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鳩山由紀子提出來的這個問題,衆人心頭都明瞭的緊,由紀子的這個問題還真可以說是一語中的,西山幼兒園的情況大家都懂的,若是真是一點紕漏都沒有,誰都有些很是難以相信。
而且是否所有爆發的病例都在西山幼兒園,而不是別處,這也確實是讓人有些無法確定真假;所以,所有人都盯着江源,看他怎麼回答這件事。這若是答好了,那麼自然什麼事都好,不會再出什麼問題;
但若是沒有答好,那麼這次這個現場直播的發佈會,那就出大漏子了,想彌補都彌補不過來。
當然,這樣的情況,要敷衍也是相當容易,畢竟誰也沒辦法去證實這些事情;就看眼前這位江組長怎麼想;只要這江組長不犯傻。
但看江組長似乎對這鳩山由紀子很有些別樣感覺的模樣,衆人這時卻是有些擔心了,生怕這江組長真中了對方的美人計,那就完了。
旁邊的錢玉明和白季教授兩人這時這般也是心頭緊張,生怕江源一句話說錯了,那就完蛋的;不過兩人倒是也並不太擔心,至少根據他們對江源這幾日相處的感覺,還有是剛纔那滴水不漏的幾句話,按理說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對於所有病例都是來自於西山幼兒園的這個情況,在發佈會結束之後,大家可以在工作人員處拿到目前這十三位病例患者的資料...我想這個大致可以證明他們來自西山幼兒園...”
說到這裡,江源看了一眼旁邊不遠處的那個現場負責人,道:“請負責的同志,儘快地將這個資料,打印出來...”
聽得江源的話,那位負責人趕緊站在那裡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至於西山幼兒園的隔離措施問題...是否嚴密?還有是是否會因爲某些特殊關係,而出現紕漏...”江源的目光輕輕地掃過場中那些都盯着自己的記者,然後將目光放到了鳩山由紀子的身上,然後淡淡地一笑道:“對於這個,我可以保證...”
“你怎麼保證?”看着江源那自信的表情,鳩山由紀子心頭輕輕地冷笑了笑,對於這樣的話,誰都能說,但若是想要證明這個。卻是絕對不簡單的,自己就算是不能當場抓出對方的漏洞來,但只要民衆對此事心存疑惑,那麼就也算是達到了一定的目的。
所以,鳩山由紀子這時冷笑着看着江源。看對方怎麼回答。
看着由紀子那冷笑着挑釁盯着自己表情,江源心頭暗暗感嘆,當年那美智子也是這般盯着自己,激自己下場去...想不到這才過沒多久,見到她妹妹竟然也是這般模樣;這兩姐妹還真是相像。
江源緩緩地坐正了一下身軀,然後看着前邊的由紀子,淡聲地道:“既然由紀子小姐這般認爲...那麼我就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由紀子挑了挑眉頭。她不相信江源能夠拿出什麼東西來,能證明這件事。
“就在不久之前,外交部的陶部長因爲前往西山幼兒園探視他的孫兒,現在已經和夫人被就地隔離在西山幼兒園中。進行至少爲期三天的隔離觀察...還有燕京軍區的副參謀長張少將現在也被隔離觀察中...”
江源沉聲地道:“而原領導小組副組長、衛生部副部長嚴國雄同志,因爲違規同意探視,現在已經被撤職,拘押等候處理中...”
隨着江源的這話一出。場中一片的嗡嗡之聲驟起,誰都想不到。竟然會聽到這麼爆炸的消息;外交部陶部長這麼高層的官員,竟然都被直接隔離觀察了,這還有什麼人能夠例外?
而鳩山由紀子這時臉色也是一變,露出了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她對於燕京的高官基本上都瞭若指掌,陶部長在華夏是怎麼樣的地位,手中有怎麼樣的權力,她清楚的很,但是竟然都被隔離觀察了;這說明什麼...這就根本不用再質疑什麼了。
說到這裡,江源再次地看了看鳩山由紀子,淡聲笑道:“怎麼樣?由紀子小姐,你現在不會再懷疑我們隔離措施的嚴格性了吧?”
看着這個到現在爲止,依然一臉淡定笑容的年輕人,由紀子咬了咬嘴脣,終於搖了搖頭,然後坐了下去。
她現在很清楚了,到了這種地步,基本上不太可能有達成任務的可能了。
見得由紀子終於坐了下去了,錢玉明和白季教授兩人,以及旁邊的現場負責人這時都跟着大鬆了口氣,終於把這個禍害給壓下去了。
坐在人羣中的由紀子,俏麗的臉龐之上,這時滿是淡淡的凝重,但卻是死死地盯着江源,眼中隱隱地冒着一絲好奇和希冀之色;但是卻一直這樣坐着,再沒有其他什麼動作。
沒有了由紀子的攪局,發佈會很快地便順利結束了,而所有的記者也都在工作人員那邊領到了一份關於發病病例的資料;由紀子也不例外...
現場負責人看着隨着人流朝着會議室外走去的由紀子,恨得是牙癢癢的,然後拿起對講機道:“我們沒有證據,這樣擅自進入發佈會的名義沒有辦法能夠拿她怎麼樣...放她走...”
聽得耳麥中傳來的聲音,這站在門口的幾個黑衣男子,這時也都悄然地散去。
而走在人流中的由紀子,看着那幾個悄然退去的黑衣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之色。
只是這時她卻是又在人羣中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正站在那邊主席臺前,在跟幾個人在談什麼的江源,眼中閃過了一絲怪異的神色。
而這時,那邊的江源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一般,轉頭朝着這邊看了過來,看到由紀子之後,嘴角也微微地翹了翹,露出了一抹在由紀子看來頗有些怪異的笑容。
隨着發佈會的結束,坐在辦公室的齊副總這時也鬆了口氣,不管這次讓他有些膽戰心驚的發佈會總算是過去了,而且也算是相當的完滿;但至於事後的情況就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而且江源說的這般篤定,確定這個病毒不會再出任何問題,這讓齊副總也忍不住地有些相信了。
“或者那些人真有這麼厲害,這小子一定從他們那邊拿到什麼消息纔是...否則怎麼會這麼主動的上去,而且還說的這般有信心...”想着這些齊副總有些惱火,但現在他也只能是有些惱火地低聲喝罵着:“這個該死的江源...在發佈會上,還跟那女人打情罵俏...真是無恥之極...真該讓張副總他們看看,這小子是怎麼不知輕重的...”
除了燕京這些人士們在關注這件事,遠在萬千裡之外的西北,一位身穿筆挺將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上的江源...
那兩條粗壯的眉毛之下,一對狹長的眼睛中正靜靜地閃着一些寒光...
“嘟嘟嘟...”聽得沙發旁傳來電話鈴聲,將軍伸手拿起電話,放到耳邊,沉聲地道:“喂!”
“將軍...我們的人剛剛確認了一個消息...在三軍總院附近的麗京大酒店在兩三個小時之前,發生了一場戰鬥...根據情況顯示,應該跟苗大師有關...”
將軍那握着電話的手猛地緊了緊,然後狹長的雙眼之中,更是寒光一閃,淡聲地道:“苗大師如何了?”
“根據調查確認...苗大師應該已經被當場擊斃了...”那邊趕緊回答道。
聽得這話,將軍似乎吐了口氣,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好...死了就死了,沒死才麻煩...現在給我盯緊那小子,一旦有機會,就儘快下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