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後笑眯眯的說道:“再過十分鐘,你們就要跪下來求我了,嘿嘿,所以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自從上朱博偉親自示範了毒品的威力後,光頭對毒品掌控人的能力深信不疑。
先不說毒品,抽香菸的人,煙癮犯了,都抓耳撓腮,坐立不安,總是感覺少點什麼東西似的,不管深更半夜,還是風雪天,都會跑出去買包煙過過癮。
毒品不僅會讓人產生身體和精神上的依賴,對人的傷害更是恐怖,甚至稍微過量就能導致中毒死亡。兩位老師傅年事已高,雖說身子骨硬朗,但是也禁不住毒品的毒害,幾年的時間估計身體就徹底垮了。
還指望兩位老師傅賺錢的朱博偉當初也是權衡利弊了很長時間,但是爲了能將兩位老師傅牢牢的控制在手中,朱博偉最終下了狠心,做出了喪心病狂的決定,給兩位老師傅強行注射毒品。
爲了後續有人,朱博偉強迫老師傅們用五年的時間帶出一批人來。
上次斷掉毒品的痛苦,兩位老師傅記憶猶新,甚至已經產生了心理陰影,難道每天都要像狗一樣活着嗎?此時,兩人已經感覺到身體和精神對毒品的渴望了,比犯煙癮要強烈的多,似乎不注射毒品,可能就會瘋掉。
不行,不能繼續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了,兩位老師傅互相看了一眼,決定拒絕,戒毒的過程雖然很痛苦,但是隻要忍過去,也就過去了。打定主意後,稍微瘦削的老師傅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受夠了,這次要硬挺過去。”
光頭有些詫異的望着兩位毅然決然的老師傅,上次斷掉兩人的毒品,兩個花甲之年的老師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怎麼現在變的這麼有骨氣了?
“想硬撐,我成全你們。”光頭冷聲說道,朝着身後的收下使了個眼色,兩名手下走過來,一人拽着一個老師傅,將兩人捆起來,綁在了型鋼柱上。兩位老師傅十分的配合,這樣綁起來對他們來說,還算不錯,至少毒癮犯了,身體不能亂動,他們只需要忍住精神上的想法就行。
之所以光頭捆上他們,是擔心他們毒癮發作後,到處亂撞,傷到自己。這兩人可是朱博偉的寶貝,絕對不能出現差錯。
光頭翹着二郎腿坐下,點了根香菸,笑眯眯的說道:“看來有了上次的經驗,你們還是不服氣,今天我就替朱總給你們上一課,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
“放屁,就算我們咬舌自殺,我們也會再注射毒品了,這樣的日子我們過夠了。”老師傅毅然決然的說道,語氣十分的堅定,每次被注射毒品,都是一種對身體的摧殘,對尊嚴的踐踏。
跟一條狗一樣屈辱的活着,還是爆發一次,然後死去?兩位老師傅選擇了後者。
光頭知道毒品的厲害,所以並不相信兩位老師傅能堅持住,翹着二郎腿嘲諷道:“我還真想看看,你們能不能扛過去,嘿嘿,我現在很期待你們是如何哀求我的。”
“你就死心吧!”
光頭再次看了看時間,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說道:“時間馬上到,有感覺了嗎?”
其實,兩位老師傅早就有感覺了,距離上次注射毒品,已經有十四個小時了,兩人同時接連打哈欠,鼻子尖上滲出了汗珠,鼻涕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同時感覺渾身疲乏無力,心慌,焦躁。
肌肉和毛孔開始收縮,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身體開始出現了輕微的顫抖,整個人都變的心煩意亂,焦躁不安,心中產生了強烈的對毒品的渴望,那是一種來自身體和精神上的渴望,就好像三伏天想吹空調一樣,甚至更加的強烈。
老師傅們吸溜了下鼻涕,眼淚汪汪的,他們感覺就要無法抑制心中的渴望了,不過兩人暫時還能忍受,緊咬牙關,努力想各種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光頭嘴角翹起了一絲冷笑,不屑的說道:“我看你們能堅持多久,用不了幾分鐘,你們就會跟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哀求我給你們注射毒品。”
“癡心妄想!”老師傅們十分勉強的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來,各種痛苦正在逐漸的加重,就好像萬針刺心一般,讓人難以忍受,痛不欲生,心中對毒品的渴望也越來越濃烈,已經斷過一次的老師傅們心裡很清楚,這只是剛開始,再過幾個小時,各種症狀就會達到頂峰,刺激人的中樞神經,導致精神和行爲失控。
爲了擺脫這種痛苦,會不顧一切的尋找毒品,對毒品的渴望也會達到巔峰,到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毒品。
兩位老師傅曾經偷偷的查過戒毒方面的事情,很多人在戒毒的初期,精神和行爲失常之後,甚至產生自殘的行爲,瘋狂到處亂撞和亂抓,碰的頭破血流渾然不覺,甚至還會說出,讓我吸一口,槍斃我都願意的話。
這麼繼續耗下去,光頭自認爲兩位老專家肯定是扛不住的,但是那會耗費大量的時間,朱總安排的工作就沒辦法完成了,必須儘快完成最後一件瓷器,然後搬東西走人,這地方已經不能呆了。
“去拿注射器,讓他們看一看。”光頭沉聲說道。
手下人拿着裝滿毒品的注射器,小心翼翼的遞給了光頭,他們這些人知道毒品的厲害,生怕不小心扎到自己。
光頭拿着注射器來到兩位老師傅的面前,在兩人眼前晃了晃注射器,然後笑眯眯的說道“求我啊,只要你們求我,立刻給你們,就不用這麼痛苦了,而且還能爽歪歪。”他這種做法叫做骨頭鬥狗,把狗餓的快瘋的時候,見到骨頭的剎那間,狗的眼裡就只剩下骨頭了,什麼都顧不上了。
果不其然,兩位老師傅見到注射器後,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脣,渾濁的雙眼都開始放光了,身體內的渴望也變的更加的強烈,他們只要一開口,就可以解除現在的痛苦,還能狠狠的爽一次。
這就跟戒菸一樣,每次都表示戒菸,但是見到香菸的時候,都安慰自己,這是最後一根。雖然意思差不多,但是這種感覺要比戒菸強烈百倍,在這種感覺的刺激下,忍受不住後,就會不斷的勸說自己,讓自己繼續犯錯誤。
不能再錯下去了!
兩位老師傅緊咬着牙齒,閉上雙眼,堅決不去看注射器,努力去想其他的事情,分散注意力,但是卻達不到效果,思想和身體都已經開始失去控制了。
瘦小的老師傅對着另外一名老師傅忽然說道:“我快堅持不住了,我先走一步了。
”
“我也是,咱們一起走,黃泉路上還有個伴兒!”另外一位老師傅氣喘吁吁的說道,心中強烈的渴望就好像惡魔一樣,他們已經無法控制了,趁現在還能保持清醒,自殺,是最佳的選擇。
“別讓他們咬舌自盡。”光頭急忙喊道,他沒想到,這一次兩位老師傅如此的決絕,爲了不注射毒品,竟然選擇自殺。其實,他理解錯了,兩位老師傅不是想繼續過這種狗一般的生活了,他們已經絕望了,死對他們來說,算是一種解脫。
手下們急忙衝上來,掐住兩位老師傅的腮幫子,防止他們咬舌自盡。
光頭有些懵逼了,兩位老師傅太決絕了,當然,現在可以繼續耗,等幾個小時之後,兩人就精神錯亂了,只要答應給毒品,兩人肯定比狗還聽話。但是朱博偉給的時間太緊迫了,光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手段夠兇殘的。”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光頭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進來陌生人了,猛的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你是誰?外面的門衛呢?”光頭沉聲說道,揮揮手,招呼收下們湊過來。
十來個人隨手抄起各種武器站在了光頭的後面,虎視眈眈的望着葉凡,等候光頭的命令。
葉凡已經來了有段時間了,他觀察的目的是看看兩位老師傅到底怎麼樣?如果不行的話,直接送到警察局,接受法律的審判,如果還行的話,葉凡打算將兩人收下,艾洛兒的公司需要這樣的超級人才。
要知道,古玩殘品很多的,古玩城有,收藏家手裡也有不小心損壞的古玩,所以古玩修復的市場十分的龐大,目前能做這個業務的公司少之又少,在寧海市這樣的小城市,更是一家都沒有。古玩都是老東西,都是易損壞的,就算是銅器摔一下,也很容易出現損傷。古玩一旦出現絲毫的損傷,價值會直線下降,所以如果艾洛兒的公司能承接修復的工作,那肯定是一塊巨大的市場。
現在來看,兩位老師傅正是葉凡需要的人。
“你他嗎的是誰?”光頭冷冷的望着葉凡,他懷疑葉凡是警察,不然別人不會吃飽撐的跑這來的。想到這,光頭動了殺心,悄悄的揮揮手,示意手下人分出一部分人從後面包抄,免得葉凡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