用價值就消失了,以漢娜的作風和手段,她豈會不滅了西爾瑪這個後患?斬草除根,這種事情對於海盜女王來說太稀鬆太平常了。
凌楓也習慣了,只是看了西爾瑪一眼,心中已經沒有太多的不適的感覺了。
西爾瑪倒地的聲音驚醒了牀上的男人和女人。房間裡的突然出現的兩個不速之客顯然把佛臘雅布長老和侍寢的三個女人嚇了一跳。三個光溜溜的女人一個跳下牀,往衣服堆衝去。一個從枕頭下摸槍,還有一個直接從牀上彈身躍起,一腳踹向了凌楓的面門。
這一瞬間的反應說明了一個情況,這三個年輕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善類,如此快速和冷靜的反應都證明了她們是訓練有素的邪教教徒。
一條白花花的粉腿飛踢過來,景色着實迷人,一眼看見,凌楓也不免爲之呆了一下。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發動攻擊的女人選擇攻擊凌楓也是有道理的,在她看來突然闖進房間裡的兩個人裡,作爲男性的凌楓肯定是最強的,先解決了凌楓,那麼剩下一個漢娜就更輕鬆了。然而她卻看走了眼,最強的不是凌楓,而是漢娜。而且,她不穿衣服就飛腿來踢凌楓,這已經犯了醋罈子漢娜的大忌了!
不等凌楓有所動作,漢娜已經出手了。她探手一抓就抓住了那隻奔向凌楓面門的大白腿,然後往身前一拉,頓時將那個女教徒扯到了她的懷中。她的膝蓋往上一撞,咔嚓,女教徒的脊椎頓時斷裂,整個人就像是一團軟泥一般擱在了漢娜的膝蓋上——秒殺!
凌楓的身前已經沒有了障礙物,他縱身撲向了抓槍的女教徒。
嗖!一道白光趕在凌楓撲到抓槍的女教徒之前結束了本應該發生的戰鬥。那個抓槍的女教徒剛剛從枕頭下摸出槍,還沒來得及瞄準誰開一槍,一把飛刀就紮在了她的額頭上,沒入刀柄!
嗖!又是一道刀光閃現,那個跳下牀往衣服堆衝去的女教徒應聲倒地,她的後腦勺上也多了一把沒至刀柄的飛刀。
凌楓攤開了雙手,一臉奇怪的表情。
想和沒穿衣服的女人纏鬥?海盜女王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顯然不會允許。
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不過十多秒鐘的時間,等到佛臘雅布長老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間裡就多了三具屍體了。那三個女教徒昨晚還和他溫柔纏綿,盡心盡力地伺候他,可是現在卻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從生到死,一秒鐘的時間,乾脆利落得很。
“你們……”佛臘雅布長老吞了一口口水,用英語問道:“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要錢嗎?我給你們。”
“給我們錢?”凌楓笑了一下,“說說,你能給我們多少錢呢?”
佛臘雅布長老連想都沒有想一下便說道:“我給你們一百萬印度盧布……不,你們要美元也可以。”
凌楓說道:“一百萬美元?我告訴你吧,這還不夠我請一次客呢。我要的不是錢,我要的是情報。”
凌楓的生活當然沒有奢侈到請一次客需要花費一百萬美元的程度,他這麼說,只是見不得有人在他的面前裝富翁。他自身就有上百億的資產,他還稀罕一百萬美元嗎?就照目前這個勢頭髮展下去,用不了兩年他就會成爲華國首富,甚至亞洲首富!現在,除了比爾蓋茨那樣的富豪可以用錢砸他之外,誰還能用錢砸他呢?
“情報?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情報?”佛臘雅布長老警惕地看着凌楓,一邊試探地道:“你們究竟是誰?”
凌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老公,是你來還是我來?”漢娜出聲問道。
凌楓想了一下,“還是你來吧,他非常重要,你來會更有把握一些。”
佛臘雅布長老驟然緊張了起來,“你們想幹什麼?不要殺我,殺了我你們也逃不掉。”
這時迦陀莎從門口走了進來,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已經處理了這座別墅裡的所有的人,但她沒有半點情緒上的波動,冷靜得讓人感到可怕。
看見迦陀莎進來,佛臘雅布長老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愣了一下,隨即指着迦陀莎說道:“你——迦陀莎,黑瓦村神廟的叛徒!你竟然帶着人來我這裡!”
“你怎麼知道我?”迦陀莎的聲音很冷。
“你這個叛徒已經被教內通緝,我自然知道你的身份。”佛臘雅布長老說道:“迦陀莎,你帶着這兩個人離開,我給你們一筆錢,你們去別的地方逍遙快活吧,我就當今晚的事情沒有發生。”
凌楓和漢娜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兩人有了一個眼神的交流。
從佛臘雅布長老與迦陀莎的對話裡所獲得的信息其實是很簡單的,那就是迦陀莎作爲叛徒已經被煞忌利教通緝。凌楓雖然是煞忌利教的敵人,但這個佛臘雅布長老卻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這也就變相地證明,迪迦沒有來到這裡,更沒有要求佛臘雅布長老協助追捕。至於漢娜,那幾乎是煞忌利教之中最高級別的秘密了,佛臘雅布長老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是很正常的。
“你沒法再使用你的錢去收買什麼了。”迦陀莎說。
“你什麼意思?”佛臘雅布長老驚慌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們要是敢殺我的話,煞忌利教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就算你們逃到世界的盡頭也躲不過煞忌利教的殺手的追殺!”
漢娜走了過去,一耳光就抽在了佛臘雅布長老的臉上,一邊罵道:“你這讓人噁心的豬,煞忌利教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你這個狗崽子卻覺得很驕傲嗎?”
佛臘雅布長老被漢娜一巴掌抽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卻又迎上了漢娜的妖異的眼神,他的神情頓時從驚怒轉爲呆滯……
漢娜使用催眠術沒有避開迦陀莎,凌楓這兩次使用催眠術也沒有避開她。時至今日,她已經成了凌楓身邊最重要的夥伴之一,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她什麼了。而以她的聰明,她也早就看出了什麼,現在再刻意隱瞞反而會讓她因爲得不到信任而寒心。
迦陀莎看着漢娜,眼神之中再次浮出了崇敬的神光。漢娜是她還是在孩提時代就視爲親人,視爲偶像的女人,這次重逢雖然不是她想象的那樣,但她也在慢慢地去適應和接受現在的漢娜的一切了。
凌楓也看着漢娜,他的心中卻是一片震撼,“她使用催眠術竟然不需要用語言去引導被催眠者的思維,難道這纔是催眠術的最高境界?”
海盜女王的身上有着太多讓他驚歎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