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葉凡被打傷,韓蕾就惱火萬分,這次是鐵了心要抓捕張文祿歸案,哪怕是發生衝突,也要強制執行。
張羅天有副市長撐腰,更是狂妄的沒邊了,冷冷的望着韓蕾,說道:“今天誰也別想在我這裡抓人,你不是說金陵市的副市長管不到你嗎?那我就給寧海市的高層領導打電話。”說完,張羅天拿出電話。
“王副市長,現在要抓捕我兒子的不是王隊了,是寧海市的警察,麻煩你給寧海市的領導打個電話吧,你們比較熟好好,我等您東西消息。”掛掉電話後,張羅天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輕蔑。
“副市長知道你們違抗命令,十分的生氣,現在正在給寧海市的副市長打電話,很快你就能接到電話了,我倒要看看,寧海市的副市長能不能管的了你。”張羅天得意的說道,有着強大人脈的張羅天,就是這麼任性。
韓蕾不以爲然的說道:“就算是副市長安排,我也照樣不聽,我是按照規定抓人,誰敢阻攔,我就抓誰,包括副市長。”
“你牛逼!”張羅天朝着韓蕾豎起了大拇指,他巴不得韓蕾繼續強硬了,要知道,頂撞了領導可不得了,很有可能會當場撤了韓蕾的職。
沒多久,韓蕾的電話響了,顯示是副市長辦公室的,韓蕾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張羅天這個老東西還真是強悍,竟然真的聯繫寧海市的副市長了,現在電話都打過來了。
“接電話啊,剛纔不是很強硬嗎?怎麼現在不敢接電話了?”張羅天嘲諷道,在電話響起的那一刻,張羅天知道,只要接通電話,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爲止了。
韓蕾緊緊的咬着下嘴脣,猶豫不決,不接電話,就可以假裝不知道,先把人抓了再說,如果接了電話,副市長的命令到底聽還不不聽?
還是先接了吧,萬一副市長給老局長打電話,會讓老局長爲難的。
韓蕾接起電話,對方說道:“韓蕾,事情我已經大概清楚了,金陵市的張家雖然是醫學世家,對醫學事業和人民的健康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但是,他們竟然犯錯了,就得依照法律審判,更何況他們傷的還是王神醫的弟子。”
聽到這,韓蕾十分的驚訝,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原來副市長打電話過來是加油鼓勁的,看來還是葉凡和王神醫的名聲太響亮了,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寧海市的副市長繼續說道:“韓蕾,動手抓人吧,有什麼事情我給你兜着。”
韓蕾激動的說道:“我一定把人抓回去,將其繩之於法。”
掛掉電話後,韓蕾冷冷的望着張羅天,說道:“我們副市長剛給我下達了新的指示,抓人,如與反抗,可以自行處理。”本來韓蕾就打算豁出去了,就算被開除,也要抓住張文祿,現在有了副市長的支持,韓蕾最後的一絲顧及也沒了。
張羅天不相信韓蕾說的話,打算給金陵市的副市長打電話詢問,結果還沒打呢,金陵市副市長已經打電話過來了。
此刻,張羅天已經沒那麼自信了,寧海市的副市長根本不買賬,這讓張羅天心裡沒底了。
接連按了好幾下,因爲手指哆嗦都沒成功接通,等接通電話後,立刻傳來了副市長責備的聲音:“張神醫,你兒子惹誰不好,非得招惹寧海市王神醫的唯一弟子,而且還把人家打成了重傷,這件事情我管不了,還是你自己處理吧。”說完,副市長掛斷了電話。
忽然間,張羅天產生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他最爲依仗的副市長竟然不管了,張羅天狠狠的攥了攥拳頭,冷冷的說道“寧海市王思淼的弟子,就能嚇唬住堂堂的副市長?王思淼何德何能敢稱神醫?能達到我的十分之一嗎?”
“竟然這樣,那就讓我自己來解決吧。”張羅天的表情變的無比的冰冷,他今天是鐵定主意要保護自己的兒子了。作爲金陵市的神醫,如果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還不如回老家種地瓜。
韓蕾明顯的感覺到了張羅天的變化,變的十分的警覺,如果張羅天讓自己的手下開槍的話,就會爆發槍戰,結果就無法預料了,弄不好,可能出人命。
“今天誰敢往前走一步,就給我開槍打他,打死了我負責。”張羅天冷冷的掃了韓蕾等人一眼,語氣十分的強硬。
韓蕾不甘示弱,猛的拔出配槍,朝着天空開了一槍,然後冷聲說道:“如遇反抗,開槍射殺。”
雙方劍拔弩張,隨時可能發生大規模的戰鬥,王隊見勢不妙,急忙說道:“有什麼事情咱們可以商量着來,千萬別發火。”
韓蕾沉聲說道:“今天是不能善了,只能用暴力手段解決了,王隊,請你讓開,免得傷到你。”說完,韓蕾猛的將王隊拽到一邊,瞄準一名保鏢的手腕,十分果斷的開槍射擊,伴隨着槍聲,保鏢的手腕被打穿了,武器也掉在了地上。
誰也沒想到,韓蕾竟然率先開槍,一槍就打傷了一名保鏢,下手也太狠了,也太果斷了。
韓蕾冷冷的望着目瞪口呆的保鏢們,然後對着身後的警察說道:“進去抓人。”
見自己的頭兒這麼兇猛,作爲大老爺們的警察們也不甘示弱,將保鏢們撞開,衝進了別墅。
保鏢們根本不敢開槍,雖說張羅天下了保證,但是依然沒人敢動,要知道,對警察開槍,那罪過可就大了,就算是張羅天想保他們,也保不住,更何況,現在張羅天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趕緊攔住他們。”張羅天氣急敗壞的對着保鏢們大喊道,但是保鏢們無動於衷,任由警察們進入別墅。
“你們這羣白眼狼,我高薪聘請你們是保家護院的,不是讓你們在在這裡當擺設的。趕緊給我攔住他們,出了什麼事情我來承擔。”張羅天大聲的喊道,他想自己去攔,直接被警察推到了一邊。
忽然間,韓蕾用槍頂住了張羅天的腦袋,冷聲說道:“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一槍殺了你。”
“你你敢”一直高高在上的張羅天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嚇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要不你試試。”韓蕾沉聲說道,雙眼閃爍着駭人的光澤,此時的韓蕾真想趁機會一槍幹掉張羅天,這個老東西太狂妄了,估計他兒子張文祿之所以這麼囂張,都是這個老東西慣出來的。
可惜的是,這老東西在金陵市的地位很高,和金陵市副市長的關係不錯,萬一很的殺了張羅天,事情可就真的鬧
大了。
張羅天呆呆的望着眼神犀利的韓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爲他害怕了,天知道眼前這個暴力女警察會不是真的開槍,剛纔這傢伙毫不猶豫的開槍打傷了一名保鏢。
當然,現在張羅天最擔心的就是走火,所以也不敢繼續刺激韓蕾。
他不想用自己的生命來冒險。
見張羅天老實了,韓蕾也沒繼續威逼,果斷的放棄了張羅天,帶着人衝進了別墅內。
躲在書房的張文祿和曾陽山正在美滋滋的品茶,完全沒注意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剛纔出現的槍聲,都沒被兩人當回事,原因很簡單,他們太相信張羅天了。
“我看那幫警察沒招兒,故意開槍嚇唬人呢。”張文祿不以爲然的說道。
曾陽山喝了口茶,語氣淡然的說道:“張少爺,你放心吧,你父親遠比你想象的強大,金陵市的那些高官和你父親的關係很好,只要你父親打個電話,事情就解決了,就是這麼簡單。”
“我一直很納悶,那些高官不去大醫院,爲什麼非要找我父親呢?就連頭疼感冒的小病也要來找我父親。”張文祿好奇的問道,不久前,一個某局的領導因爲感冒,跑到了這裡求醫。
“如果你生病了,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小門診,另外是一個大型的公立醫院,你會選哪個?”曾陽山反問道。
張文祿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當然是選大型的公開醫院了。”
“同樣的道理,你父親是金陵市的神醫,醫術水平最高,那些領導們肯定最相信你父親了。這也是你父親爲什麼和那些領導們關係很好的主要原因。”曾陽山淡淡的說道。
張文祿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樣,我還納悶呢,隨便喝點藥都能治好的小病,他們也好意思到這裡來求醫。”
曾陽山微笑着點點頭,端起茶杯打算品嚐下芬芳的大紅袍,剛端起來,曾陽山的耳朵抖動了一下,臉色驟變,然後猛的打開門衝了出去,順着走廊來到了樓梯口,當他看到警察制服後,暗道一聲不好。
牛逼哄哄的張羅天沒擋住警察,他必須離開這裡,雖說他武功高強,但是擋不住子彈,於是跑到走廊的窗戶,從二樓跳了出去,雙腳落地後,迅速的蹦起,躍過了圍牆。
在曾陽山落地的瞬間,在圍牆外面巡邏的警察迅速的衝過來。
曾陽山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憑藉高超的身法,迅速的逃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