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秘密返回,但第二天凌楓返回神女村的消息還是傳開了。一些以前關係要好的神女村的父老鄉親都來拜訪,凌楓也都一一禮待。送走了父老鄉親,何月娥又登門了。
何月娥拿着一隻紙包,看見凌楓的時候,她的眼神很熱切。在凌楓的面前,她一點也不掩飾她心中的情感與思念。她雖然不是凌楓的女人,但在她的心裡,已經沒有男人能替代凌楓在她心中的地位。這兩年的時間裡,她回想得最多,夢到最多的也是兩年多以前凌楓給她治病的那段往事,每每想起她赤果果地泡在木桶中,而凌楓用雙手給她鍼灸和推拿的情景,她也忍不住羞澀和興奮。
她其實是一個活在過去的女人。
“月娥姐,你還好嗎?”凌楓笑着打了一個招呼。
“我還好,你還好吧?”不知道爲什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何月娥的眼眶竟有些溼潤了。
“我也好,翠翠還好吧?”凌楓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那個管他叫爸爸的孩子了。
“翠翠也還好,她在茉莉小學讀書,由胡琳照看着,學習成績很好呢。”說起董翠翠,何月娥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格外嬌豔。
“進屋坐吧。”凌楓將何月娥領進了客廳,然後又去給何月娥泡茶。
何月娥趕緊搶過了他手裡的茶杯,“你坐着,我來給你泡茶。”
凌楓笑了笑,“好吧,你來給我泡,我喝。”他坐到了沙發上,看着何月娥給他泡茶。何月娥的背影窈窕而豐腴,臀部的形狀宛如滿月,好到了極致。他也想到了兩年前給她泡藥湯澡的情景,那雪白豐滿的所在讓那個時候的他激動難抑。
何月娥泡了一杯茶給凌楓,卻沒坐下,而是蹲在了凌楓的腳下,伸手去解他的鞋帶。
凌楓微微地愣了一下,“月娥姐,你幹什麼呢?”
何月娥的臉蛋上多了一抹羞澀的紅暈,她吞吞吐吐地道:“我給你繡了一雙鞋墊,我給你墊上合不合適。”昨晚她繡的鞋墊果然是給他繡的。
“謝謝,我就是缺一雙好的鞋墊呢。”凌楓笑着說。他看着何月娥,他看到了領口曝露出來的一抹雪白,還有一條醉人的深溝。
何月娥脫掉了凌楓腳上的皮鞋,拿出包在紙包裡的鞋墊塞進了凌楓的皮鞋裡。
她的動作雖然很快,但凌楓還是看見了,鞋墊上繡的是一雙戲水的鴛鴦。他的心中暖暖的,他雖然已經沒有可能與她在一起,但這份情意卻宛如蜂蜜一般甜美。
“月娥姐,你的手真巧。”凌楓試了一下,正合腳。
“合適嗎?”何月娥有些緊張的樣子,生怕鞋墊大了或者小了,也擔心凌楓墊着不舒服。
凌楓說道:“很合適,這是我墊過的最舒服的鞋墊了。對了,繡的是什麼呢?”
他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卻還假裝不知道,何月娥知道他是在逗她,她的玉靨一下子就紅了,她跟着起身說道:“繡的是鴨子……哦對了,我去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麼?”
凌楓知道她面淺,沒有再逗惹她,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你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那我……我去看看廚房裡有什麼。”何月娥逃似地跑出了客廳。出了門,她的心才平靜下來,心裡甜甜的,很舒服。雖然沒法和凌楓像夫妻那樣在一起,但她現在卻像一個妻子一樣伺候他,他也接受了,這就足夠了。她要求的真的不多。
何月娥前腳剛走,餘晴美后腳就來了。
她的手裡也拿着一隻紙包,扁扁的樣子,雖然看不見紙包裡面包着什麼,但凌楓卻很容易地猜到了裡面的東西——也是一雙鞋墊。
凌楓笑着打了一個招呼,“晴美姐,你最近還好嗎?”
“不好。”餘晴美性感直爽,與何月娥的性格截然不同,她的回答也是不同。
“怎麼了?”凌楓問。
“以前天天都能看見你,現在好幾個月才能見一次,我當然不開心。”餘晴美直勾勾地看着凌楓,眼神之中帶着一絲兒不滿,一絲兒嬌嘖,還有一絲兒挑逗。
她還是老樣子,敢愛敢恨,一點也不掩飾心中的想法。
“我這不是忙嗎?國外的生產基地需要管理和經營,還有球隊也需要管理和經營,我都恨不得把我自己掰成幾個來使了。晴美姐,你就諒解一下嘛。”凌楓笑着說道。
“抱我一下我就原諒你。”餘晴美說。
凌楓頓時愣了一下,他真沒想到餘晴美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猶豫了一下,卻看見那滿腔幽怨的眼神,他的心中頓時一軟,他湊了上去,輕輕地將她擁在了懷中。餘晴美的胸很大,抵着他的胸膛,一片綿綿軟軟的感覺。
“色狼。”餘晴美咯咯笑了起來,推開了凌楓。
凌楓早就習慣了她的作風,跟着轉移了話題,“拿着什麼呢?”
“你站着別動。”餘晴美蹲在了凌楓的腳邊,伸手去解他的鞋帶。
凌楓知道她要幹什麼,他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苦笑,早知道餘晴美這個時候也要來給他換鞋墊,他就先回屋去把何月娥的鞋墊給取出來,不然一雙鞋墊兩雙鞋墊,怎麼穿啊?
餘晴美脫了凌楓的一隻鞋子,隨即就發現了何月娥墊在皮鞋裡面的鴛鴦鞋墊,她的嘴角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喲,這不是月娥姐繡的鴛鴦鞋墊嗎,看來她比我還快一步啊。”
“什麼鴛鴦,那是鴨子。”凌楓說。
“管它的,我也給你墊上,不許你取出來,兩雙你都得墊上。”餘晴美將她的鞋墊也拿了出來。
凌楓一眼就看見了餘晴美的鞋墊上繡的是一個大胖小子,這個圖案頓時讓他愣在了當場。何月娥繡鴛鴦還算正常,餘晴美繡一個大胖小子,這算什麼呢?
餘晴美將鞋墊塞進了皮鞋裡,然後又將凌楓的腳摁了進去。皮鞋裡兩隻鞋墊,凌楓感到有些抵腳,穿着很不舒服,可這好歹是人家一針一線繡出來的心意,他怎麼能當着人家的面將鞋墊取出來呢?
餘晴美將另外一隻胖小子鞋墊也塞進了另一隻皮鞋裡,然後站起來,湊到凌楓的耳邊,就會咬着他的耳朵說道:“還有一個人要來看你,我就不耽擱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誰啊?”凌楓好奇地道。
“還能是誰?胡琳呀,她讓我先走,她拿點東西就來,這會兒差不多快來了吧。”說道這裡,餘晴美忽然親了凌楓的臉頰一下,然後飛快地逃開,一邊跑一邊說道:“我知道月娥姐在廚房給你做吃的,我去幫忙。”
何月娥是那樣的心思,餘晴美又何嘗不是,她知道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和凌楓像夫妻一樣在一起生活,可只要能看着凌楓,與他開開玩笑,甚至佔他一點便宜,她也就心滿意足了。她的要求也如此簡單,很容易滿足。
凌楓摸了摸溼漉漉的臉頰,苦笑連連。
餘晴美走後幾分鐘胡琳就來了,她帶來了一隻紙盒子。她文文靜靜地站在凌楓的面前,神色尷尬,“阿楓,你難得回來,我特意做了一些糕點給你嚐嚐。”
凌楓卻還呆呆地看着她,想着昨晚的事情,還有他和她以前的那段甜蜜時光。他彷彿沒有聽見胡琳說的話,而她的眼神也顯得很熱切。他的感受也很複雜,眼前可是與他相愛的女人啊,可她現在已經不記得那段感情了。甚至她的身體也被漢娜那娘們給恢復到了原封不動的狀態。面對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保持一顆平靜的心呢?
“阿楓?”胡琳被凌楓瞧得有些不自然了,也更緊張了。
凌楓這纔回過神來,“坐吧,我給你泡被茶。”
胡琳老老實實地坐到了沙發上,凌楓端茶給她的時候,她還客氣地說了一聲謝謝。如果沒有漢娜留在她身體之中的催眠禁錮,她此刻肯定會蜷縮在他的懷裡,與他說一些肉麻的情話,她也會允許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使壞。她以前就是這樣的,她會像一個港灣一樣容納他的一切。
“最近還好嗎?”凌楓關切地道。
“還好,每天和孩子們在一起,我覺得很充實。”胡琳皺起了眉頭,“只是……”
“只是什麼?”
“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隱隱覺得我們……”她沒有再說下去。其實餘晴美和何月娥已經不止一次說她和胡琳是一對戀人了,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她和凌楓在一起談過戀愛。最重要的是,每次面對凌楓的時候,她都有一種非常親切的感覺,很想很想親近他。這種感覺讓她很痛苦。
凌楓知道她想說什麼,這一時間裡,他真的很想解開她的催眠禁錮。
“阿楓,你是醫生,如果我真得了失憶症什麼的,你能治好我嗎?”胡琳用央求的眼神看着凌楓。
凌楓心中一動,脫口說道:“我試試吧。”
“好啊,你給我治一治。”胡琳跟着起身坐到了凌楓的身邊。
凌楓說道:“我先給你按摩一下頭部,然後再做下一步治療。”
“嗯,你看着辦吧,我相信你的醫術,你一定能治好我。”胡琳背對着凌楓,方便他給她按摩頭部。
凌楓伸手給她按摩頭部,她的髮絲,她的芬芳,他熟悉她的一切。
幾分鐘後,胡琳慢慢地靠在了他的懷裡,閉着眼睛睡着了。她並不知道是凌楓按了她的昏睡穴,她在一片安寧中睡去,很安詳。
凌楓靜靜地摟着她,眼眶也有些溼潤了,這個時候他才能這樣抱着她,重溫他與她的舊時光。
“等我,當沒人能威脅到你的時候,我會讓你回憶起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他親吻了她的臉頰,在她的耳邊說道。
胡琳聽不見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