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會這樣?”大皇子也是呆住了,萬萬沒想到這個陰山王會如此的歹毒無恥,居然要奪張均的唯一道尊果位。一旦果位被奪,張均十有**是無法成就唯一道尊了。而他陰山王,則有可能在原本三品道尊果位的基礎上,一舉成就一品果位,甚至唯一果位!
夏皇也是微微皺眉,他四下掃視了一眼,輕輕嘆息一聲,道:“只怕沒這麼簡單啊,那陰山王只是第一個吃螃蠏的人。”
“什麼?父皇,要不要出手阻止啊?”大皇子雖然素來與張均不睦,然而張均卻是妥妥的大夏良臣,更何況害張均的人還是他的死對頭陰山王,他自然稍爲偏向張均。
夏皇淡淡道:“南海王有護道者,你何須擔心?朕很想看看,那位護道者到底有何等實力,能護他到什麼程度。”
大皇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縮了縮脖子便不再言語。而那棋陣中,昊天上帝伸手一指,陰山王便被拉入陣中,與張均一起下那複雜的棋局。
張均一臉膩歪地看了陰山王一眼,似乎也感覺到了對言的企圖,冷冷道:“本王不管你是誰,總之你死定了!”
陰山王得意洋洋地道:“你真的很不錯,只要再過這一關,應該就可以突破成唯一道尊了吧?嘿嘿,可惜啊,有我陰山王在,你這輩子是沒希望了!你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要被搶走絕大多數!”
張均眸露殺機,似乎就要動手。陰山王則“嘿嘿”一笑,道:“張均,你還想對本王動手嗎?我爲何不看看四周呢?”
張均一愣,他眸光四射,就看到四面八方突然飛來十道人影,每一道人影的氣息都非常恐怖,至少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抗衡的。那十個人都落到距離棋陣不遠的距離,而後彼此將掌控的天意合在一處。
頓時“轟隆隆”一陣巨響,一道偉岸的力量將方圓百萬裡的時空給隔絕了。內中的一切信息,都無法傳出去,外邊的信息也傳不進來。甚至,想要打破這道屏幕,也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搞什麼?”五皇子睜大眼睛,“一下子出來這麼多天覺層次的高手,還封閉了時空,想要做什麼?”
大皇子深深看了夏皇一眼,他明白,夏皇只怕早算到這一步,爲何不提醒張均呢?夏皇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靖王攥緊了拳頭,面露惋惜之色,喃喃道:“恨我實力不濟,無法上前助你,南海王,對不住!”
凌天侯閉上了眼睛,對一臉悲憤的怒天侯道:“怒天,南海王完了!”
“不會的!南海王從未讓我們失望!”怒天侯雖在這般說,可心中一點底都沒有。這麼多的高手封鎖虛空,目的就是不讓張均的護道人進入。沒有了護道人,張均還有救嗎?
“南海王!你要小心啊!”那些與張均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建立軍功的諸侯、軍侯們齊聲狂吼。可惜,被隔絕在內的張均根本就聽不到。
十位天覺高手封鎖時空之後,打東方走來一名青年,那青年騎着一頭白色的獨角鹿,意氣風發,神肌仙骨,氣質之佳,讓人一見難忘。
打西方,走來一名少女。少年只有十六七歲,明眸皓齒,環佩叮噹,每走一步,腳下便生出一道星光,猶如姑射仙子,令人心生愛慕之意。
北方,落下一道紫色虹橋。那虹橋之上,站着一名黑衣青年。青年眸有雙瞳,一瞳爲黑,一瞳爲金,似乎蘊含無上的魔力。
南方,一名紫發少年騎龍而來。那是一條紫色蛟龍,氣勢恐怖。少年頭生一隻龍角,眸子冷酷,神色高傲。
這四個人,來自不同的地方,他們每個人背後的勢力都不弱於大夏。他們一出現,那隔絕外界的屏障便打開一個缺口,把他們送了進去。
“居然有五人同時奪南海王的道果,真是太過分了!”有些看到這一幕的諸侯不禁流下淚來,深深地爲張均不值。
“欺我大夏無人嗎?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啊!成就道尊,一生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日後想要補回就難了!我們要做些什麼,我們要救南海王!”一位熱血諸侯狂吼,然而身邊迴應者寥寥。
“忠勇侯!你以爲我們不想嗎?南海王一路帶領我們建功立業,掃蕩魔族,我們心中佩服他,感激他。然而你看到沒有?那些是什麼人?他們是天子!天師!你再看夏皇,他是不是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夏皇爲什麼不救南海王?”忠勇侯沉聲問,“他可是我們大夏的皇!”
“因爲超級勢力,可不止我們大夏一個。除了陰山王之外,那五個勢力你應該能看出端倪嗎?那個騎龍的,明顯來自南海龍宮,是龍族的一位天驕!那少女,周身星光繚繞,是天辰王朝的人傑!那騎白鹿的青年,很可能來自神秘的白鹿洞!至於那黑衣青年,十有**就是冰雪荒原之上的,荒原之主的傳人!”
“這些勢力,每一個都不弱於大夏。而且,它們不似大夏內部有着憂患,更加的團結。正因如此,夏皇纔會選擇不出手,這也是無奈。”那諸侯嘆了口氣。
新來的四位各方天驕,就那樣施施然地走進了張均的地盤,同時出手攻向那昊天上帝的少年。頓時,他們也都被張均度劫的天意籠罩,成爲了度劫的參與者。一旦度劫成功,他們都將分走張均的果位!
陰山王眸光在新來的四人身上轉了一圈,道:“我說幾位,既然一起來搶果位,我想就沒必要爭奪了吧?咱們各憑運氣,哪個分得最多,聽天由命好了。”
那紫發騎龍少年傲然道:“我必是分得最多的那個!”
“胡吹大氣。”那少女白了他一眼,“笑到最後的那個,纔是贏家,懂嗎?”
騎白鹿的青年微微一笑:“沒錯,笑到最後的,纔算真笑。”
黑衣青年則撇了撇嘴,似乎不屑於跟在場的人說話。
五個人自顧在說話,沒人看張均一眼,似乎都將他當成了空氣。張均氣炸了肺,這些人真是無恥到了極點,奪他果位也就罷了,而且還那樣的貪婪,居然一來就是五個!
怒氣一上來,隨即便被他壓下去,他反而笑着向衆人拱手:“四位兄臺,這位美人,有禮了!”
少女扭頭看了張均一眼,“咯咯”笑了起來:“你這人真有意思,不知道我們要奪走你辛苦修來的果位嗎?”她伸出纖纖玉手,指了指外面,“時空被封鎖了呢。你的護道人便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打破它。即使是打破了,裡面的時間與外界也不一致,照樣來不及救你。”
“所以我已經認命了。”張均聳聳肩,“不過既然大家是一起度劫的,是不是要一起合作呢?”
“與你合作?你腦袋壞了嗎?”那騎龍少年笑了,像看白癡一樣看着張均,“你這次鐵定是成不了唯一道尊的,最多成個三品四品。而我們就不同的,道尊果位疊加之後,有機會衝擊一品,甚至唯一。到時候,還會留下你嗎?一拳便打殺了!”
白鹿青年笑道:“何必這麼殺氣騰騰呢?說起來,他也真厲害,居然連戰神話五帝,最終才走到這一步。而且你們看這局棋沒有,我們只怕都無法度過,而他卻似乎很熟悉的樣子,真是有大機緣啊。要我說,這次他的果位,給他個唯一道尊的果位都顯不夠。”
“難道還期望那傳說中,只有昊天上帝纔有過的‘無上道尊’果位嗎?”少女不以爲然,“無上果位何其之難,奪下無上果位,就等於拿到了衝向至強大羅的通行證,古往今來有幾人能做到呢?”
“然而他得到太上法則,又連戰五帝,我看還是有機會的,起碼有兩三成。”白鹿青年道,“來的時候,師尊曾言,我們若能奪下此子果位,就等若奪下了他的驚天氣運,日後將受益無窮。”
“你們太高看他了,他若真那樣厲害,也不會被我們奪走果位,而毫無辦法了。”黑衣青年終於說話了,聲音冷酷乾澀,猶如金鐵摩擦的聲音。
陰山王“哈哈”一笑,道:“好!他越強,就對我們越有利!好了,不必多說,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他們在談笑的時候,張均緩緩地低下了頭,他是人皇,是昊天上帝傳人,是中央聯邦的保護神,是南海王,得到了三清道統的青睞,受佛陀舍利的育化,有大志,有大仁,有大毅力。
然而,他卻無法受辱,甚至他聽到了昊天寶座在轟鳴。他擡起臉,臉上的笑意不見了,眸中有一絲冷酷之色,瞧得說話的幾人心頭都是一凜。他們從不敢小瞧張均,之所以如此這般,無非是想給張均壓力罷了,讓他甘心分享無比誘人的道果!
“兄弟,我知道你不服氣,不甘心,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們五人聯手的實力,連天子都奈何不了,你又能如之奈何呢?投降吧!說不定我們可以做朋友。”白鹿青年微笑道。
張均卻不理他們,似乎在自言自語,說:“小紅,記得你當初說過,你知道一門無上禁忌神通,名叫九天十地奪運大陰蝕滅絕神通,對嗎?”
一個清脆又稚氣的聲音響起:“對啊主人。這門神通拼的就是運氣,拼的就是狠勁的膽量!一旦施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且那可不是一般的死亡,而是化作殭屍,永世不得解脫。”
張均咧嘴一笑,喃喃道:“果然有趣!”話落,他的周身的氣質突然一變,身後飛出九條核心法則,每一道法則都輝煌無比,發出的光刺得每個人都睜不開眼。
與此同時,九名豔麗絕倫的白衣女子,從張均背後的小世界中走出,正是九女。林嫺淡淡道:“均哥,當此決死之時,我們豈能袖手旁觀。”
葛小仙憤怒地掃了少女等人一眼,道:“均可,這些人太可惡了,不殺不足以泄憤!”
張均仰天長嘯,道:“好!那就把他們全留下吧!”
話落,九女各居其所,分別放出九道核心法則。一龍九鳳的聯合小世界格局,在此刻終於顯露出它的崢嶸與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