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燕京機場,江源和宣紫月走下懸梯時,一輛掛着武警牌照的車,已經停在了懸梯旁邊,靜候着江源的到來。
站在車前的那位武警上尉,老遠地便認出了從懸梯上緩步走下來的江源,站在懸梯口,朝着江源肅然敬禮道:“江源中校,我奉令來接您!”
“江源中校.”看着眼前這個一身筆挺軍官制服,面目俊朗的上尉,朝着自己敬禮,江源的眼睛眨了眨,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猛地涌上心頭。
他都差點忘記了,自己還有一箇中校的身份。
“你好!”雖然由於小寶的病情,江源的臉色有些陰鬱,但還是露出一絲笑容着朝着這位上尉點了點頭表示感謝,着了便服,那是不方便回禮的。
車子很快地便駛出了燕京機場,然後朝着市內開去。
看了看時間,江源沉聲地問道:“請問,是送我去三軍總院嗎?”
“是的.現在三軍總院那邊兒科大樓已經被暫時隔離了.不過,我奉令送您去那邊的臨時指揮部!”年輕的上尉,一邊利落地轉動着方向盤,插入車流之中,快速地朝前而去。
聽得是送自己去三軍總院,江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可生怕上頭的老同志們這又盯上自己,現在他可沒心思去應付他們。
車子拉着警笛,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便到達了三軍總院,然後直接地將江源送到了兒科大樓前。
看着較之往日只是冷清了幾分的兒科大樓,江源暗暗點頭,自從上次“SARS”肆虐之後,各個部門都已經謹慎了起來。就連天醫院在這方面都相當的小心。
雖說江源一眼便能夠看出這棟大樓已經被嚴密的控制起來了,就連那數百扇的窗戶,都一扇未打開,但在其餘人看來,只怕是看不出什麼太大的異樣出來。
這樣做最大的好處,便是可以避免恐慌的出現,畢竟燕京城的人,上回被“SARS”可嚇得夠嗆,這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在沒有確定這種未知病毒的確定傳染性前,這樣做,是最爲恰當的!
那位上尉在大樓前停下車,然後車內掏出一個通行證給江源,然後笑道:“中校。這是您的通行證.”
江源接過看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眼身旁的宣紫月,道:“我要兩個!”
“兩個.”這位上尉稍稍地遲疑了一下,然後又從前邊拿出一個通行證送了過來。
“謝謝!”江源微笑着道謝之後,兩人這才走下車來。
隨手將通行證的牌子掛在了脖子上之後,江源這才領着宣紫月朝着門口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幾個身穿夾克的人看了江源一眼。看着他和宣紫月胸口掛着的兩個通行證之後,便又走開了。
江源和宣紫月走進大樓的大廳之後,很快地便有人從裡邊迎了出來。
“你好.江主任,歡迎您回來.”
聽得對方的言語。江源微微地一愣,倒是聽出這個前來迎接的應該是總院的人,不過江源倒是確認他並不認識對方。
“哦.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總院醫務科的副科長黎兵。你可能不認識我.”這個戴着副黑框眼鏡的中年人,一邊點頭。一邊對着江源笑道:“來.江醫生,請這邊來.臨時指揮部暫時在這邊.”
江源點了點頭,然後領着宣紫月便隨着這位黎科長朝着裡邊走了進去。
這一路走過去,這裡邊的戒備森嚴,這時纔算能看出來,只見在各個電梯還有通道門口,都筆挺地站着全副武裝的武警,將所有的通道都全部封鎖。
黎科長領着江源來到一個辦公室前,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才推開門,請江源進去。
見得江源進去了,宣紫月自然是也跟在後邊,走了進去;
見得江源和宣紫月進來,裡邊的人都是稍稍地愣了一下,然後裡邊一人趕緊笑着走過來,道:“江主任你好.歡迎你回來!”
聽得這話,裡邊的諸人們這時纔看着江源,眼中露出了一絲恍然之色,很多人這心裡都暗暗嘀咕:“難怪感覺有些眼熟,原來是這位.”
雖然衆人都知曉了江源是誰,但對於江源突然跑到這裡來卻是有些奇怪。
“林院長你好.好久不見.”對於這位迎過來的林建國副院長,江源印象還是蠻深的,當下便笑了笑與他握了握手。
“是啊,江主任你突然一走,連個面都沒碰到,大家都還經常提起你,特別是趙主任他們,更是常常唸叨,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會回來!”
這客套了兩句,林副院長趕緊給江源介紹道:“江源.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衛生部嚴部長.”
“嚴部長.這位就是江源,我們醫院創傷救治中心的副主任,還有是三軍醫學院戰傷急救系副主任.”
看着這個戴着副金絲眼鏡,微擡着些下巴,帶着些官氣模樣看着自己的中年人,江源微微地笑着伸出手去,點了點頭道:“嚴部長你好!”
“嗯.”嚴部長點了點頭,隨手地與江源握了握手,只是輕嗯了一聲之後,便沒有再怎麼在意江源;反倒是看了兩眼站在江源身後的宣紫月,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豔之色。
江源倒是也沒有怎麼在意,他現在可是心急着想要見小寶,但是貌似現在這邊已經正式的戒嚴了,而且也沒有看到院裡駐燕京辦事處的同僚,當下也只好耐着性子給這些人打招呼。
“這位是國家疾控中心的錢玉明錢主任.這位是國家病毒研究中心白季教授.這位是.”
江源耐着性子跟這些人一一握手,微笑點頭示意,完了之後,終於吐了口氣,然後對着一旁的林院長,道:“林院長.我要先去看一下病人!”
“哦.這個.”林院長點了點頭,剛要說話,突然那邊卻是有人沉聲地道:“現在病人已經被嚴密隔離了.嚴禁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