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神功,取的就是爲他人作嫁衣裳之意,不過,許一已經顧不上思考這些了,跟着魏睨來修煉了一會兒功法之後,整個人很快就沉浸了進去,第一次發現居然還有這麼博大精深的功法。
魏睨來也很驚訝於許一的領悟能力,當初他們師兄弟學得這嫁衣神功,最快的大師兄也花了足足十年,才略微有些小成,而許一這小子僅僅是半個小時的功夫就能有所感悟,簡直可以說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難怪這小子這麼快就能煉化師尊的一些字符了,果然是個奇才呀,若是長在自己那個世界裡的話,這小子就是最合適的肉身啊。
許一併不知道魏睨來的心思,此刻,他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功法的修煉之中,就彷彿置身於一個靈氣充裕的世界裡,每每心裡的意念一動,體內的神識,丹田內的真氣,氣海穴的靈氣真氣,紫宮穴的陰寒真氣等等紛紛興奮起來。
甚至,許一還能感覺到它們的增長速度,這是這樣的一種奇妙感覺。
魏睨來看着沉醉其中的許一,眉頭微微一擰,這小子天資如此聰穎,若是真的徹底修煉成功了嫁衣神功,只怕修爲最厲害的大師兄都不是他的對手,他要是真的不願意去自己那個世界怎麼辦?
難道還讓師兄弟們一齊出動,將他綁架回去?
看來得提前瞭解這小子的一切動向了,魏睨來慢慢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好在時間還不算晚。可以慢慢地去籌劃了。總要找到這小子的軟肋纔好。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許一悠悠地醒轉過來,只覺得通體舒泰,渾身清爽,甚至感覺到自己身輕如燕,腳尖一點,整個人就能凌空飛躍而起。
這嫁衣神功果然玄妙之極啊,居然還能夠理清體內各種不同屬性的真氣,讓他們各安其命。各歸其位,涇渭分明,對於一身兼具多種功法的許一來說,的確是秒得不能再妙的功法。
片刻之後,許一纔想起來傳授自己這嫁衣神功的魏睨來,目光在房間裡一掃卻沒有那傢伙的任何蹤跡。
“魏先生,魏睨來。”
許一從沙發上長身而起,揚聲叫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沒有任何反應,房間裡飄蕩着迴音。許一在別墅裡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魏睨來的蹤跡。顯然,魏睨來已經離開了,莫非這傢伙來的目的真的只是傳授自己這嫁衣神功?
難道他就真的不怕自己練就嫁衣神功之後,不跟他們去他們的那個世界?
搖搖頭,將這些思緒拋擲腦後,許一感覺到有些肚餓,正猶豫着是出去吃還是在家裡做點吃的,雖然現在街上戒嚴了,不過晚上九點之前還是有地方吃飯的。
手機突然間爆響起來,將許一從沉思中驚醒,許一把抓起手機看了一眼,立即接通電話,話筒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袁毅,曼德勒那邊的兄弟抓到幾個可疑人員,他們說跟你認識,其中一個領頭的叫登山?”
“對的,是有這麼個傢伙,聽說我的朋友。”
許一的腦海裡第一時間閃過登山那張臉,那個一心要做海盜王的男人,臉上慢慢地露出一絲笑容,“亞賽,他是我的朋友,也即將是我的生意夥伴,你幫我照顧他一下,我明天讓胡飛去跟他談一談。”
“對了,他是不是犯事了?”
“也沒什麼大事,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好辦了,我先去安排他們吧。”
話筒裡傳來亞賽的笑聲,“對了,還沒有謝謝你的提醒呢,家族已經跟他們談妥了,下一步我離開仰光去曼德勒了。”
“啊,這麼快就談妥了?”
許一聞言吃了一驚,不過,他們這種政府辦事效率高也是正常,只要各大勢力認可了就行,不用這個投票,那個選舉什麼的。
“是呀,不快了,已經過了五天了呢。”
話筒裡傳來亞賽的嘆息聲,“對了,老祖宗剛剛還跟我說你有幾天沒去大金塔了呢,讓我過來看一看,我這幾天不停地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有任何反應呢,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就要去你家裡看一看情況了。”
“行了,我一會兒就去大金塔。”
許一微笑着掛了電話,擡起手腕看了一眼,這才發覺自己這一修煉就是足足五天,難怪肚子餓得這麼厲害呢。
洗了個澡出來,許一撥通了胡飛的手機,告訴他明天去見一個叫登山的緬族人,只要這傢伙的要求不是很過分就答應他,這顆棋子可是很不容易碰到的,必須要早早地走下去。
也不知道登山這傢伙這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他們這些水賊想必被聯邦圍剿得厲害,尤其是尼咯斯的事情,據說搞得米國政府都很不高興了。
許一在街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匆匆趕往大金塔,必須得抓緊時間來吸收信仰之力了,傳法的時間不多了,一旦傳法圓寂的話,再去轉化法杖之中的信仰之力就不可能了。
趕到大金塔,許一有些意外,傳法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似乎有些容光煥發的感覺。
“小師叔,幾天不見,你好像又有了很大的變化,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是你了。”
傳法微笑着向許一點點頭,給許一泡上一杯熱茶,目光細細地打量着許一,“看來小師叔這幾天在家裡修煉到了關鍵時候,甚至都忘記來大金塔了。”
“是的,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修煉了一門新的功法。”
許一點點頭,“我這一閉關就是五天,不過,還好總算是有點小收穫,要不然白白地浪費了幾天時間,那就罪過大了。”
“哦,什麼樣的功法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有這麼明顯的作用?”傳法也吃了一驚,修煉是一件循序漸進的事情,而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短短几天就能如此精進的功法就算是那些邪派功法也沒有這麼誇張吧。
“傳法,我修煉的是一種叫嫁衣神功的功法。”許一看出了傳法眼睛裡的疑慮,微笑着搖搖頭,“這種功法重在領悟,一旦理解了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進展,要是不能理解的話,也許幾年,幾十年都沒有進步。”
“嫁衣神功?”傳法聞言一愣,嘴裡喃喃地念叨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頭,“小師叔,這門功法是不是取的就是爲他人作嫁衣裳的意義,那這麼一來,是不是意味着最終你修煉的功法會全部轉移到別人的身上去?”
“轉移到別人身上去?”
許一聞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腦海裡倏地的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從法杖上轉移信仰之力煉化成神識,那麼法杖算不算是爲自己做了嫁衣裳?
這一刻,許一倏地又有了頓悟,迅速盤腿坐下,迅速投入到修煉中去。
“小師叔,你,你怎麼了?”
傳法見狀一愣,隨後迅速地安靜下來,他知道許一這是進入了修煉的狀態了,這個時候自然不能打擾到他,立即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許一甦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見傳法正盤坐在蒲團上,膝蓋上橫着那把法杖。
“小師叔,你醒來啦,感覺怎麼樣,我看你好像又頓悟了。”
傳法適時地睜開眼睛,微笑着向許一點點頭,“你修煉的時候,我去把法杖拿了過來。”
“還好,這嫁衣神功還真的是厲害呀,只要有所頓悟,立即就能感應到相應地變化。”許一呵呵一笑,點了點頭,打量了一眼身邊這座禪室,“今晚上就在這房間裡進行嗎?”
“對,換一間房吧。”
傳法呵呵一笑,緩緩站起身來,“小師叔,你得抓緊時間了,我的時間不多了。”
許一聞言一愣,目送傳法的身影消失,心頭突然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迅速地驅動心裡的意念,神識便飛快地向法杖捲了過去,法杖上的裂縫自動閃開一條縫隙,裡面的信仰之力如潮水般地洶涌而出。
與此同時,許一立即全力運轉功法,將涌入體內的信仰之力盡數煉化,而且煉化的速度快了很多,甚至能夠趕得上信仰之力涌過來的速度,再也沒有法杖之中涌出來的多餘的信仰之力凝聚成漩渦的異像。
這一刻,許一才發覺有些異常,片刻之後才感覺到嫁衣神功已經自動運轉起來。
而法杖似乎也感覺到了異常,信仰之力更加瘋狂地從裂縫處洶涌而出,許一體內的神識在嫁衣神功的幫助下,運轉得非常順暢,運行得越來越快,漸漸地神識運轉成了一延綿不絕的河流,那些涌入體內的信仰之力一接觸到神識形成的河流,很跨就被吸附了過去,迅速地被煉化了,並且很快融入一體。
甚至附帶着連專門用來運轉神識的經絡也跟着慢慢地被拓寬了許多。
許一感覺到了這種變化,心頭更是興奮,全力地驅動功法運轉,慢慢地,慢慢地他感覺到了神庭穴越來越飽脹了,而那信仰之力轉化的神識依然如潮水般地席捲而來。
漸漸地,許一感覺到了危險,感覺到神庭穴即將要被撐爆,心頭頓時一陣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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