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上去再喝點,再過一會兒方毅差不多要來了。”
郝勳看着二哥的車緩緩地消失在視野中,伸手拍了拍許一的肩膀,“許一,你跟二哥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聊了聊做生意的事情。”
許一呵呵一笑,“對了,到時候地鐵工程競標的時候,我會讓我們公司的總裁過來,到時候你可要關照一下,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競標的時候你不過來?”
郝勳聞言一愣,“大哥,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親自過來能行麼,再說了,到時候還得你跟我一起去拜訪各個部門,兄弟,這個懶你可不能偷啊。”
“可我江南那邊還有一攤子事呀。”
許一眉頭一擰,郝勳說得也有道理,畢竟這個項目可不是小項目,肯定要麻煩到方方面面的人,到時候少不了要去拜碼頭,柴迎春很能幹,在江南商界是個大名人,不過在這四九城裡只怕沒人會給她面子,還是得自己親自出面。
“那沒事兒,到時候競標的時候你們一起來,走過過場,該拜碼頭的帶着你的人一起去唄,完事了你該幹啥幹啥去。”
郝勳哼了一聲,“這工程你和李玉可是佔大頭的,你們要是不露面的話,人家會●覺得我們拿架子不尊重他們,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啊。”
“行,那到時候我帶着人過來。”許一點點頭,“不過,我要先說清楚了。我不能停留太長的時間。江南那邊的工程必須我親自去跟着。肯定會有些不長眼的傢伙要去搗亂的,換了別人在未必能鎮住場子。”
“不是吧,江南境內誰敢不給你許家幾分面子?”郝勳愕然地張大了眼睛,剛剛還以爲許一隻是調侃而已,現在看許一這個認真的架勢,應該是真的有人不開眼來找許一的麻煩了,只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既然人家敢跟我動手,自然也是上面有人的。”許一搖頭苦笑一聲。“所以,這種事情,誰也幫不上忙,還是得我自己出手,而江南的工程事關公司的聲譽,而且,工程的進度,又關係到地鐵項目的動工,我不能不小心一點。”
“那是要早做準備了。”郝勳點點頭,拍了拍許一的肩膀。“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許一點點頭。
兩人回到房間裡才喝了一會兒酒。方毅就到了。
“許一,有件事情我要向你道歉……”
方毅坐下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許一表示了歉意,許一聽方毅說完,立即提起酒杯笑道,“方毅,公司經營方面你肯定比我們都要在行,尤其是公司剛剛成立,必須要有過得硬的作品來說話,當然,遇上合適的角色了,也可以適當地考慮一下本公司的內部員工嘛。”
“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方毅呵呵一笑,“事實上,夢琪還是很明白事理的,後來我跟導演商量了給她女二號的角色,不過,她拒絕了,說她自己不適合那個角色。”
“下一步,我準備量身爲夢琪拍一部戲,合作的導演也基本上談好了,是香江娛樂圈的金牌導演石雲……”
方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情況,顯然,他也意識到了不能不拿喬夢琪當回事,所以想辦法來彌補,香江那邊的影視娛樂產業做得可比內地發達得多,尤其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香江娛樂圈的天王巨星更是風靡整個亞洲。
因而造就了一大批很有才能的導演,演員,歌手等等,香江甚至一度被成爲亞洲的好萊塢,而方毅提到的石雲就是其中最爲有名的導演之一。
“方毅,電影公司的發展就交給你了。”
許一呵呵一笑,將手裡的酒杯一頓,定定地看着方毅的眼睛,“你可是嶺南人,臨近香江,怎麼做電影,怎麼宣傳造勢等等應該比我們更有經驗。”
“我希望將來有一天我們公司出品的電影能夠在歐美的電影市場上佔有一席之地,也讓老外見識下我們五千年的優秀文化傳承!”
“對,對,許一你說得太好了,簡直說到我的心裡去了。”
方毅聞言大喜,迅速地提起酒杯,“來,來,爲我們公司的電影走向世界乾一杯。”
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聽方毅簡單地說了一下公司這幾個月的收入和支出,許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喝了幾杯酒之後纔想起來,另外一個股東夏菡沒來。
夏菡是最高檢的檢察官,自然不可能在上班時間隨意地出來瞎晃。
“對了,許一,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聲。”
郝勳將手裡的酒杯一頓,“夏菡的股份已經轉到她媽媽的名下了,她畢竟是國家公務人員,按照規定是不能經商的,她讓我跟你說一聲,她就不參與公司的經營了。”
許一點點頭,當初可是好不容易說服了夏菡接受股份,畢竟,能夠順利地從王徵南手裡收購股份,夏菡可是出了大力氣,而且她老子肯定也出力了的,許一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既然夏菡幫了這麼大的忙,給她分點股份也不錯。
更何況夏菡的老子跟王徵南的家裡關係不錯,夏菡有股份在公司裡,也就不用擔心王遠征會來公司搗亂。
三個人隨後又聊起了公司的發展規劃,在附近一家酒店美美地吃了一度,許一拒絕了郝勳去玩幾把牌的邀請,正好這幾天有時間,他要回家裡好好地調理一下體內的真氣,上次跟看山道長簡單地一次交手,受益匪淺。
當然,跟看山道長交手的結果就是許一體內的真氣幾乎消耗殆盡,不過,經此一役,許一得到的好處同樣不少,尤其是對於功法的領悟,而且,全身的經脈幾乎重新改造了一遍,真氣運轉的速度更快。
回到家裡,一家人正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說話,袁芳菲見到許一,立即招招手,“兒子,今天老卓家的媳婦跟我打電話了,說是她公公想請你吃頓飯表達謝意。”
“啊,卓老要請我吃飯?”
許一聞言一愣,隨手將車鑰匙扔在茶几上,接過許琳遞過來的水杯一口喝光,“上次不是在白沙請我吃過了嗎?”
“傻弟弟,這是卓家要跟咱們家搞好關係的意思,又不是一定要請你吃飯。”許琳吸了吸鼻子,“你晚上喝了多少酒啊,怎麼一身的酒氣?”
“沒多少,也就一點點而已。”
許一嘿嘿一笑,將手裡的水杯一頓,“媽,你拿主意吧,我去洗澡睡覺了。”
“臭小子,滿身的酒氣還是一點點。”
許琳瞪了許一一眼,“對了,明天晚上我跟你姐夫要去韓家過年,你要在家裡陪着爸爸媽媽,不要再出去鬼混了。”
“姐,我知道啦,你放心去吧。”
許一點點頭,拔腿走向臥室,既然韓成志已經跟姐姐結婚了,自然要去韓家吃年夜飯,順便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情。
回到房間裡,許一脫了西裝簡單地活動了一下就開始練內家拳,丹田內空空如也的感覺讓他的心裡突然間沒有了安全感。
練完一套內家拳,許一已然是滿頭大汗,整個人彷彿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房間裡充斥着一股濃郁的酒香。
洗了澡之後,許一神清氣爽地坐在牀上,手指摩挲着那塊缺了一個字符的羊皮,雖然這玩意兒能夠汲取他的神識,只不過,他的神識被汲取之後只要睡一個晚上就能迅速恢復,而且恢復之後,神庭穴內的神識會更多。
如今,許一神庭穴裡的神識不再是一瞬間就被羊皮吸光了,至少能夠堅持上幾秒鐘了。
第一行的第一個字符哪裡去了,許一不得而知,但是,他現在對這塊羊皮突然有一種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覺。
將腦海裡的思緒排除在腦外,許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右手託着羊皮,雙目緊緊地盯着羊皮上的怪異字符,驅動神識將羊皮包裹起來,然後就感覺到神識慢慢地被汲取進了羊皮裡面,甚至能感覺到那些字符一個個在這一瞬間都激動了起來。
當那一縷神識進入羊皮之後,一個個字符就歡呼雀躍起來,就好像擁有生命一樣!
尼瑪,這是怎麼回事?
許一愕然地張大了嘴巴,眼睜睜地看着那些字符一個個地在羊皮上到處亂躥,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現象,以前頂多是在原地活動一下而已,然而這一次它們一個個都在羊皮上活動起來,彷彿擁有了生命一般。
完了,完了,這一下全亂套了,這要真是陳摶老祖流傳下來的功法的話,這字符順序都亂了還怎麼修煉?
眼睜睜地看着字符在羊皮上活動得越來越歡快,許一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腦海裡彷彿有針扎一樣滴刺痛,腦袋一歪就躺在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雖然沒有了神識,但是那些羊皮上的字符依然在活動着,只不過它們在羊皮上移動的速度也漸漸地慢了下來,而且都是在慢慢地迴歸到原位,等到最後一個字符回到原位上,一縷光芒飛快地從字符上一一穿過,最後落在了第一行的第二個字符上,第一個字符早已經消失不見。
那一縷亮光倏地一閃,第二個字符似乎有了能量一樣,在羊皮紙上游蕩了一圈,最後奮力一躍,光芒一閃就進入了許一有掌心的勞宮穴消失不見。
片刻之後,羊皮紙從許一的掌心掉落在牀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