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許奎也提到了她老爸腎源的問題,藍月頓時緊張了起來,壓抑住了自己心中的噁心和火氣,喘着重重的呼吸,厲聲道:“許奎,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老爸的腎源怎麼了?!”
“呃,嘿嘿嘿,小美人,別那麼激動!你老爸的腎源不是已經找好了嗎?這個我知道,對方是個癌症晚期的病人,叫趙全對吧?呃,我還知道,他現在不在醫院裡住,他的家在中州市九合名苑小區B區18號樓的3018室對吧?……”
許奎慢吞吞的,帶着一種戲耍的口吻在電話裡說着。
“你,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藍月大驚,一邊嚷嚷,一邊用那種有點兒驚駭的眼光看向身邊的劉川,大概是在本能的尋求一種保護,尋找一個靠山。
當一個女人遇見自己認爲有可怕的事情襲來的時候,常常都會這樣。
“嘿嘿嘿,不需要誰告訴,你以爲跑到中州來就能擺脫我麼?我告訴你,在中州,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能知道!”
許奎大概是聽出了藍月的語氣有些驚駭,於是這廝更加得瑟的顯擺:“……你們和趙全是私下裡自己商量的換腎吧?我告訴你,那是違法的!嘿嘿嘿,小爺是活雷鋒,怎麼能看見這樣違法的事情不管呢?”
“你想怎麼樣?”藍月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顫抖着聲音問道。
“怎麼樣?嘿嘿嘿,小爺既然說了自己是活雷鋒,當然要成爲正義的化身……”
一旁的劉川伸長脖子,將耳朵放在藍月耳朵旁邊,聽着許奎那裝B味道十足的話,忍不住是又好氣又好笑,輕聲嘀咕道:“正義你媽蛋呀正義!就你那壞比樣,還想冒充正義的化身?”
藍月側目看了他一眼,大概覺得劉川這句罵的很解氣,臉上的憤慨也消下去不少。
而電話裡許奎的話還在繼續:“……我見過趙全了,勸說他要合法的捐腎。現在,他大概決定不會把他的腎臟賣給你老爸了!”
藍月聽的驚心不已,一霎那間大概沒有能控制住情緒,歇斯底里的對着電話叫道:“王八蛋!畜生!你……我要和你拼了!”
幸虧這裡是市郊,如果身處鬧市,就憑着她的這聲大能量嬌斥,估計就能引來上百人圍觀!
即便這樣,醫院門口一些出來納涼散步的病號還是向着這裡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嘿嘿嘿,別激動!別激動!當然了,事情是有兩面性的,我那麼稀罕你,怎麼會捨得你難過呢?所以呀,後來經過我的勸說,趙全答應了,只有我是他的經紀人,你要想要他的腎,這個也很簡單,只要你重新投入我的懷抱……”
“做你的大頭夢去吧!你這種人渣,我爲我認識你而感到羞恥!別想再和我有什麼關係……”
藍月激動的身體在顫抖。
要知道,這個腎源,可是千辛萬苦費盡周折才找到的!而且,她老爸的腎病已經不能再拖了,已經到了必須馬上需要換腎的地步。
如果等正規渠道的捐腎,藍月曾經問過有關部門,那根本就是沒譜的遙遙無期。
現在,許奎要在這個腎源上做手腳,她怎麼能按捺的住心中的氣憤?
“哈哈哈!……”電話裡,許奎一陣猖獗的大笑,笑的在一旁“偷聽”的劉川都覺得耳膜在震動。
看來,這廝這次可不是一般的得意!
“……月月,你先別這麼激動的就拒絕了我!這件事情,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吧!這樣吧,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我會在‘九天音樂會所’裡等你,到時候是上小爺的牀還是拋棄你老爸的腎源,你自己看着辦!”
“卑鄙!無恥!人渣!你媽怎麼能生出來你這種東西!”
藍月徹底的被激怒了,她忘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竟然一張口也吐出了這麼一句髒話來!
“哈哈哈,罵的好!罵的妙!我就喜歡美女罵!小月月,到時候你上了我的牀,我會給你一把皮鞭,讓你輕輕的抽打在我身上!呃,對了,玩不玩滴蠟什麼的?我一併準備了!……”
許奎這廝的神經質又上來了,完全沒有了羞恥。他的話,簡直就是在羞辱藍月。
劉川在一旁聽的肺都要氣炸了,索性一把奪過了藍月手中的手機:“雜碎,你別囂張!你祈禱你最好別再犯在我手裡,不然的話,我發誓,我會讓你知道八髎穴對於一個人是多麼重要的作用!”
八髎穴,人體三十六大穴位之一,點中後能造成一個男人陽氣不通,精氣受阻,從一個男人變成真正的公公。
“劉川?哈哈哈,好好好,你倆在一塊兒呢?那就省了我再給你打電話的麻煩了。怎麼樣,我夠照顧你,給你面子吧?去看小月月的老爸都說是你的朋友!嘿嘿,你這段時間可要看好了她喲!要不然的話,說不定一不小心,她就被我X了,哈哈哈!……”
聽許奎那狂妄的笑聲,劉川眼裡幾乎要噴火了,尤其是他下流的語言,刺激的川哥恨不得能變成電流,通過無線信號,直接擊中許奎,讓他從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呃,對了,聽說你最近很忙,忙着應付新花語裡的學員們參賽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要上小月月的事情讓你分心了!不過,我們老大蔣少說了,你小子腦袋瓜子好使,不讓你分分心,他那邊兒的計劃還真不好實施,你懂得!哈哈哈!”
“人渣!……”劉川從牙縫裡擠出來了這兩個字。
“滴滴滴……”只是,手機裡已經傳來了一陣對方已經掛斷了的聲音。
劉川收了手機,遞給一旁的藍月。
“劉川,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行,我得打電話給趙全問問,他可是連定金都收了呀!”
藍月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許奎的這個電話,對於她來說,有些太突然了。
但對於劉川來說,這個電話讓他釋解了心中的一切謎團。
之前還在猜測着許奎留下的紙條中那句“而我送給她的第一個見面禮就是她老爸的腎源!”話的意思,現在劉川已經完全明白了!
許奎控制了趙全,從而利用他身上的腎源來威脅藍月,想迫使她成爲他的玩物!
而這一切,應該全部都是蔣霸的計謀。一個一箭雙鵰的計謀,即如許奎那廝剛剛所說的,在第一屆模特大賽前夕分了劉川的心,讓他少了精力去對付蔣霸安排的破壞新花語裡模特們參賽的計劃,又讓許奎那廝美滋滋的,以爲可以上了藍月,出了心中被劉川一直打擊的那口惡氣!
“尼瑪!好狠!”
劉川在心中分析明白了這一切,不由自主的罵了一句。
一旁的藍月一邊說,一邊轉而將剛剛放進了隨身小包包裡的手機又摸了出來,翻看着手機裡的電話簿,查找這趙全的號碼。
“沒什麼用的!你這個電話打過去,他應該說的和許奎那雜碎貨說的差不多!”
劉川在一旁愛撫的摟抱住了她輕輕抖動的肩膀。
但藍月此時已經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還是撥通了趙全的電話。
只不過,正如劉川所猜測,趙全除了告訴她許奎是他的經紀人之外,剩下的全是一些訴苦的話。
看來,蔣霸一夥對他的恐嚇已經深入其心,讓他並不敢擺脫控制!
“劉川,這可怎麼辦呀!嗚嗚嗚……”
藍月無力的將電話掛斷,身子一軟,就勢靠在了劉川那堅實的胸膛上。
“交給我!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保證,一定讓伯父按照原定計劃換上腎臟!”
藍月哭的梨花帶雨,那楚楚動人的身姿在他的懷抱中輕微的顫抖,而胸前那突兀的兩團柔軟更是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帶去舒爽的綿軟和彈性的同時,也將他心中那股男人的豪氣激發的直衝雲霄!
話說,這句豪情萬丈的話是說出來了,但是怎麼樣“保證一定讓伯父按照原定計劃換上腎臟”,劉川卻是心中一點兒譜都沒有。
劉川就這樣半擁着藍月,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了新花語。
如他所願,心中正亂如一團麻毫無主張且潛意識裡及其需要一個男人堅強的肩膀來做依靠的藍月,讓他擁着她一起進入了她的單身宿舍。
只是,這一晚川哥破天荒的真的覺得沒有心情和藍月曖昧,而且看她的臉色,心中也正糾結着,即便劉川真的要如平時那般的愛撫她,恐怕只會招到她的婉拒。
“別擔心!我來想辦法!許奎這雜碎,又不是第一次在咱們面前玩幺蛾子了,你想想,哪一次不是被哥給果斷挫敗了?嘿嘿,晚安!不過千萬別做春夢!呃,對了,說到這個事兒,我還想請教你一下……”
開導了藍月一會兒,眼看着她差不多不是那麼糾結了,劉川起身告辭。
他嬉笑着故作輕鬆,在走近了門邊兒的時候,突然在心中生出了一絲曖昧之心,擠眉弄眼的對藍月說道。
“請教我?什麼?”藍月也已經平定了情緒,好奇的看着劉川。
劉川這廝又退回去幾步,走到正站在宿舍正中的藍月身邊,故弄玄虛的一伸頭,嘴巴貼在了她耳邊:“哥想請教你,據說,女生做春夢,醒來後,會去換一個小內內,這是爲什麼?”