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張豐碩這位老前輩的壓迫下,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強行檢查竹籤的人,整個寧海市也找不出幾個人來,估計全都被大管家邀請到這裡了。
那幾個老學究和張豐碩資歷差不多,就算得罪了張豐碩也沒什麼。
反觀正在成長中的許釗霖,爲了堅持原則,不怕得罪張豐碩,就難能可貴了。
“你們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是我的不信任,作爲寧海市醫學界的泰山北斗,我豈能做假?你們認爲有必要嗎?”張豐碩十分氣憤的說道。
說實話,見到張豐碩這位老前輩發怒了,張豐碩十分的緊張,不過依然硬着頭皮說道:“張神醫,我們相信您的人品,但是這是比試,一個嚴謹的比試,爲了保證公正,您必須接受檢查。”
“好大的膽子,好,我就拿出來讓你們檢查,如果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一定要討個說法。”因爲地位崇高,不管到了哪裡都享受特殊待遇的張豐碩,所以認爲這種常規性的檢查,是對他的侮辱。
許釗霖苦笑了一聲,評審團可不是什麼好差事,很容易得罪人,即使如此,依然要堅持原則,繼續說道:“張神醫,這是正規的比試,希望您能理解。”說完,揮手示意早就躍躍欲試的幾個老學究動手檢查。
竹籤全都被拿了出來,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看起來和普通的竹籤也沒什麼區別,比試的項目也沒重複的,幾位老學究帶着老花鏡,挨個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什麼毛病,然後對着許釗霖點點頭。
許釗霖面帶恭敬的對着張豐碩說道:“張神醫,檢查完了,沒發現任何問題,再次感謝您的配合。”
張豐碩冷哼了一聲,說道:“許釗霖,你檢查完了?”
許釗霖急忙說道說:“檢查完了。”
“你完了,我還沒完,我也算的上一代名醫了,有必要在竹籤上手腳嗎?”張豐碩怒聲說道,冷冷的盯着許釗霖,盯的許釗霖直冒冷汗。
“有必要!”實在是看不下去的葉凡走了過來,一把抓住竹筒,本來葉凡不想搭理張豐碩的,但是這貨太囂張了,竟然用長輩的身份來欺負許釗霖。
“這裡沒你什麼事,你攙和什麼?”張豐碩冷冷的掃了葉凡一眼。
葉凡晃了晃手中的竹筒,對着張豐碩說道:“他們按照規則辦事,有錯嗎?你爲什麼要咄咄逼人?難道說你心裡有鬼?”
面對葉凡一連串的追問,張豐碩不以爲然,傲然的說道:“以我的身份怎麼可能作弊?他們堅持檢查,就是對我的不信任。”
葉凡冷聲說道:“他們不信任你就對了,因爲堂堂的張神醫爲了取勝,確實作弊了,只是方法比較隱蔽,一般人發現不了而已。”
“你”張豐碩臉色微變,伸手指着葉凡,說道:“你這是污衊,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來,你就要當面向我道歉。”
剛纔檢查竹籤的幾個老學究一臉狐疑的望着葉凡,最後望向了竹籤,他們剛纔檢查的很仔細,沒發現什麼不妥之處,而且,這麼一個小小的竹籤,也沒多少作弊的辦法。
葉凡從竹筒內抽出一枚竹籤,然後笑着對着衆人說道:“你們玩過麻將牌嗎?”
大家都是一頭霧水,作弊和麻將有什麼聯繫嗎?這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其中有幾個人說道:“玩過,不過不是很精通。”
葉凡微微一笑,說道:“麻將牌有一種作弊的手法,叫做程序牌,每個麻將牌內置芯片,只要用合適的方法讀取芯片,就能知道是什麼牌。比如說這枚竹籤。”說到這,葉凡猛的將竹籤掰斷,然後露出了一絲銅線,隨後葉凡將連接着銅線的芯片從竹籤內拽了出來。
葉凡將芯片丟到桌子上,然後繼續說道:“張神醫的耳朵裡有一個小微型耳機,手上隱藏着一個讀取器,在他摸到竹籤的時候,他就能知道抓到的是什麼竹籤,他可以根據自己的優勢選擇竹籤。”
說到這,葉凡扭頭望向臉色鐵青的張豐碩,問道:“我說的對嗎?張神醫。”
“我根本不清楚你在說什麼,這些竹籤是我安排別人買的,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被拆穿了張豐碩,表情有些尷尬,依然硬着頭皮死不承認。
其他人在鄙視張豐碩的同時,也很納悶,葉凡是怎麼看出來的?
葉凡將竹筒放在桌子上,對着許釗霖說道:“許醫生,麻煩你抽籤決定比試項目吧。”
許釗霖十分感激葉凡幫他解了圍,笑着說道:“少爺,我會親自抽籤的。”
說完,許釗霖抽出了第一枚竹籤,上面寫着兩個字,診斷!
這是最基礎的醫術,同時也是最難的醫術,醫生看病之前,肯定要先診斷病情,只有得到準確的病情才能針對性的進行治療。
本來張豐碩還很緊張,但是當他看到診斷兩個字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這是他看家本領,他最擅長的就是診斷和調製中藥,在這兩點上,張豐碩還是十分自信的,估計就算是王神醫也不一定比他強。
“這個對我來說太簡單了。”張豐碩哈哈一笑,“從求診的人中挑選一個,你我同時診斷,然後將結果寫在紙上,交給評審團。”
這時候,大管家招招手,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僕人帶着一個老者走了進來,老者見到裡面這麼多人,顯得有些緊張,當他看到張豐碩的時候,嘴角明顯的抽搐了一下。
大管家說道:“這是今天前來求診的患者,症狀不明,現在請兩位開始。”
張豐碩看了看有些緊張的老者,沉聲說道:“慢着。”
許釗霖問道:“怎麼了?”
張豐碩圍着老者轉了一圈,然後說道:“我擔心這是個托兒。”
前來求診的老者,被安排等待,好不容易等到了,結果被告知,有兩名神醫同時對他診斷,沒問題,兩名神醫一起會診也行,結果現在張豐碩竟然說他是托兒。
“托兒你妹啊。”老者不耐煩的罵道,“上次我去你那看病,單是掛號費就要收一千,現在我來這裡求診,你竟然還阻撓,你還要不要臉?”老者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