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打火機沒氣,吳大師的臉上瞬間苦逼了下來,嘴角一抽一抽又一抽,老臉一陣醬紫色。
孟然賊笑的來到吳大師的身前,彎腰也撿起一根桌子腿,輕輕的拍打着手面,戲謔的看着他,道:“那啥...剛剛某人好像很囂張啊,你再說一遍聽聽。”
後面的馮倩看着轉眼又得瑟起來的孟然,不由的一陣無語。這傢伙也忒無恥了,變臉變的也太快了。
這同樣也是吳大師心裡想說的,剛剛那丫還一副討好的模樣,可他.媽一聽打火機沒氣就想欺負俺,真是人心不古啊。
但是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頭不是。
於是吳大師立刻齜着牙露出一副如同菊花綻放的笑容,一臉的皺紋跟曬乾的橘子皮似的擠在了一起,比孟然之前更會討好的說道:“其實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嘿...嘿嘿......”
“開玩笑?呵,你挺會開玩笑的嘛!”孟然邪笑一聲,慢慢的蹲了下來。
看着孟然手裡不停晃動的桌腿棒子,吳大師下意識的摸了摸腦門,乾笑一聲,“不敢,我哪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啊,但是就像那個什麼唸經給猴聽的那個大師說:繩命是如此的灰黃,繩命是如此的井才.......所以我們應該珍愛繩命,你是不是先將桌腿給放下了?”
“呃......”孟然一陣驚愕,咋感覺這話這麼熟悉涅。
後來一想,這不就是自己剛剛說的那一番話麼,臉色一沉,“我繩命你大爺!”
說着一桌腿照着吳大師的腿上敲了上去。
吳大師頓時悲催了,內牛滿面的在心裡抗議道:他.媽的,這還不是你說的,剛剛我也沒揍你啊,不帶這麼不厚道的。
“砰”
“我讓你得瑟。”
“砰”
“我讓你囂張。”
“砰”
“我讓你對着我裝逼。”
“砰”
“我讓你這個...那個...那啥...嗯哼....懂!”
孟然敲一棍子就嘟囔一句,直打得吳大師鼻涕橫噴,痛在身上,恨在心裡,同時心裡還納悶一聲,“那個...那啥...嗯哼”到底是什麼,我真不懂?
他想開口問,可是不敢,怕孟然那貨再來一個:打人需要理由麼?
明顯不需要,萬一那貨再以此爲藉口再打一頓,那自己就真苦逼了。
可是這口氣他咽不下去啊。
等到孟然出了一口氣之後,一把丟下桌腿,又回到馮倩身邊得瑟的吹噓時候,吳大師抱着納悶加鬱悶的心裡,按着打火機試了試,本來沒指望它會着火,可是忽然......
當他哆嗦着手按下去的時候,‘咔嚓’一聲,嘣的一聲細響,打火機的那個出火口居然冒出了一小撮的火焰,雖然很小很小,只有指甲蓋那麼屁大,但是這好得也是火啊。
“哈...哈哈...哈哈哈.......火,火!”吳大師的激情終於又被這麼一小撮的火苗給點燃了,得瑟的哈哈大笑,一手指着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的孟然,十分囂張道:“你給我跪在地上,自扇一百下,不然我就點燃引信,大家同歸於盡。”
“納...納尼?”孟然不可思議的看着吳大師的手,那個看似報廢的打火機,居然還能點着,真他.媽見鬼了,不是沒氣了嗎?
一看孟然那慫樣,吳大師終於揚眉吐氣了,眼睛一挑,下巴揚的高高的,鼻孔朝天道:“快點,別讓我等的不耐煩了。”
罵了隔壁的,這叫什麼事啊。
六月的債,還的快啊。
孟然哭着臉,僵硬的臉頰硬是擠出了一個小臉,牙一眥,道:“繩命是如此的灰黃,繩命是如此的井才.......”
“尼瑪滾!”吳大師一聽這句話胃海就直翻,猛的一激動,手一哆嗦,那小火頭居然碰上了引信......
“......”孟然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引信上的火花,正在刺啦刺啦的往下燒,愣了一下子之後,刷的蹦了起來,“挖草,尼瑪真狠,俺跑!”
說着,孟然轉身拉着還茫然的馮倩就往之前被撞開的大洞跑去。
“嗚嗚.......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麼?”吳大師一臉悲催的苦着臉,跟着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噌的一下子蹦了起來,也不管腿上的傷痛,瘸着腿跟着往洞口跑。
“跳!”孟然一把抱住馮倩,將那嬌軀保護在自己的懷裡,一腳外面跳了出去。
他的腳剛一離開山崖,身後瞬間一聲震天巨響。
“砰”的一聲,整個山峰一陣顫慄,洶涌的火蛇澎湃而出,直噴孟然的後背,在那一片火海噴發之中,一個身子被拋飛了出來。
孟然只感覺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跟着被那股強大的衝擊波撞得飛到了高空,然後筆直的往下面的一片大海中墜落。
“噗通”
前面的戰鬥中。
虎狼三人跟眼鏡蛇一陣廝殺,由於人數懸殊,虎狼和野狼風狼一直被壓着打,所以退回了山林中。
眼鏡蛇何等兇悍,一看出他們人少,立刻喊着手下展開圍殺。
虎狼他們也只能依靠着黑夜和山林的優勢,不斷的周旋。
可是沒過多久,下面的大部隊終於上來了,隨即在樹林裡展開了一場廝殺。
大部隊一上來,強烈的火力直接將眼鏡蛇他們打的退回了院子中,死守這周圍,將部隊人馬壓制在了道觀外面。
虎狼幾人在大部隊的掩護下,接到了阿火剛從院子中跑出來,隨後就將殲滅眼鏡蛇的事交給了大部隊,掩護舞兒下山。
山下,龍老他們聽着上面密集的槍聲,心中擔心不已。身邊的龍晴兒雖然擔心,但是隻能壓在心中,不停的安慰着老人。
跟着虎狼他們下來了,一看到舞兒的慘狀,龍天成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心中充滿了內疚,趕緊吩咐人準備上醫院。
可跟着‘轟’的一聲巨響,連他們在山腳下的人都能感覺到那股震盪。
擡頭看去,卻見山頂上忽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火光,沖天的蘑菇雲在火光中冉冉升起。
龍晴兒的心裡忽然好像什麼東西深深的墜落了下去,急忙喊道:“孟然呢?”
虎狼他們幾個一愣,“難道沒下來?”
跟着衆人一驚,心中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跟隨着部隊的人都下來了,報告戰況。
眼鏡蛇等人因爲死守道觀,他們都沒衝進去,而不知道怎麼回事道觀內忽然發生大爆炸,整個道觀崩潰坍塌,而眼鏡蛇等人全部死球了。
龍晴兒卻沒有關心這些,在大部隊中不斷的尋找,可是找了一圈仍然沒發現孟然的蹤跡,連馮倩也沒有回來。
剎那間,她的內心忽然一痛,好似什麼東西丟失了一般。
不知道什麼時候,原來那個身影居然不知不覺的闖進了她的心房。
時間很快的過去了一天。
醫院裡,龍天成和龍晴兒全部都守在醫院的病房裡。
病牀上的舞兒,全身被做了緊急處理,經過長達八小時的治療,醫生們用針將舞兒身上的所有血包全部挑破,然後上藥包了起來。
但是僅僅過了兩三個小時之後,守在舞兒身邊的龍老震驚的發現,血水居然止不住,慢慢的滲透了全身的繃帶。
醫生們再次展開搶救,當解開舞兒全身的紗布時,全場人震驚了。
舞兒原本被挑破的血包居然再次漲了出來,更驚奇的是在舞兒的肚子上,一股紅光一閃一閃不斷的膨脹,慢慢地...慢慢地,舞兒的肚子居然越來越大,等到跟懷了十月孩子孕婦肚子那般大的時候。
全場人驚恐的捂住了嘴巴。
透過肚皮竟然可以清晰的看見,在舞兒的體內,不停的閃爍着詭異的紅光,腹腔中一個成型的嬰兒緊閉着雙眼。
但是這個嬰兒,全身漆黑如墨,更可怕的是那張臉上佈滿了可怕的血線,一道道的血線連接着舞兒身體內的各大血管,一股股黑色的霧氣就順着血管流向全身,跟着就會有一個血包長出來,有的地方血包破裂,流出一股黑色的污血,透着一股惡臭。
看到這樣恐怖的一幕,周圍的醫生終於忍不住,捂着嘴朝外跑去,然後都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
龍天成更是心痛的握緊了拳頭,一下子忍受不住打擊,昏了過去。
“趕緊通知警察局,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孟然,快!”龍晴兒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虎狼他們再也不敢猶豫,也參與了警察們的搜救工作。整個一線山的山頂都找遍了,可就是沒找到孟然跟馮倩的下落。
馮金鵬果斷的下達了搜救命令,海陸空全部出動,空中直升機搜索一線山附近方圓五百里海域,海面上也有海上搜救艇不斷的巡查。
整個香港一下子都沸騰了起來。
而在離香港三百里以外的一處小型的礁石島邊,海水不斷的衝擊着小島的沙灘,兩個人影也被衝了上來。
好似睡了很長時間,馮倩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感覺大腦一陣嗡鳴,眩暈又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才慢慢睜開。
想撐着身子站起來,可一動才發現,渾身像是經歷了刀山火海一般,錐心刺骨的痛。
無奈之下只能緩緩地轉動了一下腦袋,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四周全是礁石,而在她的旁邊不遠處,還有着一個人影,靜靜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唯一能看清的是,那一個觸目驚心的後背。
那一個背已經是血肉模糊,後面身上的衣服碎片被血肉結痂粘到了一起,整個後背一片焦黑,其中夾雜着血紅。更有絲絲鮮血滲着一些結痂的裂縫中滲出,流進了海水裡。
看到這個人影,馮倩慢慢的回憶着,直到回想起那個人影最後全力護着她跳海之後,眼淚終於忍不住的順着那光潔的臉蛋流了下來,一道細微的沙啞聲,透着一股心痛的嗚咽輕輕的呼喚着。
“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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