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那位負責人送過來的報告,劉木陽快速地瀏覽了一遍之後,這又是驚又是喜,臉上的表情甚是怪異和震驚,然後將手中的報告又遞給徐啓柳。
在衆人希冀好奇的目光中,徐啓柳看完手中的報告之後,臉色漸漸地凝固,然後很快地是苦笑不已,嘆了口氣,見得衆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特別是羅天明老醫師,那盯着自己手裡的文件,只差是沒把眼珠子鼓出來,當下便苦笑搖頭道:“根據伯明翰辦事處傳來的消息,血族開始朝着布魯斯託海灣聚集,海岸警衛隊已經在該處啓動…同時倫敦辦事處也傳來消息,皇家海軍那邊也有一支小型編隊正在朝着布魯斯託灣快速前進,準備進行臨時演習。”
“海岸警衛隊…皇家海軍…”幾位院委會成員們此時都愣住了,這麼大的場面都是血族弄出來的?連皇家海軍都動用了?
羅天明老醫師瞪圓了眼睛,好一陣之後,才眼巴巴地看着徐啓柳驚愕道:“這…這些都是因爲江源,才…才弄出來的?”
“按照那邊的情報,確實是拉辛古堡那邊弄出來的動作…不然不可能這麼湊巧,海岸警衛隊在布魯斯託灣聚集,而後皇家海軍又在布魯斯託灣這樣的內海進行臨時演習…”徐啓柳臉露苦笑之色,看着羅天明老醫師笑道:“你這個弟子真是了不得,這不論是到哪裡都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羅天明老醫師老臉一陣的發僵,按照這個陣勢,血族這回可是真下了血本了,看來是不將江源抓住是不想罷休的模樣。
見得羅天明老醫師那般緊張的目光,一旁的劉木陽,便又解釋道:“老羅…不管江源走的是什麼渠道,但他能夠從伯明翰一路跑到布魯斯託灣,那已經是相當了得了;而且布魯斯託灣也相當不小,既然江源有能力在血族那般密集的搜捕之下逃離伯明翰,那麼在布魯斯託灣想要找到江源,那隻怕也是極爲不容易的事情。”
“而且,若是江源早已經安排妥當的話,只需通過布魯斯託灣,正式進入大西洋,那麼就能順利離開英國,到時候便能完全逃離血族的掌控範圍…”
被劉木陽這麼一解釋,羅天明老醫師這才稍稍地鬆了口氣;只是這轉瞬之間,又緊張地道:“那大西洋那麼大,江源怎麼離開啊,這又沒有院裡的支持…面對英國皇家海軍,他用什麼來逃離布魯斯託灣?”
“哎…老楊,你忘了,你這弟子以前是做什麼的?他的路子廣得很,以他的能力和性子,什麼時候吃過虧?”一旁的徐啓柳這時也笑着幫着安撫了起來。
聽得這話,羅天明老醫師果然稍稍安穩了些下來,是了,自家這徒弟可不是什麼普通人;以前可是沒有天醫院,也能夠在世界各國過得風生水起的角色。
江源的路子廣的很是沒錯,不過在血族這樣的非普通種族面前,以往的那些路子基本上都是用不上的,就如同這次的幽靈一般,雖然這已經是英國境內契科夫能夠幫他聯繫上的最頂尖情報和支援專家了,但在面對血族議會的時候,幽靈也只能是在江源與血族議會爆發最後的衝突之前,纔敢參與其中給與他幫助,這一旦真正開始爆發衝突,便也只是輔助他進入了預先設定的撤退通道之後,便迅速湮滅一切證據和指向,消失無蹤。
其實作爲監察部的部長,劉木陽是很清楚這一切的,在龐大的血族議會面前,一切的世俗勢力都不過是紙老虎;不過爲了安撫羅天明老醫師,卻是也只能這般了。
不過,江源自身的手段自然是要遠遠強於他們所想象的,此刻濟世鼎正緩緩地飄蕩在布魯斯託灣六、七十米深的海底,朝着深海行去。
雖然藉助濟世鼎,他的神識能夠透過這六、七十米海水,感應到水面上的一切,單是他卻不敢保證此刻這海面之上,是否有高階血族的存在;所以,他也不敢輕易地運行五禽運氣法,因爲雖然隔着六、七十米深的海水,他也沒有辦法確認,在運行五禽運氣法時的靈氣和能量波動會不會被那些高階血族給感覺到。
很明顯的,現在血族已經大致摸準了他已經進入了布魯斯託海灣,海面之上已經至少有數十支的大小船隻在上邊四處巡遊了,而且這些船還是持續增加中;同時已經有無數的蛙人活躍在了海水之中,更有許多身穿抗壓深潛服的蛙人已經進入了海底。
他更不敢保證,再過那麼個把小時,是不是會有幾艘潛艇出現在這裡,以血族議會的實力,雖不說是英國皇家海軍的核潛艇,但四、五艘、六、七艘的民用潛艇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若是有幾艘潛艇過來,那他的麻煩可就不小心了;而且現在的他,能量蓄積度也依然不夠,他可不想讓那些血族輕易地抓住自己的位置;現在他依仗的不過是在布魯斯託灣寬闊的海面之上,對方確認不了他得位置,一旦要是被對方確認位置,對方很簡單的便能給他找上不小的麻煩。
這天賦“匿蹤”的效果,他雖然已經通過不少途徑確認過了,但他可不擔保對方若是丟下那麼一兩顆深水炸彈之類的,“匿蹤”在強大的震盪和衝擊波的情況之下,還能保持這樣的效果;
同樣,他也不保證濟世鼎能夠保證自己不會被震死…
所以,還是小心一點好,只要再更加深潛一些,那就更保險。
濟世鼎中一米不到的高度,讓江源很是覺得有些壓抑,不過還好,江源向來是能吃苦耐勞類型的,雖說捲縮的姿勢並不是很爽,但還是能夠接受的。
布魯斯託海灣附近,倒是駐紮了皇家海軍的一支小型編隊,這時正按照海軍大臣的命令,朝着布魯斯託灣挺進,不過一架反潛直升機已經進入布魯斯託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