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天的時間,秦柯除了去醫院替換一下母親,大部分時間都在籌備網上的銷售,還有就是讓張斌製作名片,然後請那位手工師傅。
一切進展都很順利,有了周彤的加入,銷售的方式更加的多元化,而且以周彤這些年當店長積累下來的人脈,更加的擴充了添加微信的人數。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位手工師傅,因爲要幫董白的忙,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過來。
不過好在張斌還認識一些手藝人,雖然不如他口中那位手工師傅手藝精湛,但把瑪瑙加工成方牌還是沒問題的。
一週的時間,光是賣方牌就賣出去七八塊,每塊價格都沒有低於八千元。
而且這些客戶都是通過微信支付,然後購買的,這樣秦柯之前定的微商先入行的策略,進展的很順利。
方牌,顧名思義,就是四方的牌子,但材質卻是瑪瑙。
掛在胸口可以起到美觀,而且這也是一種時尚,還能起到辟邪的作用。
“我說秦兄弟,我真的服你了,就這一週已經賣了五萬多,那還只是一塊瑪瑙的二分之一,如果我們把你那幾塊瑪瑙都切出方牌,那可就發財了!”
張斌此刻坐在他的古董店,店門外邊掛着暫停營業牌子,他現在已經不怎麼用心經營這個從父親手中接過的鋪子,而是把全部心思放在了與秦柯投資上。
秦柯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把玩着手中一個瑪瑙的手把件,臉上卻帶着沉思。
他現在不會因爲張斌幾句話或者因爲這一週賣的就飄飄然,反而心思更加的沉重,因爲現在他們經營的過於單一。
“現在的我們步子還是太慢了,光靠那幾塊瑪瑙顯然不夠,你趕緊去盯着那個師傅,這把椅子打磨的不錯,不過董白真的捨得賣出去?”
“兄弟,我說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來董大少這是變相給你送錢?”
“給我送錢?”
秦柯看了看張斌,又看了看他屁股下的這把太師椅,他坐着的正是那天在董白家那把被遺棄在地下室的太師椅。
經過三天手工師傅的打磨,這把太師椅已經恢復了當年的外觀,雖然秦柯沒有見過當年太師椅什麼樣子,但是看着眼前這一把經過修復的椅子,不得不說這位手工師傅,手藝精湛。
那黃花梨特有的顏色,還有椅背上精緻的雕刻手藝,每一處細節都彷彿在訴說着歲月。
“你拒絕了董白的錢,董白直接送來兩把椅子,顯然是把你當兄弟看待,你走運了!”張斌羨慕的說道。
“這兩把椅子多少錢?”秦柯倒是明白董白的意思,既然他沒有收對方的錢,對方用物來還秦柯人情,不過他更好奇這兩把椅子價值。
“三四十萬左右應該有了,這種前清的不太值錢,他也就做個順水人情,畢竟如果沒有你的發現,那地下室那些古董都得當破爛。”張斌解釋道。
“看來董白不太喜歡欠別人人情,這倒是很好,互不相欠。”秦柯笑了笑說道。
“得了吧,現在董家可是欠了你天大人情,光是董玲這條命,就無法用金錢來償還這份情。”張斌賤兮兮的說道。
“我救她的時候
,可沒打算讓董白給我什麼。”秦柯不是那種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也不是幫別人要求對方給回報的。
“但董家欠你人情這卻是不爭的事實。”張斌聳了聳肩膀。
“咯吱。”
店鋪的那扇搖搖欲墜的門被人從外推開,還不等張斌開口說不營業的時候,就聞到了一絲清香,伴隨着靚麗的身影。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那妙曼的身子在一身淡藍色職業裝包裹中更加的凹凸有致。
“兩位真有雅興,我頂着烈日在外邊跑店鋪手續,你們卻在這裡喝着茶,吹着電風扇,這待遇太有點懸殊了吧?”周彤瞪了二人一眼,然後抱怨道。
“能力多勞,能者多勞。”張斌嘿嘿一笑安慰道。
“辦的怎麼樣了?”秦柯幫周彤倒了一杯茶,然後開口問道。
“你就不先問問我中暑沒?”周彤看着眼前如同木頭一樣的秦柯,徹底的無奈了,心裡還有一絲小委屈。
“是我的疏忽,張斌你去給咱周大美女買點水果。”秦柯笑着跟張斌說完,這才扭頭看向周彤“辦的手續如何?”
“手續順利,店鋪不順利,我們看上那個門臉對方提價了。”周彤想到那個出爾反爾的房東,就義憤填膺的說道。
“提了多少?”秦柯皺了皺眉,他反感這種言而無信的,但那個位置確實不錯,如果出手慢了,別人就會捷足先登。
“百分之三十。”周彤說完臉色也不太好,當初她保證談妥,卻不料現在出現了意外。
“知道爲什麼突然提價嗎?”秦柯現在手中屬於他的錢沒多少,他也知道張斌與周彤手中錢沒多少,現在如果盤下那間店,他們資金所剩無幾。
“非得要盤下那間店?”正準備出門的張斌扭頭問道,畢竟他也知道三個人現在手中資金緊缺。
“我認爲店鋪還是開在繁華區,至少可以保證人流,只要有人,只要我們首飾精美,材質貨真價實,就不愁銷路。”周彤解釋道。
之前秦柯的想法就是做專門的高端精品,不準備像如今大部分首飾店一樣,那樣既落了俗套,又顯得沒有任何新意。
可是周彤卻堅持要租一個繁華地段的店鋪,二人因爲這個事情探討了很久,最終秦柯妥協了,畢竟這間店也只是第一家,而且他沒有多少時間去管理首飾店,一切都還是周彤在搭理。
想到這一點,秦柯也就同意了,畢竟周彤管理首飾店,那麼她更應該知道如何發展。
“要不我們先用這家店?”秦柯看了看張斌這間從裡到外都透着滄桑感的老店,眼中卻帶着一絲狡黠說道。
“你確定?”周彤環視了一下週圍,這裡如果不是擺放着古董,彷彿就是一個作坊,破舊不堪,她顯然不確定秦柯是不是在開玩笑。
“不行,這家店是我父親傳給我的,就算關門,也不能改頭換面。”張斌一口回絕,態度十分的堅決。
秦柯沒有想到張斌反應會這麼大,倒是讓他有些好奇,甚至有一些預感,這間店鋪一定有故事,還是對張斌跟重要的故事。
所以秦柯沒有繼續說,他本來打算用張斌店鋪,那就省下一
筆不小的開銷。
現在既然張斌有難言之隱,那麼這個店鋪顯然不能作爲他們首飾店的店鋪,還得繼續尋找店鋪。
“不行先租一個公寓,很多做私房菜或者私服訂製,都是在公寓辦公。”秦柯提出了想法。
“你在這裡,讓我一頓好找。”
就在三個人商量店鋪的事情時候,正爲店鋪問題愁眉苦展,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音,然後那岌岌可危的門再次被打開,準確的說是被人一腳踹開。
這時候衆人看向門口,看到一張臉色有些慘敗,但容顏卻很動人的姑娘。
“你怎麼來了?”秦柯疑惑的看向門口的美女,眼中帶着好奇問道。
“爲何我不能來?”女子反而抿嘴微微一笑問道。
“董小姐裡邊請,我給你倒茶。”張斌殷勤的走過去說道。
“不必客氣了,我這次來是感謝秦柯的,話說你們怎麼一個個愁眉苦臉的?”董玲看了一眼幾個人,尤其是周彤,她在對方身上停留時間最長,顯然好奇這位沒見過的女人。
“沒事兒,喝點茶,這是你哥帶來的。”張斌怕對方嫌棄自家茶葉不好,還特地把董白送給秦柯的茶葉打開了。
秦柯翻了一個白眼,他現在拿張斌無可奈何,這小子雖然人還是很功力,但至少在與他相處過程還算夠朋友,不然秦柯也不會與其合作。
與真小人合作,比與僞君子合作強百倍,至少真小人不去僞裝,該如何就如何,而僞君子你卻要提防他時刻在你背後捅刀子。
張斌一邊倒茶一邊與董玲說了他們爲何一臉惆悵,秦柯與周彤全程保持沉默,周彤不認識對方,也不好說話,秦柯則是不希望把他們事情說給外人聽。
但奈何張斌已經開口,所以秦柯保持了沉默。
“這問題不算什麼問題,我還以爲怎麼了。”董玲笑了笑說道,然後看向秦柯“你出來一下。”
“做什麼?”秦柯站起來,向外邊走去。
“跟着我走就行了。”董玲轉身走出店鋪,然後朝着古玩市場外邊走去。
“這個人是董白的妹妹?”周彤看着二人背影,問向一旁正在沏茶的張斌。
“嗯,一個媽生的,董家的掌上明珠。”張斌笑了笑說道。
周彤皺了皺秀眉,小巧的嘴脣也抿着,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是的玩具被人搶走了,當這個想法出現的時候,嚇了她一跳。
作爲一個有過一段感情的周彤,自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只是她沒有想到,不知不覺中,秦柯在她心中印象在改變,位置也在發生改變。
秦柯不知道周彤的想法,走出古玩市場的時候,就看到一些人正圍着一輛紅色的肌肉型汽車。
野馬。
那特殊的標誌,那肌肉型的線條,銀灰色的外觀很有現代的科技感,停在路旁不比那些上百萬的車外觀差多少。
一些人正在拍照合影,一些人則是在揣測這輛車又是那個二代的玩具,還有人猜測這車的主人是男是女。
“這輛車送給你,不要拒絕,我不喜歡欠人人情。”董玲說完扔給秦柯車鑰匙,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