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斷雙腿,就徹底的成爲殘廢了,就算治療及時,也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影響張大虎的後半輩子。但是現在不照辦,指不定葉凡能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來,一方面畏懼葉凡,另外一方面又實在是下不去手。
張大虎陷入了左右爲難的境地。
“要不要我幫幫你?”葉凡反問道。
張大虎急忙搖搖手,說道:“不,不,我自己能行。”
葉凡冷哼了一聲,說道:“我看你下不去手,乾脆我讓你的兄弟幫幫你吧。”說完,葉凡伸手指向最近的一個壯漢,沉聲說道:“限你在一分鐘之內,打斷張大虎的雙腿,馬上去辦。”
剩下的這幾個壯漢,你看看我,我看看,葉凡很可怕,但是張大虎是老前輩了,他們也害怕,萬一把張大虎的腿給打斷了,張大虎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但是現在不動手的話,葉凡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一羣草包。”葉凡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一點血性都沒有,還好意思出來混社會。”
此時,稍微恢復了一些體力,感覺好受一點的袁亮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雙眼死死的盯着葉凡,順手從地上撿了一根凳子腿,然後一點點的靠近葉凡,在距離葉凡還有半米的距離時,袁亮停下來,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猛的砸向葉凡。
這是袁亮最後的機會了,如果失敗的話,葉凡肯定會虐死他們的,所以一開始,袁亮就用盡了全力,爭取一次性搞定葉凡。
就在袁亮認爲自己陰謀得逞的時候,葉凡猛的低下頭,轉身來了一記側踢,正中袁亮的胸口,一腳將袁亮踢出去三米多遠,重重的撞在牆上,然後掉在廁所的附近。遭受重擊的袁亮,還保持着清醒,但是肋骨卻斷了好幾根,整個人也徹底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強烈的疼痛劇烈的衝擊着袁亮的神經,讓袁亮痛不欲生,不受控制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張大虎等人當場就嚇傻了,這力道也太強了吧,反應速度也太快了吧,好像葉凡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分秒不差的化解了袁亮的偷襲,同時重創袁亮。根據袁亮的慘叫聲,他們估計袁亮這次算是徹底的廢了。
“接下來該輪到你們了。”葉凡面無表情的望着張大虎和剩下的幾個壯漢,葉凡發現,他越來越喜歡這種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如果換做之前,葉凡想都不敢想,他會有如此牛叉的一天,或許,正如葉凡所猜測的一樣,有了強大的力量之後,人的性格也會隨之轉變。
人的強硬程度和力量是呈正比的。
就在這時候,通道里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員快步走了過來,葉凡也十分識趣的停下來,坐在地上,假裝休息。
“怎麼回事?”警員皺着眉頭問道,此時的張大虎還保持着跪着的姿勢,平常耀武揚威,精力極其充沛的壯漢,現在跟小貓一樣,十分乖巧的站在一邊。平時最囂張的袁亮,此時躺在廁所的附近,一副馬上要死的表情,其他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看起來好像是睡着了。
見到警察來了,張大虎就跟見了親爹似的,急忙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抓着欄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警察同志,你們可來了,你們再晚來一步,我就被活活的打死了。”一邊說,張大虎還一邊的擦眼淚,好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警察就更加納悶了,張大虎是什麼人,他們心裡很清楚,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混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可憐了?
”警察同志,這個人太可惡了,不僅毆打我們大哥,還威脅我們。”其中一個壯漢哭哭啼啼的說道。
望着虎背熊腰的壯漢,跟小孩子似的哭哭啼啼的,警察的下巴都驚掉了,這個反差也太大了吧,一個大老爺們好意思哭嗎?而且還哭的這麼傷心。
看守所裡經常發生一些鬥毆事件,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不過進看守所的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好人,只要不把事情鬧大,警察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辦法,警察的人數有限,總不能二十四小時在這裡盯着吧?
至於安裝攝像頭?因爲看守所的面積有限,廁所和居住的地方是一體的,如果安裝攝像頭的話,豈不是將人家全都看光了?
在警察們來看,看守所裡最爲瘦弱,也最爲單一的葉凡,應該是受欺負的對象,但是結果恰恰相反,這讓警察們實在是想不通。
葉凡見這些臭不要臉的混混惡人先告狀,於是站起來,對着警察們說道:“警察叔叔,你們看我這麼瘦弱,而且孤單一人,不被欺負就已經是萬幸了,怎麼可能會欺負他們?”
只要沒出大事,警察也懶得管這些破事,於是說道:“都趕緊起來,收拾收拾,我們的韓警官要進來審問,你們最好都老實點,不要弄一些亂七八糟的,不然有你們好受的。”
原來韓蕾要到這裡進行審問,至於原因,葉凡猜測,可能是因爲袁亮這邊人太多了,審訊室佔不下,乾脆到這裡審問。
沒多久,一身筆挺警服的韓蕾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兩名警員帶着一把簡易的和桌子急匆匆的走到前面,把桌子和椅子擺好,然後開始進行筆錄。
韓蕾坐下後,冷聲說道:“袁亮,我這人不喜歡兜圈子,你們的所作所爲我們掌握的很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主動招供的話,或許會寬大處理。如果繼續頑抗的話,對你沒任何好處的。”
接連遭到葉凡的重擊,袁亮連站起來的能力都喪失了,無力的躺在地上,側着頭望着面無表情的韓蕾,臉上閃過了一絲苦笑。在兩個小弟的攙扶下,袁亮十分勉強的靠着拉桿坐下,有氣無力的說道:“韓警官,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從來不做違法的事情。”
“再者說,如果你已經掌握了證據,還需要問我們嗎?直接審判不就行了?”袁亮也算的上一個老江湖了,雖然算不上老奸巨猾,但是也算的上奸詐了。
韓蕾猛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膠囊,丟到桌子上,冷冷的說道:“這裡面裝的是k粉末,是從你們的住處找到的,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袁亮不以爲然的說道:“韓警官,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你說這東西是從我們的住處翻出來的,那就能證明是我們的嗎?我還說是你栽贓陷害呢。韓警官,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找不到足夠的證據,就不要來騷擾我們,還有,二十四小時間的時間就要到了,沒有充足的證據,你只能放我們走,不然我會讓我的律師起訴你們。”
面對圓滑的跟一條泥鰍的袁亮,韓蕾的臉蛋變的更加的冰冷,袁亮這夥人十分的狡詐,一直從事毒品交易,警方跟蹤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好不容易這次抓到機會將其一網打盡,但是對方卻死不認罪,而且找到的證據,又不能直接證明袁亮等人販毒。
“你的那些收入怎麼解釋?據我所知,你似乎沒有正當的職業。”韓蕾不甘心的繼續問道。
“我自然有賺錢的方式,難道必須要告訴你嗎?”袁亮反問道。
這下把韓蕾氣的夠嗆,袁亮這家會太對付了。
葉凡看了韓蕾桌子上的膠囊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袁亮,然後說道:“袁亮,你和張大虎是不是很熟?”
袁亮不知道葉凡爲什麼要這麼問,不過就算承認也沒什麼,很多人都知道,張大虎和袁亮認識。
於是袁亮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和張大虎關係不錯。”
“那你們是不是有生意上的來往?”葉凡再次問道。
袁亮這次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葉凡,想弄清楚葉凡爲什麼這麼問,不過在袁亮看來,如果他承認他和張大虎有生意上的往來,是十分明智的選擇,因爲張大虎已經洗白了,開辦了一家正規的企業。
“我和張大虎確實有生意上的往來。”袁亮十分乾脆的說道。
張大虎也急忙說道:“我和亮子是多年的朋友,我這邊生意做的不錯,肯定會拉亮子一把,有錢大家一起賺,這有什麼不對嗎?”張大虎是個聰明人,見到韓蕾拿出膠囊的時候,就已經猜到袁亮販賣毒品,因爲這招還是他交給袁亮的。
爲了幫助袁亮擺脫嫌疑,張大虎主動聲明他和袁亮有生意上的往來。
袁亮立刻朝着張大虎投來感激的目光,感謝張大虎的出手相助。
“韓警官,張總是知名企業家,張總和我關係不錯,自然要幫我一把,現在還需要我解釋下我的收入來源嗎?”袁亮反問道,有了張大虎的支持,袁亮的底氣十足。
還沒等韓蕾問話,葉凡就搶先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所有的生意往來都和張大虎有聯繫了?”
袁亮點了點頭,但是心裡卻很納悶,葉凡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幫自己,還是有其他的陰謀?根據目前的情況,袁亮和葉凡算的上死敵,葉凡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幫袁亮的。
張大虎也很肯定的點點頭,同樣,他也很納悶,葉凡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韓蕾很是懊惱,自己這邊問話呢,作爲嫌疑犯的葉凡,竟然兩次插話。
就在韓蕾打算訓斥葉凡的時候,葉凡忽然說道:“韓警官,我可以證明,袁亮和張大虎一起販賣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