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有魄力。”另外一位雙鬢白髮的中年男人笑道,他認爲這是莫尹聰找來的肥羊,還衝莫尹聰投去一個少不了他好處的表情。
“我··”莫尹聰哭笑不得,幹了這麼多年賭場,他自然看出來對方那個眼神什麼意思,可是秦柯真不是肥羊,而是他找來幫他贏取生活費的!
秦柯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大家都輕視他,這樣反而更好。
如果被人針對的話,贏不到錢纔是可悲的,能贏到錢,隨便別人輕視,秦柯絲毫不會介意。
現在牌桌上光是底錢就已經兩萬五,禿頂男的一萬,秦柯的三萬,加一起六萬五,這個數字在這些人眼中都是小錢。
“既然小兄弟如此有膽魄,我不可能不跟。”唯一一個胖子,也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笑着說道,也沒有看手中的牌,直接扔出了三萬。
一輪下來,除了帶着金邊眼鏡男跑掉了,其餘人都沒有跑,反而越鬥越勇。
“我繼續跟三萬。”秦柯看到衆人上鉤,他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兄弟,咱們錢不多。”莫尹聰幾乎用蚊吟一樣的聲音,在秦柯耳邊說道。
“安啦。”秦柯點了點頭,表示瞭解的說道。
“我跟三萬。”
“我也跟三萬。”
“我不跟了。”
白髮男子退出,胖子與禿頂繼續下注,看樣子只要秦柯不退場,這兩個人就會一直奉陪。
秦柯嘴角一歪,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看了一眼衆人“三萬,繼續跟。”
禿頂男子皺了皺眉,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拿起牌看了一下。
胖子也看了看自己牌,畢竟現在桌面上的賭注已經不少,這樣無腦的繼續下注,最後便宜的只是那個獲勝者,而獲勝者不一定是他。
“不跟!”禿頂男懊惱的把牌砸在桌子上,顯然看了牌之後,認爲沒有競爭力。
“繼續。”胖子笑了笑,但眉毛抖動那一下,卻被秦柯捕捉到了。
“繼續可就是六萬。”秦柯擡起頭,看向對方,他眼睛卻盯着手中那三張牌,確定了對方牌之後,他更加的自信。
“六萬再大你三萬開!”胖子也不敢冒險,他不是有錢人,他是抵押了車子、房子來賭博的,這場牌局也是他的背水一戰。
“好。”秦柯說着翻開了他手中的三張牌,兩條A一個K。
“草!”胖子一摔牌,臉色有些紅潤,臉上帶着不甘心。
一對10,單張8,與秦柯牌面差的有點遠。
莫尹聰臉上帶着發自內心的笑意,站起來幫秦柯開始收錢,他暗喜幸虧帶了秦柯來,不然這一把牌放在他手裡,沒準一開始就看了牌而露底了。
露底,很多人拿着好牌就開始猛下注或者表情就帶出來手中握有好牌,一般牌技好的人不光牌技精湛,還會察言觀色,並且還要會僞裝。
秦柯現在在衆人心中就是一個老手,卻不知秦柯除了表演功夫好一些,其他的根本沒有,全憑一雙透視眼而贏的勝利。
接下來的牌局秦柯偶爾輸幾句,但是更多的是都在贏,每一次贏錢的數目都是他輸錢的幾倍。
幾局下來,秦柯旁邊的皮包已經裝滿了,五十萬滿滿當當,還不算桌上二十萬,一旁的莫
尹聰樂開了花。
“砰、砰、砰!”
就在秦柯盯着眼前這把牌,準備來一把大的,然後就準備結束今天賭局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邊不斷的敲砸,得虧這個酒店房門結識,不然早就砸爛了。
“誰啊,他媽的有沒有素質,你爹孃沒教給你?”莫尹聰這暴脾氣,豈能容忍別人這麼砸門。
“警察,開門!”門外傳來很硬氣的聲音。
“警察?”
“去開門吧。”
“開你大爺的門,現在開門,那就等的蹲監獄吧!”
莫尹聰一聽警察,率先就開始裝錢,然後打開窗戶看了看,奈何這裡是四樓,跳下去輕則斷胳膊斷腿,重則一命嗚呼,所以他又退了回來。
秦柯也很緊張,因爲今天這個賭局他可沒有通知林幽,也就是說現在門外的警察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那這些人肯定會秉公辦理。
他可不想去蹲監獄,更不想讓林幽知道他在臥底的時候賭博,那樣估計對方連酬勞都不給他,還得以此威脅他白乾活。
而且他現在如果一副淡然不怕警察抓,那才奇了怪,他必須也要裝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怎麼辦?”秦柯看向一旁的莫尹聰。
“這邊能爬過去,咱們跑!”莫尹聰站在陽臺,指了指旁邊。
秦柯走過去一看,當時就眼暈差點休克,套房的陽臺是露天的,與旁邊的陽臺隔了一人距離。
可是如果邁不過去,就會從兩個陽臺中間的縫隙掉下去,這要摔下去,秦柯估計肯定一命嗚呼。
“這能爬過去?摔死咋辦?”秦柯看着莫尹聰。
“草,禿驢你竟然去開門!”裡邊傳來罵聲,那幾位賭客也慌了。
“趕緊走吧!”莫尹聰說完把包挎在胸口,然後退後了幾步,一個衝刺直接朝着對面的陽臺撲了過去。
“媽的!”秦柯暗罵一句,他沒有想到會這麼危險,看到莫尹聰順利脫逃,他也有樣學樣的後退,然後朝着對面陽臺衝了過去。
他感覺整個身子在空中飛翔,心臟都提了起來,接着失重感,然後他抓住了對面的陽臺,莫尹聰把他拉進了對面的房間。
兩個人衝進去的時候,好在這個房間沒有人,等他們打開門那一刻,另一邊警察已經衝了進去。
秦柯拼了命的朝着安全通道跑去,莫尹聰緊隨其後,兩個人彷彿百米衝刺,還未等警察反應過來,他兩個人已經衝下了樓梯。
四樓用了不到一分鐘,兩個人就跑到了大堂,兩個人正準備奪門而去,迎面五個警察直接封住了他們去路。
坐在去警局的車上,看着手中的手銬,秦柯苦笑了一下,之前被銬好歹是周雯的特殊癖好,現在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手銬,是警察叔叔親自銬上來的。
“沒事兒,周老闆會救我們的。”莫尹聰低聲說道。
“今天事情有蹊蹺,我們裡邊是不是有警察的人,不然怎麼這都能查到?”秦柯琢磨了一下,低聲迴應道。
“你放心,今天的事兒怪我,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莫尹聰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講的就是一個義字,現在秦柯是被他連累了,他自然會給秦柯一個交代。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秦柯看了看坐在前邊的警察,他苦澀的
笑了笑。
“我給周老闆打一個電話。”莫尹聰已經是老手了,不知道被抓了多少次,帶着手銬就直接從褲兜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警察也不管莫尹聰打電話,只是用警戒的眼神看向二人,畢竟每一個人都有找尋律師的權利。
過了幾十秒,莫尹聰臉色有些難堪的放下了電話,然後又撥了出去。
秦柯看到對方撥打的還是周雯的電話,那就是之前沒人接,這讓秦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直到了警局審訊室,莫尹聰依舊沒有打通的周雯的電話,反而秦柯撥通了林幽的電話。
他沒有用舊手機打過去,而是用新手機撥通了,在這次任務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背熟了林幽的電話號碼。
對方接通那一刻,秦柯就說了一句“我賭博被抓了。”
然後秦柯就很配合的坐在審訊室,看着對面的警察,大眼瞪小眼,貫徹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一問三不知。
莫尹聰就比秦柯更油滑,偶爾會調侃幾句,還反問警察幾個問題,絲毫不介意警察的訓斥,好像對方在跟他談心一樣。
····
“怎麼辦?”林幽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她剛剛接了電話就來到了警局,但是卻沒有叫小組其他同事。
現在有一個問題擺在面前,她不光要思考如何幫秦柯脫困,還要想這是不是一個局。
如果是對方試探秦柯,那林幽出手幫助,就直接暴露了秦柯的身份。
目前秦柯處境不是很危險,至少是在警察手裡,都是同事林幽自然能獲得第一手信息,但她只打算靜觀其變,而不會着急出手。
“林幽,你欠我一個人情。”
“別廢話,打聽到了什麼!”
“姐啊,你這幾年還這麼脾氣,怪不得找不到男友。”
“還知道我是你姐,剛纔誰直呼其名?”
“行,我不跟你理論,反正我說不過你。”
林幽拿着手機,雖然嘴上與電話另一頭的在爭鬥,可是臉上卻掛着笑容。
同父同母的弟弟,從小兩個人鬥嘴,但這卻是愛的一種體現。
這就是林幽姐弟的相處方式,而姐弟都有一個共同的信念,那就是當一名警察,除暴安良。
“查出什麼了嗎?”林幽問道。
“這次事情是董森直接下的命令,所以辦案的也是市局的,你打聽這個做什麼?”手機另一頭的林宇好奇的問道。
“好的,我知道了,等我有空帶你去吃麻辣燙。”林幽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在她掛斷那一刻,聽到手機裡傳來咆哮聲“我可是你親弟弟!”
林幽嘴角笑了笑,聽到自己弟弟氣急敗壞,她倒是感覺心情不錯。
現在她不用擔心了,至少可以確定秦柯不會有危險,董森的參與背後自然與茉莉會所有關。
這就是給警方與臥底設的一個圈套,好在林幽冷靜下來沒有去衝動的救秦柯,不然秦柯就就會暴露,也會再次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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